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想到这里,符叶的心情变得复杂。杭毓麒对岳绍鹭超出平常的关心虽然让他不好受,但好歹能看见自己爱的人遇到真正喜欢的人,也算是一种欣慰。但如果那个他喜欢的人并不在乎他,就谈不上欣慰了。想着想着,符叶又自嘲起来。喜不喜欢在不在乎,我瞎操什么心?还没见过哪个人会把自己喜欢的人这么积极地推给别人,还觉得很欣慰吧?不管怎么样,再过几天肯定得回澳大利亚,这边的事情会发展成什么样子,多一个自己也不会有什么改变。
看着岳绍鹭只是双眼紧盯着“彩瀑”的大门而没有进去的打算,符叶打开车门朝她走了过去。
“听小麒说你找到那个人了?”
岳绍鹭转过头,对上了符叶一双温柔的眼睛。
其实在外人眼中,不笑的符叶总是透露着一股冰冷的气息,但岳绍鹭却一直将那双只看着杭毓麒才会露出柔情的眼睛当成符叶的标志。
“嗯,不过目前不能告诉他。”
“昨晚就是为了那个人,所以一直没有回秋琴那儿吗?”
岳绍鹭听出了符叶话中的意思,她垂下眼睑,声音有些沉:
“你们找了我多久?”
“凌晨两点才将小麒送回家。”
“你们把我想的太娇贵了。”
“不是因为你娇贵,而是作为朋友该有的担忧。”
“你很想骂我吧?是我让你的杭毓麒担心到那么晚还在找我。”岳绍鹭抬起眼,与符叶平视,眼波平淡得不掺杂任何情绪。
倒是符叶脸色一变,露出了些微恐慌。
“你……别乱说。”
“我是不是乱说你自己心里清楚。”
“你先回答我,为什么一声招呼都不打就平白失踪一整晚?”明白对岳绍鹭说话,直接要比委婉来得更有效,符叶也不再管语气是重是轻。
“昨晚我很瞧不起杭毓麒,就这么简单。”
“岳绍鹭!”听到她的回答让符叶有些光火,他的音调再次加重,“很多时候,尤其是作为现在这个社会像小麒这种身份的人,都有无法避免的压力和无奈。你一个人独自生活了十年,与世无争,根本就不了解现实究竟是什么样子!小麒是真心实意地对你好,就算他对压力妥协也和你没有什么关系吧?你们是朋友,却连起码的宽容和理解都没有,很多事情不是你认为的那种清高和骄傲就能解决!你说也不说一声就一整晚不见人,你要关心你的人怎么办?你以为所有人和你想法一样?你以为就你这种性格,所有人都会像小麒那样忍着你!?”
岳绍鹭不动声色地听完符叶的这番话,眼睛又再次转向了“彩瀑”的大门。
“符叶,你的这些话中,有多少句没有受嫉妒心的影响?”
“不要装出一副什么都看透的模样,我只是说事实,希望你能多为朋友想一想!”
“你很了解我吗?”
“我……”
“你怎么肯定我是装的?”
“……”
“我那十年是如何度过的,你们怎么知道?”
“……”
“还有,我为什么事事都得汇报?”
岳绍鹭说的云淡风轻,却句句刺得符叶脑子发疼。他突然很不想和眼前这个人多说一句,好也好坏也好,都不关他什么事。其实他根本不需要认识这个人,要不是因为小麒,他连话都懒得和这种人多说。
“都随便你,可以了吧!”
转身朝自己的车走去,却不料因岳绍鹭的下一句话收住脚步。
“你这样活着,不累吗?”
符叶转身,眼中有了水雾。
“我能在这里的时间有限,不想说过多的废话。直接一些或许会伤人,却也能将事情做到最彻底。只有九十七天的时间,如果我像你这样说一句话都要思前想后,那任务就不用完成了。对一个只在这里呆九十七天的人来说,要如何生活,不用你这个会在这里呆一辈子的人来教。”
符叶再次哑然,却没有被刺伤的感觉。他知道岳绍鹭的这些话,是她对自己的解释。她应该很少对别人解释吧?
