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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在身边管着能行么?你看看现在……”说着又哭起来。
我爸貌似拍了拍她肩膀,道:“都说了,孩子长大了。她选择什么路,我们做家长的管不了,就只能看着她别再受伤害。”
“你说是这么说。我倒不是怕人家笑话。可是两个女人怎么过日子?又不能结婚。都是那个女人害的!彤彤原来真不是这样!你看我昨天说她的时候,她那水火不侵的样子。”
我爸有点着急地说:“你可不要再像昨天那样去找她了。你可知道她周围都是些什么人?”
我妈也气急败坏道:“就是当官的又怎样!就准她祸害我女儿?!”
我爸哀叹一声:“只能怪咱女儿不争气了。孩子醒了也不要提了。我的意思是,孩子的事我们管不了,倒不是因为那女人后台太硬,而是孩子身体不好,又对她痴心一片,我们态度强硬反而害了孩子。”
我爸说得确实也对,虽然这之中夹杂着太多的矛盾和莫大的无可奈何。让我一阵阵鼻子发酸。如果有可能,我真的不想让他们为我陷入这样左右为难的境地。
最终我妈屈服了,只是还坚持不承认我俩的关系,等我身体恢复了,会慢慢疏导我走入正轨。
不知道子衿和他们说了什么,但我想,这样子的局面已经卸下了我一半的心理负担。本来就不善于说谎的我,最大的心理负担就是向父母期满这件事,活在骗局和自责下。
父母的问题解决了,可子衿呢?我又该如何面对她?
虽说当时是情势所逼,又是以救她为前提。可是以我的命换她的命,万一我真一命呜呼了,置她于何种境地,让她下辈子活在对我的愧疚中?这太负责任了。
唉,走一步看一步吧,不能因为怕面对她,就装昏迷一辈子不醒过来。
179
179、第177章 。。。
第177章
真是你方唱罢我登场,我爸妈的病房对话刚告一段落,说是回家煲汤喂我喝。我也迷迷糊糊似睡非睡的时候,突然听见有人进来,然后说:“正好你在这儿,我有话问你。”我姐的声音。
我渐渐转醒,才知道病房里其实还有一个人。只是这个人动作很轻,先前没有察觉。
我姐又说:“外面不太方便,就在这说吧。”
那个人似乎同意了。
于是我姐接着说:“我表哥,也就是冯柏,他现在被起诉,是不是你做的?”
那人终于开口说话:“是。”竟是子衿?!
我姐的语气不太好:“你为什么这么做?现在做生意的哪有完完全全清白的,因为一点由头就让他成了丧家之犬,你这么做太狠了吧?”
子衿静默片刻,说:“他不该动彤彤。”
“他也解释了那天是去劝架的,就算他泼油漆的事不对,也不至于被起诉,还证据确凿。现在我姨妈来求我,我不知道说什么好。”
子衿冷淡的声音:“那是你的事情。”
我姐憋了一口气似的:“翁小姐,你是不是把气都撒在旁人身上才能舒缓?我表哥是受谁指使你应该了解,你就不怕把他逼急了,供出你父亲?”
子衿似乎笑了笑,道:“那样的话正合我意。”
我姐惊诧道:“你……你真的很冷血!”我姐说完便不再问话,而是走到我跟前,我轻轻抬起眼皮,发现她正一脸愁容地注视着我。
“彤彤是个善良的人,她也不希望你这么做。”我姐服了软。
我没法去转头看子衿的表情,只听见她说:“善恶终有报,我只是替她讨回公道。”
“我就说,彤彤被欺负,你怎么会没有反应。原来不是不报,而是隐忍。听说孟倾凡家里也闹翻了天,甚至会破产,这也是你的‘功劳’?”我姐的语气越来越无可奈何起来。我想,毕竟子衿所做是为了我,我姐无法再多说什么。
可我却清楚,冯柏,孟倾凡都只是马前卒而已。我想子衿运筹这件事已经有一段时间了,她要对付的也不仅仅是这两人罢。好一个一石二鸟之计。也只有子衿懂得什么时候该蓄势而发,什么时候才一击必中。这也是她一直以来的行事风格。
她不置可否,只淡淡回应道:“我只是做我应该做的。”说罢,声调转忧:“和她为我做的相比,这又算得了什么。”
两人的谈话便到此为止。
我明明是苏醒了,有知觉,有意识,但却无法集中精力,让意识清晰。睁开眼和发出声音的基本动作都没有力气做。我想这和服用药物的药效有关。总之睡睡醒醒,来探望我的人也是来来去去。却无法让我真正叫出声,睁开眼,说一句:“我渴。”
这种状态不知道维持了多久,直到一天清晨,我听见窗外的鸟叫,过往车辆的喇叭声。闻见早晨青草的气味,微风拂面的轻爽……慢慢的,身体深处某种意志突然觉醒,世界瞬间变得光亮起来。
终于,我的意识逐渐清晰,浑身充满了力量。
睁开眼,正看见有个人俯□子看我,我眨了眨眼,她的眼中闪过一丝惊愕,继而露出笑意:“你醒了?”
