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祝灵犀百忙之中直起身来瞄她一眼:“为什么啊?我在季腾做得挺好的呀,工资也不错,干嘛这时候要我跳槽?”
“可是……”Lens觉得她们俩原先就天天和夏耘也那对挤在一间公寓里,私人空间少不说,现在还每天要面对夏耘也那张死人脸……“我的房子都闲置了那么长时间了……而且比你们的公寓大,我们两个住,不是更好么?”
“那也不用我跳槽啊。”祝灵犀没抬头,“咱过几天闲下来了就雇一家搬家公司,搬到你那边去住呗。”
“可是那样的话你不就得天天从公司往学校赶着去上班了?太远了,开车都嫌远,多不方便。”Lens贼心不死,“再说你要是到幻象来工作的话,工资福利肯定比在学校当老师好,而且我们还能常在一起工作呀!多好~”
祝灵犀没什么想要变动的心思,不过既然Lens都跟她提出来了,也不好不认真对待,她停下手里的活计,伸直了腰板靠在转椅上,十指交叉两臂上抬伸了个懒腰,道:“首先呢,幻象是个大公司,不是你家也不是我家开的,不是我想进就能进;其次呢,就算是我要进幻象工作,你这头笨猪别想要帮我走后门拉关系什么的,我就这点儿能耐,管人事的那些家伙爱收就收不收拉倒,我之前又不是没有好工作,没有必要为了进你们公司动那些花花肠子;第三,你现在不也是天天跟我开车回学校那边住么?有意见怎么不早说?”
Lens被祝灵犀这毫不客气的一二三说得哑口无言,张张嘴巴,到底还是没能把那句“合住没有二人世界”说出来,只好吃个哑巴亏继续干活儿了。
祝灵犀用眼角瞥她一眼,这家伙想做什么她心里其实明镜儿似的,说那么一堆话也不过是想挫挫她那大牌的锐气,事实上她也觉得这样合住着现在已经不妥当了,只是这阵子夏耘也还和鄂美闹矛盾呢,她和夏耘也也算是好几年的朋友了,就这么把她一个人撂下,祝灵犀心里过意不去。但是……明天往幻象投一份简历吧。
这俩人正各怀心思想着事情,鄂美正好从剧组拍完最后一组镜头赶来了,事不宜迟,几个人立刻准备准备进了录音棚,开始做正事。
鄂美这还是有生以来头一次进录音棚,之前季腾也有录音棚这种设备房间,但是她从来都没有进去过。而这次Lens专用的录音工作室更是比学校里的不知道好多少倍,光是那台看起来无比精致的调音台就已经快晃得她眼晕了……
祝灵犀在确定了鄂美已经看过曲谱稿,又给她大致讲解了一下曲子之后,就让Lens带着她一起进到试唱室里准备,自己则和其他几个工作人员一起在监听室里听效果。
就这么时不时唱唱停停,大家一直忙活了两个多小时还没有录好。
祝灵犀往眼睛里滴了几滴眼药水,走出来想要倒杯水喝,恰听见有人敲门,开门一看,居然是……夏耘也。
祝灵犀一看她那脸颊绯红的模样就知道这女人又有点低烧了,不过大概是忍不住了又听说鄂美在这边录音就赶过来了。还真是难为她发低烧还跨了小半个城区跑过来找鄂美。祝灵犀挑挑眉毛,递给她一杯水:“来找鄂美的?”
