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被堵得无话可说的昝秋琴烦躁跺了跺脚:“这种事还要别人来问你?你难道一点自觉都没有吗?仇姨这几天被你伤得老发呆你知道吗?!”
“妈她只是一时接受不了,我并没有做伤害她的事。”这确实是事实。
“你没有做?那仇姨变成这样是谁害的?”
“再说一次,我没有做伤害她的事!”岳绍鹭脸色寒了几分,“妈只是一时接受不了而已。”
“那……那你告诉我啊,究竟接受不了什么?”这张脸怎么突然变得这么恐怖?
“这件事你不需要知道。”岳绍鹭退到门口,“你这么关心她,完全可以认她做干妈。”
“你什么意思?”这时的昝秋琴倒是想得比较多。
“字面的意思。”拉开门锁,将钥匙扔到对方怀里,“这段时日承蒙照顾,告辞!”
“绍鹭你去哪儿?”昝秋琴急了,怎么看她一副不再回来的模样?
“为什么要告诉你?”
“你把钥匙扔给我,不回来住了?”
“是,住烦了。”
“你说什么?你居然说在我这里住烦了!你……”昝秋琴跑出来,刚准备抓岳绍鹭就见对方一个转身,双手扑空。
“你……”昝秋琴已经气得说不出话来。
好歹也和自己相处了一段时间,看著这样的昝秋琴,岳绍鹭还是有些不忍。从怀中掏出了一样东西,放在地上。
“我能给的,就只有这个。当作住宿费吧。”
昝秋琴走进一瞧,是锭银子!?再抬头看人,已经不见了踪影。
有些烦闷地来到海边,刚一站定,才发现自己又来到了这里。为什么又跑来这里?岳绍鹭连自己都无法解释。
记得……
第一次心烦想从这里出发找红姐,却遇到了那个跳舞跳到忘我的人。
第二次呢?也是遇到她,那次的印象非常地深,因为那次,她把她放入了心中。
第三次?呵,第三次还是她。那一次,她趴在自己背后哭了,因为自己的事哭了。最后,她在自己怀中睡了一晚。
话说回来,那个人今天又哭了……她竟然为自己流了两次眼泪……而且每次,都哭得那么凄惨。
这次,她会不会突然出现?会不会像前两次那样,从背后搂住自己?
奇怪,怎么会有这种想法?自己何时变得如此脆弱?竟希望有人陪著自己一起分享喜怒?
叹了口气,岳绍鹭拿出手机,不自觉地找到那个人的电话,刚想按下去,另一个人的电话打来。
“绍鹭,是我,我和符叶那晚到底发生了什么?拜托你告诉我好不好?”
电话那头是杭毓麒略带急躁的声音。
“为什么要问我?”
岳绍鹭不答反问。
“你肯定知道,我相信你肯定知道!”
“我知不知道无所谓,最重要的,是你不知道。”
“我不明白,绍鹭,我究竟忘记了什么?是不是非常重要的事?”
“你先回答我一个问题。”
“你说。”
“为什么著急想知道?”
“……”
“既然回答不出,我也没必要告诉你。”
“我想知道我到底对我最好的朋友做了些什么,我是不是伤害了他?”
“最好的朋友?哼。”
“绍鹭,你怎么了?”
“杭毓麒,这辈子,你别想从我口中知道昨晚的真相!”
“绍鹭别挂电话!绍鹭绍鹭……”
“说!”
“究竟要如何……你才愿意告诉我?”
听得出来,杭毓麒声音有些破碎。想到了秦夏媛和杭哲的情况,最近的他也著实受到了不少打击。
“你有多少成把握去相信自己的猜测?”
“我只是有感觉。之前我也打电话给了他,但是他根本不承认。说是我喝酒弄脏了衣服和床单,他一个晚上都在帮我洗床单和衣服。”
“你们家没有洗衣机吗?”
“有……是啊,为什么他不用洗衣机!?”
电话那头一直没有说话,杭毓麒试探地唤了声:“绍鹭?”
“毓麒,就算你能证明,又有什么用?你希望变成什么样?”
