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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说完我直摇头:“你大大的狡猾了。”
小K拿拳头捶我:“少来!让你两个月不休一天工试试,你早就蔫主意往外冒了。”
我俩调侃了阵,秘书才打来电话说公司那边已经下起了瓢泼大雨,路堵在隧道里,连手机信号都没有。
我意识到这次大雨来势汹汹,北京的排水系统又经常瘫痪,便叮嘱开车的司机。谁知那司机吊得跟二五八万似的,根本不理我。
小K没当回事,依然抓着我胡侃。我心里总隐隐觉得不安。现在外面已经雷电交加,雨水像天公一盆盆水泼下来似的。车子行驶在路上如海浪中摇曳的小船。这可能是北京近五年来最大一场降雨。
我又和司机提议,不要走辅路,走主路。因为秘书说过那条路必经的隧道里已经拥堵。可那傻X司机(允许我冒脏字,因为实在不知该如何形容这个人!)依然不理睬我,车子摇摇晃晃就进了辅路。
驶入辅路之后,我心中的不安越来越明显了。熟读我故事的读者可能都清楚,通常我的预感一向很灵。向前望去,雨刷刷过的车玻璃依然昏蒙蒙一片。尤其是昏天黑地,路灯的光亮在大雨中的能见度非常低,再加上雷轰雨鸣的音响效果,车上的人心里犯嘀咕也是正常。可是那个司机,你不能手慌脚乱啊!
看他懒得理我的劲儿,我以为他是个老司机,见惯了这阵势成竹在胸。谁知在能见度极低的当下,车轱辘淹全部陷进水里,再加上我刚才描述的凶险程度。我眼见他的手开始不稳起来。
也不知他是被大自然的力量震慑住了,还是心理素质太差,竟鬼使神差地拨了左前灯……这时候我看见前方一道模糊的黑影向我们这辆车靠近,似乎是觉得我们要往左拐,就停住不动了。
我嗓子一下子皱缩!
因为我心里的预感,就会特别注意这些细节。可是旁人,包括司机并不知道这些因果。旁人不知道司机开了左前灯,司机也不知道提高警惕,他可能都不清楚自己为什么开灯。
我叙述的过程不过短短数秒,甚至都没来得及提醒司机注意,车子箭一般照直开下去——紧接着,一股巨大的冲力使车厢天摇地动起来!还伴随着“哐当”什么东西撞击在车上的声音!
没等我反应过来,身子就猛向前疾倾!这是司机紧急刹车的结果。
车子被紧急制动滑了一段,最终牢牢定住,还好雨天速度不快。我们几个惊魂未定,司机却脸色煞白哆哆嗦嗦地说:“撞到人了……”
“啊!”第一个发声的人是小K的经纪人,四十多岁的发福男人。他恶狠狠地对司机说:“你怎么开车的!早知道这么手生,就不让你替你叔叔开车!”说罢,吩咐后面的人一齐下车看情况。
小K也傻了,怔怔地说:“彤彤,怎么办?不会真撞到人了吧?”此时车厢里只剩下我和小K,我也焦急地等待他们的结果。
过了一会儿,小K的助理跑过来对小K说:“撞到了一个摩的司机。没流血……”继而想起什么似的,眼神透出惶恐:“估计,是内伤。”
小K忙抓住我的手:“完了……完了……”我看她脸都木了,心里再乱也先安慰她说:“先别急,救人要紧。”
但我没想到,几个大老爷们探完之后,又全回到车上,其中就包括那个现在已经蔫头耷脑的司机。
一个说:“反正没人看见。再说摩的在这拉活,本来就是违规……”
一个说:“雨太大,摄像头探不到画面。”
……
我一听这事情不大对,实在忍不住,就说:“你们这么说什么意思?”莫非就是电视里演的,肇事逃逸?
经纪人对我说:“我们不能犯事。不是我们不想负责任,而是小K不能出事。这有关她的名誉。”
助手也说:“那些记者没事还找事呢,肯定会趁这事抹黑她……”他们再说什么,我都听不见了,因为我已经懵了——等我清醒过来,一下子就火了!冲着他们喊:“你们讨论这些有用么!先救人啊!”
