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从一开始就是一个个体,我记得我说过的吧。”
藤乃颤抖着咬紧牙关:“但是……怎么可以……明明还有机会啊!怎么可以这样就放弃掉……”
两仪式放缓了语调,用悠闲的、完全就是在陈述着什么的口吻道:“事实就是如此。”她看着藤乃:“死去的永远都是死去的,永远都不可能回来。永远沉入空虚的、无边的意念之中,永远都回不来。”
“——”
“随随便便说复活什么的,本来就是对死者的不尊重——当然,我没有想要说你的意思。”式微微垂下眼睑,犹疑了一下,还是轻声道:“但是,在这里还是先感谢你一声吧,谢谢你。”
“毕竟你是唯一一个……想过要让他回来的人。”
“两仪式还活着……只不过死过了一次而已。”
浅神藤乃看起来没有任何反应,她只是一味地低着头,颤抖着身体。
式迟疑了一下,把手搭上了她的肩:“喂!浅神?藤乃?!”
她轻轻推了少女肩膀一下,对方没有任何反应。
是说过头了吗?式迟疑着,要将手移开的瞬间……
“——唔!”式在惊讶之中停止了动作。
浅神藤乃毫无预兆地紧紧拉住她的手,抱住了她。
少女就像是雕塑一样,抱着式再也不松开手,一直在原地就这样站着。
许久之后,两仪式听到了微微的抽泣声。
真是的……
意外的并不觉得讨厌,只是无奈和无力的感觉再一次向她袭来。她在犹豫了一下后,极小心地拍了拍藤乃的肩:“好了……”
虽然对她的做法不赞同,但是在得知了她的真正目的后,她还是出自真心地感谢藤乃。
她是第一个,想要两仪织回来、并且深深思念着他的人。
这份思念,确确实实地感受到了,也接收到了。
看吧,你和我的梦,还活着。
第89章 八十九、第四次圣杯战争(十六)
丢人死了……哭完之后,藤乃才完全理解了自己到底做了些什么,顿时完全无地自容。
……自己居然抱着式在深夜的海滨公园大哭了一场?哭的原因又是因为什么,她现在连原因都想不出来。
被指出来了一直以来思维上似乎有什么不对的地方,之后式又说起了织……可能是对自己冲击太大的缘故才会哭出来吧,总而言之言而总之——
再也没脸面对式了。
她把头埋在了臂弯里。
式站在一边吹了半天的海风后,终于转过身来看着已经坐在长椅上超过一小时说是“冷静一下”的少女,事不关己一般悠悠道:“差不多该走了吧?”
过了半天,她才得到一声闷闷的回应:“嗯。”
藤乃磨磨蹭蹭地站了起来,和式一起走向了圆藏山的方向。
夏未真央下了命令,Rider负责去引诱言峰绮礼前来圆藏山,Archer守住地下大空洞,随时准备迎击,Caster在整个圆藏山布置结界,继续监视冬木市市内的动向,而刚刚才到的白衣女人就去守在柳洞寺的入口,不放任何预期之外的人进入柳洞寺。
藤乃和式到达柳洞寺时,时间已经接近凌晨两点了。
地下大空洞的条件实在是过于恶劣,所以Caster的大本营设置在了柳洞寺内。僧侣们已经被催眠,都集中到一处安全的布有结界的地方沉沉睡去,就算是发生了山崩他们也不会醒来。
卫宫切嗣醒着,能够感知到就在他身边都发生了什么。他的身边是一直昏迷着的爱丽斯菲尔和久宇舞弥,后者已经十分虚弱,甚至需要真央不时使用治愈魔术才能够让她勉强维持生命。但是真央以为,能够保下一人的性命还是尽量吧,这个女人并不是接受过正统魔术教育的魔术师,也不是Master,并没有任何必要死在这场属于魔术师的战争中。
Rider穿梭在夜幕之中,她先是引诱了言峰绮礼,告知其卫宫切嗣的所在地,之后在路上遇到了Berserker,在真央的命令下对其进行攻击,诱使对方以自己为目标后全速赶回了柳洞寺。而就在这路途上,终于找到了有关圣杯战争线索的Saber什么都不管不顾地追了上来。Berserker在见到了Saber的时候马上抛下了Rider,开始和Saber战斗起来。
