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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没看到呀,怎么了?”
“梓丽,我和彦巍都没见过他,他问你怎么了?”
“你们也没见过?”奚梓丽的眼泪又掉了下来:“他……他失踪了。”
“什么?杭毓麒失踪了?!”昝秋琴的这一叫,让吕彦巍立刻放下了手中的文件。
“小麒失踪了?”吕彦巍再次找昝秋琴确认了一遍。
昝秋琴点了点头,紧紧贴住电话:“有没有派人去找?”
“找了,都说没见他回来……”
“梓丽怎么说?”
“她说没人见他回来。”
吕彦巍想了想,按了免提:“梓丽,你先别哭,我可以打电话到澳洲去问问他以前的一位好朋友,也许他能帮上忙。”
“真的吗?可是在澳洲的朋友能帮上什么忙?”奚梓丽疑惑不已。
“放心,肯定会给大家一个答案。”吕彦巍又安慰了几句后,才挂了电话。
“你要找符叶?”昝秋琴抬眉看着吕彦巍。
“只要有任何机会都不能放过。”吕彦巍再度将电话贴在耳边,不久后,电话那头传来了一个熟悉的声音。
“吕彦巍呀?请问先生贵姓!”
“好呀,你这该死的烂叶子,都多大的人了还拿我开涮!”
“人肉涮着不香,改天如果想吃人肉了就第一个涮你吧!”
“哈哈,你还是老样子!”
见吕彦巍一脸轻松的模样,昝秋琴埋怨道:“他都失踪了你们还有心情开玩笑?”
吕彦巍对昝秋琴挤了挤眼,继续对着电话说道:“烂叶子,澳洲过得可好?”
“托您洪福,起码没饿死。”
“还是单身?”
“哪有你魅力大呀,更何况我的情况你又不是不知道。”
“唉……”吕彦巍似是理解地叹了口气,声音渐渐低沉下去:“他失踪了,难道你没有感觉吗?”
“……”电话那头突然没了声音。
“符叶?”吕彦巍关切地唤了一声。
“我知道我会冷静,你们也别太紧张,他应该没事,我尽快赶过来!”
挂下电话后,那边的符叶便开始安排公司上的事,这边的吕彦巍则大大地松了口气。
孤岛石洞内,似乎有着一股淡淡的离别之愁。岳绍鹭站在巫马绛潮的石像旁,和她进行灵识上的交流。
“红姐,我们要走了,你会不会寂寞?”
“以前没你陪伴的日子我也都如此熬过,无需为我担心,你此去只将重点放在寻他吧。”
“我一定会帮你找到他!”
“明日起隐眼开,虽然百日后将是最后的时限,也只求轻松对待,勿有压力。”
“请放心。”
杭毓麒站在旁边,没有打扰两人的对话,他静静地看着她们,反正也听不到什么,正好趁此机会思索着还需要带些什么上路。
“是呀。”岳绍鹭突然出了声。
“你说什么?”听到岳绍鹭突然冒出这么一句,杭毓麒忍不住问。
“红姐说你很可爱,如果端木皜柳的转世是你就好了。”岳绍鹭面无表情地摇摇头,“可惜你不是。”
杭毓麒张了张嘴,似乎想说什么,一双眼睛落在石像身上,不觉露出敬意。
岳绍鹭又凝视了石像一会儿,带着杭毓麒走出了石洞。
东芝路上,有家小小的干洗店,这家店的内部装修十分雅致,一看便知道店主是位非常讲究的人。这日,仇素在整理抽屉时不小心将一张照片打落,落地的一刹那,她的脸变了颜色,低身将照片拿起,捧在手心。照片里的人是她女儿,那时她的女儿,正在海边开心地玩着海砂。现在看来,女儿脸上的笑容是多么地让她心痛。
“仇姐,今天生意怎么样?”邬琳是仇素的好友,虽然才认识一两年,但两人的友情比处了半辈子还深。
“下班了?”
“是呀,我看来你这儿洗衣服的人挺多,一个人忙得过来吗?”
“忙不过来也得忙呀,这年头能雇到几个值得信任的人?”
“仇姐,别怪我说不好听的,人死了疯了,你没事啊,我成天看你鬰气沉沉的,这心里也跟着难受呀!”
