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之物,务必优先安排。
送走李世民大队人马那日,秦琼与程咬金等人对她叮嘱许久,子衣悄悄对秦琼道:“二哥此去大仇必定得报。王世充到长安后,当今圣上必不容于他,不久兄当可听到喜讯。”
李世民则对子衣寄予厚望,期待书院能早日开办,房玄龄则记挂着子衣好好经营酒楼,自己那点积蓄全在里面呢。 秀芳深深地望着子衣:“秀芳会有耐心等着子衣承认的那一天。子衣莫忘了,那秘密不是任何人都可以承受得起的。” 子衣定定地道:“秀芳在等待实证么?” 秀芳莞尔一笑:“子衣肯乖乖承认么?或是从此跟秀芳在一起?” 子衣微笑道:“在子衣心里,秀芳是子衣的好朋友。而且,秀芳的身份是公主,公主是有很多限制的。” 秀芳一怔,若有所思,缓缓地道:“秀芳过段时间就会从长安回来,子衣会想念秀芳吗?”
子衣点了点头:“子衣当然会惦记秀芳。”秀芳的脸上顿时绽放一朵鲜花,灿烂一笑,随队伍去了。 长孙瑜无限欢喜地望着这群人终于离去,想着自己的经商大计终于可以施行,便雀跃不已。长孙郦有些忧郁,因为屈小姐也随着去了长安,两情别离,内心自是不好受。 子衣望着往日同僚各个离开洛阳,不免心中有些惆怅;遂怅然念道:“挥手自兹去;萧萧斑马鸣。” 长孙郦闻声,道:“子衣果然好诗句,此情此景正如斯。” 子衣立刻脸红到脖子根,这诗可不是自己想出来的,只不过作者现在还没出世而已。子衣羞愧地扭过头去,却见蜜姬神情复杂地望了她一眼,打马随队伍离去了。子衣心下一叹,那日的话语又浮上心头。 “可怜的子衣,你为何会喜欢女子呢?” “我不知道,蜜姬,我生来就是如此。” “可是你的秘密必定很快就被揭穿,子衣可知,没有哪个女子能承受这个秘密的。即使是秀芳,她能接受是一回事,能不能与你长相厮守是另一回事。更何况,你爱的是个端庄典雅的天仙?”
“……” 蜜姬忧伤地抚上子衣的俊容:“可怜的子衣,一想到你的将来,我都为你感到忧伤。再多的桃花簇拥着你,都只会是昙花一现,过后留给你的只剩下怀念和痛苦,难怪你脸上的忧郁总也消不去,你是在担心自己的将来。你为什么会是个女子呢?你的风度,你的神采,都是天然生成,没有丝毫做作,寻常的女子是不该有的。” 子衣摇摇头:“并不是我愿意这样的。只是,我生来就是如此,我也不知道该怎么办。”
蜜姬叹了口气,道:“前日,我也约了你的表妹君然小姐见面。我告诉她那封信里什么也没有,你表妹似是松了口气,大约她也怕你的秘密泄露,会要了你的小命。但你表妹那么聪慧,她不可能一无所知,你认为,她能接受那个任何一个女子都无法接受的秘密吗?” “我不能肯定。我只知道,她是我今生唯一想白头偕老的人。我的胳膊上有一处伤痕,那是杀朱粲那日留下的,不过,不是别人造成的,而是指甲嵌进肉里造成的伤痕。” “是君然小姐当时不肯离开你独活,而紧紧抓住你才留下的么?” “是的。当时,只要君然肯离开我的怀抱,她就可以平安脱险。我用了平生最大的力气,想把她甩出去,君然却死死地抓住我,抓得很紧,以至于她的指甲嵌进了我的肉里,几乎将我的骨头捏碎一般。到洛阳后,我身上的内伤很快就痊愈了,惟有那一处留下瘀痕,整整疼了一个月。你可以想象,她那样一个柔弱的女子,在生命的危险时刻,和我一起生死的意志却是如此的坚决,她给我的内心造成的震撼,会有多大?”子衣望着蜜姬,恳切地接着道,“这个伤痕不仅嵌进了我的肉里,也嵌进了我的心里。我想,只要我活着,哪怕只有一眨眼的生命,我都不可能再忘记那个女子了,那个愿意和我一起同生共死,已经融进我的灵魂的女子!” 子衣望了望河上来来往往的船只和人,若有所思地道:“人世间总有一些事情是说不清的。这么多的人活在世上,又会有几个人能与自己相识、相爱呢?佛说,前生五百次的回眸一笑才换得今生的匆匆擦肩而过。那么,与一个人相识,并一起生活,那需要有多大的缘分呢?何况,这世间会有几个人能成为你的朋友?又会有几个人能和自己相爱并且生死与共呢?” “所以,”子衣回过头来,望着蜜姬道,“我和君然若是到了这个地步还不能长相厮守的话,那么,我想,今生不会再有第二个人能够与我共度一生了。” “佛说,前生五百次的回眸一笑才换得今生的匆匆擦肩而过。”子衣自言自语道,不禁回过头去,只见远去的队伍里,蜜姬和似乎回过头来,对着她回眸一笑,子衣也回之微微一笑,那因朋友远去而生的惆怅立时去掉大半,原来,回眸一笑是这么来的,那么,朋友,也是这么积累下来的罢?
