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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子衣赶紧陪着站起来。 君然横了她一眼,从她面前走过去,子衣正惴惴不安,冷不防君然一脚踩上自己,又狠狠加了把力道。 “唔”,子衣吃痛,却也不敢吭声,君然现在好象很生气呢。君然满含幽怨地看了子衣一眼,轻移莲步回屋去了。 子衣恋恋不舍的看着她进了屋,心里面被一种莫名的感情塞的满满当当,只知道,自己无时无刻不想和她在一起,感受着她的体温,触及她的肌肤,喜欢她淡淡的体香,与她呼吸相对。
只是,想起她那天望着自己的眼睛,子衣的心里又开始隐隐的痛。如何面对君然告诉她事实真相?君然,君然!你可知我无法忍受失去你的痛,你让我该如何? 子衣茫然向院外走去,浑然不觉脚上的痛。 “潇公子既来寒舍,何不进屋一叙,好让老身招待公子?” 子衣转过身去,小屋里已经亮起了几盏灯,夏婶扶着一个中年妇女立在门口,那妇人面容端庄,美丽犹存,依稀可见当年之风韵,正是卓夫人。 一番致谢后,卓夫人细细打量了一遍子衣,微笑道:“潇公子果然仪表人品不凡,连夏姐都称赞有加。” “不敢,承蒙夫人和夏婶儿错爱,晚辈何其有幸。”子衣脸早红透,对这种表扬她向来都不太好意思的。 “潇公子如此年轻有为,似乎有二十左右年纪吧?” “晚辈今年整整二十有二。” “哦。比小女大了五岁……” “大五岁整好,君然小姐今年刚过十七芳龄。”夏婶儿接了口,说罢含笑看了一眼君然。
子衣也笑着望向君然,却发现她正满脸羞红,仿若春天里盛开的桃花。心下一想,猛然觉得这场面这么熟悉,好象,好象是电视剧里常演的那种古代长辈询问晚辈家世的择婿场面。子衣的心脏又不争气的猛跳起来,却暗暗觉得满心欢喜。 “听小女说,潇公子是从远方来的。潇公子已过二十之龄,想必家中早已定了婚事,有了家室?” 君然身躯一颤,脸色骤然变的苍白,咬紧了嘴唇,相识这么久她从来没有问过子衣这方面的情况。如果,如果子衣已经有了家室,那么,那么…。。 子衣听卓夫人这么问,自是知道在了解自己情况,急忙回道:“晚辈没有家室,也尚未订亲事。” 听到子衣的回答,夏婶儿仿佛松了口气,君然当什么也没听到,只低着头,但那苍白之色已然下去。那么呆的呆子,哪象有家室的人,否则,他要是敢欺骗自己,绝不饶他……
卓夫人依旧不急不徐道:“想必令尊家教甚严,平常的姑娘不甚入眼吧。”
君然的脸终于又红了,母亲怎么连这种问题都提出来了? “这,这主要是因为我国风俗不同,大家习惯晚婚,而且,我们那里风俗婚姻基本上由本人自己做主。”说到这里,连子衣的脸也红了,自己的话真露骨。(摆明了告诉人家,只要我喜欢就可以娶了你女儿,父母不干涉的。嘿嘿,真是太露骨了,偶都替子衣脸红。) “母亲,潇公子今天醉了酒,不宜留太晚。”君然脸上虽还带着一抹红晕,神色却已恢复淡定,又转而对子衣道,“潇公子还是早些回去休息吧。恕不远送。” 子衣闻言一颤,头“嗡”的一下,她竟然赶自己走,她叫自己“潇公子”,什么时候变的这么生分了?她在暗示她母亲不要继续这件事,原来,她确是不喜欢自己的,只是自己一厢情愿罢了。骤然间,只觉心灰意冷,头脑一片混沌,天地仿佛开始旋转,她模糊听见卓夫人轻叹口气道:“你这孩子……” 子衣努力定了定神,脸色早已变得苍白,强作笑颜向卓夫人告辞出去。 卓夫人看着子衣匆匆离去,抚着君然的脸爱惜的道:“君然,你这么大了,也该嫁个人有个依靠,娘也可安心了。” “母亲当年肯嫁给那个梁老贼,不也是为了有个依靠,可他却早已有了妻室不说,很快就将母亲抛下有了新欢,而且胡作非为,在他眼里,哪有夫妻情分,哪有父女骨肉之情?否则也不会将您赶出梁府丝毫不认当日情分。对他来说,妻女都是他的玩物和摆设罢了。母亲如此贤德,尚只能找到这样的人,不仅不能依靠,反而成为苦难和痛苦的根源。女儿又怎敢轻易……” “孩子,娘知道苦了你了。可是,这个潇公子和你……和那姓梁的不是一样的人。”
“母亲,女儿只所以断了梁姓,改为卓君然,就已准备孝顺母亲一辈子,绝不离开。若不能寻得可以永远照顾女儿和母亲一辈子的人,女儿宁可不嫁!什么夫不夫,女儿不在乎!”
