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便不再掩藏自己很想知道的**:“真的?”
她点头:“许先生(秦玫对她亡夫的称呼)的父亲也就是我的公公,和子衿的母亲从小一起长大,关系非常要好,很早就互认做兄妹。说起来,许先生和子衿还是表兄妹关系。”见我难以置信的样子,她柔柔笑道:“我公公死后,子衿母亲对许先生格外照顾,送他出去留学,资财上对他帮助很大。后来许先生回到香港,把公公名下的产业重组,创办了迅达。”
听到这件事,不知为何我内心的一个角落似隐约期待或想起了什么,再细一回味,却没有抓住。又一转念,她为什么现在和我说这些?真的只是闲谈么?
最后,秦玫说:“子衿的母亲对许先生的公司一直很关心,因为,有我公公一辈子凝结的心血在里面。”说完这句,她还是温柔地瞧着我,并不再说话。好像,该说的,已经全部说完了。
我也全明白了。
短短三句话,揭秘出子衿为何犯险私移那7000万。在迅达生死存亡之际,子衿母亲当然不能坐视不理,而她如果没有办法,就只有找子衿想办法。这也间接解答了子衿何以在这件事上一直不和我说明白,毕竟这是关系到老一辈人的私事……也许,子衿的母亲和许先生的父亲,不仅是兄妹?
短短三句话,还解读出我一直难解的疑惑:为何子衿会对迅达那么的拼命。这在一般人眼里看去,实在是很难理解。为了让迅达真正的起死回生,子衿对半岛湾项目简直是达到了不成功便成仁的心境。
第一卷 第114章
秦玫的一席话令我茅塞顿开,豁然开朗。一直以来淤积的困惑和心堵有了派遣。只是这些还都只是我的猜测,狠狠心想,是不是又如何呢?都已经,不重要了吧……
秦玫这趟来,只逗留了短短的45分钟,仿佛和我说话才是她此行的真正目的。子衿后来问我俩都说了什么,我只但笑不语。
那天她说的话不多。在新郎新娘交换戒指的时候,司仪用夸张的语气形容其钻石的华丽的时候,她说:“相爱之人总想拿钻石证明坚贞不催的爱情。我却不喜欢。总觉得钻石太冷,太硬,太假,太个人,太不圆融。而两个人在一起,却正好要与之相反,需用彼此最大的心力去包容,去沟通,才能走得更远。”
隆重的婚礼即将谢幕,我对子衿说:“我有些累,晚上不和你回去了。”
子衿也略显疲惫的样子,点点头算是答应。
“对了,明天和我逛街吧?”我知道她明天休息。
子衿一定觉得很不可思议,因为以前都是她求我和她逛街(主要原因是她总给我买一些华而不实的东西)。
“怎么突然想起逛街了?”果然,她问。
“我想把胸口上的纹身洗掉。”
刻骨铭心,伤痕累累,都是回过头看。当其时,却未必。如今心结已解,不如让它成为痕迹,而非意义。就把这份不完整的情绪永远深埋在心底。
望着子衿月华盈润的双眸,我觉得我对她的爱就像刺青,一针一针的割破皮肤,浸入颜料,拭去血迹。忘记了疼痛,忘记了初衷。甚至,连厮守的念想也没有,只单纯是爱,为一次飞蛾扑火的爱,我才在这世上走了一遭……
抑制不住地,我还是趁人不备把她带到一间客房火热地吻起来。浑身像着了火,只是心脏的律动提醒我要适可而止。
“彤……我们还是去我哥那儿吧?他有新房,自己的房子空着,离这里很近。”子衿眼中充满期待。
我摇摇头,深深地抱住她。说:“不,就抱一会儿,就一会儿。”
子衿的发丝间,熟悉的百合香,是我的最爱。此时,她也如百合花一样,嘴角略略上翘,余韵悠长,表情自然清丽,一种矜持与高贵之感几乎令我不敢亵渎。原来我的子衿,气质已淬炼得如此卓越了。
深深叹了口气,我说:“子衿,你现在最大的心事是什么?有没有难以达成的心愿?”趁我能为你做之前,告诉我。
子衿悠悠说:“还不是半岛湾。除此之外,再无他求了。。”
“这件事么?基本上已经一锤定音了吧。”
“不会,才刚白热化呢。现在还不清楚梁歆怡和郑部长有没有串通,一旦郑部长经手,那么就只有攻亏一篑了。”子衿不无抑郁地说。
“嗯,我猜梁歆怡去法国去和郑部长谈了。”知道这个,还要拜李总的电话录音所赐。
子衿惊疑:“真的?你怎么知道?”
