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说完,子晗才发现不对,眼前的人并不是崇宁,而且穿着明黄色的龙袍。子晗的表情瞬间的就冷了下来,戒备的看着德宁。问:“皇……上?”
“是朕。”德宁压低了声音答了她一句,德宁本以为子晗会害怕,可出乎她意料的是,子晗什么都没说,只是闭上眼睛,扭过头朝里,看都不看德宁。
这倒让德宁不知说什么是好,站了一会儿,德宁想走,子晗开口了,声音很虚弱,德宁没有听清楚,于是凑近了问:“你说什么?”
子晗:“我孩子已经没了不是吗?你满意了吧?让我回去吧。”
德宁嘴角明显抖动了一下,还从没人敢这么跟德宁说话,除了清瑜。德宁忍不住怒道:“你以为你是谁!?敢这么……”说到这里,德宁停下了,子晗只不过是崇宁的小妾而已,以德宁的身份,犯不着跟她斗嘴。德宁冷哼了一声,走了。
朝中事务繁多,德宁在书房至忙到晚上才稍稍得闲,德宁放下笔,走到窗前眺望,远远的就望见长信宫的寝室居然灭了灯。德宁刚要罚宫奴,才想子晗的事,现在子晗在那里,这个时辰应该是睡了,所以熄了灯。想到这里,德宁披上罩衫去了长信宫。
一踏进漆黑的寝宫,德宁的心又揪了起来,伴着无法挣脱的窒息感。直到借着月光看到了子晗,德宁才安下心。她没有点灯,就坐在床边看着安睡的子晗。不一会儿,困意袭来,德宁趴在床边睡着了。睡梦里,德宁梦见了清瑜,德宁紧紧攥着她的手,不想让她离开,可是清瑜却抽回了手。德宁猛地惊醒了,原来昨夜不知什么时候,德宁握住了子晗的手,早上子晗醒来,吃力的从德宁手中抽出了手,防备的看着德宁,好像德宁是怪物一样。
德宁也不以为意,起身要走,子晗忽然开口了:“让我回去。”
德宁停住了脚步,回头看了看子晗。今天德宁心情比以往要好一些,她坐回床边,笑着问:“你想要回崇宁那里?”
子晗:“嗯。”
德宁:“朕不准。”
“你是个讨厌的人,没人喜欢你。”子晗没有多少力气说话,所以语调听上去比实际上还要不屑。
这句话说的德宁一愣,不知道子晗这是哪里冒出来的一句话,德宁问:“朕是个讨厌的人?没有人喜欢朕?”
说完德宁哈哈大笑,说:“依朕看,你是被崇宁蒙在鼓里。她才是恶魔。她看上去可靠,但实际上她是最阴险,最卑鄙的人。”
子晗:“你胡说。”
“你都知道什么?你什么都不知道!被崇宁哄一哄,你就对她死心塌地了。你以为崇宁喜欢你?她只不过把你当代替品。”德宁恶狠狠的说完这些话,然后冷冷的看着子晗,略带着一丝得意。
子晗却丝毫不为所动,反问道:“那又怎么样?”
这样的回答让德宁非常出乎意料,子晗看上去脆弱,似乎稍一打击就会崩溃,但实际上她内心很坚强。让德宁感觉似乎撼动不了她。
子晗接着说:“我喜欢她,我想要在她身边,仅此而已,其他的不重要,崇宁对我很好,卑鄙的人是你。”
子晗长的与清瑜太像了,德宁恍惚中觉得这句话是清瑜说的,一字一句刺进了心里。德宁怒气一下窜了上来,一把抓住子晗把她从床上拎了起来,吼道:“是她嫉妒朕!所以她不择手段的背叛了朕!害死了清瑜!朕怎么报复都不为过!朕留她一命已经是天大的恩典。”
子晗被拽起来的时候只觉得一阵天旋地转,脸色都变了,但她仍咬牙对德宁说:“你胡说,是你嫉妒她。”
德宁听了之后只觉得太阳穴突突直跳,恨不得掐死子晗,但最终她松了手,用手帕擦了擦眼睛说:“朕不怪你,你一直跟着崇宁,被她蛊惑了。朕跟你说说过去的事吧,是对是错,你自己去琢磨吧。”
德宁扶着子晗躺好,然后去把龙袍脱下来,换了一件常服回来坐到床边,未开口,嗓子便哽咽了。德宁深吸了口气,闭上眼睛,仿佛又回到了年少时。
那时候,德宁和崇宁是关系非常要好的姐妹,不过她们并不是一个小娘生的。崇宁是侧妃所生,而德宁是先皇后所生,一降生便被立为皇储,她得到先皇的宠爱比崇宁要多得多,所以她不像崇宁那么温厚谦和,她有些张扬跋扈,玩世不恭。她虽然是皇储,却从不把皇位放在眼里,最喜欢拉着崇宁一起四处闯祸。读书的时候也从来不把太傅们放在眼里,高兴了就写篇尽是歪理的文章气太傅,不高兴了就神游太虚去了,完全听不到太傅们讲什么。