“小的见过潇大人!” 子衣的思绪拉回到现实,原来是钱管家,给自己送来一封请贴,三日后钱老爷要大宴宾客,说是近日许多襄阳南阳名士都来到洛阳,准备两府老乡团聚一番。朋友的远离,不会寂寥很久,前面还有新的生活在等待自己。 长孙瑜拍了一下她的肩膀,大笑道:“过两日,子衣就来领你的酒楼罢。至于今日嘛,哈哈,还是回家抱美人去。” “美人?”子衣欢喜一笑,君然正在家里摆了盛宴等自己回去呢,子衣嘴角轻轻扬起,有个美人在等自己,这感觉真好。 本书第三卷:《天降潇郎渡洛阳》至此结束;欢迎大家继续关注下一卷《山雨欲来风满楼》
第四卷:山雨欲来风满楼
卓夫人
子衣下了马,快步绕过照壁,转眼见君然正立在石榴树下出神。“君然!”子衣一把握住她的手。 君然仔细地端详着子衣的神色,轻轻将手抽了出来。子衣一怔,伸手欲将她拥在怀内,见到往日好友都纷纷离去,不知怎的,今日特别惆怅,只想将君然拥在怀内搂得紧紧的,仿佛这样心里才踏实。 君然后退两步,躲开子衣的怀抱,低了眼轻轻道:“晚餐都备好了,母亲和夏婶儿都在等着呢。” 子衣心一紧,这几日君然怎么了?为何突然对自己这么疏远?只因一直忙着公务和筹备丽正楼的事,也没有多加注意,却不想,我两人已生分到这个地步么? 君然转了身,已然向园内走去,方华跟在她后面,望了望子衣,欲言又止,终是忍住了,也跟着去了。 子衣怅怅地跟在她两人后面,心内已乱成一团。君然对自己这么冷淡,难不成她已经知道了么?这个念头让子衣哆嗦了一下,摇了摇头,不可能,蜜姬说过她没有将信给任何人看过的。是不是因为这几日自己忙于公务,没有好好关心她?也不象,再说,君然一向是个识大体的人,从来不会在这上面计较。那到底是因为什么呢? 子衣想不出个所以然来,便快步跟上,对着佳人陪笑道:“君然,那龙香你近日用着如何?”她那日送给君然时,君然可是十分欢喜的。 君然淡淡地道:“那龙香是贵重之物,若常在案上焚它岂非暴殄天物?”
子衣不甘心,便又笑嘻嘻地陪她说些个闲话,十二分小心地哄着她,只望能哄得佳人开心。方华在后面见她两人模样,暗叹一声。 饭桌上,子衣一面殷勤地为君然夹菜盛汤,一面不时地聊些君然喜欢的话题,君然面上却依旧淡淡的,不冷不热。 夏婶见她俩这般景象,忍不住看了看方华,想从方华脸上看出个所以然来。方华见夏婶儿询问似地望着自己,便将眼睛向子衣溜了溜。夏婶儿心道,莫非又是这小子在外面惹了桃花回来?
