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么一瞬,林警官有一个错觉,她觉得她现在被小当家附身了,但错觉毕竟是错觉。
手里拿着刀,林警官小心翼翼地切开西红柿,按着削苹果的路数认真地剥了西红柿皮。其实林警官是知道西红柿是不用剥皮的,但她还是担心西红柿残余的农药会伤害到【柔弱】的谢安宁。
我们随即采访了这个西红柿,西红柿表示:“……”
好的,这是一枚羞涩的西红柿,我们不要难为它了。试想如果你的衣服被扒,你也一定不会愿意在这个时候接受别人的采访,但它同样值得我们的敬意。
热了油,林警官这次选择先放入鱼,带到草鱼被炸得发硬,这才把西红柿盖在了草鱼头上。
我们并不知道林警官此刻在想什么,也许,我们永远都不会想要知道。
17:oo
林警官利落地手起刀落,将仅剩的草鱼切开,待到锅里的清水滚沸了,将草鱼放了进去。
盖上了盖子,这道草鱼清汤便到了尾声。
16:oo
谢安宁准时赶到,等待她的是三道造型各异,就是不像是吃的的菜肴。
谢安宁的脸色变得有些难看:“林辰……”
林警官笑容可掬的让谢安宁坐下来,将筷子递给谢安宁。
“我忙了一天做的,快尝尝吧。”
谢安宁拿筷子点了点鸡蛋炒草鱼,问道:“这是什么?”
“鸡蛋炒草鱼,嗯,算做一道凉菜吧。”
谢安宁盯着那团黑乎乎的东西,惊讶于它曾经是个鸡蛋的事实,觉得毛骨悚然。
“那个呢?”
“西红柿炒草鱼。”
……草鱼和你有什么不共戴天的仇恨吗?
林辰盯着一旁冒着热气的汤,发觉这还是比较正常的菜,终于拿起勺子舀了一口送入口中,立马被其独特的风味所折服。
“这是什么!”
“草鱼汤啊。”
“林辰!鱼胆你取出来了没有?!”
“鱼胆要取出来的吗?”
……
那之后俩人家中就有了个不成文的规定,是当初谢安宁痛心疾首地定下的。
“宁可饿死一家人,不吃林辰一粒米。”
☆、道别
时间是这样的东西;你希望它能快些,它便慢悠悠地走;你希望它漫长;它却变得飞快。
转眼又是一年冬;小城的冬天来得格外早些。雪封千里;万家清景,林辰端了一杯茶煞有介事地抬起茶盖刮了刮茶末子,吹着茶碗吹了口凉气,这才将那茶送入了口中。一壁对着窗外纷飞的大雪愣了神;意境是有了,但她心里头想的可不是什么附庸风雅的事情。她没见过谢爸谢妈;自然不知道对方的脾性。爱好,要带点礼物自然也无从下手,眼下正愁这个。
大概是冬日天寒,人也懒些,谢安宁在沙发上盖着薄毯子蜷缩着身子看电视,有时候林辰真的特别怀疑谢安宁到底有没有认真看过那些电视剧,不管是口碑好的还是差的她都一律只给人家几分钟的露脸机会,几分钟过后又摁着遥控器转到下一台。
林辰没那份子赏雪品茶的兴趣了,偏过头品茶赏谢安宁,说也奇怪,谢安宁的模样顶多算是端正耐看,林辰偏偏觉得自己没有看腻的时候,看久了就看点别的东西,再去看谢安宁,感觉还是觉得喜欢。就像是心口有个小地方被凿开了一个小洞,看见谢安宁就像给那小洞添了蜜进去,能一路甜到心底。
林辰托着腮对着谢安宁愣了会儿神,片刻后被谢安宁打断:“我一直琢磨着你是不是看我的时候,是能在我脸上看出花儿来吧,不然瞧那么细致干嘛?别是爱我爱的不可救药了吧?”
谢安宁这么没羞没臊地说完,忽然觉得脸上有点烫,低头摸出遥控器换了台。偏偏那电视没半点儿眼力见,播出来的节目忒不合时宜,里头女主亮着一双水汪汪的大眼正和男主深情告白,话到柔情处,突然往男主怀里头一扑,深情款款道:“我晓得你心里只有我。”
姑娘您就不能缓些时候说,非得在这么尴尬的时候来这么一句?
