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栀子望夏-第6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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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瑶,你今晚要到我那儿吗?」童诺悄悄的侧头睨了一眼正认真吃饭的书璇後,倾近宗采瑶的耳边,小声的探问道。

  「呵,想我了啊?晚一点我会过去。」宗采瑶用馀光看了书璇一眼,特意放大一点音量,戏谑的回答童诺的疑问。

  「喂,小声一点啦!」童诺对宗采瑶不顾旁边有人,直爽的说道,不禁有些尴尬了起来。

  「有什麽关系,学妹又不是……外人,我跟她姊姊很熟的。」宗采瑶转头正视著书璇,脸上带似笑非笑的笑意,将“外人”这两字加重了语气,像是在暗示她什麽。「学妹,你说是吗?」

  「呃!我……我吃饱了,学姊,午休时间到了,我先回教室……」听见宗采瑶的暗示,一直将视线停留在便当盒里的书璇,身子一震,连忙阖上盖子,对她们示意後,慌张的小跑离开那里。



  ***



昨天因为身体有点不太舒服,原本以为休息一会儿就好了,
谁知道一睡就睡死了,所以才没有更新,
各位多多见谅蛤!




{11} 我会失去你吗?

  跑离能看见宗采瑶的视线范围外後,书璇放慢脚步,幽步在回教室的路程中,她回忆著宗采瑶和童诺的对话,还有她们彼此间轻浅的眼神交流,她看得出童诺很喜欢宗采瑶,而宗采瑶对童诺的感觉……却反而少了点什麽似的。

  「璇。」心绪飞扬的书璇,无意识的走到教学大楼的玄关里,机械式的凭记忆走著,倏地,她身旁传来呼唤声,让她停下脚步,四处张望了一遍。

  「姊……」是姊姊!这道温柔的声音,是姊姊,童学姊也有和姊姊相似的声音,很柔和的。

  「还在生姊姊的气吗?不要生姊姊的气,好吗?」泯彤走到妹妹面前,眼眸里带著深深的内疚。书璇刚进入新环境,即使已经开学三个月了,但内向的妹妹对周遭的一切始终显得陌生,自己更应该要多关心她的,但是她却忽略了。

  「不气了。姊,刚才我把你的矿泉水倒掉,又对你跟你同学发脾气……你是不是很生我的气?」凝视著姊姊,她清澈如水的眼眸里带著柔情,书璇突然很害怕自己会因此失去她。

  「小傻瓜,怎麽会呢?」泯彤笑容更甚了,一双美眸弯起漂亮的弧度,像月亮似的。她握住书璇的手,另一手抚了抚她的脸庞。

  『姊姊的笑容真美,让人觉得心里甜甜的,好怕姊姊生我的气,真怕以後要在童学姊的身上,才能看见像姊姊这样的笑容……童学姊!宗学姊叫她童,童……彤……宗学姊……真的在喜欢姊姊?』书璇定定地看著姊姊,突然间,她像是发现重大事件般,心里煞是震愕了起来。『她把童学姊……当成姊姊的替身了?』

  「璇?怎麽不说话啊?」见妹妹凝视自己的眼眸却显得有些空洞,泯彤轻摇她的手,试图让分心的书璇回过神来。

  「没……事,我以为姊姊会生我的气,再也不理我了。」回过神的书璇,重新将视线聚焦在姊姊脸上,目光显得有些忧虑。

  「傻瓜一个,我怎麽会不理你呢?你不是说要永远跟我在一起吗!?」泯彤柔笑一声後,伸手帮书璇把被风吹乱的发拽到耳後。「你知道吗?刚才你生气的样子真的把我吓死了,上课的时候,一直无法专心听课。」

  「姊,对不起。其实──刚才上课时,老师说什麽,我也一个字都没听进去,满脑子都是姊姊……呃……」书璇对姊姊感到很抱歉,为了她反常的行为,害得一向认真的姊姊,居然没心思去听课,当她对姊姊说起自己满脑子都是她的身影时,她不禁一怔,连忙将後面没说完的话吞了回去。

