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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鸵鸟妈妈~你跟狼妈妈这么多年过去了还如此恩爱,作为女儿,我为你们感到高兴!”景琅嬉笑着,手又情不自禁的摸上了陆红。陆红心一惊,原来景琅的“父母”就是这样的关系,所以也不排斥女儿找同性伴侣。隐隐的感到一丝庆幸,同时被她们一家人欢乐的相处模式逗乐了,更多的是一阵暖意流向了心头。可以说几乎没有尝到过完整的家庭温暖,此刻对景琅一家又是羡慕又是感动。
被景琅称作鸵鸟妈妈的司鸣薇感觉上完全不像一个四十多岁的女人,反而如少女般的青涩,直觉告诉她一定没少被景琅和她母亲欺负。
“鸵鸟妈妈~有什么吩咐?”景琅换下往日在外一本正经,拒人于千里之外的面具,彻底扮演起了好女儿角色。
“陆小姐,让你见笑了。”司鸣薇心想既然说不过自家女儿,总可以转移目标吧。说不过和准媳妇儿套近乎总行吧。
“没有的事,反而让我见识到了景琅不一样的一面。”说着,别有深意的看了景琅一眼。“宝贝~是又发现了我身上的一个优点,被我深深吸引了吗?”景琅调皮的冲她眨着眼睛,长长的睫毛不时闪动着。
“柿子妈妈~~”一个身影自门口飞快的跑了过来,扑向了司鸣薇。
“景钰!我以母亲的身份郑重警告你,立刻把你的爪子从你母亲身上拿开!”正从厨房出来的景情端着菜,怒目瞪视着挂在司鸣薇身上的人。
“小钰儿~”司鸣薇摸了一下她的头,“呵呵~好像又长高了不少。”“呃~柿子妈妈,我一直都是这么高的,虽然比老姐就差那么一点。”景钰在景情威胁的眼神下,乖乖的起身,手指比划着。
又转头笑着对陆红和景琅打招呼,“老姐,大嫂好~”陆红默不作声,“死丫头,现在才到,还以为你疯得忘了时间。”景琅教训道。
“哈哈~因为我先要去接一个人,所以耽误了。”景钰回头才发现身后空无一人,即刻跑到门口拽住那人的衣袖,“你杵这儿干嘛?进来呀。”在景钰的生拉硬拖下,易岚万般不愿的走了进来。嘴里叼着香烟,摆着张酷酷的脸,目光扫向别处。
“这位是?”景情明显察觉到了那人的不快,问道。“易岚。”易岚淡淡的回道,又看向景钰,“我看我还是。”景钰的手捂住了她的嘴,鼓着腮帮气呼呼的说道:“答应我的事难道要反悔吗?”
景琅也觉察出了二人的不对劲,“过来一起吃饭吧。”菜和汤端得差不多了,众人落座。
景钰率先夹了一块排骨放进嘴里,“好久没有一家人一起吃饭了~”边笑着,又一边夹菜给其他人。司鸣薇担忧的看着景钰,景情握住她的手,示意她稍安勿躁。就连陆红也看出了景钰脸上的强颜欢笑,莫不是景钰和这位浑身散发冰冷气息的女子也是恋人关系?
“易小姐是吧?既然是景钰的朋友,别拘束,多吃点。”景情起身想要替她夹菜,“不用。”冷冷的回了一句,易岚的碗筷自始至终未动过,只是事不关己的旁观着一切。
饭桌上的气氛一下子冷却,景钰停下了手上的动作。“岚姐姐,真的不饿吗?”