公主们读书,身边都有伴读,崇宁的妻子周琪当年就是伴读。除了周琪以外,还有几个伴读,清瑜便是其中之一。
清瑜是一个特殊的存在,她生的极漂亮,可以称得上倾国倾城的美貌。见过她的人无不倾心。若是能娶到清瑜这样的美人,即便是皇位也不换。同时,她又是当朝宰相的孙女,豪门贵胄之后,祖母是三朝宰相,母亲一辈也都是朝中重臣。如果不出意外,她将来也会是王公贵族中的一员。所有她不可能受割礼嫁人。即便是皇上也娶不到,历代的皇后,多为有身份地位的富商之女,从没有贵族之后嫁人的。
但是一切都早已经注定。清瑜第一天去尚书房做伴读时,整个尚书房变得鸦雀无声,所有人都看入了神,清瑜不仅长得漂亮,而且极聪明,眼波流转间透着一股灵气。像落入凡尘的狡黠精灵,连向来淡然的崇宁脸色都变了一变,一直在打盹的德宁只觉得一个激灵恢复了精神,托着腮入神的瞧着清瑜。清瑜不像别人那样在皇储和公主面前唯唯诺诺,施施然行了一礼,坐到了位子上。
德宁和崇宁两个人同时爱上了清瑜,只不过崇宁比较内敛。而德宁比较直接,热烈,她不顾一切的追求起清瑜。 清瑜起初没有答应,她对德宁和崇宁都很好,但渐渐地清瑜被德宁所打动,与德宁越走越近。
一日先皇去猎场猎鹿,晚上,狩猎的贵族都住在猎场的行宫,夜深的时候,德宁悄悄翻窗去找清瑜,清瑜还未睡正在窗前出神。德宁把清瑜搂进怀,清瑜回头问她:“你来干什么?你一个人从行宫出来,多危险。”
“想多跟你待一会儿。”说着,德宁一手揽住她的腰,一手覆上她胸前。
清瑜一笑:“待一会儿?”
德宁握紧了轻轻揉捏了一下:“今晚这么好地机会,不要错过了,你就从了我吧,小娘子。”
清瑜推开她:“要我做你的宠臣吗?随你玩弄?”
德宁听了这话,正色道:“我如果是有轻慢你心思,不得善终。”
德宁严肃的表情让清瑜深感意外,清瑜还未开口,德宁便单膝跪下:“我自出生以来,只跪过皇上和祖先,现在我跪在你面前,并不是央求你,而是想告诉你,我是认真的,就像在祖先面前一样不敢有半分懈怠,我爱你。”
清瑜被她深深地触动了,眼睛也有些湿润,清瑜扶起她,捧起她的脸颊吻了上去。这一吻甜蜜的让人分不清是现实还是梦境。德宁顺势把清瑜压在床上,清瑜一反往常伶牙俐齿,乖乖的躺在德宁身下,没有出声。清瑜抬眼看了看德宁,又别开目光,脸涨得通红,结结巴巴的问:“不会……弄疼我吧?”
德宁听了忍不住哈哈大笑,清瑜被她笑得很窘,捶她道:“笑什么!”
德宁说道:“你又没受过割礼,怎么会疼?你不会是第一次吧?”
清瑜努起嘴,没理德宁。德宁吻了吻她:“我会好好待你,不用怕。”
清瑜点点头,非常驯顺乖巧的抱着德宁,两人的唇舌纠缠在一起,德宁伸手探到她腿间。
“嗯!”清瑜低吟一声,拉住德宁:“不行,那里不行。”
德宁没有停手,反而加快了速度,不断地摩挲,清瑜身子颤了一下,想要挣扎起来,可是被德宁压着动不了。
“不行,德宁,啊!”清瑜连说话的声音都颤了,急促的喘息着:“德……嗯!”
清瑜忽然不挣扎了,紧紧抓住德宁。德宁也感觉到指尖湿润了,于是起身将衣服脱了,刚脱下衣服,清瑜便带着幽怨的神色,急急得拉她过来,紧紧地缠上她。两人紧紧地贴合再一起,分不出彼此,也再不知道除了彼此之外的事。
天亮时,清瑜依偎在德宁怀里,在德宁耳边说:“我的一切都属于你的。”
那天之后,清瑜便和德宁在一起了,两人形影不离。那时德宁年轻气盛,赢得了美人自然志得意满,没有旁人的时候,便与清瑜肆无忌惮的亲昵。崇宁瞧在眼里,只有沉默和回避。
德宁跟子晗讲到清瑜时,脸上难得露出了一丝暖意。但这丝暖意转瞬即逝,德宁说:“那时朕太傻了,以为跟崇宁一起长大的,没有什么好隐瞒的,我根本没想到,她把朕的一举一动都告诉了先皇。”
☆、往事如烟
正当德宁跟清瑜热恋中时,先皇忽然召见德宁,德宁赶紧去了,见了先皇后,先皇问道:“听说,你最近与清瑜形影不离?”