“娘看的出来,你怕是再也放不下那潇公子了。他这两日未来,你这两日弹起琴来,曲不成曲,调不成调,心绪不宁,那个烦乱劲儿娘都听的出来。今晚他一坐到你身边来,你的琴声就转为平静。他为你换茶的时候,娘明明听到你的琴音立时就跑了调。他的一举一动都牵动你的心,已经到了这个地步,你能承受失去他吗?这样下去,这人早晚要被别人抢走。” “母亲,我……。他若如此,女儿自会忘了他。” “你这孩子,看着温婉柔顺,怎么内里这么倔强,你让为娘如何放心的下。唉!”
一旁聆听的夏婶儿也长叹息了一声。 是夜,月光如水,柔华满地。伊人痴然展笔,纤手轻移,凝神作画。顷刻,伊人停笔,凝视画像,良久,含着幽怨轻叹一声:“呆子。” 只见那画像眉目清华,丰神俊秀,温文儒雅,俊美中透出一丝忧郁,不是子衣是谁?
作者有话要说: 君然是有一点生气的。她等了子衣两日都没来,所谓一日不见,如隔三秋,何况是两日?所以君然弹琴的时候心绪不宁,因为她在思念人,而那人一直躲着不来见她,好不容易跑来找她了,偏是带了一身酒气,摆明是喝醉酒了才来找自己。君然当然是心有幽怨的。再加上子衣是借着酒胆去搂君然,君然当然是更加的不高兴了,谁知道你这是真情外露还是醉酒乱性?
到自己母亲询问子衣身世背景时,卓夫人用意已经很明显了,先看看这人是不是已经有家室,没有家室那么当然就想知道女儿嫁过去有没有什么阻碍了。君然听到子衣回答说没有家室放下了一颗被母亲悬起的心,但却因为始终未明白子衣的心结,使她觉得对子衣看的不是太明白,再加上子衣现在处于半清醒半酒醉状态,谁知道她今晚答应的事明天还算不算数,因此不希望母亲再继续下去,就直接把子衣赶回去了。也是给自己一个时间来确定子衣是否那个可以终身依靠的人。
子衣因为喝酒过多,脑子不是非常清醒,一听君然赶她走,一下子就以为君然不喜欢她,心里就抓起狂来了,呵呵。
骤生突变
子衣昏昏噩噩地出了卓家小院,而后晕糊糊的回到钱府,她已记不清自己是怎么回来的。只知道自己伤心欲碎,仿佛突然间又喝了很多酒似的,本来自己酒醒的差不多了,可是听到君然赶自己走,心里难过,那酒劲不知怎么就上头了,很快就晕的天旋地转的。 第二天直睡到午时,子衣方才睁眼,宿醉未醒,头痛欲裂,似乎还着了凉。钱林竟然已经在门外候着给她请安,待子衣梳洗毕,又亲手端来一碗醒酒汤。子衣奇道:“你什么时候学的这么孝顺了?” “夫子让学生最近抄习《孝经》,又让学生读那些孝子的故事,学生想效法古人。”钱林红了脸道。 子衣心想,还是毛主席他老人家说的对,榜样的力量是无穷的,简直太伟大了!