她答应过符叶,不能告诉他。那么这一切,还是得要他自己想通。
“我……”
“事实如何,我没有亲眼看到,你要问的人,也不是我。”
说完,岳绍鹭挂上了电话。她只能说到这里,这是最大的极限。
望著偶有波澜的海面,岳绍鹭就这样静静地站在海边。怀里的电话,再也没有掏出来。
(十)
凌晨五点,发现身上多了一件衣服。岳绍鹭睁开眼迅速起身,竟看到韩笛坐在一旁对著她笑。
“你怎么会在这儿!?”这种感觉,是惊喜?
“昨晚被临时通知今天要排练,害得我坐末班车赶来这边的房子。”不知想到了什么,韩笛笑得更开心,“这是不是叫做心有灵犀?刚刚走下公交车,就莫名其妙地想来海边坐坐。走到这里时,居然看到某个人躺在石头上睡著了。”
岳绍鹭一定不知道自己现在正在笑。
“什么时候排练?”
“现在才五点,还有四个小时呢!”韩笛懒洋洋地躺下来,翘起了两条腿,“你怎么睡在这里?不回家吗?”
“我在这里,没有家。”
蹭地一下坐起,看了对方半天,却没有说一句话。
“你想说什么?”
看得出韩笛的模样不是装出来的,她真的在思考问题。
“那我要是说了,你不许生气不许走人不许不理人!”
“你又来。”岳绍鹭微笑著摇头:“不会,你说。”
“来我家住吧?”
美丽的双眼,闪烁著耀眼的光芒,没有夸张的笑容,只有满脸的期待,那是一颗真诚的心。被这样的眼睛注视著,她要如何拒绝?
“好,那就打扰了。”
“哈!太好了,不会不会,怎么可能打扰呢?”韩笛开心地跳起来,原地转了几圈,忽然又安静地看著对方,“绍绍,坐下。”
岳绍鹭不解,却依言坐了下来。
身后有了重量,韩笛再一次从背后搂住了她。
“绍绍,你不许笑我。刚才听你说……你在这里没有家的时候,我就想这么做了。”背后传来了低笑,“我是不是搂上瘾啦?”
心跳漏了半拍,岳绍鹭不得不承认,她贪恋这份温暖。
“韩笛。”
“嗯?”
“对不起。”
“啊?”
“那一次,我把你伤到了吧?”
“你说和杭导见面的那次吗?呵呵,我不都说了吗,如果你不说那种话,就不是你了。这才是我认识的绍绍,坦白率直的绍绍。”
“你为什么不辩解?”
“那时候确实在套近乎啊。”
“如果我判断没错,应该是他硬把你拉来的。”
“说了也改变不了什么,反而会让你们更加尴尬。算啦,都过去这么久了。”韩笛把头朝岳绍鹭的后背拱了拱。
“我现在回答你的问题。”
“啊?我刚才问什么了吗?”
“那次的问题。”
“什么?”
“我不是杭毓麒的女朋友。”
“我早知道啦!哪有男女朋友当成你们这样的?这几天发生了那么重要的事,也不见杭导的踪影。”
“你一人知道就好,彩瀑的那些人随便他们想。”
“谁管她们呀,她们可是为了八卦而诞生的哦,你想啊,若是她们的人生没了八卦,那还要如何活下去呢?”身后的声音阴阳怪气,却是一副好心情。
岳绍鹭勾起嘴角,觉得迎面吹来的海风竟是如此的舒心。
“说到杭导,还真蛮奇怪。明明是他自己说周末不用全部演员到位,昨晚就变卦。嘿,不过如果不这样,也不会遇到你啦!”
“最近确实发生了不少事,或许他是想借工作来麻痹自己。”
“嗯,他也很不容易。”韩笛换了一边脸,继续靠著前面的人。
“你又一夜没睡?”
“不是,睡了三四个小时吧。”
“回去睡一觉,还有时间。”
“好啊,走吧!”韩笛从地上爬起来。
“走哪儿?”
“当然是回家啦!”贴著对方的耳朵,韩笛下面的这句说得缓慢而郑重。
“从现在开始,我家就是你家!”
说完不管三七二十一,挽著岳绍鹭的胳膊肘就往前跑,这一路,撒满了韩笛的欢笑。
杭毓麒没有了往日的温和,今天的他变得莫名暴躁。好在男演员们目前是屠鄂在指导,而女演员们又只盯著他的脸看,要知道花痴状态下的女人,再难听的话也会自动忽略。不过有一个人例外,那就是韩笛。应该说她的注意力根本没放在杭毓麒的身上,自从坐在前面的那个人离开后,她就一直心不在焉。
“韩笛,你把刚才那套动作在一旁练练,幅度要放大!”
