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模糊中感觉自己被扔进一个干燥的石洞,本想看清楚周围,却由于之前的供氧不足使他渐渐陷入昏迷。
不知过了多久,杭毓麒才开始有了意识。回忆之前的事情,他猛地睁开眼,发现自己果然躺在一个干燥的石洞里。
有些笨拙地支起身,不可思议地敲了敲脑袋,确定自己并没有在做梦后,迅速站起来,朝石洞深处走去。
这石洞很大,由于只有微弱的阳光照射,显得这个石洞非常的阴森。杭毓麒深吸了一口气,开始犹豫是否要继续往洞内走。
“再往里走一会儿就有火光了,大男人还怕鬼?”
这声音仿佛从另一个世界传过来,却让杭毓麒再度抬脚朝深处迈进。
果然,走了约莫五分钟,就隐约可以看见里头有着微微的光亮。杭毓麒加快了脚步,没多久,就来到了火炉旁。正当他准备感谢坐在火炉旁的人时,却因为看清了对方身上的衣服而大大震惊。
“我是人。”女子没有看杭毓麒,依然低着头。
“是你!那个女孩!是你!!”杭毓麒被女子的声音唤回了心神,突然激动地跑向女子,双手紧紧抓住女子的肩膀激动异常。
“放开我!”
一股强大的气流冲开了杭毓麒紧抓的双手,使得他连退了好几步差点没有站稳。
“这是怎么回事?”刚冒出疑问,却没能压住心中那狂升的感觉,是惊喜还是讶异他已经无从辨别,只知道自己浑身都在颤抖心情却无比轻松:“你……没死,你没死!你身上的衣服还是十年前的那一件,我不会记错!是你!姑娘是你!”
对,那身衣服即使颜色全部褪去,但回到十年前,一定就是当时岳绍鹭穿的那一身。听到杭毓麒说出的那番话,岳绍鹭微微侧头。
“你知道十年前的事?你是谁?”
“是你啊!我猜对了果真是姑娘你啊!”杭毓麒依然沉浸在那份激动的心情中,完全没有注意岳绍鹭刚才说了什么。
突然感觉被人扇了一耳光,杭毓麒捂着脸不可思议地看着女子,不是因为被打,而是因为她依然站得离自己很远,这一巴掌又是谁打的?
“没错,就是我打的。要不要再把你扔海里去冷静一下?”岳绍鹭的声音冷冷的传来。
“啊……”杭毓麒想说明明她站那么远怎么打得到,后转而又想刚才自己确实太激动,或许根本没有注意到她是不是走了过来:“你没死,真是太好了。”
岳绍鹭面无表情地走进杭毓麒,看了看杭毓麒的脸:“我对你没有印象。”
也好,没有印象就代表他不是那一帮人,而且就年龄来看也不像。不再多想,岳绍鹭又回到原位。
“你还记得那辆银灰色的轿车吗?”杭毓麒坐在距离女孩不远处的石头上,试着稳住情绪和她交谈。
“记得。”
“当时我和我妈就坐在后排,你一直在跟我爸说话。”
“我没一直跟他说。”岳绍鹭不带任何情绪地纠正着。
杭毓麒想起了当时的情景,不觉有些惭愧:“很抱歉当时没有帮到你……”
“我当时的情况,你什么都明白了吧?”说话的人看着火炉,没有回头。
“嗯。”杭毓麒一时不知道该如何安慰,尴尬地垂下了眼。
“我都无所谓了,倒感觉被强奸的人是你。”岳绍鹭偏头看了看杭毓麒。
“啊?”杭毓麒抬起眼,和对方的目光撞个正着,又赶紧低下去:“不,不是……那个……对不起。”
岳绍鹭看着杭毓麒的模样,受不了地转过脸,懒得回他。
“我爸……已经将徐氏吞并了,徐氏的董事长在自己家中吞毒药自杀……”有了一段时间的冷静,杭毓麒总算压住了自己激动的情绪。
“我不想听这些。”
“其实你是想知道你父母的消息吧?”
岳绍鹭目光不离火炉,好半天,才用手拨了拨长髪:“你们将话带给我妈了吗?”