“小……K……”我喃喃出口。
小K的表情变为惊喜,忙伸出手按病床前的呼叫器:“医生么?醒了醒了,快过来!”
紧跟着跑进来两个护士,给我测体温和检查。后来还跟进来一个医生翻了翻我的眼皮,笑着说:“是醒了。不过还要做进一步观察。”
“你先躺着,需要什么都和护士说。我现在马上给子衿打电话,她一定高兴坏的!”
“……你先、别打。”我费力地说。我还没想好怎么面对子衿。
小K说:“那我告诉优洛她们?”
我摇摇头:“叫、我……爸妈。”说句话都费劲,主要是中气不足。
我爸我妈挂了电话就往医院跑,进来的时候气喘吁吁。我妈握着我的手就哭,哭得上气不接下去。这要是有不知情的还以为我厥过去要拉太平间了。
我爸在旁边推着眼镜表示无奈,语气严厉地对我妈说:“孩子不醒你哭,孩子醒了你怎么还哭。”
我妈回瞪了我爸一眼,哽咽道:“我这是喜极而泣!”然后突然想起什么似的,对小K说:“给那人打电话了么?”
小K会意道:“彤彤没让打。”
我妈看了我一眼,对小K说:“打吧,快打。”
我妈的态度何以一百八十度大转变,实在令我费解。这里面一定发生了我不知道的内情。
子衿没来之前我心里开始七上八下,想装睡蒙混过去,谁知医生却没完没了地给我做检测。所以当子衿出现在我面前的时候,我只好硬着头皮上阵,还好有这具虚弱的身体当杀手锏,她要教训我,也得顾我大病一场有没有精力采纳。
令我意外的是,子衿并没有责怪我的神情,从头到尾都是很温柔地对待我,寸步不离左右。我发现我爸妈的态度对她已经相当友好。看起来不像虚与委蛇,不是畏惧忌惮,而是发自内心的。
这是多么令人吃惊的事!
我实在是太好奇了,好奇心甚至凌驾于对子衿的怯意。尤其是折腾了一个上午,医生说叫病人休息,就留一个人看护,其他人都散了吧。我爸妈竟然主动离场,把照顾我的责任理所当然地交给了子衿。
如果不是亲耳听见他们的谈话,怕是要误以为他们已接受了我俩。
那一刻,我只感到是满腹疑惑,惊疑大过惊喜。
可惜我这小身板被屡次摧残,现在基本算是报废阶段。徒劳睁着两大眼,默默地用眼神询问子衿,意思是:怎么回事?
子衿没有回答的意思,把我吃剩的汤盆汤碗洗好,又插了一束鲜艳的花儿。这才转头看向我,清冽的目色直望向我的灵魂深处——
“累不累?”
我摇头,尽量表现得不至于虚弱。
子衿低垂着眼睫,静默无声。纤弱清瘦的身子更加单薄了些,这些日子她一定受了不少苦,想至此心里不知道多难受。我不禁要想,做那样的生死抉择,真的是我莽撞了么?
我刚要开口对她说些什么,就在这时,我发现门口不知何时来了一位娴静端庄的妇人。再一细看,又觉这位妇人两靥生愁,弱柳扶风,有着说不出的温柔韵致。
这样气质的妇人,在我生活中并不常见,可又说不出的熟悉,在哪见过呢?