我笑道:“先别管这个。你放心,他们勾结起来也不用怕。我向你承诺,这次我们一定可以顺利拿下半岛湾的,相信我。”
子衿的眼眸如两泓深秋的池水,满溢的热切:“虽然知道你只是说来让我宽心的,却没来由地觉得应该相信你。”
我再次把她抱紧,,像一根温暖纤细却坚韧异常的长线,把两颗心栓在一起。我对暗处那个蠢蠢欲动病入膏肓的我说:“嘘,别吵。让我享受下这最后的放纵……”
我以为做到淡然若定就可让心脏坚持到最后,谁知它在今天开始拉响警报。一早起来就不对了,吃了些药,到现在也没见用处。
早上九点多的时候子衿打电话来,说是要把逛街的时间挪到下午,她现在有事情走不开。这也正合我意。又睡了一觉,朦朦胧胧中,听见门口有动静。我妈的惊奇声,还有换鞋走路的声音。
直到我的房门被敲响:“彤彤啊,婉华来咱们家啦!”我妈兴奋的声音。
婉华就是我先前提到的热播苦情戏女主角,扮演者为小K同学。小K这次不是一身黑登场,改走学院风,配那一头如海藻样的长发,颇为清新亮丽。
甫一进我房间,小K就说:“我姐的电话通了,原来是虚惊一场。她知道李总进去的事了,臭骂了梁笑然一通。说最迟后天回北京。”
嗯,快回来吧梁御姐,和你的最终谈判我可不想以进医院手术室收场。
“黄彤我问你……”她话还没说完,我家门口忽然听见人群特有的热络声。我出去看了一眼,原来左邻右舍,说过话的,没说过话的,都聚集在我家门口,脖子伸老长,往我房里看。
我妈表面装作很烦恼,其实脸上笑得褶子都没了。一个劲儿的跟他们说:“我家彤彤的朋友,就是演婉华的那个演员,和彤彤可好了。大家别聚着了啊,耽误她俩说话。”一边说,一边索性还把门敞开了……
“我能问你个问题么?”我郁闷地问小K。
小K说:“问啊。”
“你为什么总是亲临,不打电话?”
“我不习惯打电话不行么?是谁特别关心这件事,给我打了好几次电话的?再说了,我的电话号码总被泄露,用助理的又不方便。所以索性不打了,有事情顺路就办了。”
我叹了口气,心说明星真不是人当的。把门口的人都打发走之后,我借口让我妈去买东西,免得她在门口偷听。
“现在梁笑然怎么样?”
“据说被郑部长知道了。我就是要跟你说这件事!”小K突然激动起来:“原来郑部长也不在国内,你说这事怪不怪?”
“有什么奇怪的?”我问。
“我姐和郑部长都不在国内,而郑部长在法国有葡萄酿酒园……”小K有轻微强迫症,她总是怀疑梁御姐和梁笑然的亲爸有一腿。不落实心里就不踏实,想方设法要搞清楚。也许她心里也怕这是事实吧?所以也不去查,而是找我来猜测。
“这只是巧合吧,好了你别担心了,就算两个人都在法国,你姐是去找他,可能也不是你认为的那个样子。”这可不是安慰她,我手里有他俩关于法国行的谈话录音,并没有任何暧昧的话语,自然便不再怀疑梁歆怡和郑部长的关系。只是录音的事儿我没法告诉小K,只能眼瞅着她越猜越上瘾。
“我说的怪事还有梁爸,他也好几天没回家了。仿佛这家子在搞什么阴谋似的。”
“梁笑然也不清楚?”
“我问过,她说她也不知道。”
不会横生枝节吧?我可就有几日可以消耗了,只准成功不能失败啊。为了最后的谈判,我必须谨慎再谨慎。于是我打开电脑,登陆网站查了万星的股份,这一查不要紧,竟然查到了大事件!