林辰乐呵呵地接话:“你晓得我心里头只有你。我在你脸上岂止能看出花儿来,简直能看出清明上河图,不,云图来。”
林辰心里头有个小人窜出来指责道:林警官你真把老脸都丢光了,这会儿说出这么腻人的话脸都不红。林辰不以为耻反以为荣,掀起眼帘去觑谢安宁反应,就看见谢安宁的嘴角抽了抽,像是想说点什么,又说不出口来,最后只能点点头,应了一声:“哦。”
林辰状似不经意地搁下茶杯,问谢安宁:“你爸妈都喜欢点什么啊?”
“喜欢我。”谢安宁微笑以答。
谁问你这个了啊!还能不能和伯父伯母一块好好玩耍了啊!
林辰忍着定了定神,笑容更深一点:“东西呢?”
“就那几样吧,也没什么新的。”
那几样是哪几样啊你倒是说啊,林辰低着头险些把自己紧握的袖子扯开。孰料谢安宁先轻声笑了笑,又换了个台:“我知道你的心思,但是现在离过年还早,我爸妈喜欢的东西那边也不是买不到,现在路上买了还占行李,你也没必要紧张。”
已经不知是第几次听见谢安宁这么说了,林辰还是半点都放不下心,无奈谢安宁已经不想在这个话题上继续,林辰适时停了话头,转头端起那半温茶水不知滋味地喝,白白糟践了好茶。
放假偷得浮生半日闲,其实警察哪儿有那么闲。隔天晨起,林辰照例埋怨谢安宁的公司早晨上班的时间太早,成天没个早安吻来提神,干点工作都觉得没劲。但这段时间警局也没有什么大案,总体也谈不上忙碌,小赵那孩子不知道是和谁学的,成天退休老干部似的伺候他那盆花,不知道的看那深情的眼神估计都要当小赵魔怔了,大概是想和一盆绿油油的植物来场说来就来的跨种族恋曲。知道的,知道的自然明白小赵那是闲的,如果可以的话,他还真嫌弃那花的脉络不够清晰,想拿笔描粗一点。
林辰看不得小赵那一副未老先衰安度晚年的混吃等死样,动不动便要指示着他查点这个看看那个,后来说多了嘴皮子还嫌酸。
无意中便想起几月前还心心念念的毒品案,但现在苏文那边已经没了动静,自打苏文给自己发了那条短信之后,林辰也懒得再自讨没趣,总而言之这个案子的线索是在苏文这里断了,对方一步步行的小心,明面上端得端正,挑不出半点错处。林辰抬手揉了揉自己的头发,觉得有点头疼。
至今她手上的证据只有苏文曾经给她的录音笔,里头的谈话隐晦,几天前林辰又听了一遍。
里头有一句一直是她的关注点:“诚哥,该办的是兄弟们都办妥了,该判的意外,条子判的也是意外。”
林辰蹙起眉头细细回味这一句,有什么案子是警局如这些犯罪分子的心意判的意外?恍惚中林辰想起一个人来,那人在某天清晨坐在自己的办公桌上堂而皇之地翻看自己的工作笔记,言语之间还带着试探,这女人是小心过头了。加之她和局长的关系,很难让林辰不怀疑。
是了,那起煤气爆炸案!
死者是个体质较差脸色苍白的女人,又能和毒贩子们扯上什么关系?林辰想起苏文吸毒吸得最厉害人不人鬼不鬼的时候的模样,可不就是脸色苍白的像是被浸在水里十几天么。可是这种已经形成组织的贩毒团伙怎么会对一个弱不禁风的女人下手,莫不是……这女人知道什么秘密不成?