德宁不知皇上为什么这么说,还没开口,先皇上来就劈头骂道:“你对沈清瑜太着迷了!连你皇储的身份都忘记了,你太过骄纵,从来不拿江山当回事。你不想一想吗?沈家的朝中的势力如日中天,你若这么迷恋沈清瑜,沈家必定会利用你,到时候祖宗的江山全都你送给了沈家!”
德宁听着呆若木鸡,不知道母亲为什么突然翻脸,愣了愣说:““孩儿不配做皇储,母亲若怕孩儿偏宠清瑜误了江山,孩儿愿意让贤。”
先皇冷笑道:“是吗?朕也对你失望透了,这一次,朕要让你好好明白权力是什么。朕决定了,娶清瑜进宫。”
这一句话如同一声霹雳,德宁整个人都懵掉了,愣在当场。先皇:“怎么?还有什么事吗?”
德宁:“母亲……您不能娶她……”
先皇:“为什么?”
德宁:“因为……孩儿跟她已经……”
先皇:“你们成婚了?还是她已经受了割礼,跟了你。”
德宁:“没……没有,但是您不能娶她……”
先皇:“你不明白吗?!只有权力才能满足你的愿望,否则,你一文不值。”
德宁始终不敢相信刚才听到的话,觉得想一场梦一样,可她一回到寝宫,就被皇上软禁起来。丝毫不知道外面的消息。德宁怕极了,害怕母亲说的是真的,母亲真的会娶清瑜。可德宁跟外面丝毫没有联系。
德宁被关了足足一个月,终于能够出来的时候,清瑜已经嫁给了先皇,成为了贵妃。
一个月后德宁虽然被放出来了,但成年的公主不能出入先皇的后宫。她见不着清瑜,也不知道清瑜的消息,心急如焚却无可奈何。每日只有借酒消愁。后来德宁实在忍受不了相思之苦,打算偷进后宫。
崇宁那时还未到成年,还在跟着小娘一起住,没有搬出后宫,相对自由一些。德宁便求她帮忙,想要进宫去见清瑜。崇宁答应了,想办法帮德宁掩护着进了后宫,藏在自己的寝宫里,等夜深了再让她去找清瑜。
德宁在崇宁寝宫躲到深夜,然后翻窗出去,避开守夜的嬷嬷,翻墙进了长信宫,摸到卧室,接着月光瞧见清瑜的面庞,德宁心里隐隐作痛。她轻轻摇醒了清瑜。清瑜见着她,顿时泪如雨下,两人紧紧的拥在一起。德宁的心痛如刀绞,清瑜忙安慰她:“见到你,我什么都好了。没事,真的。”
从那以后德宁一有机会就偷偷去见清瑜,清瑜已经是先皇的嫔妃,论理,德宁不能碰她。可没有什么能挡得住两个本就相爱的人,两人每一次见面,必是一番抵死缠绵。
几个月之后,清瑜的月事很久没有来,清瑜担心是怀孕了,给德宁商量,那时先皇已经许久没临幸过清瑜,如果真是怀孕,清瑜与德宁的事一定会露馅。德宁心急如焚,回来跟崇宁商量这件事。
德宁晚上刚给崇宁说了这件事,没想到第二天一早,先皇就带着御医去了长信宫。显然先皇知道了清瑜怀孕这件事。御医很快就查出清瑜有身孕,先皇让几个嬷嬷按住清瑜,用碗口粗的棍子直捣她腹部,几十棍下去,清瑜下面鲜血直流,当即昏死过去。嬷嬷将她扔在长信宫,由她自生自灭。三天之后,清瑜在冰冷的长信宫去世了,死时身边没有一个人。
沈清瑜的死像一根导火索,牵连到了整个沈家。沈家一直是先皇的眼中钉,她们强大到让皇上也感觉到了威胁。不止事事掣肘,甚至连皇位都操控在她们手中。先皇靠着沈家继承了皇位,却也受制于沈家。连先皇的皇后都是沈家为先皇挑选的。最近,德宁迷上了沈清瑜。可以想象,如果未来清瑜做了德宁的皇后,德宁一定被沈家控制的死死地。先皇已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