万星的股票在一周前连续有3个涨停板,之后又连续数个跌停!我不确定这是否有哪个庄在玩这只股票,但是担心子衿是否会在这时介入购买万星的流通股,毕竟对于子衿来说,这可以看作是她的机会(报仇的绝好机会)。但事实上,这样的机会只会让我的谈判变得举步维艰,甚至是无法进行。
如果子衿把梁歆怡逼急了,我的如意算盘也就白打了!
现在当务之急,我必须立刻和子衿谈谈。
小K报完信儿就走了,据说楼道里外全都是人,差点没把娱记招来。我急不可耐地去拨子衿电话,结果事有多磨,总是占线。
我祈祷着上天别把我的好运气用完,一遍又一遍拨她的号码,终于,拨通了。
“怎么了宝贝?”子衿不知何故的语气。
“你现在有空么?我们出来找个地方坐坐。”我还在盘算着一会儿如何和她说好。
“现在么?恐怕不行。还要再等两个小时吧。我在公司,等一下要去开会。”
“今天你不是休息么?”我有不好的预感。
“明天有仗要打,今天全军动员。”语调轻松活跃,看来心情不错的样子。
不对!明天?明天是周一,是股市开盘的日子……我暗叫糟糕,害怕的事情正在发生。
我尽力保持心态平和地对子衿说:“那我现在去你公司找你。”没等她回应,就挂断电话,穿了衣服准备出去。
就在这时,我感到心口传来尖锐的刺痛,瞬时蔓延全身,整个身体如同掉入冰窖中,骨骼变得重若千斤,眼前便一黑……我不知这种状态持续了多久,可能久到一个世纪,又好似只有区区一秒。
我很笃定这是死亡的信号,不会有一种黑暗能与此时相比。就算是在美国被关进货舱里也没有这种深深的黑,仿佛灵魂也要被吸进去。
仅存的神智里,多是不甘。不甘承诺子衿而无法做到的未完之事;不甘这尘世的繁景将与我永别;不甘父母未尽的期盼;不甘无法再感知的爱恋……好在,我这辈子,灵魂始终没有堕落,始终不屈的姿态示人。生就生,死就死。生亦何欢,死亦何乐!
正当我放松身体,准备迎接死亡的时候,奇迹般的光芒充斥着我的视线。天旋地转之后,我发现自己躺在我房间的地板上。身上像刚从水里捞出来一样,汗渍凝聚,身体虚脱得无一点力气。
大口喘了几口气,勉强站起来,又滑倒在地板上。我不敢惊动我爸妈,他们现在应该在睡午觉。
不知坐了多久,我才稍稍有了力气能够扶着床沿站起来,继而跌坐在床上。看看桌上的闹钟,不知不觉已经过了半个小时。由于坐在地上积攒体力的时间不容易估算,以至于陷入黑暗的时间也不可计算。我想,超不过五分钟。
原来,从生到死,只有那么短的时间……
在床上躺了一会儿,我出了房间,看见我爸妈正在客厅看电视,就做出了一件丢脸的事情,分别去与他们拥抱,把他们吓得不轻,我暗暗发誓,如果我顺利做成了手术,一定要时时向他们传递——我爱他们,非常爱。
第一卷 第 115 章
第115章
这突如其来的急恙来得快去得也快,以为自己死定了,没想到心跳平稳后又像没事人一样。
来到子衿公司,一眼看见本该离职的范晨竟然在外面打印资料。
从后面拍了她一下。她回过头来见是我,脸上闪过一丝惊讶,立即便成了尴尬。
“你来啦。翁总在开会,要不要我去通传一声?”
“不要了。我在她办公室等她。”我盯着她的反应,觉得这孩子的心理素质还真是不错。
范晨犹豫道:“可能要等很久,我现在没事做,进去陪你聊聊天吧。”这话里明显有话。我点点头。
我俩坐在子衿办公室里的会客沙发上。她先给我沏茶倒水,又闲谈了几分钟,很快转入正题:“你是不是奇怪我还在迅达?”
“是,有点纳闷。”坦言道。
“我的事儿你果然都知道了。”她咧嘴无奈道。
我微笑,等着她说下去。
她闪躲着我的目光,微微低头道:“我是江南的表妹,江南你应该知道的,原来和你是同事。我那时候刚毕业找不到工作,就被他推荐给梁总工作……”
“范晨。”我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