子衣想起李靖的吩咐来,就在府里候着,到得傍晚,果然有小厮来报说有人送一封信来。子衣看了一眼,那上面有她和李靖约定好的记号。看来,可以去洛阳了。 君然那里怎么办呢?她昨晚可是很生自己的气的,也怪自己不好,回头得好好向她赔不是。想起君然,子衣摸了摸自己的脑袋,从午时到现在额头一直发烫,还一直痛,昨晚真的是在路上着了凉,君然在院里坐了那么久,但愿她没事。 像钱府这样的大户人家,一般都有常用的药方和药材备着。子衣吩咐小厮取个风寒的方来,叫下人们去煎药。自己躺床上休息,哪知道一觉醒来,竟然烧的厉害了,盖了被子还怕冷,头也昏的厉害,迷迷糊糊的。 朦胧间有一双纤细白嫩的手,将自己扶起来,端着药碗喂自己喝药。子衣挣扎着想看那人是谁,因为那些小厮们好象没这么漂亮的手,那是一双女人的手。子衣感觉眼睛昏沉的厉害,浑身酸痛,努力了几次便放弃了。只听见那女子说:“潇公子需好生休息,切勿妄动。”子衣终于闭上眼睛沉沉睡去,梦里似乎那只手在她的额头上抚过,自言自语道:“还是这么烫。明日若还不退烧,须请大夫来把把脉了。” 钱雨琴听闻子衣受了寒气,发烧病卧在床,便赶来看望。此时天色已晚,雨琴见子衣高烧不退,病情甚重,便不顾男女大妨,将药碗从钱林手中接过亲手为面前这人喂药,摸着这人烫热的额头,心里莫名地疼。看着这人沉沉睡去,钱雨琴方依依不舍的离去。这人是第一个看到她时眼神清澈礼敬有度的人,他不似往日那些见到她便露出一副饿狼相的人,那些人装的再斯文,那双贪婪的眼睛早已暴露他们的本相,只令她更感厌恶。她的心一直在等待,等待一个真正让自己心动的人。现在,这个人出现了。昨日酒宴上,她的眼睛几乎未离开过他的背影,只盼望他能回过头来多看自己几眼,可他似还未注意到自己的情意。潇子衣,你可知那个早上的相遇已深深刻在那个抚琴女子的心里?
次日,子衣的烧果然退了,夜里的事恍若梦一般;已记不得了。只是身体还是很虚弱,仿佛被掏空了一样,只得继续躺床上休息。自己病的这般厉害,不知君然那里如何,到底不放心,便派了个小厮带着药包去卓家小院。 哪知一会儿功夫,那小厮就回来报告说,卓家小院已经被梁老爷派人看着了,不许陌生人进去,君然小姐没有接到药,只说谢谢美意。 子衣一惊:“出了什么事?” “小的打听过了,说是梁老爷想着陈大人下月就要去长安了,便要将君然小姐嫁给陈大人的公子。卓夫人和小姐自是不肯,双方当场就翻了脸,梁老爷怒极,就派人看住小院,准备三日后就把君然小姐塞进轿子里抬去陈府。” “什么?三日后?” “小的听坊间议论说,陈鹿倒是开口向陈大人要求娶君然小姐,梁老爷十分愿意。但陈大人想着到了长安后给陈鹿说一门官家小姐,所以没有答应。梁老爷为了攀这门亲,便上门说愿意将君然小姐送给陈鹿做侍妾,陈大人这才应允。所以不用办什么聘礼媒书,只等三日后黄道吉日,将君然小姐抬去陈府圆了房完事。现在整个襄阳城都在笑话梁府。” 子衣听完,勃然大怒,血涌上脸,忍不住破口大骂:“王八蛋!这个梁老爷是人吗?有这么对待自己女儿的吗?”接着又在心里把自己平生所听过的所有脏话都骂了一遍。 古代的女子很可怜,不是原配妻子,就不许拜堂,没有三书六礼,没有媒聘之说,更不许从正门走。所以,一般被纳妾的姑娘,都是直接被塞进一顶小轿,从侧门抬进去,然后关门圆房。而且侍妾的地位相当于奴婢,在正配面前只许站着不许坐,就算生了孩子也只能眼看着自己的孩子叫正配为“母亲”,叫自己“姨娘”。所以子衣气得骂那梁老爷是王八蛋,梁家不缺财不缺势,就只为了跟官家攀上关系,竟然这么糟蹋自己的女儿,哪有这样禽兽不如的父亲?如果子衣的身体允许的话,她一定会把周星弛那套《鹿鼎记》上韦小宝骂鏊拜,从生下来一直骂到80岁的台词套在那个混蛋梁老爷身上。 不过骂归骂,气归气,办法还是要想的,心上人还是要救的。 下人送来膳食的时候,子衣强撑着吃了两碗米,呛的咳嗽连连,陪在一边的钱雨琴慌着给她捶背,嗔道:“怎么吃这么急?病刚好一点,不要吃那么多的好。”子衣心里暗暗苦笑,她得赶紧恢复力气啊,要不然这私奔大计怎么办? 到了下午,子衣感觉身体好多了,便叫了辆马车,直奔罗府找罗红玉。她的直觉告诉自己,这件事只有罗红玉能够帮自己。 罗小姐见到子衣时吃了一惊:“你脸色怎么这么差?我找大夫来先给你把把脉。”
子衣拽住她的衣袖悄声道:“不忙,你找个僻静处,我有话跟你讲。” 屏退身边的丫鬟后,罗红玉抿嘴笑道:“现在可以说了吗?这么隐秘,呵呵,不要告诉我你是想拐带哪家小姐。” 子衣一本正经的看着她说:“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