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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心理咨询师
谢安宁沉浸在马上就要被江姐心理咨询的激动中,手发着小抖端着咖啡杯往唇边递,抿了一口咖啡。她也算是习惯这家店的咖啡味道了,但一直不觉得这玩意儿有什么好喝的,还不如自己泡一大壶功夫茶喝得带劲。
阮贝贝莫名其妙地看着谢安宁激动起来,目光移向入口处等待着。看见人来了,理了理大衣的衣摆优雅地站起身,面上笑容得宜地款款迎上去,谢安宁顺着阮贝贝走去的方向看。一时还有些看不清晰,好奇驱使下不由的眯起眼去看,待人走到身前,谢安宁只觉舌头被打了十几个结,一时半会儿解不开。
“江江江姐好……”礼貌懂事地要伸出手去握手,手却滞在一半不动了:“是你?!”
来人烫着栗色波浪卷,五官无一处不精致,面上正挂着灿然笑容。看见谢安宁瞪大眼不可置信地样子,笑道:“需要我请你喝杯绿茶么?”
谢安宁舌头都没地方可以打结了,盯着女人怔了半晌,总不能询问你是不是那天在回忆没羞没臊说自己技术特别好的美女姐姐。谢安宁尴尬地把手缩回来端起咖啡半挡住脸,小口小口的喝起来。
姜洁敛了衣摆坐下来,顺手取下格子围巾放置一旁,点了这家咖啡馆号称最苦的咖啡。待服务员将那杯黑不见底的咖啡送上来,无视手边的方糖奶精,执起小勺搅了搅,啜饮一口。
面不改色心不跳地放下咖啡,姜洁感叹道:“好苦。”
谢安宁:“……”
阮贝贝:“……”
是啊它怎么会不苦呢,这位姐姐你何苦来的?!
姜洁微笑着看向谢安宁,轻声细语地询问:“是你需要向我咨询?”
“是我……”谢安宁迟疑了一下,点了点头:“我最近被一些事情烦恼着,需要咨询。”
姜洁的话并不多,略略点头后,目光认真地停在谢安宁身上:“请具体讲讲吧。”
“你也认识林辰吧?我几个月前租了她的房子和她一起住,她对我有些好感。我是直的,暂时没法接受她的感情就搬出来了,但是……我现在觉得我对她不是完全没有感情的,这种感情不会是友情,也不是喜欢,只是单纯地想和这个人在一起。”
“然后呢?”姜洁的目光只在谢安宁说自己是直人的时候闪烁了一下,除此之外笑容堪称无懈可击的完美。
“她昨天来电话说想和我吃一顿饭,我答应了。”谢安宁道。
姜洁蹙起眉来,思索了片刻,询问道:“如果你对她毫无感情,或者你真的排斥这段感情,你不会答应再和她见面。在我看来,你只是短时间内无法接受自己和林辰的感情,你的潜意识不希望你们之间的感情会是爱情。”
姜洁从阮贝贝处听到了谢安宁的名字,极自然的亲昵称呼道:“安宁,感情不挑性别的。”
似乎不太习惯对方这么称呼自己,谢安宁低下头只是颌首,刘海滑落垂在眉梢。
其实她心里也明白,她对林辰的感情虽然模糊,但绝不会仅仅是友情。看着阮贝贝饿着要死不活谢安宁最多糊弄上一顿,但看着林辰饿一顿,她怎么也不敢凑合着让她吃。真挺害怕一不小心又让她上医院做胃镜,那么粗的管子也真不知道是怎么捅到喉咙里去的,还偏偏不能让家属在旁边照看。
谢安宁一边特别认真地思索着,一边自觉地把自己归到家属那一栏去了。
想起今天和林辰约好了一起去吃饭,心里又忍不住发憷。电话里不必真人面对面自然可以随便开玩笑,但要她真的和林辰见上一面,她真不清楚自己心里会是什么感受。
打小和阮贝贝相处的久了,多多少少也知道阮贝贝因为性向的事情被看轻的事,虽然觉得那些存有偏见的人也挺没劲的,但社会上这种人总不是在少数的。要是真和林辰在一起了,是不是也得面对这些东西?
谢安宁捂住脸,觉得除了舌头之外,脑子也被强行打了好几个结。
“江姐,你说我应该去见她么?”