想到这里,符叶有了一丝感动。老实说,自己之前在说那些话时,确实掺和了一些阴暗的情绪。被人毫不留情地点破,当然不想承认。看得出岳绍鹭也是将自己当朋友的,可他却总是将岳绍鹭当成自己的情敌……
“刚才……对不起。”
“你很喜欢说废话。”
符叶笑了起来,这大概是他这次回来第一次笑得那么开心。岳绍鹭回过头看着他,嘴角微微向上翘了翘,又继续看向大门口。
“你打算就这样一直守到最后一天?”
“看情况。”
“有什么需要尽管告诉我,我很想在回澳大利亚之前,为你做点什么。”
“不用了,”刚说完,岳绍鹭忽然转过头,“你要回去?”
“嗯,我不能离开公司太久。”
沉默了一会儿,岳绍鹭才开口:“放得下他吗?”
“……”
“他是在乎你的。”
符叶吃了一惊,几乎怀疑自己的听力。要是别人说也就罢了,但岳绍鹭会说这样的话,什么意思?
“他把我当成最好的朋友,当然在乎我。”
看着符叶满脸自嘲,岳绍鹭将双手环抱在胸前,似有似无地叹了口气:“你有这个时间,为什么不争取?”
“……你全看出来了?”
“不妨争取看看,若是遭受拒绝,大不了永远呆在澳洲。”
“如果换来的结果是拒绝,我宁愿不要怀抱任何希望。”符叶苦笑地摇着头。
岳绍鹭没接话,眼中却隐含不明意思。
“不过,谢谢你,岳绍鹭。”
“决定权在你,没有谢我的必要。”
“我是感谢你的理解,没有用异样的眼光看我。”符叶说的诚恳。
“都是正常的感情,存在什么异样?”
这样的话让感动充斥了内心,想了半天,却不知该如何继续这个话题,于是符叶干脆问出了刚才就一直想了解的疑问:“为什么不能马上告诉白景旭?”
“一旦说出口,我额头上的隐眼就会消失。这隐眼在没找到人之前,具备验证的作用,找到人后,就转换成感应的作用。若是隐眼消失,他又趁着这段时间逃跑,将会是个大麻烦。”
符叶点点头:“这种感应,是指什么?”
“和你的情况不太一样,我只能感应到他的行动方位。”
淡淡的话语听得符叶又是一惊,她怎么会知道!?
“如果不是因为你感应得到杭毓麒,又怎么知道那个人是白景旭?我好像一直都没有告诉你他是谁,杭毓麒是信任你,才对你多透露了一些,但他至少是个懂得尊重别人隐私的人。”似是听到了符叶的心里话,岳绍鹭回答了他的疑问。
“你真的……竟然……连这个都知道!”
“我好歹跟了红姐十年。”
或许是岳绍鹭的直接能让人放下心防,又或许是她具备着比常人没有的异能,符叶有种想把所有的苦恼都倾吐出来的冲动。
“很糟糕……我并不想这样……能感应到小麒的内心,对我来说,是一种煎熬。或许在外人眼中,这样的感应会让人羡慕。但,这是偷窥他的内心隐私,让我觉得很卑鄙……”
“正因为如此,你能准确掌握他的喜怒,走入他的内心,成为他最好的朋友,不好吗?”
“这是作弊!我不要通过这种方式去了解他,我希望他能亲口对我说出真正的想法!”符叶有些激动,但他很有分寸地控制着音量。
“嗯。”岳绍鹭点点头,“这就对了。”
“什么?”
“你这种想法是对的。”岳绍鹭想了想,又问道,“你不想有这样的感应?”
“是。”
“如果你有机会消除这种感应,会毫不犹豫地答应吗?”
符叶不可思议地看了岳绍鹭好一会儿,明白了她的意思后,脱口而出,“请帮我!”
“好。”
(十)
一阵急促的敲门声,惊醒了沉睡中的韩笛。当她一脸倦意地打开门看到来人时,睡意全无。
“你怎么来了?”
“为什么……啊!你病了吗?”胡娜吃惊地看着韩笛布满血丝的双眼,满脑子的问题只得暂时放在一边。
“没有,先进来吧。”韩笛微笑着为胡娜拿出室内换的鞋,转身进了洗漱间。
洗漱完毕,端上茶水来到胡娜面前,还没等坐稳,就听到了对方一连串的追问。
“为什么弃权?屠鄂都跟我说了,你昨天很晚的时候就给他电话,告诉他你弃权的事!为什么为什么?这么好的演出机会,到底是什么原因?”
