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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世民听罢满面忧愁地道:“确如子衣所言,是本王疏忽了宫中之事,如今已是如此局面,可如何是好?” 子衣道:“亡羊补牢,为时未晚。目前张、尹二妃已为太子所用,秦王殿下自然无法改变。但皇上新纳的董妃,乃是王世充的甥女,从小在王家长大,情谊颇厚。如今王家满门被灭,只有一个小儿子因在四川逃得一劫,殿下可使人寻之,再妥善保护,以此与董妃交好,董妃必愿为殿下美言。那董妃正是二八年华,如花似玉,受宠程度与张、尹二妃不相上下,有她在宫中为殿下说话,必能让皇上有所改观。 上次至洛阳宣旨的胡公公,听说也是在前朝即与圣上交好,如今也是十分得恩宠,太子和齐王多次拉拢,送了无数金银珠宝,他都不为所动。胡公公地位甚高,不缺金银绫罗,衣食无忧,寻常的东西自是入不了眼,但他年事已高,身体常有不适,殿下不妨送他一些延年益寿的珍稀灵药,说不定可打动他。有此二人为殿下美言,殿下再请李神通出面劝说皇上,则杜大人和房大人必可获救,天策府的状况也必可改善。 日后圣上身边的小太监和宫女,殿下也可一并时常送些钱帛,这些人地位不高,却日日在圣上身边,虽不能替殿下美言,若一旦有事,必可先知,又能及时报知殿下,则日后事事都能有所准备,不致毫无还手之力。” 李世民闻言大喜,当下与众人商议一番,拟订好执行计划,这才着人送子衣出府。子衣临走对李世民道:“如今这些措施,只可缓解目前危机,殿下若想自保,归根结底还是要有自己的兵马以策万全,不怕受制于人。” 长孙郦从不参与政事,入了府即到后面去见堂姐长孙蓉,现下已在后门口等候子衣。程咬金送子衣出了后门,叹道:“哎,老弟,这长安的日子真他妈不是人过的,每日都窝气!想俺老程在洛阳如何地逍遥快活,如今在长安步步小心,受气不说,还不知哪天突然就无缘无故掉了脑袋,弟兄们谁不盼着回洛阳?奶奶的,老子现在憋得天天想撞墙!” 子衣安慰道:“程大哥福大命大,必定是安然无恙的,暂且忍耐一时,出头之日已不远矣。”
一连几日,子衣都乔装至秦王府议事,长孙郦未再跟随,只一日憔悴一日,后来竟整日喝得酩酊大醉,其间长孙王妃派人来看望他,却仍旧劝解不动。 子衣见他心碎如此,也每每劝说,一日,长孙郦又喝得大醉,已是伤心欲绝,只道:“什么山盟海誓,到头来一切成空!她怎的如此狠心,不愿继续与我相交也就罢了,竟说从未有我这个朋友,更不曾与我有什么盟誓,不知道我在胡言乱语些什么!哈哈,哈哈哈!说什么这都是我自己的白日梦,一切都是我的杜撰!哈哈,这就是我和她倾心相交的结局! 当日说什么双宿双飞,说什么此情不渝!为了她,我什么都可以付出,可以散尽万贯家财,可以抛弃身家性命,可以踏入这平生最厌恶、最不齿的肮脏仕途!可到头来,她就给了句:不记得认识我!哈哈,潇兄,你说,我是不是很可笑! 我长孙郦平生,只想做一个闲散商人,有一份自己的产业,与心爱之人隐居于山水之间,过着只羡鸳鸯不羡仙的日子。我最看不惯的,就是这龌龊下流的官场和青楼!可她要我入仕途,我就进了商贾司做监理,她要我替她父亲做一些事,我就接下了李二旗下的青楼妓院。这些营生,本是她父亲在打理,因为精力不济,又办事不力,曾被李二训斥,见我前去求他应允我的提亲,他父亲便将这营生交给我打理,言说若我经营的好,便考虑将她许配给我。 来,潇兄,你瞧瞧,瞧瞧这翠轩阁,不但这一家是李二的,长安还有两家也是李二的,全天下所有的重要城所,都有李二掌握的妓院!长安城内共有五家大规模的青楼,其中属太子所有的是两家,还有一家是齐王的。潇兄可知,为何三位殿下都要经营青楼这等令人不齿的营生?”