仇素对邬琳笑了笑,微微叹了口气:“我这辈子怕就是如此了。”
听着仇素如此的回答,邬琳只能无奈,毕竟她看着她已不是一天两天的事情了,而且口头安慰根本没有作用。
“仇姐应该相信我吧。”
“我们都是好姐妹,当然信你。”
“那就让我给你介绍一位帮手怎样?”
仇素笑了笑,埋怨道:“帮手是借口,怕只是想给我找个伴儿吧?”
“呀仇姐你真聪明,我这伴儿可是超级活泼的主儿哦!”愿意就好,“这人是我侄女,叫昝秋琴。”
“她多大?”
“二十六了。”
“嗨,要是我女儿还活着,也已经二十五了……”仇素说着说着,又陷入了回忆。
岳绍鹭说话虽然冰冷,但并不是少话的人。杭毓麒和她接触的这几天,发现她其实没有自己想象中的那样尖锐和厌世,她给自己的感觉很安静却又不带其他女子的淑女气。或许因为十年前的那一幕,让她在自己心中有了不一样的地位,杭毓麒将自己的一些事告诉了她,虽然不认为岳绍鹭会安慰自己——毕竟和她的经历比起来,自己的根本不算什么。但看着岳绍鹭认真倾听的神情和低垂的眼睑,就会分外感动。同时,他也了解到了部分关于她这十年来的生活,原来她也并不是一直都在岛上。但是,她却没有告诉自己没在岛上的时候,她去了哪里,也没有告诉自己,巫马绛潮和端木皜柳具体发生过什么,为什么要在这时候找他。他曾经试着问过一次,见她沉默,便不再问第二次。于是这就成了他心中最想知道又最怕询问的疑惑。
“这个城市这么大,你要如何寻找呢?而且又怎么知道那个人是不是端木皜柳的转世?”
“见到了,我就能知道是他。”
“只有三个多月的时间,如果没有找到该怎么办?”
“接下来的事情我自己解决。”
杭毓麒点点头,问到这里就够了,再继续下去,估计她也不会再说什么。看了看四周,眼前是一片汪洋,他们已经坐上了竹筏向陆地驶去。原本这很危险,但杭毓麒相信岳绍鹭这十年的磨练,所以没有一点不安。回忆起在岛上的那两天,倒也十分逍遥自在,没有任何压力和束缚。只是,因为没有换洗的衣物,就算在岛内的潭水里清洗过身子,也觉得清洗得不够彻底。联想到岳绍鹭在岛上的时候可能也是如此走过,不免敬佩之感再度提升。
“绍鹭。”
“嗯?”
“你这次回来……打算住哪儿?”
岳绍鹭微微蹙起眉:“还真没想过。”
“那我给你安排个地方住吧,这事情对我来说倒不成问题。”
“也行,要住哪儿?”
“随便你选了,我平时会有个工作休息室,那里有床,是独立套间,但没有厨房和浴室,会有些麻烦;再有就是我家,我可以给你提供单独的一层来,那里什么都有,还挺方便。又或者你可以和我一铁哥们儿的女友一起住,她也是一个人住一个大房子,每天嚷嚷着没有人陪她,你去了正好可以让她开心开心。”
岳绍鹭脸上表情微微起了变化,目光也似乎有些不同:“他男朋友不陪她吗?”
“不是不陪,”杭毓麒笑着摇头:“他是一家公司的老总,能抽出来的时间毕竟有限,他们很相爱,只是他女朋友性格外向喜欢热闹。”
“嗯……”岳绍鹭点点头:“再看吧。”
(五)
他从来没有奢望能得到什么,因为那份感情无法说出口,尽管现在社会已经很开放,同性恋者也有了合法的地位,但大部分人的思想依然传统,表面上似乎已经接受,可一旦这种事情发生在自己身上,谁又能继续保持那种接受态度?遇上他,是他一生的满足,也是他一生的遗憾,注定了他的爱情将埋没在重重障碍之下。不说出口,是要保护他,因为这感情来得太过突然也太过深刻,以至于要用一辈子的幸福去做交换,他都无怨无悔。然而,命运总是会多少捉弄下他,明明没有任何血亲关系,偏偏会在遇上他之后,产生莫名其妙的心灵感应。小说上经常写一些爱得死去活来的情侣会心灵相通,他和他不是情侣,心灵感应也只是单方面,这又属于哪一类型?五年没见,他以为他会将他淡忘,现在想来这种事情简直可笑,非但没有,反而思念更深。他的各种身影各种表情总是会浮现在他的脑海中,无论怎么去麻痹神经,总是抹擦不去,等到清醒时,换来的只有更揪心的思念。
飞机场外停着吕彦巍的车,车里的他显得分外激动,符叶马上就要下飞机了,五年不见,也不知道他有多大变化。而旁边的昝秋琴却在接完电话后长长地叹了口气。
“你姨妈说了什么弄得你这么不高兴?”