助手咧着嘴:“内伤……估计是没得救了。”
我一把抓住他,恶狠狠地说:“你救了么!你救了么就这么说!一条人命啊!”助手见我这样儿,也心虚了,忙看向经纪人。
经纪人对小K说:“你叫你朋友冷静下,她不是圈子里的人不清楚。上次张X司机撞了人,人是送医院了,后来引了多少事?人气一下滑到谷底,现在去跑龙套混盒饭去了,这事你不是不知道。”
几个助手都唉声叹气,其中一个说:“这对你影响实在太大了,你新戏马上就上映了,和银影的合约里签了由你个人产生的负面效应的赔偿是1:10。”
“小K,你别听他们说,这可是一条人命。你名誉是保住了,可这人要是死了,你以后睡觉都睡不安生!”我急道。
一时车内都噤了声。因为做主的始终还是小K。
终于,小K说话了:“好了!你们别吵了!我现在很乱,不知道怎么办!”她捂着耳朵。
又过了几分钟,她似是百转千回思虑了很久,才抬起眼睛盯着我,我知道这是她要开始犯狠了:“彤彤,这事你别管了行么?张X那时候不比我差,就是因为惹了车祸的事到现在翻不了身。你不知道,我不是一个人,我身边有一大帮子人指望着我吃饭。还有我姐,她为我在这圈子能站住脚费了多大劲儿你是知道的。我能够走到今天……不能因为这事……”终于,精神从紧张恐惧到现在终于崩溃了,哭成了泪人。
我心里明白,她是明星,不是普通人。如是是我的司机撞了人,肇事司机负责任,没我什么事。可是她不同,她是明星所以屎盆子都要扣她脑袋上,张X的事我听说过。
但是任何事加起来,能比一条人命重要么?
我看着小K,再看看那些衣冠楚楚的男人们,心下黯然。摆摆手:“你们走吧。我不想耽误了救人时间。帮我拨急救中心电话。”还没等他们说什么,就下了车,兜头就是一身的凉雨,冰凉刺骨。
不远处,那个摩的司机斜躺在地上,一只腿被压在车底下。
我跑过去想把车抬起来,奈何太重。我正想办法把他的腿拖出来,这时,小K的那辆车子前灯骤然亮起来。
我心中刚燃起希望,谁知车子缓缓转弯……我看见小K趴在窗户上,一脸愧疚之情。
车子一溜烟向车道驶去,不一会儿便消失在茫茫雨雾中……
我很难在今天描述当时的心情,很灰暗,又很无奈。我可以很清晰地对自己说,小K他们这么做是错的,但她是我朋友,能够理解她这么做,是有难言的苦衷。
不过冥冥中,有些事的发生是为后面的事做铺垫的。例如这件事,我的做法得到了小K的尊重和感激,也为后来我身处囫囵时,她的慷慨相救,埋下了伏笔。
作者有话要说:可能我写完这章,有些人会非常讨厌小K。可是这章其实非常关键,因为在这之后,小彤彤真的很需要小K。当她的那些贵人们纷纷倒台之后。。。
汗,算不算剧透?
第一卷 第158章
第158章
雨大得出奇,又恰逢此路段偏僻,过往车辆很少。我在巨大的雨幕中,绝望地看着地上奄奄一息的人,而束手无策。行李还在小K车上,裤兜里的手机早已报废。车子无论如何抬不起来。可想而知,“绝望”二字的含义,我当时是领悟个透。
救护车在如此大雨之中必定艰难前行,来时怕是黄花菜都凉了。我现在首要做的,就是保证这个人能够撑到救援赶到。但这又谈何容易。
好在天无绝人之路,没等我叫天天不应叫地地不灵,秘书那辆车就若隐若现地驶出了雨雾,被我一眼认出来。
这还要拜那傻X司机非要走辅路所赐。这里正是她的车子被堵塞在隧道的其中一段出口。秘书小王同志是我在RU时就跟随我南征北战的“老下属”,见我落汤鸡一样耸立在瓢泼大雨中,声音都带着颤音:“黄总,都是我不好,来晚了……你,没事吧?”
我指了指路上的摩的司机:“我没事,是他有事。”
小王一看见路上躺着人,当场就吓得“啊”了一声!