☆、有人欢喜有人愁
“你们慢用。”易岚的声音仍旧冰冷;“那我陪你去一边的沙发上坐坐吧,反正我也不饿。”景钰冲她莞尔一笑。“不用;我还是先走了,不打扰你们一家子欢乐的聚餐时光。”说着;易岚站了起来。
“岚姐姐”景钰近似哀求的一声呼喊,令景琅忍不住了;“易小姐;不觉得太过失礼了吗?”“我本无意在此,何来失礼之说?”易岚不温不火的回了一句。“呵~你的意思是我妹妹强人所难了。”
“差不多。”易岚盯着景琅;选择忽视一旁的景钰。景钰急急的喊道:“老姐,我没事。岚姐姐只是最近天忙了;心情不好而已。”景琅瞪了她一眼;示意她闭嘴。别人都欺负到头上来了;她那傻妹妹还帮着人家,真是胳膊肘往外拐。
一时间饭桌上呈现剑拔弩张的气氛,景琅目光片刻不离易岚身上,好似要在她身上看出个窟窿来。易岚没有丝毫退却之意,反而迎上景琅的视线。
“叮叮”清脆的响声,终令二人的视线分开,转移回桌上。只见景情手里拿着一双筷子,轻轻互相敲击着。
“吃饭!”景情的眸子陡然变得犀利,声音充满着令人甘愿俯首称臣的气势。
景琅没有坐下的打算,倒是陆红拉了拉她的手指。易岚撇了撇嘴,蔑视的神情尽显,但还是乖乖的坐回了位子,只不过视线移向了别处。
“大家快吃吧,再下去菜要凉了。”司鸣薇柔声道,希望能借此缓和气氛。
“景钰,别干瞪眼,赶紧吃饭!”景琅叫了声景钰,对自家妹子那副魂游天外的神情,感到心疼。分明是连魂都掉到了那个叫易岚的女人身上。感叹自家妹纸不争气的同时也为她感到高兴。
“姐,我不饿”景钰的目光始终徘徊在易岚身上,那模样活像鬼上身了。“今天鸵鸟妈妈特意做了你爱吃的烧鸡腿!”景琅用筷子敲了一下她的碗。“老姐,你别那么凶嘛~我吃就是了。”景钰吐了吐舌头,夹了一个鸡腿到自己的碗里。
虽只是瞬间,景情还是注意到了适才易岚转头看向景钰的目光中,溢着温柔。
“易小姐,不饿也一起吃点吧,别拘束~就像在自己家一样。”景情也夹了只鸡腿到她的碗里。易岚冰冷的眼神看了看碗里,“谢谢。”竟低头咬了一口。她对这一家人并无恶意,相反是欣喜的,只是她这人习惯了一个人,生性又孤傲喜独处,无法与众人相处。因很久没有体会到这样的氛围,本能的生出了一种排斥感。况且对于景钰的一对母亲,这样的家庭组合,她也是饶有兴趣的。光是景情身上散发的气息,她已判断出这一家人不简单,难怪罗大小姐会对景琅紧追不舍。而她对景钰,并不讨厌,但却也无法成为恋人一样的关系,所以她只能选择一种方法让景钰知难而退。
“嘻~岚姐姐,鸡腿好吃吗?”景钰嘴角微翘,扯出一个笑容,脸颊两侧立刻露出两个可爱的小酒窝,甜甜的笑容令人心生怜爱。
“一般般。”易岚随口回了一句。“岚姐姐~我最喜欢吃鸡腿了,告诉你这个可好吃了~”景钰笑逐颜开,滔滔不绝的讲着。
于是整个饭桌顿时热闹了起来,易岚啃着鸡腿,半点着头半漫不经心的眼神直打飘。
“母亲,这次你们回来准备住多久?”景琅适时的打断了景钰,“小狼狼觉得呢~”景情继续往司鸣薇碗里添着菜,眼看都快成一座小山丘了。司鸣薇红着脸,低下头慢慢的吃着,小声呢喃了几句。
“我当然希望两位母亲能在这里长时间定居。”景琅笑道,转头看了陆红一眼。见陆红吃得并不多,眉头隐隐泛着担忧。“怎么不多吃点?”
“最近胃口比较小。”陆红随便扯了个理由,“我来喂你~”景琅端起碗夹满了菜,示意陆红抬起头。
“不用了,琅”面对几人戏谑的目光,陆红直觉得掉脸。景琅循着陆红的目光,见景情正一脸笑意的打量着她们。“小狼狼~在外面秀恩爱是要遭天谴的~”“那母亲大人恐怕早就被雷劈得连骨头渣子都不剩了。”景琅不甘示弱。
“景家的传统果然很有特色。”易岚忽的冒出了一句,话中隐含着另一层深意。
“你们大可选择把脸转向其他地方。”景琅假装咳嗽了一声,“宝贝~我们别理她们。”转头又对陆红柔声道。
“我自己来。”陆红已然伸手推着她的碗。“你不让我喂~晚上就别睡了~”景琅耍起了无赖。这话一出口,众人看向陆红的目光更加诡异,带着令人看得寒颤的笑容,一副了然的样子,让陆红更加不知所措。
然而景琅依旧摆出一副欠揍的笑容,陆红顿时觉得面前的人讨厌无比,想也没想便揪起了她的耳朵。