“林辰在圈里也算是个模范情人了,可惜人太枯燥,一心都在工作上,没什么情趣。如果你和她在一起,可能会很无聊,但是如果和我在一起,我保证会让你……”
谢安宁给予否定:“不会啊,林警官还会唱常回家看看。”
“你把这个当情趣?”姜洁诧然地看了谢安宁一眼,旋即清了清嗓子,轻声唱道:“踏平了山路唱山歌,撒开了鱼网唱渔歌。唱起那牧歌牛羊多,多过了天上的群星座座……”
“……”原来冬天是一个属于音乐的季节吗,谢安宁摆摆手:“江姐你这个不是情趣,真的不用再唱了……”
姜洁有些不明白一样是脍炙人口的民歌待遇差别怎么就这么大,常回家看看就是情趣,大地飞歌却偏偏不是。下意识地端起桌上的咖啡喝了一大口,险些苦得胆汁都涌上来。
看着姜洁脸色变了几变,阮贝贝自认识姜洁之初至今,从未在姜洁一向挂着淡淡笑容的脸上见过如此丰富多彩的表情。就好比姜洁认识林辰那么些年,也没见过林辰喝了酒之后豪爽地跳脱衣舞。
阮贝贝下意识看了眼苦恼得揪头发的谢安宁,心说谢安宁身上是不是藏着什么奇怪的东西。
谢安宁手机响起来,她眼疾手快地抢在阮贝贝伸手之前点开了接听,电话那端林辰的声音一如既往的好听:“我已经和同事换好班了,一小时后在那家咖啡馆见面?”
谢安宁觉得自己迟早有一天会喝咖啡喝到吐。
她无论如何都不敢在这家店里提什么饺子馆了,迟疑片刻道:“那咱吃什么?”
林辰如何都没想到谢安宁到了这个时候还是这么关注吃,头脑空白了一阵,干咳一声尽量用温柔的声音说道:“你想吃什么就吃什么,除了饺子。”
林警官老是这么瞧不起饺子是怎么回事,谢安宁略略有些不满。又随口说了些有的没的,谢安宁挂了电话。
阮贝贝忍不住问道:“你们俩真的处在矛盾期?”简直在秀恩爱吧这对狗女女。
谢安宁疑惑地把目光投向阮贝贝:“听不出来?”
姜洁捂着嘴盯着谢安宁看,轻飘飘地扔出一句话:“看得出来才是活见鬼。”
三个人各自喝完自己杯里的咖啡,姜洁拿着自己的那杯喝得眉头也不皱一下,谢安宁对姜洁的敬佩之情油然而生,心说怪不得敢叫江姐。
姜洁拉着阮贝贝说是要逛街,留下谢安宁一个人停在咖啡馆门口等林辰,谢安宁在原地不安地走来走去,怎么也不肯消停地停下来站着。手机仅是震动一下,谢安宁便接了电话:“林警官,你在哪儿?”
林辰看着不远处的谢安宁不知有些迟疑,忍不住道:“你到底,还想不想看见我?如果还不想,见面的时间可以再往后推。”
谢安宁蹙起眉头犹豫了一阵子,她倒是的确想看看林辰瘦了没:“我其实挺想……”低着头专注地盯着脚边的一颗石子,伸腿去踢了踢:“挺想见你的。”
谢安宁说完下意识抬起头往不远处看了看,看着身旁站着的林辰,感觉心里像是揣了十几斤兔子,哦不,十几只兔子。
“林警官,哈哈哈,今天天气真好。”谢安宁没移开目光,不同于林辰以往躲闪的目光,她直直看着自己的时候,眼神温柔得掐出水来。为了确认这货的确是林辰,谢安宁说道:“咱去东北……”
林辰脸色一变,收了温柔,严肃地看着谢安宁。
“呼……”真是林辰,谢安宁觉得自己站着特别尴尬,把手插到兜里开口问道:“如意元宝还好吗?”
“挺好的。”
“你还好吗?”问完谢安宁才觉得自己是真傻,满脑袋装着的都是豆腐花,入口即化。
林辰也不回答,抬手拉了一把谢安宁的袖子,把她向别处带:“我知道这附近有一家火锅店,味道挺好的,吃火锅去吧?”