  「我也是……璇,我们以後不要再这样了,好吗?」泯彤捧起书璇的脸,定睛端详著,像是想好好的将她印记在心里般。

  「嗯,我们不要再这样了。」听见姊姊如是说道,书璇终於展开了活泼的笑容,颔首应允了姊姊後,腻进她的怀里撒娇。「姊,我好怕,好怕会失去你。」

  「不会,姊姊在这里,你不会失去我。」泯彤紧拥著书璇,安抚的轻拍她的背,向她承诺道。


***


  沈家──

  用完晚餐後,泯彤和书璇和父母一起在客厅看电视,聊著今天在学校的情况,正当一家四口聊得更欢之际,家里的电话倏地响起,书璇转身从小茶几处接起电话。

  「喂。」

  「请问沈泯彤在吗?」电话那头,是一个熟悉的声音。

  「请等一下。姊,你的电话。」书璇用手按住通话口,对姊姊扬声示意道。

  「谢谢。」泯彤接过电话後,和来电的人开心的聊著,书璇挪了挪身子,转头望向电视,心思却留在坐在身旁的姊姊身上,试图听清楚她与电话那头的人聊些什麽。「好,那等会儿见。」

  「姊,是谁啊?」见泯彤挂下电话,书璇在心里琢磨了会儿後,转头探问著。

  「采瑶打来的,下午我跟她借笔记,现在要拿来给我。」

  「喔!」

  「等一下你跟我一起去吧!顺便让爸妈重温一下二人世界。」泯彤玩兴大起,转头看了一眼父母揶揄著。

  「喔──好啊好啊!姊,那我们待会晚点再回来吧!搞不好明年我们又会多一个弟弟或妹妹哦~」书璇眼带戏谑的将目光挪向父母,默契的接过姊姊的话茬,加入战局支援姊姊。

  「死丫头,老爸老妈也玩,是不是太久没治你们了,又皮痒啦!?」无端端成为女儿们揶揄的对象,沈皓维将手中的报纸卷成管状,朝两个女儿的头上,各自轻敲了一下。

  「呵──」




{12} 我们这样算接吻吗?

  和宗采瑶约定的时间到了,泯彤和书璇依约离开家门。走在人行道上,两姊妹牵著彼此的手,踩著默契步伐,牵住的手前後摆动著,悠步到约定的地点。

  她们一边说笑,一边到了约定地点,左右张望的寻找宗采瑶,却始终没看见她的身影,两姊妹面面相觑了一下,决定再往前走几步看看。当她们慢慢往暗巷里移动之际,泯彤突然大力的拉著妹妹,像扯木偶线般地将她拉到停在路旁的车子後面,害书璇反应不及,差点跟姊姊撞在一块儿。

  「姊,你干嘛?」被猛然拉到旁边躲起来的书璇,怔了怔,扬声探问道。

  「嘘──小声点。你看前面。」泯彤用食指抵在自己唇上,示意妹妹别太大声张扬,以免被人发现。

  「前面?啊……」书璇慑手慑脚的走到姊姊前面的位子,双手伏在车门上,把头微微抬了起来,透过车窗玻璃,看向姊姊指示的地方。倏地,她睁大双眼,惊讶的差点叫了出来。

  「嘘嘘嘘──别大声叫。」泯彤手脚俐落的伸手捂住妹妹的嘴巴,将她拉进自己怀里,小声的警告著。

  「哇──宗学姊……太大胆了吧!在这种地方不怕被人看见啊?」书璇轻轻拉开姊姊的手,转头看著她,不解的对姊姊探问道。

  「她要怕就不叫宗采瑶了。」泯彤露出一抹会意的笑容,看著暗处正打得火热的两个身影。

  原本在巷子口等候泯彤的宗采瑶,因为计算错时间而提早到达约定的地点,百般无聊之下,率性的宗采瑶拉著童诺跑进没有路灯的暗巷里,大胆的与女朋友亲热起来。

  「姊,你早就知道宗学姊……」书璇专注的盯著火辣辣的画面,突然,她想起姊姊刚才回答她的那句话。

  「嗯,高一的时候,采瑶跟我表白,我才知道的,後来她交了女朋友,我也曾经无意间撞见过。」泯彤将视线收回,转移到书璇的脸上,盈盈一笑的向妹妹解释道。

  「喔!」书璇转过头,再将目光置放在她们身上,见她们吻的火热,两人的手在对方的身上游移著,片刻,宗采瑶将手探进童诺的衣服里,抚上了她的胸部。

  「喂,你还未成年,不可以看这种。」泯彤看见宗采瑶将手探进童诺衣服里的胸部,连忙伸手盖住书璇的双眼,戏弄著她。

  「你自己还不是一样,我不能看,姊姊也不能看。」书璇极力挣脱姊姊的阻挠,转过身,学姊姊的动作,伸手欲捂住她的眼睛。

  泯彤侧过头,闪躲妹妹伸来的手,接著又不甘示弱的欲再蒙住妹妹的眼睛,两姊妹就这麽躲在车後玩了起来。

  玩兴正起的两人,压根忘了到这里的原因,更顾不得前方那对正在亲热的小情人。书璇一手抓住姊姊的手,另一手伸向她的面前,泯彤身子微微向後一仰,害得她伸过去的手一下子落了空,重心不稳的往姊姊的身上跌去,自己的唇正好压在了姊姊的双唇上。