“啊!”景琅手里的饭碗险些落地,“宝贝~~快松手!好疼~!”景琅不顾形象的求着饶。
景钰露出了一副鄙视的眼神,自家老姐果然是妻奴的命。景情和司鸣薇反而很有默契的互看了一眼,露出欣慰的笑容。因为她们明白景琅这一次是认真的,找到了一辈子想要厮守的人。
易岚则饶有兴致的看着二人,这样一面的景琅是外人无法获知的,若是被罗大小姐看见,恐怕会发飙爆发三次世界大战吧。目光又移到陆红身上,不禁弯起唇角,心中啧啧称奇。
这名叫陆红的女子虽只有一只眼睛,可那副招人的脸蛋,的确是我见尤怜。冷艳中透着一股不可侵犯的气质。
“岚姐姐。”不知何时,景钰的手覆上了她的,柔软的触感,如同触电般易岚本能的抽回了手。
失落在景钰的眸中一闪而过,岚姐姐就这么讨厌自己吗?连碰触都感到厌恶。可分明自己这双手在那一夜抚遍了她的全身,甚至于她身体最敏感的深处,至今每到夜晚,她都时常回味指尖上的触感。
“怎么?”易岚面无表情的看向她。“如果你吃饱了,去我房里坐坐吧。”“我们之间的约定好像不包括这项。”不容置疑的回答,易岚冷漠的目光再一次刺痛了景钰的心。
“嗯,我明白。”景钰勉强挤出一个笑容,低下了头。
“可以。”易岚冷声道。“岚姐姐的意思是同意了?”景钰目光立刻变得欣喜。
于是在景情的默许下,景钰带着易岚先行离开,上了二楼。
恰巧此时,陆红也松了手,景琅的耳朵得到了解放。“母亲,景钰她?”满是担忧的语气,目送着二人的背影。“狼狼,小钰儿也大了,我们应该尊重她自己的选择。”司鸣薇语重心长的开口道。
“可是。”景琅还想说什么,被一个肉圆堵住了嘴。“吃饭。”呆呆的瞪视着面前别扭的人儿,眸中的笑意不言而喻,景琅咀嚼着,将肉圆吃了下去。“宝贝~还是你最好~”探头在她脸上香了一口,“把你的油嘴擦干净了!”陆红推开了她,然而当目光触及景琅那被自己揪得通红的耳朵,又然不住用手去揉了揉。
“嘿嘿~宝贝,一点都不痛,这是你爱我的表现~”“噗~”景情再也忍不住大笑了出来,“狼狼,我当初就该把你送到戏剧学院~”景琅转头瞪了自家母亲一眼,又回头乖乖的享受爱人的抚摸。
“小鸵鸟~你说是不是呢?”景情握住司鸣薇的手,“应该演琼瑶!”“哈哈哈~”连司鸣薇也难得的开起了景琅的玩笑。
“亲爱的~别理她们两个为老不尊的,我们继续~”景琅主动送上自己的脑袋,整个钻进了陆红的怀里,指着自己的耳朵。
“你呀”陆红只能无奈的继续着手上的动作,只是或许连她自己都没有发觉,她的眼神有多么温柔。
景情与司鸣薇相视一笑,偷偷的牵起了对方的手,起身朝客厅内的一间客房走去。
所谓有人欢喜有人愁,这个世间有能两情相悦并且相伴到老的爱侣,也有求而不得,苦苦承受着爱情的折磨,到最后演变成仇恨的人。
爱情是一把双刃剑,能使人拥有全世界,也可以使人失去所有。究其原因,乃是人类本心中的爱与恨,若再概括简单点就是一个“欲”字。
一念之差的选择,常常是通往错误道路的第一步,以至于到后来步步为错,最后踏入了万劫不复的地狱。
空空的酒瓶在地上翻滚着,从一头滚到了另一边的墙角。偌大的客厅沙发里窝着一个憔悴不堪的身影。她双手抱臂,身子瑟缩的颤抖着。苍白毫无光泽的嘴唇缓缓张开,“陆红”无声的呢喃着。
已经不知道喝了第几瓶了,也不知自己现在身处何方,杨美玲失魂落魄,浑浑噩噩的置身于自己编织的噩梦之中。她拒绝回到现实。
☆、情海生波
每个人心中都有不想为外人所知的阴暗面;而杨美玲的噩梦则是陆红。她永远忘记那一个逃跑的晚上,一个女孩对另一个女孩所许下的誓言。这么多年过去了;她常常会梦到那个女孩。指责她为什么不遵守承诺,不来找自己。
“红红对不起;原谅我。”“我失约了”“啪”的一声,手中的酒瓶甩了出去;落在地上摔得粉碎。杨美玲的身子滚落到了沙发下;泪水混合着唾液花了她整张脸,狼狈不堪。
突然;她的目光聚焦在远处,“红红!”她伸出手;跌跌撞撞的爬起又摔倒;朝着前方爬去。
泪眼模糊之处;依稀浮现了一个戴着黑色眼罩,面若冰霜的小女孩,穿着一条红色的裙子。
心魔至深,则幻化为象,最终堕入万劫不复之境。杨美玲屈膝跪在地上,哭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