有时将零星看似毫无关联却千丝万缕的片段重合,得到的,便是真相。直觉告诉林辰她离真相很近,却又是触手不及,这种感觉简直不能更糟。未及验证却又让人惊惧的感觉是,也许这其中还有苏文的事情。纵然苏文当初渗入毒品团伙并不是她的意思,但林辰仍觉得自己有几分卑劣,明明苏文是为了自己,自己虽不爱她,却偏要她也背负着大义继续为自己做线人,甚至不将她的安全放在第一位。
就算是苏文曾经做过那么多让她寒心的事情,她也不该这么对她,不能。苏文本就跌进了泥沼里,她林辰却还要她继续走下去,还冠冕堂皇说是为了被毒品伤害的万千家。其实苏文是为了谁,她自己心里比谁都明白。
林辰揉着眉心疲倦地合上眼叹息一声,声音极轻,未待落入他人耳中便已经在空气中散去。
甚至连她自己都没听到。
午休时遥遥便听见有人在叫自己的名字,说是有个给她的信封,林辰站起身道了一声谢接过去,却被上面的署名吸引了目光。只一个字,苏,但那笔迹一看便知是谁,她不知道有什么东西需要苏文用信封装着交给自己。林辰凝神将信封放在座位上,静默了片刻,犹豫着要不要将信封拆开,她当然知道信封之中放着的绝不会是苏文殷殷恳求自己复合的废话。也曾好奇过凭着苏文之前对自己的执着为何会突然和局长玩起暧昧,但细细联想一下,她却不敢再联想下去。
午后的阳光微暖,透过窗户洒在桌上,那信封有些反光,像是在召唤林辰拆开它。林辰抬手在信封前顿了一顿,手指搭在信封上蜷了蜷,终究还是拿起打开了。厚厚的一摞,第一张是一封信,上头密密的是苏文的字,字不大,却是齐齐整整的,林辰曾经还笑话她字写的一团小气,时隔这么久再看竟是一时恍然,当时看着好笑,现在看着只觉百感交集。原来时间走得并不是那么不动声色,是人自己改变还浑然不觉。
“林辰,许久不见,甚想念。
距离初见已经过去了几年,没想到什么都变了,我几天去看我们以前栽的海棠,没想到原来早枯死了,我原来还想着它能长到半人高呢,听说那种海棠开出来特别好看,可惜我见不着了。这些日子,我有时候会想为什么?其实答案再简单不过,不过是,我不配。只是我一直不肯承认罢了。其实说了这么多废话,也不知道你还有没有耐心看,可我就是想和你说点什么。你放心,我不会再去打扰你的生活,抱歉,我有太多对不住你们的地方。我知道你心里头装着那个毒品案,不会放下。你也知道人一旦陷进泥潭里,就拔不出身来,所以我接下来说的话都不需要你来负责,我做这一切不是为了你,不是为了赎罪,仅仅是为了我自己,让我知道自己虽然脏,却到底没脏了心。
这个信封里有u盘存着的几段音频和视频,都是我拍下来你们局长和毒贩子勾结的证据,别问我是怎么得来的,也别去想,反正你也知道的,我脏,不在乎更脏一点。你们局长也不愧为老谋深算,单是为了他的账本,我就费了近一年的心思,还没有得到三分之一,但就目前掌握的,也够他吃味儿。
我隐约听到了一件事,不知道对你破案有没有帮助,但还是要告诉你。之前你们好像有起连环杀人的案子,我听你们局长说死的都是些单身女人,你们自己判断是变态杀人犯,但你们局长却不是这么说的。他和诚哥说,那些人是被毒贩子拿家人逼着去做事的,手段都利落,要是被抓住了就得死,那些死了的女人原本是诚哥手底下的小姐,被逼着吸了毒又拿毒品要挟着去贩毒,很可怜的,可能是被逼的狠了,几个人想去警察面前做人证告发他们,其中一个却临时畏惧转头告诉了诚哥,还把剩下几个供出来了。后来你也知道,几个人都死了。那告密的女人后来不知道怎么,或许是出于愧疚,想把这件事告诉警察,便被炸死了,局长说,你们判的是意外。”
林辰想起谢安宁曾说过的乔念初经常惨白的脸色,半晌怔住说不出话来。
要她怎么告诉阮贝贝和谢安宁事实的真相?
沉住气低下头继续看信,信已近尾声。
“我也怕死,你拿到这信的时候我已经走了,也别管我去了哪个城市,就当苏文这个人彻底远离了你的生活就好。我祝你和谢安宁百年和好,告诉她,让她以后待人处事拿出对我的劲头儿,要强势些,同这条路不好走。
林辰,到这里,我好像有好多话想和你说,但是又不想说了,在这里说一声再见,挺好的。
我可能是,真的放下了。
今后万里河山,不需再会。”
☆、寒意彻骨
万里河山;不需再会。
是了,能去的地方那么多;未必能再遇上了。想要打电话道一声再见;旋即想到了对方不会再留着现在的手机号;这封信已经是最后一次接触了。林辰坐在椅子上低头一瞬不瞬地看着那封信;其实一个字都看不入眼底,眼前茫茫一片,午后的阳光竟是有些刺眼。
这件事在举报局长之前定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