  「啊!」书璇瞪大眼睛看著自己身下的姊姊,震愕的连忙离开姊姊的唇,脸上瞬即火烫了起来。

  泯彤躺在地上,对两人如此放肆的玩乐感到一阵快意,为了不惊动那两个人,她捂住自己的嘴,压抑住自己想大笑的心情,却丝毫没注意到书璇瞬变的情绪。

  「笑死我了。」泯彤在有限的空间里,吃力的欲爬起身,书璇见状,连忙伸手将姊姊扶起来後,转头不敢再看她。

  「姊,我们刚才那样……算接吻吗?」书璇假意看著宗采瑶她们,心中暗忖了片刻後,背对姊姊,怯怯的探问著。

  「你觉得呢?」还沉浸在玩乐中的泯彤,听见妹妹的问话,一边拍掉手上和身上的沙子,语气轻松的反问著妹妹。

  「……算……算吧!」见姊姊没有回答她,反而将问题丢回给她,书璇不安份的转动眼珠,思忖了一下後,怯怯的回答道。

  「那你要对我负责了,这是我的初吻呢!」泯彤戏谑的回答道,目光定定的看著妹妹的背影,有些期待妹妹的惊诧的表情。

  「啊?」果然,书璇猛然回头看著姊姊,错愕的神情,正是泯彤预期般。她看著姊姊,原本满是愕然的眼神渐渐产生变化,眼眸里透露出些许深情。

  「……」原本带著戏弄心态的泯彤,注意到妹妹眼眸的变化,敞著调皮的笑意,让她不由得敛起了,她凝视著妹妹,心里泛起令人捉摸不清的感觉。


***


  「泯彤──有你的挂号信──」这天,泯彤和宗采瑶聊天之际,教室外便传进来一道异常兴奋的呼叫声。

  「嗯?」被打断聊天的泯彤,转头望向门外,看见同学手上拿著一个信封,正在那名同学的头上挥动著。

  「刚才校门口外面有个男的给我一封信,说是要给你的,长得很帅哦~」同学将信递到泯彤後,带著亢奋的语气诉说道。

  「真三八,思春啊你。」另一名同学见送信的邮差一脸兴奋状,给了她一记白眼揶揄道。

  「要你管,你自己还不是见到帅哥就流口水。」

  泯彤一边取出信纸,一边抬头看著正在斗嘴的同学,无言的笑了笑後,低头看信里的内容。

  信中,可以清楚知道这个爱慕者,应该是一个品学兼优,又有才华的男生,没有一般俗气的男孩的文笔。

  文字里找不到关於思慕,爱恋,辗转难眠,看不到妄下承诺,关於未来的等等字眼,更没有犯俗的要个人档案和照片的请求。

  「岳-子-恒-」泯彤将信里的内容流览完毕,再往下一行看去的同时,方才帮忙送信的同学率先呢喃出爱慕者的名字。

  「岳子恒?那男的好像是明星高中的校草耶!出了名的三好学生,听说他学识好,品性好,人也长得好。」另一名同学听见岳子恒的名字後,开始在脑海里搜寻关於这男孩的档案。

  「哇──泯彤,你把到校草了耶!真羡慕你啊──说,你是怎麽把他引上勾的?」

  「哪有啊!你别乱说,我根本不认识他。」泯彤没多放心思在信上,将信折好收进信封里後,便放到抽屉里。

  「人家都大老远的跑来送情书了还说没有,说说说,快说──」帮忙送信的同学坐到泯彤的椅子上,大力的挤著她,让她不住的往宗采瑶的身上靠紧。

  「神经病啊!闪开啦!」宗采瑶扶著怀里的泯彤,面色冷冽的看著这一切,隐忍不住同学叽叽喳喳的八卦著,语气略带怒气的推开那个同学。

  玩得正高兴的众人,被宗采瑶的一声怒吼,纷纷停止笑声,愣怔的看向她,就连一直静谧不多语的泯彤亦有些愕然的注视著她。

  「采瑶……」泯彤带著不解的神情,轻声唤著她的名字,试图从宗采瑶的表情里找到蜘丝马迹。

  宗采瑶睨著面前的泯彤和另两名同学,也不知道自己哪来这麽大火气,究意是因为同学们说话太吵闹,惹得她心烦,仰或是因为泯彤身边出现了一个追求者的缘故。她重重叹了一口气,将脸别向窗外,看了一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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