“呵呵,”韩笛勉强地扯出一个笑容,“我根本没有能力自己编舞蹈。”
“不会啊,你一向都很有创造力,一个舞蹈短句怎么可能难得住你?”
韩笛轻轻按了按依然肿胀的眼皮,试着转移话题:“你今天发挥得如何?”
“杭导问了我很多问题!”说到这,胡娜一脸的兴奋,杭导对她很重视呢。
“那就好。”韩笛露出了欣慰的笑容,“主角定了吗?”
“还没有,杭导说他会回去再看看录像,决定人选。”胡娜心中疑问没有解开,小声地嘀咕,“我总觉得你弃权的理由不是这个。”
“你还记得屠老板昨天叫我去办公室的事吗?”
“啊?”胡娜尴尬了一下,却不想否认,“嗯,听到他叫你。”
“因为在杭导宣布之后,我就趁休息的空当向屠老板提出了弃权。他下午叫我去办公室,是劝我再考虑。”
“哦,这样啊。”胡娜呼了一声,心中赌的那口气总算随着韩笛的话通畅了,独自沉浸在自己的情绪中,却忽略了韩笛脸上那一闪即逝的落寞。
“可是你放弃了这么好的演出机会,我还是不能理解啊……”
“不演出这台舞剧,我还可以接其他商业性质的舞蹈。”只有她自己才知道,她有多么地想跳这台舞剧。
胡娜并不知道韩笛对自己的感情,在她心中,韩笛是她在工作室中最好的朋友。虽然说同行是冤家,但韩笛从来都没有给过自己这样的感觉,所以听屠鄂说韩笛弃权的时候,胡娜只有满心的疑惑。现在又听韩笛将昨天的事说了明白,胡娜更是替韩笛放弃这次机会而惋惜。
“我听屠鄂说你又请了一个星期的假。”
“嗯,我想回家看看爸爸。”
“唉,你好像有很重的心事,就是不肯说出来。”
韩笛心下一沉,只差那么一点点就想说了,但最后,她只是微微摇头:“真的没有,我只是有些累。”
继续问下去,估计也问不出什么,于是胡娜干脆和韩笛闲聊起来。在没有任何情绪的影响下,这两人还是非常健谈的。就这样不知不觉,过了一个小时。直到胡娜的一个朋友打电话来催,才终止了这场见面。将胡娜送到楼下,看着她离去的背影好一会儿,韩笛才转身离开。回到家,拿起被她调整成静音的手机,删除了十几个未接来电后,继续了她未补足的睡眠。
在韩笛所住公寓楼的不远处,白景旭的车就那样明显地停着,要不是韩笛的视线不曾离开过胡娜,又怎会发现不了?车内的白景旭在准备拨打第二十个电话时,想到自己在她楼下傻傻等了这么长时间,甚至比那个叫胡娜的女人更早时间等在这里……都等不到她的一个回应后,放弃地按下了红色的键。而在公寓楼底的角落,岳绍鹭就这样静静地站着,从昨晚跟着白景旭来到这里一直到现在,一切的一切,她都尽收眼底。
杭毓麒鬰闷地将自己关在书房中,之所以鬰闷,不是因为主角有了更换的可能,而是因为符叶对自己的态度和自己对符叶的态度。明明一直都是个会陪自己说话的人,刚才却像吃了毒药把嗓子毒哑了一样,只会看着自己微笑。不管自己问什么问题他都不说话,就连岳绍鹭已经被找到的事都是通过短信的方式知道的。而自己更是好像有哪根筋不对,希望他能说出一句话却死活不肯将想法告诉他,最后居然莫名其妙地赌气下车从大马路上跑着回了家。
低声地骂了一句,杭毓麒拿出转换好的光盘,打算复查演员们的作业。这时,电话响起。拿起一看,是奚梓丽。
也不知道自己在等什么,一直耗到晚上十点,才来到了奚梓丽的家中。
一进门就得迎接虚伪的笑脸,杭毓麒表面带笑着和奚梓丽的父母打招呼,内心却是烦闷。
“听梓丽说是一个女人救了你?”邹余雪在“女人”两个字上加了重音。
“是的。”
“那人现在在哪儿?好歹也让我们感谢感谢呀。”听女儿说是个女的,邹余雪便一直在高度警惕,在她眼中,任何女人都是第三者。
“她还有别的事要做。”
“哦!”邹余雪故做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