子衣摇了摇头,当日自己在洛阳,想向长孙兄弟退去这花满楼的股份,只因觉得妓院这等生意,实在是有损阴德。自古以来,青楼里积攒了多少女子的辛酸血泪和哀怨仇苦?若是有条活路,有哪个女子会甘愿堕入风尘?若是将这些女子的血泪合在一起,只怕比那黄河之水还要汹涌澎湃。古龙曾说,妓女是一个最古老的职业,自人类诞生起便跟着诞生了。若真是如此,妓院的历史,就是一部女性的悲惨史和人类良知的黑暗史!只是,令人羞耻的是,到了21世纪,却是历史上头一回,中国的女人自动愿意去做娼妓,因为那个时代已经是“笑贫不笑娼”,世风之差,足以令先祖蒙羞。
当日长孙兄弟坚决不收回那份股,只说这花满楼是替别人经营,其实也只是跟着拿钱,真正管事的,另有其人。看如今情况,真正的后台老板,原来是李世民。 长孙郦又猛灌一口烧酒,醉醺醺道:“哼,只因这世上再没有比青楼更好的情报来源了!所谓酒后吐真言,枕边泄密语,是这青楼最真实的写照!任何一个男人,哪怕再隐秘的事情,在醉酒的状态下,正与身下女子欢好的当儿,都会轻而易举地从口中泄露出来。 李二虽没有宫内的眼线,但对太子和齐王的行动都有掌握,凭的就是这几家不起眼的青楼!李二的青楼,规模不大,位置偏僻,十分的不起眼,价钱是那些下层官员出得起的,姑娘们的姿色却是丝毫不比那五家大青楼逊色的,是以吸引了众多的朝中官员和各府的下人,就连天策府的一干文武官员,也经常光顾。所以,太子几次想对李二下手,都被李二逃过,不是没有理由的。
而我,哈哈,人称俊雅无双的长孙郦,我的任务就是经营好这些妓院,并将这些情报搜集整理,送交天策府!我长孙郦虽不是什么清流名士,却也知洁身自好,如今,我沾着的,却是全天下最黑暗、最无耻的行业! 我做的这一切,都是为了她,照着她的意思,违背着我自己的意愿,可到头来她照样抛弃了我!为什么?为什么?既然她不愿再与我共度一生,为什么她不直接告诉我,却要这样折磨我?女人,女人,到底心里在想些什么?为什么要这么冰冷地伤害我?她说,她不记得我们认识,不记得和我说过什么!这就是我苦苦追求的爱情吗?所有曾经的一切,在她眼里又算什么?这女人为何如此狠心,已经抛弃了将来,连过去都要否定么?就因为我做不了庙堂高官,不能让她享受风光荣华么?我长孙郦再不济,也知羞耻二字,她既然忘了情,我便从此不见即可,难道她以为我会阻碍她的前程么?想不到倾心一场,她竟然是如此看我!” 子衣闻言,心中叹息不已,与长孙兄弟相交有些时日,他二人品行高雅,不喜官场污浊,为人诚信守诺,讲义气,好经商事,与自己甚是投缘。长孙瑜虽洒脱不羁,却从未真正沾染鬼混,风流而不下流;长孙郦则是书生意气,品性温和,为人诚善,一心想闲云野鹤,让他这样的人经手妓院,除非是天大的情分!如今这屈小姐果然狠心抛弃他,当真配不上他的情深意长!这世间,最难说得清楚最难懂的,便是一个“情”字,自己与君然又何尝不是呢?只是,君然,你心中又是如何看待子衣的呢?我对你的情意,不仅是惊世骇俗,更是遭人唾骂的,你是否也会如屈小姐那般,经不起风浪和打击,狠心肠抛弃子衣?