“哦。”
走到一旁,韩笛甩开那莫名其妙的空虚,努力将注意力集中在舞动的四肢上。
离开的那个人,此时来到了仇素的干洗店外。
“妈。”
听到声音,仇素和昝秋琴都十分意外地看著来人。她竟然知道这里?
仇素满是欢喜地站起身,昝秋琴则走到一旁,显然,她还在为昨晚的事赌气。
“绍鹭,你怎么会知道这里?秋琴告诉你的?”
昝秋琴在一旁哼了声。
“跟著来过一次,她不知道而已。”
“你什么时候跟踪我?”昝秋琴在好奇心的驱使下走过来。
“那晚听她提到‘仇姨’,我就在想是不是您。”岳绍鹭没有看走来的人,她的目光一直放在仇素身上。
“你!你那时候就知道了?”昝秋琴气得往对方身上一推,“你居然不和仇姨相认!仇姨多想你啊?你怎么这么没良心啊?”
避开第二次的攻击,岳绍鹭回身就往昝秋琴身上一点。
“若再开口,就把你哑穴也点了。”不去管满脸惊恐的昝秋琴,岳绍鹭对著仇素露出一脸歉意,“妈,您知道……”
“我了解,我都了解。”仇素叹了口气,“谁也没想到事情会是那样……”
“听说您这几天过得很不好?还想著那事?”
“能不想吗?这消息太突然了……要不是你亲自证明,我根本就不相信……绍鹭,你让妈怎么舍得?妈怎么舍得了你?”仇素努力忍著眼泪,再如何不能接受,这几天还是想通了许多。
两只手紧紧交握,岳绍鹭将颤抖的幅度控制到最小。
“您的恩情,我一辈子不会忘。妈……我一定会找到她!”
仇素捂著嘴,还是哭了出来。
“昨天……你爸,不是,那个人他在家门口跪了一晚……我不忍心,就让他进屋了……”
“嗯,是我让韩叔叔把他送回去的。”岳绍鹭不禁又一次想起了韩笛昨天为自己痛哭的情景。
“你原谅他了?”惊讶地看著对方,原来是她让那个人回来的。
“目前,我还没那么大度。”岳绍鹭目光转向门外,放得遥远,“不过,他若能从此好好照顾您,或许,我会原谅他。”
“好不容易才见面,居然……”想到女儿就要离开,仇素哪里管得了谁照顾谁。
“妈,最起码接下来的日子,您知道我并没有死,而是在另一个地方衣食无忧地活著。”
“好吧……是啊,最起码你是活著的……”
“您要坚强起来,我已经不想再多一份牵挂。”垂下目光,岳绍鹭的脸色沉重而严肃。
“我会,我一定会!”擦干眼泪,仇素撑了个笑脸,“这些天如果没什么事,就过来看看我行吗?”
“好。”
“仇姨,绍鹭,你们到底在说什么啊?”被点了穴的昝秋琴因听到两人的对话而觉得莫名其妙,一时忽略了刚才推岳绍鹭的事。
“绍鹭,解了她的穴吧。”见对方站在那儿动弹不得,仇素出言请求。
拿起桌上的笔往对方身上一点,昝秋琴像是被松绑般赶紧摸了摸手腕抖了抖腿。
“妈,我还得去个地方,先走了。”这是事实,她必须要在这段时间找到一个人。
“刚才……刚才……”听对话好像不是自己理解的那般,想到之前的举动,昝秋琴有些不好意思开口。
岳绍鹭脚步停住,却没有回头,显然在等对方接下来的话。
“你什么时候回去?”昝秋琴还是不敢再提刚才的事。
“回哪儿?”听不出对方到底是何种情绪。
“当然是回我家。”
“我昨天说得很清楚,不想再重复。”继续往前走。
“可是……杭毓麒拜托我照顾你啊。”
“他都知道了。”
“那你住哪儿?”昝秋琴追出了店。
“为什么要告诉你?”
“我想你陪我啊!”
“免了,你不缺人陪。”岳绍鹭加快了移动的步子,就这样两人的距离越拉越远,直到昝秋琴再也看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