“对不起,没有……”杭毓麒怕眼前的女孩再度沉默,赶紧解释:“当时我们只有那两纸协议和一张没有任何地址的纸条,后来我们顺着你跑来的方向一直想寻找些线索,也没有找到,唯一的证据就是那两张有徐氏手下的签名却没有你父亲签名的协议。”
是的,当时岳天岩还没有来得及落笔就被她将协议书抢走了。其实徐氏在这方面做得很巧妙,它没有任何对徐氏不利的证据,之所以知道是徐氏的人,是因为杭哲有心腹埋伏在那边。而后吞并徐氏,也是以经济手段,并非法律手段。
“你没有义务道歉,这本来就不关你的事。”岳绍鹭语气依然冰冷,却没有一丝火药味。
“那时看到你被海浪卷走,我们一家心情都特别沉重,我妈甚至哭了一个下午,我也因此有了阴影。直到认出你的前一秒,都觉得是块心病哽在我身体里。现在看到你没死,他们知道后一定会非常非常开心。”杭毓麒边说边笑了起来。
“我又不是你们的家人,用得着这么夸张?”淡漠的神情看不出有丝毫感动。
杭毓麒看在眼中,笑容也有些挂不住:“我说实话,没有夸张。”
“我不想沉浸在过去。”说完,岳绍鹭站起身,朝火炉不远处的一尊人形石像走去。
杭毓麒这才发现,这里居然有一尊石像,它看上去对眼前的女子非常重要,因为她连看它的眼神都变得柔和起来。
岳绍鹭对着石像看了好一会儿,回头示意了一眼,领着杭毓麒出了石洞。
原来这是一处海岛,岛外的明媚和洞内的黑暗形成鲜明对比。看着眼前不断拍打着沙滩的海水,杭毓麒想起了之前在海中女子渡气给自己的情景,不觉脸上泛红。
“一直没有向你道谢,刚才完全忘了,抱歉。”
“是红姐要我救你。”岳绍鹭简单地回答。
“红姐?这里还有别人吗?”杭毓麒朝四周看了看。
“你刚刚已经见到了,就是那尊石像。”
“石像!?”杭毓麒边退边摇头:“你确定是石像?”
“弱智。”岳绍鹭瞥了一眼,没再说话。
“这……”杭毓麒彻底说不出话来,对于这些事情他之前不是没有听说过,但这次是他亲身经历,他又怎么能马上相信?接连的不可思议让他微微地害怕,但更多的是已经翻腾的兴奋感。
“能说得更具体一些吗?我从来没有经历过,现在很兴奋也很好奇。”杭毓麒试探地问出口。
岳绍鹭点点头,没有丝毫的犹豫:“红姐的原名叫巫马绛潮,是八百年前宋朝时期的女巫,后来因为爱上了一个叫端木皜柳的人而遭她的师父蛇蟾老人逐出师门,两人是朋友的时候也过了一段快乐的日子,可好景不长,由于发生了几件事,端木皜柳开始流连于妓院。之后,红姐亲手杀死了他,并用深厚的功力封印了自己,就是你刚刚所见的模样。”
“八百年!”杭毓麒的双眼睁到了夸张的大:“她还没有死?”
“她用最缓慢的速度释放自己的能量,加上功体特殊,封印在内的她也不知道自己是死是活。”
“她无法解开自己的封印吗?”
岳绍鹭摇摇头:“能解开她封印的只有端木皜柳的转世,她给自己下的是死咒,所以她连解咒的方法也不清楚。”
“这么说来……”杭毓麒一下子就将事情串联起来:“当时你被大浪卷入海就是被她救下的?”
“海浪是她制造的,包括将你卷入海中的那股浪。”
杭毓麒向前迈了一步:“为什么?”
“因为她说只有你才能引导我找到端木皜柳的转世。”岳绍鹭转过头看着他:“没想到十年前你就知道我了。”
“我很愿意帮你们去找他,但是,我根本……”
“一切都是注定的,红姐说你能就一定能,根本不需要刻意去想。再过几天……我们就要乘竹筏回去。”说到这里,岳绍鹭表情没变,声音却弱了下来。
能猜想到她心中的悲凉,亲眼目睹了那一段的杭毓麒也好过不到哪儿去,他想了想,找了个话题:“还没介绍自己呢,我叫杭毓麒。”
“算了,我去找些吃的。”岳绍鹭转身向岛的另一处迈步,没走两步又停了下来,回身看着还呆在原地的他:“我叫岳绍鹭。”
杭毓麒露出了笑容,跟上了岳绍鹭的脚步。
(四)
就在杭毓麒离开家的第三天,杭哲总算面对了自己儿子失踪的事实。杭毓麒被卷入海中的时候,通讯工具也随之冲毁,根本无法取得联系。之前杭哲会以为儿子或许是在忙工作,但当屠鄂带着一脸询问走进别墅后,杭哲心中一直潜伏的不安才彻底爆发。
“屠老板,能告诉我麒儿有几天没和你联系了吗?”