意外的相逢
子衣将长孙郦从屋里硬拖了出来,在街上闲逛。前两日长孙郦悲愤交加之下,竟然吐了一口鲜血,直气昏了过去,唬得子衣忙让王猛把张行泽请了来。张大夫离开洛阳前,曾经交代过在长安的落脚点,如今他二人秘密来到长安,自然不便于找别人来看病,还是去找张行泽。张大夫把了脉,言说并无大碍,开了方子,只说要心宽些才好,又叮嘱子衣在长安万万小心。 今日艳阳晴好,子衣将长孙郦拉出来逛街,也是要他散散心,若一直闷在屋里伤心,只怕心结永远也解不了。为了不惹人注意,王猛和长孙郦的侍卫也化了妆跟在两人几米远处。
二人刚出了这翠轩阁后院门,便见前面有一女子,穿着一身素衣婷婷走过,子衣直追上去,口里叫道:“君然!”一把抓住那女子的袖子,那女子回过头来,乍见一满脸胡须的大汉,吓得惊叫一声,躲到一边去。子衣一见认错了人,忙一叠声道:“对不起!” 那女子瞪了她一眼,头一扭走了,留下子衣站在那里发楞,忽然有一人从后面一把抱住了子衣,将子衣惊了一跳。却听那人道:“不许回头,不许动!人家知道是你,你就是化成灰人家也认得你!人家好想你呢,让我抱一会儿。” 子衣立时又惊又喜,道:“蜜姬,是你么?”长孙郦赶过来,瞥一眼,微微一笑道:“我到前面等潇兄。” 子衣转过身来,欢喜地道:“蜜姬,你还没回国么?” 蜜姬嘟了嘴,道:“子衣不想见人家吗?这么想让人家回国。” 子衣忙道:“怎么会?只是没想到还能见你,子衣欢喜还来不及呢。” 蜜姬横了她一眼,道:“子衣好坏,躲到这青楼里做什么?难不成,子衣是来做嫖客的么?”
子衣四下看了看,悄声道:“不要乱说。千万莫告诉别人我在这里,泄露出去我的小命就真不保了。” 蜜姬挽了她的胳膊,甜甜一笑道:“人家知道了,不过,子衣有空要陪人家。”
原来,蜜姬和他父亲准备启程时,碰到本国的使节来到中土,便相约一起回国,再过几天,蜜姬就真的要走了。今日碰巧路过这里,转过巷子,见一大汉从面前跑过,当即认出是子衣。蜜姬身份惹眼,子衣若和她一起,只怕迟早会被人认出来,于是两人当下约了时间,日后再见。
子衣和长孙郦沿着长安朱雀大街漫步,人流熙熙攘攘,繁华似锦,子衣见长孙郦心神有所分散,暗自高兴,忽见前面很多人围在一起,从人堆里隐约还传出女子的声音。 两人绕过人群时,子衣不经意瞥了一眼,从人缝里看到一名女子,竟然觉得有些熟悉,赶忙停下脚步,拨开人群进去,立时吃了一惊,那不是罗红玉么? 罗大姐与两月前判若两人,身形枯瘦如柴,而且衣衫褴褛,两眼无神,两个大汉拖着她,她一面惊恐挣扎,一面拼命叫道:“我不要进去!我不要进去……” 子衣再顾不得,直冲过去撞向那两个大汉,那两人猝不及防下松开了手,罗红玉立刻向人群外冲去。只听一个老女人尖声叫道:“抓住她!看她往哪里去!”果然立刻又冲出几人,将罗红玉围住。
子衣跑过去,挡在红玉面前,怒道:“光天化日之下,你们要干什么!”
罗红玉闻声怔了一怔,眼睛里似乎有了些神采,恢复了理智,抬眼看了看,一把扑到子衣后背上,抽泣道:“子衣,子衣!” 子衣心下更觉难过,怒火直往上窜。长孙郦此时才反应过来,带着两个侍卫拨开人群挤进来,站在子衣身旁,小心地瞧了瞧四周。 那老女人冷笑一声,道:“干什么?我还要问你呢!哼,老娘我花了银子买来的人,你想带走么?少在这里碍事了!要是来玩姑娘们,趁早去别的地儿!也不看看你自个儿的身价,这可是飘香楼!” 长孙郦一怔,望了望老女人身后的大门,果见几个朱漆大字,正是“飘香楼”,遂悄声对子衣道:“不好;这里是齐王治下的青楼,是长安城里五家最大的青楼之一,那女人是这里的老鸨,我们惹不起。你这位朋友,怕是被人骗了,卖进这里做姑娘接客。” 子衣脑中“嗡”地一声,更是怒从心起。罗红玉不顾身怀六甲,一路从襄阳跑到长安,为了谁?如今却落到如此田地,她表哥是做什么吃的!刚刚自己见到一人,唇红齿白,生得白白净净,怀里揣了一包银子,面上似是惊惭不安,急匆匆地走过去,当时为了分散长孙郦心神,子衣还故意开玩笑道:“瞧,我打赌这人是个小白脸,专靠女人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