而此时此刻,就在连接深山町和新都的冬木大桥上,Rider主从和Archer已经面对面走近,看来是准备开战了。
“不是挺好的吗。”真央看起来真的是十分愉快:“今天晚上就可以在不动手的情况下解决两个……运气好的话,明天的早晨来临之前,所有的都可以解决掉了。啊,对了,切嗣先生?”她走近了完全动弹不得的卫宫切嗣,意味深长地看了一眼完全处于昏迷之中,无法感知外界的一切的爱丽斯菲尔,认真地道:“让我们来商量一下怎么样?现在,我来告诉你,圣杯的真相……”
言峰绮礼来到了柳洞寺的山门前。
并不是没有想过要从正门之外的地方突破,只是现在整座圆藏山都被巨大的强力的魔力障壁覆盖住了,而现在除了这道门外,根本没有任何道路能够进入柳洞寺,除非他能够强行突破魔力障壁。
在还没有走到山门前时,他就已经看见了白衣的剑士了。
东方人样貌的女性,也许是类似于英灵的存在。她身上散发出来的力量强度毫无疑问可以和英灵媲美。
一直如同雕塑一般挡在山门前的女性并没有阻拦他的意思,在言峰绮礼踏上了最后一阶台阶的时候,女性默不作声地向旁边移了一步,让出了柳洞寺的山门来,似乎是特意要放言峰绮礼进门。
没有交谈的必要,也没有战斗的必要。
现在言峰绮礼心中唯一存在的,只有他苦苦追寻的答案。
而能带给他答案的卫宫切嗣,就在前方。
他毫无畏惧地走进了柳洞寺。
——看来是无需多言了。
卫宫切嗣的枪口,正指着他。
身经百战的代行者,从法衣中抽出了黑键。
“过程我们都看到了,辛苦你了,Rider。”Rider已经回到了地下大空洞。
现在还在上面柳洞寺的有真央、理央、Caster、鸢和香织,其余的所有人都在地下大空洞严阵以待。
爱丽斯菲尔的躯体被摆上了祭坛。
就在刚刚,Rider和Berserker在激烈的的战斗中分别被Archer和Saber打败了。通过Caster的使魔,这位Archer的身份也被确认了——这位金闪闪的英灵的真实身份是苏美尔的英雄王吉尔伽美什。
征服王伊斯坎达尔张开了固有结界,即便如此还是被英雄王吉尔伽美什打败了。Rider的Master韦伯·维尔维特倒是平安无事,相信在此之后,他必然会成长为那个十年后受尽了时钟塔众师生追捧的埃尔梅罗二世吧。
藤乃深吸一口气:“那么,Archer,接下来就拜托你了。无论如何,这个都要……”
“我明白了。”英灵叹息着苦笑起来:“本来还对你们的行动存有疑问……但是现在的情况,也由不得我了吧。如果我拒绝,Master说不定就会使用令咒吧。”
藤乃默然。
果然,只要搭档过了,对彼此的理解都会加深不少吧。
Archer说得一点也不错,她确实是如此打算的。之前,对Servant的三次绝对命令权并没有被她用来强迫过英灵做任何违背己身意愿的事情,只是如果现在这种情况下,在好好说过之后Archer依旧不能够理解的话……她确实是会考虑使用令咒的。
愧疚和羞耻的感觉涌上了心头,她看着Archer叹了口气:“是的,对不起,但是我就是如此打算的。”
那么,你是否会帮助我们呢?她站在原地静静地看着Archer。
严格上来说,她并不应该再称英灵Emiya为Archer了,因为他并不是响应圣杯召唤的英灵,对圣杯应该也没有欲求才对。理论上来说,这次他的现界只不过是紫阳钻了抑止力执行时与圣杯系统冲突产生的漏洞罢了。
但是无论如何……明明是伙伴不是吗,明明是可以交托生命的战友不是吗,明明并不是什么主从关系,而是完完全全平等的战友、伙伴之间的关系,自己却想着要强制命令……
“别又摆出这种表情啊,Master,”Archer突然笑了出来:“一直以来都承蒙关照了,这次的事件如果不是你们要干预,我也会插手的,现在我只不过是对你们的做法和计划存疑而已。不过既然是你,那么我照做就是了。你的话,我认为还是值得信任的。”