谢安宁自然满心欢喜地答应。
林辰觉得不适合当那种特别温柔地把菜烫熟了夹给谢安宁吃饭的人,索性脱了外套,要了鸳鸯锅,两人点了一堆东西各自敞开了吃,林辰吃不辣的那边,谢安宁吃辣的,倒也其乐融融。谢安宁发现盘里只有两片肉了,顺手倒进了林辰那边的锅里,下意识抬眼去看林辰,恰好撞上林辰看向自己的目光,只觉得简直比作弊的时候发现老师也在盯着你还刺激。
林辰看见谢安宁有意识地避开自己的目光,忍下酸意,只做欢容。再硬再冷的石头放在怀里总有一天会捂热,何况一颗本就滚烫的人心?
要记得来日方长。
饭馆的气氛不错,不至于冷清,也不至于过吵。整个人浸在店里腾腾不息的热气里,忍不住放松了不少。
林辰端着茶杯正准备说点什么,手机又一响。
是小赵的电话:“喂,师傅,你到城西这边来,发生了一起命案,被害人是个九岁的孩子。”
作者有话要说: 秀恩爱可耻!
☆、自杀(捉虫)
谢安宁看见林辰脸上的表情便已经猜到一二,放下手中剩了半杯茶的杯子,拿起外套道:“局里又出事了吧,你去忙,我慢慢一个人回去就成了。”
林辰犹豫片刻,从包里掏出自己的钥匙递给谢安宁,看见对方诧异的表情忍不住一笑:“趁我不在的时候你拿着钥匙去看看如意元宝吧,看看它们被我照顾的好不好。”
谢安宁抬手欲接,又觉得哪里不对劲,顿了顿道:“不用了,我还是……”说到一半觉得自己还真想看如意几眼的,伸手接住林辰手里的钥匙对着林辰笑了笑:“谢谢。”
林辰跟着傻呵呵一笑,套上外套拿着包急匆匆地离开。
谢安宁看着林辰的背影去柜台结了账,走出火锅店的时候险些被寒风冻死在外头,捂紧了外套匆匆忙忙找了一辆车报了林辰家的住址,走进屋子里还是熟悉的模样,却不像自己在的时候收拾得那么细致。
林辰工作忙,加班加点也是常有的事,估着也是没时间去打扫。窗台边的如意却是生得枝繁叶茂,谢安宁凑近了去瞧,发现如意的叶片上连半点灰尘都没落上去,心满意足地点点头,拿起小花洒在元宝身上喷了喷,感觉自己完成了什么重大任务。
看完了宝贝们,谢安宁准备离开,在屋子里溜达了几圈,又忍不住拿起抹布忙活起来。谢安宁一边拧抹布一边啐自己个儿手贱,怎么几个月下来养了个保姆个性。茶几柜台一一擦干净了,一看抹布上头全是黑黝黝的脏灰,谢安宁就觉得不舒坦。
倒垃圾的时候看见里头端端放着七八个方便面袋子,估着小警察在自己不在这段日子里就是靠着这点油炸食品混日子的,她倒也真能凑合,自己住也不知道学着点做饭?
谢安宁思来想去下楼买了点菜和熟食,熟食按个按量用保鲜膜在碟子里封好,菜切好了和调味料放在一块装进冰箱,在便签上标记好日子和怎么放在锅里烹炒。
忙活得气喘吁吁,谢安宁这才撒了手往沙发上僵直的一躺,粗略的估算着这点东西应该够林辰吃个三天。看看时间也发觉自己该走了。
手里拿着捂得温热的钥匙,准备放在茶几上,迟疑片刻又收了回去。再过三天还得这么准备一次东西,就……先不还了吧?
谢安宁揉着头发一边想着,一边走出屋,长长吁了口气。呼,来林辰家和打了一场游击战似的,累得全身都发热。
林辰熟门熟路地拨开人群,亮出警察证走进了案发现场。
小赵正在地板上半趴着收集鞋印,看见林辰进来了,却没有像往日那般笑着打招呼,只是勉强扬了扬唇角道:“师傅您来啦?”
林辰自然没有错过小赵神情之中的恻隐,只是对着小赵轻轻点了点头。直觉让她向卧室走去,里头一个披散着头发的女人哭得正凶,半跪在地板上用手背擦眼泪。旁边的警察问她几句话,她却什么都不说,只是一个劲儿捂着脸哭。
林辰侧眼看见躺在床上的尸体,的确是个年岁不大的小男孩,穿着画着卡通人物的小睡衣,样子生得很清秀,估摸着长大了绝对是风靡万千少女的帅哥。可惜现在就这么躺在床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