这些日子自己在府里,几乎没把眼睛看花,连府里所有的丫鬟小厮,都暗地里议论,说几辈子也没见过这么多漂亮的美人。那个泼辣大胆的波斯公主自不必说,可是三天两头往府里来找子衣,那个安阳公主和洛阳花魁也是隔三差五地派人来,或者找个由头自己上门来,到了七月初一那日,竟然载了一车美人到府里来。那个车门一开,我的佛祖天神呀,眼睛当时就晕得半天才看清东西,只觉天花乱坠,院子里丫鬟小厮呆了一地,一个一个都不会说话,也不会动了,象木头一样,个个嘴巴张得老大。过后自己往脸上狠拧了一把,阿弥陀佛,才确信真的不是在做梦。 那钱小姐和罗小姐在府里住的那几日,看她二人神色,明摆着对子衣都有意,尤其是那钱小姐,看上去很惹人怜爱,每次见到子衣都目光灼灼,若子衣点下头,只怕立刻就嫁了来。就这还没完,前两日又突然来了个屈大人,带着他的女儿,当着夫人和君然的面,要将那屈小姐许给子衣,愿意做偏房,以君然为大,说什么二女共侍一夫。观那屈小姐神色,虽说是眼睛红肿,却也未有反对的神情,瞟向子衣时似还有些羞涩,显然对子衣并非无好感。当时君然小姐始终一言不发,虽然很有礼貌地神色如常,只把唇都咬出血来了,幸而子衣当面回绝了。 这些个天仙美女,一个赛似一个缠得紧,看得都让人为小姐心揪,万一那小子把持不住,唉,这可如何是好? 卓夫人手里拨弄着佛珠,望着子衣和君然,见子衣还在唧唧咕咕地逗君然,便慈祥地笑道:“子衣到现在还未吃下一口,只忙着为君儿添菜,自己肚子不空么?” 两人一怔,子衣这才想起自己腹里空空,也是很饿了,只是看到君然不太高兴,心里只想着怎么哄她开心,就忘了祭五脏庙了。正想着,胃里就发出“咕——噜——”的声音,顿时红了脸。
君然本来只顾着想心事,未曾注意到呆子尚未吃上一口,轻叹一声,道:“还不快吃么?”
子衣立时大喜,君然终于肯关心自己了,傻傻地一笑,忙吃了几口。 卓夫人慢声道:“两位公主今日都走了么?”子衣“嗯”了一声,点点头。君然瞧了子衣一眼,却依旧默不出声。 夏婶儿喜道:“终于走了,可有段时间不会来闹腾了。” 卓夫人悠悠地道:“两位公主性子都过于要强,又太执着,只怕这一生都不得安宁,难以找到依靠。只不过,波斯公主是形之于外,大胆泼辣,安阳公主是形之于内,沉静收敛,内里都是一样的执着。若认真论起来,君然你们几个姑娘都是一样要强,觅不得如意郎君,就说什么也不嫁,只不过这二人性子更强些,就钱小姐还好些。” 君然红了脸,又瞥了一眼呆子,知母亲所言不假,若非碰到呆子,自己今生当真是已准备孤老终生的。 子衣听罢细细一想,倒也真是如此,凭她们二人的条件,只怕想娶她们的王孙公子多不胜数,若她俩肯稍微屈就一下,只怕现在已是为妻为母了。忽而又想起罗红玉来,自她走后,心内老觉不踏实,总觉她有点不对劲儿,她怎么说都帮过自己大忙,便问道:“依夫人看,那罗小姐呢?”
卓夫人叹息一声,可惜地道:“那罗小姐倒是个好人,怕只怕她不会看人。”
夏婶儿也叹道:“可不是呢。我看那罗小姐身子腰儿都硬了,看样子,已经有三个多月的身孕了。也不知是哪个负心的,竟到现在也不管她!” 子衣失声惊道:“什么!”她竟然已经怀了孕!卓夫人既然这么说,怕是不会错了的。她听外婆讲过,女子一旦有了身孕,哪怕只有一星期,那走路的样子就与未孕的女子不同,只因肚里有了骨肉,那腰身就硬了,走起路来就不灵活。有经验的老人,根据一个女子走路时,腰身的勉强程度,就能判断怀了几个月的身孕,比西医的B超还准。 这个傻瓜,她难道不知道在这个社会,一个女子未婚先孕意味着什么吗?若是他表哥再负了她……子衣倒吸一口凉气,不管怎么说,罗红玉也是她来到这个世界见到的第一个人,也是她的第一个朋友,怎不令人为她担心呢? 君然也吃了一惊,难怪感觉罗小姐比之前襄阳时整个胖了一些,呆子曾经跟自己讲过她和她表哥的事情。只是那日在小屋外,自己见她为呆子整理袍襟时就有些异样,如今再见她时,她的眼睛里对呆子分明有一丝相思之情。只没料到,她已经有了身孕,莫非那晚她领我们进的小屋,便是她与表哥幽会……君然面上又是一红。 卓夫人接着道:“幸而罗小姐身形苗条,时间又不长,所以还未出身。再过一个月,只怕再也盖不住了。她此去长安,若能如愿最好,怕就怕那人果真是个负心的。襄阳城里有才的男子也不少,能配得上罗小姐的,倒确是无一个,因此上才使她看到稍有些中意的,便不及多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