我说:“我刚才听了,还有心跳,也不太微弱。你帮我一个忙,把他先抬到车上,雨太大了,就算没事也会被淋出毛病。”
秘书战战兢兢点着头,与我合力抬那个不算沉的三轮摩托,滑了几次手之后,总算是把摩的师傅的腿拽了出来。我和小王一个抬头,一个抬脚,总算把他将就着放在车后座上。
只是小王没站好,一个趔趄手没扶稳,伤者差点滑下去,只听“哎呦”一声——我心神一震——醒了?!
这位的哥方醒就喊膀子疼腿疼。我让小王赶紧开车去医院。一路上我不断询问他还哪疼,他感觉了一下,说:“先带我去医院吧。人都木了还顾得上疼。”
本来半小时的车程,在倾盆大雨中缓缓行驶了一个多小时。到医院门口先让小王上去叫了担架,几个医护人员才把他送去了急诊室。
过了不到十多分钟,医生出来说:“大腿肌肉淤血,左肩膀拉伤,后背被蹭破表皮。都不是大问题。”
我松了一口气,对这场大雨是又怨愤又庆幸。怨的是如此大雨行驶艰难,昏天黑地容易出事;不幸中的万幸,是雨大阻人,开车才得以小心翼翼,速度缓缓,撞到人也没想象中严重。
我去探望那个摩的师傅,也没故意刁难,只说要我点医药费就可以走人了。我心中暗想,如果他知道撞他的是小K,他还会不会如此好说话?别怪我变得世故,只是现在社会上这种人很多。知道和大明星扯上关系,还有机会见报,真就如倒霉的张X一样,小小车祸后患无穷了。
我给这师傅拍了4000块钱,算是也给小K尽了一份心意。我只是奇怪那些助手经纪人,他们连伤都没验,怎么就那么笃定这人快不行了?如此敷衍不负责任的做事方法,会给小K带来正面影响么?幸亏我留了下来,要不然暗天黑地的,路上横躺一个人,很容易来不及刹车造成二次车祸。那就真的是罪大恶极了。
出了医院再坐上车,我就知道自己不行了。别激动,不是快玩完的意思,不过也差不多了。
我是因为身体疲沓才搭上了小K这趟“贼”车,半路撂下我去承担本该是她承担的责任,再加上心理受到惊吓和各种矛盾纠结中,站在倾盆大雨中又急又忧又愤,种种这些加起来,早已超出我的承受极限。情绪才安稳下来,就感觉身体不适感异常强烈。
我歪在副驾驶座上,脸色白得都透明了。小王本来是想转头和我说话,一见我这样忙踩了急刹车——“黄总,你不舒服?”
这时她的手机响,我暗示她接起来。
小王接了电话,立马正襟危坐:“翁总,是、是,我接到她了……”
我如果有力气,真想拍个脑门——我怎么忘了这茬儿!小王原来时RU的员工,也就是说,她最开始是受子衿差遣的。怪不得我这里发生什么事,子衿那边都门清儿了。说起这个小王,真是我身边的得力干将,从RU的时候就跟着我,创业单干的时候也是她忙里忙外地辅佐我。逐渐地,在公事上我已离不开她这个帮手了,这才又安排她来占奋的公司当了我的秘书。
我从没想过,我工作中最亲近的人,却一直听命于子衿。其实我早该想到的,不然子衿怎么可能诸葛亮再世似的,对我的事情那么了如指掌呢?
生活上有小汉奸何优洛通风报信,公司里有小叛徒小王出卖情报,我怎么可能不被子衿吃得死死的?
我这厢脑中正百转千回,小王那边已经如实汇报给子衿:“黄总脸色很不好。我怕她可能心脏又不舒服……嗯,是的,那个人受的是轻伤。我过去的时候没看见黄总的车子……”
等她打完电话,把车开进了停车道,对我说:“黄总,翁总说她马上过来,让我们等会儿她。”
我身上无力,却有一双有力的眼睛!她被我盯得很不自在,嗫喏地:“黄总,您还是闭上眼歇会儿吧,脸色实在太差了。等翁总过来带您去医院看看。”
叹了口气,我闭上眼。心里不知是何滋味。子衿啊子衿,你说你对我是放羊吃草,可从没说过那些草是你自个院子里种的啊。
我这才刚闭目养神想休息会儿,却被一阵刹车声惊醒。这时候雨小了些,我能看清几个人撑着伞向我走来。为首的人看着眼熟,再一细看,却是梁歆怡!
也就在同时,另一辆车也停在不远处,车里面下来的人更眼熟,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