夏耘也接过水喝了半杯,瞪了祝灵犀一眼:“谁说的!她不向我服软,我绝对不先投降。”明显是傲娇了。
“随你。”祝灵犀毫不在乎地耸耸肩,返身回了录音棚。如她所料,十秒钟之后,夏耘也也跟着轻手轻脚地进来了。
鄂美带着头戴式耳机,正在试唱室里专注地和Lens低声交谈,好像在商量着哪里哪里该怎么唱,模样认真得很,夏耘也好几天没见鄂美,此时一见,不免有点看呆了。
鄂美在里面,没看见外面的夏耘也,但是Lens看见了,嘴角一翘,抬手指指自己的耳机,冲祝灵犀使了个眼色。祝灵犀会意,叫一个助手把他的耳机让给夏耘也听一下。
夏耘也一戴上耳机,里面的声音顿时就和视线中鄂美的口型对上了。鄂美唱歌的时候的声音和平时说话时不太一样,有点小小的沙哑,细细听的话很迷人,像是那种旧式录音机里放出来的一样。而这首歌的歌句有时需要模仿戏剧的唱腔,有时又是现代的唱法,不那么好掌控,但是鄂美唱出来的时候,夏耘也却感觉鄂美似乎在唱给她听……一字一句,都轻轻敲打在她的心上……
一曲唱罢,夏耘也没有说什么,只是摘下耳机,掩口轻咳两声,说了句“我去楼顶吹吹风”便离开了录音室。
呵呵,发烧了的人还要去吹风?有意思……祝灵犀微不可察地抿唇笑了下,收回视线。
又过了大概半个多钟头,终于完成了主题曲的录音阶段,大家收拾东西,Lens做东请客去海底捞火锅搓饭。
鄂美推托说身体不舒服,不去了。祝灵犀也不拦着,只是暗暗叫Lens上顶楼天台去看看夏耘也还在不在。
Lens神神秘秘地冲鄂美一笑,说有个惊喜给她,也不管鄂美如何惊诧,直拉了她奔顶楼天台。可在两人要迈进天台的前一秒,却都不约而同地定住了脚。
夏耘也沙哑着感冒咳哑了的嗓子,静静地坐在天台上,背对着她们,眼睛不知道在看什么。
只是,她在唱歌。
唱的正是刚才鄂美和Lens唱的那首《戏年》的主题曲,《如戏》。
鄂美从来没听过夏耘也唱歌,更没想到她唱歌居然会那么好听。明明只是一人独坐时的轻声哼唱,连唇齿间吐出的字眼甚至都像是飘渺的,似乎被顶楼天台上稍重的风一吹,就要散了。
Lens眨眨眼睛,掏出手机,悄悄按下了录音键。
而鄂美,就这么站在夏耘也的身后,久久没有出声。
歌声戛然而止。
夏耘也被风吹得有些苍白的脸转过来,看见了鄂美。
鄂美穿着一件钢蓝色厚风衣,腰带斜斜地系着,长发顺在一侧肩头,随意地打了个弯用发带束起来,额前的刘海被风吹得有些凌乱,就那么定定地望着她。
夏耘也往前走了两步。她觉得自己大概是发烧烧得更厉害了些,因为眼睛有点发烫。
“……走吧。”半晌,夏老师只蹦出这么俩字来。
鄂美没吱声,跟在夏耘也后面下了楼。
62
62、【六十二】倒了 。。。
夏耘也和鄂美上了公共汽车,终点站的方向就是季腾学院的方向。
车里没很多人,夏耘也找了个双人座位,先坐在了靠窗的位置。本以为鄂美会跟着坐到她旁边来,谁知道鄂美那死丫头居然目不斜视地坐到了她的后面……夏耘也暗自咬牙,心里又一次不轻不重地点起了一股热辣辣的小火苗。
她回头瞪鄂美,鄂美就看窗外不看她,一副冷冷淡淡的样子。
又上来一拨乘客,有两个人分别坐在了鄂美和夏耘也的身边座位上。
夏耘也知道,鄂美这次是铁了心要等她先开口道歉……但是……她就是不信鄂美能忍住不和她说话,更不信鄂美会因为生气而不理她不管她不关心她……夏老师决定不服软,小孩子斗气似的闷哼一声,扭过头去。
这次吵架,两个人的角色似乎是倒过来了,本来年长的夏耘也反倒不老成了,而只有二十二岁的鄂美却似乎有些成长了,不再是那个软软糯糯的青涩小姑娘了。
夏耘也也不知道自己到底是该为鄂美的变化高兴,还是该买个吸水性好的鸭绒枕头抱住大哭一通……呜呜呜,再也没有软柿子捏了!再也没有软绵绵好欺负又好哄的小受调戏了!好悲惨~~o(》_