“她又帮我找了份工作。”昝秋琴吐了吐舌头。
“你何必要工作呢?我又不是养不起你。”吕彦巍坏坏地笑道。
“算了吧,我可不要靠你。”
“可是我想要你靠呀。”
“哎呀,你肉不肉麻,仔细看着外面行不行!”
一趟班机停下后,机场的人开始有方向地涌动。吕彦巍和昝秋琴走下车,靠在车身旁等待着。
“小吕,秋琴嫂!”一个带有磁性的声音从机场门口传来。
“哈哈,你这烂叶子还记得我比你大呀!”吕彦巍边说边走上前和符叶紧紧地抱了抱。
“才大一个月,得意什么!”符叶松开手。
“喂!符叶,你别嫂子嫂子地叫好吗?我还没跟他结婚呢!”昝秋琴一脸嗔怪。
“就算现在不叫,迟早也会叫的嘛,难道你不希望我这样叫?”看着一点都没改变的两人,符叶有时会出现的逗趣心理开始发作了。
“这烂叶子,就会拿我们寻开心!”符叶还是以前的模样,只是轮廓更深了。高挺的鼻梁下,那张性感的薄唇会偶尔对着他真正的好友,吐露出调侃的话语。若是没有记错,平日的他,可是严肃得可怕,当然也和他那张年轻却不怒而威的脸有关。
“符叶你知道杭毓麒的下落?”昝秋琴没头没脑地突然问。
笑容瞬间停止,符叶转身背对着昝秋琴深吸了一口气。
吕彦巍拍了拍他的肩膀:“符叶,你把东西放我车上,我们先去杭伯伯家。”
杭哲并不知道符叶能对杭毓麒产生心灵感应,但听奚梓丽说吕彦巍会询问他澳洲的朋友,就第一个想到了他。符叶本是杭哲的得力助手,年纪轻轻就破格提升至总经理的位置,那时的他才22岁,仅一年的业绩就足够让杭哲肯定了他的将来。但奇怪的是,才当了总经理一年的时间,他突然提出了辞职,任何方法都无法挽留,这一走,便是五年。哪怕他的到来对麒儿的下落没有任何帮助,杭哲都想见一见他,如果不是因为他的暗中扶持,“杭氏”或许已经开始走了下坡路。
“符叶,在澳洲这些年,过得如何?还有,谢谢你!”杭哲很是慈爱地拍着符叶的肩膀。
“杭叔叔客气了,都是我该做的,那边一切顺利。”
符叶的父亲也是位商人,若论商业头脑,却远远不及杭哲和儿子。当初杭哲还有些防备着符叶,但经过一年的考察,让他对他好感大增。
“要是麒儿能像你和小吕这样就好了,可惜他偏偏要逆着我的意思。”
“别这么说,小麒在我们三人当中最有才气,就凭他现在的名声,即使不愿继承您的事业,您也该感到欣慰了。”
杭哲点点头,心情更沉闷:“要是找不到他,我再欣慰也没用。”
符叶沉默地闭上了眼,过了一会儿,才缓缓说道:“不会有事的,如果今天他还不回来,我就亲自去找!”
杭哲抬头看着符叶,露出了这些年来第一个感激的微笑。
“对啊,符叶说他不会有事就一定不会有事,我保证他说的话!”吕彦巍见杭哲的表情多日内总算得到缓和,兴奋得一时忘了在场的其它人。
丁焰似乎很不乐意听到这样的话,她瞥了瞥眼:“你能保证?万一麒儿没回来你拿什么来赔偿我们的精神损失?”
昝秋琴怎能看到自己的男朋友被一个三十多岁的妖精欺负,当场忍不住回了一句:“你凭什么不相信彦巍说的话?”
“秋琴——”吕彦巍小声地制止,即使这不是她的错,但丁焰毕竟是长辈,再说也得顾着杭哲的面子呀。
“胆小鬼!”昝秋琴生气地看了看表,大声说,“我的面试时间到了,各位先走了再见!”说完,冲出了别墅。
看着这样的女友,吕彦巍虽然疼爱在心,却不能在这种场合上表现出来。
这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