藤乃先是愣了一下,随即重重地点了点头:“谢谢,真的谢谢你,Archer……”
“我也一样。”这时一直在旁边静静聆听着的Rider突然开口:“只要这是Master的愿望,我就会尽力。”
好的,很好……Archer以及Rider给予她的这份信任,她无论如何都要以这次行动的胜利来回报。
生灵涂炭这种事情,绝对是英灵Emiya所不愿看见的,所以这次,绝不会让从前在这个时间点发生的惨剧再度发生——无论如何。
Caster的使魔所传来的影像显示得非常清楚——Saber正朝着柳洞寺的山门赶来,而吉尔伽美什则直接来到了地下大空洞附近。
藤乃转头看向了祭坛,女人安详地躺在祭坛上,像是在安然地休息着,不过早已经失去了呼吸。
银发的美丽的女人的形态,正在缓慢地消褪着。很快,名为“爱丽丝菲尔”的这具躯壳就会消失殆尽,被爱因兹贝伦的小圣杯真正的形态取而代之。
式看着藤乃,慢慢地勾起一个笑容:“来了哦。”
“指示吧,Master。”Archer投影出了双剑,走向地下大空洞唯一的入口处,而Rider也已经静静守候在了祭坛附近。
藤乃深吸一口气,看着Archer、式以及Rider,缓缓点了点头。
Caster也快要下来了吧?
穿着黄金铠甲的王者,终于走到了通道尽头,来到了地下大空洞。
他看到Archer的瞬间,红色的眼瞳便如同烈火一般燃烧起来:“杂种——”
“Aερο——”
人类已经无法发音的神言突兀地在半空中响起。
紫袍的魔女,一点也不晚地出现在了高空,高高扬起了法杖——
然而被魔术对准的吉尔伽美什却一点都不慌张或者恐惧,只是鄙夷而愤怒地望着Caster:“谁允许你这杂种,站到比王还高的地方!?”
第90章 九十、第四次圣杯战争(完)
青衣银甲的少女来到了山门前。
她在看到了白衣的剑士的时候停住了前行,面容因为愤怒和急切而微微扭曲了起来:“你这……”Saber死死咬住牙,焦急地眺望着山门内的寺院,却只能听见枪声和偶尔传来的金属碰击声,除此之外无法掌握柳洞寺内的战况。
她担心着,担心着自己的Master被杀害使得自己不能够再维持形体,担心着自己发誓要守护的爱丽斯菲尔是否会遭遇不测。
最后,她几乎是不抱希望地看着鸢:“最后姑且先问一句吧——剑士啊,既然你并非是参加圣杯战争的英灵,可否在此刻让开?我现在必须进去,我有非常重要的事情要做。”
看着青衣的少女真挚清澈的目光,在那一瞬间,鸢确实有些动摇,但是最终她看着Saber,还是缓慢却不容置疑地摇了摇头。
鸢不准备让开,鸢也不愿意让开,鸢更不能够让开。
真央说过不可以放她进柳洞寺,况且自己……已经……她悠悠吸了口气,用指尖缓缓抚过剑锋。
忍不住了,再也忍不住了。
有多久没有正正经经地和他人切磋交手分出胜负了呢?早就记不清了。
对于鸢来说,剑和棋是生命中绝对少不了的那一部分,可惜现在大部分时间她几乎都只能自娱自乐了。现在,可是好不容易才遇到了善于用剑的敌手呢。
不能放你过去。她的眼中明明白白地写着这样的意思,然后缓缓地将剑尖指向了台阶之下的Saber。
真央的请求是,不可以放Saber进去。所以也没有别的路可走了,不是吗?这一点,想必站在石阶之下的Saber也是明白的。
想要进去,打败我再说吧。
Saber终于也明白了一件没有别的路可走,咬牙解除了剑上的风王结界,摆好了架势。
鸢终于放心地笑了出来,抬手挽了个剑花。
这场战斗,双方都只能全力以赴,这才是武者对于对手的尊重。
所以,谁都不用想着先走哦?
鸢一点都不赶时间,也一点都不缺时间。
然而,青衣的剑士,你呢?
山门外持续响起的铮铮然的刀剑之声,已经持续了很长的一段时间。听起来就如同拉锯战一般。
鸢和Saber,谁都没有占到上风。双方只是僵持着,但是仅是如此便已经是己方的优势了——Sab