正当我在脑海中搜寻着可能有的印象时,只听子衿淡淡开口:
“妈,你来了。”
180、第178章 。。。
第178章
原来这位美妇人竟然是子衿的母亲……那个对我来说充满了神秘感的子衿的亲人,向来是只闻其人不见真面目的。今天竟然出其不意地出现在我的面前,不敢置信。
翁母笑起来温柔雅淡,子衿的温柔品质看来是得益于她了。
“你是黄彤么?你好,我是子衿的母亲。”她笑着说。
我说:“阿姨好。”说不紧张是假的,况且我现在蓬头垢面气色不佳,会不会影响她对我的印象呢?好在她一看就很面善,给人感觉很是优雅慈爱,与世无争。最难能可贵的是,她的眼神很清澈,看人的感觉亲切自然。这样的人,在她面前不可能会一直拘谨。而子衿把她安置在我病床前的座位上,就在不远处削起苹果。
她先问了我的身体状况,让我好好调养身体,并没有说其他的。坐了不到十分钟吧,就起身告辞了。她嘱咐子衿好好照顾我,便没让她跟出去。
待子衿再回来,我发现她拿着苹果的手在微微颤抖,脸色白得近乎透明。我心里滞涩,张口道:“子衿……你没事吧?”
子衿依然低垂着眼睫,苹果放在旁边的果盘上,缓缓把我的病床升起来。还没等我明白是怎么回事,已被一具单薄的身躯糅进怀里——本能地,我的双手托住了她的细腰,一转手,抱了个严严实实。
她的头抵在我肩头上,没有言语,却在不久之后感到凉凉的湿意。
我心头一颤,“你哭了?”嗫喏地问出口。
她依然没有说话。好似在忍耐着一种即将爆发的情绪。
我的情绪也是怎一个复杂,猜到是什么令她哭,却又不知如何做。内心尽是怆然悲楚,难以言说。最后掌变成拳,拳变成掌,终于覆上她的背——柔声说:“对不起……。”又让你担心了,后面那句由于底气不足,没能一气呵成说出口。
只是我这句话甫说出口,她就离开我的身体。一股寒怒倏地从她眼底蔓延,抿紧了唇的她将眸光转开。
我俩都是一动不动,四周死寂无声。
顷刻后她从我身旁起立,忽地拿起果盘里的苹果猛甩过去,在啪声巨响中,她说:“如果你再敢糟践自己的身体,让爱你的人承受苦痛。我就亲手毁了你。”下颌紧凝以示盛怒。即使窗外染进一抹橘红的霞光,也没能把她眸内的寒冰星光映得稍为暖和一些。只是那眸中的湿意还没有完全散去,竟让我有种提心吊胆的感动。
她生气了,是我见过的她的最彻底的一次盛怒。
子衿天生的王者风范,平时遮掩在自己的温柔淡然下,这次淋漓尽致发挥了那么一次,简直是绝版收藏。
才说是绝版收藏了,就听门口传来:“哎呦呦,这是怎么的了?”一个懒洋洋地声音道:“生这么大气,莫不是更年期提前来了?子衿啊我不是说你,彤彤为你才躺在这里,怎么人家刚醒你还要闹脾气?”
此人不是别人,正是唯恐天下不乱祸国殃民一支得瑟的大霸王花——梁歆怡。后面还跟着一位拎包的大叔。
子衿怒气稍敛,薄唇内吐字如冰:“以爱的名义牺牲自己的性命,是最愚蠢的行为。” 眼眸如同寒光利刃刺向我。
我就说子衿那性子,一定不会轻易原谅我此次的行为。她哭,是怕失去我;她怒,同样是怕失去我。看来我的子衿,我真的懂你。
梁歆怡摸摸鼻子,道:“愚蠢不愚蠢我不知道,我就知道从小到大我都不知道医院的门往那边开,自从认识了你黄小彤,三天两头跑医院倒是真的。你这住院频率是有点高哈,怪不得子衿生气,我也很生气。”
我战战兢兢不敢跟子衿正面接触,只能把阵地转移至梁歆怡:“我饿了,你给我带什么好吃的东西了?”一提吃,我倒是口齿伶俐起来,没有上气不接下气的情况出现。
只见梁歆怡嘴角抽搐,眼神有些凌乱:“你见到我怎么就喊吃?”然后一个莲花指怒对子衿:“你这孩子是怎么养的啊!”
令人意外的是,这次我恢复得很快。史蒂夫又被请来和我的主治医生做了会诊,只是他这次来得未免太及时了些,让我不免感叹起秦玫的面子真是足够大。
谁又想到,其实他早已被子衿请来了,而目的却不止是给我会诊那么简单。
无论我怎样追问,子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