“少说也有三天,杭总,他一直没回家吗?”
“当然没回了,也不知道又跑哪儿去了。”丁焰一副着急的模样,杭哲看在眼里,没说话。
“他答应这几天会给我电话,我还以为他身体不舒服,所以特意过来看看他,谁知……”其实要不是得求着杭导帮他们排剧目,他才不会这么折腾自己。
“不会是出什么事了吧?”丁焰抬高了声音。
“你没有根据就不要乱说,麒儿怎么可能出事!”杭哲的话中带着浓浓的怒气,显然厌烦这种猜测。
“我是担心他呀。”丁焰一脸委屈地辩解,“他若没事怎么既不上班又不回家?”
杭哲没接话,毕竟她说的是事实,沉默了一会儿,又看向屠鄂:“他的手机关机了,三天前就这样吗?”
“是呀,根本联系不上他。”
杭哲似乎没有在等屠鄂的回答,刚刚问完自己的问题,就按起了手中的电话。
屠鄂摸了摸脖子,向杭哲和丁焰微微欠了欠身,走出了大门。大门合上不到十分钟,门外传来了奚梓丽焦急的声音。
“杭伯伯,毓麒怎么了?是不是出什么事了?”奚梓丽一脸惨白地跑进来,母亲邹余雪和父亲奚子成跟着进了别墅。
“老杭啊,有没有打他手机?有没有去问夏媛?有没有去海边找?”奚子成和杭哲是多年老友,这次杭毓麒出了事,全家都担心不已。
“他手机关机,我已经让莫警司去查了。”杭哲揉了揉眉心,勉强让自己打起精神去回答老友的话,他不想听到秦夏媛三个字,并且他知道儿子有个习惯,就是在看完母亲后都要去海边坐一会儿,因此他笃定儿子是在海边失踪。
“杭伯伯,无论用什么方法,求您一定要找到毓麒呀!”奚梓丽带着哭腔哀求。
“他是我儿子,这是当然。”杭哲此刻能安慰住自己已经很不容易,对耳边的任何话都觉得厌烦。
“若是找不到,那我们家梓丽……”邹余雪小声嘀咕不到一半就被打断。
“谁敢说找不到?我说一定能找到!”怒吼传来,奚子城尴尬地朝妻子直瞪眼。
沉默的气氛延续了十几秒,电话铃声急促地响起。
“喂,莫警司!”杭哲略显激动的声音也同时让所有人都将注意力集中在这个电话筒上:“对!对!你找到他了吗?……什么?对,那款手机电池和他的手机是配套的……什么!?电池散下来?对,皮夹也是,那是……他母亲亲手缝制的……其它呢?没有了吗?人呢?……没有找到他?!”之后便不知道莫饶又说了些什么,杭哲已经毫无意识地将电话筒放下,瘫软在沙发上。
“杭伯伯,怎……怎么样?”奚梓丽有些紧张地问道。
杭哲没有回答,而是蹙眉闭上了眼睛。
丁焰立马哭了出来:“哎哟,我的麒儿啊……你怎么就这么不幸呢?你到底在哪儿呀?你可千万别出事呀!”
“不要,毓麒不要有事,不要……”奚梓丽摇着头,泪水却不住地往外涌,只要他活着,什么都无所谓,只要他活着回来,她就不再计较他爱不爱她的问题,也不再想什么分不分开的事情,她总算明白了杭毓麒在她心中有多么的重要,就算不爱自己也无所谓。
“只是找不到人而已,你们都哭什么?”杭哲没有睁开眼睛,声音也没有放大。
奚梓丽哭着哭着,忽地想到了杭毓麒的好朋友吕彦巍,赶紧拿起行动电话拨通了吕宅的号码。
“喂?”接电话的是昝秋琴,不知道吕彦巍是否在家。
“秋琴,我是梓丽。”奚梓丽尽量调整好自己的声音。
“我是想向你和彦巍询问一下,毓麒这几天在你们那儿吗?”
“杭毓麒?没看到啊。”
“那,那彦巍在不在?他知道吗?”奚梓丽的声音开始颤抖。
“我帮你问问。”昝秋琴朝正在看文件的吕彦巍推了推:“梓丽问你这几天有没有看到你老朋友。”
“我没看到呀,怎么了?”
“梓丽,我和彦巍都没见过他,他问你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