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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二十四了。'
'小我一岁,十八岁就去当的兵?'
'这你也能看出来?莫非福尔摩斯那种人真的存在?' 我实在惊异她的这种特殊能力,就像巫师能占卜未来一样,她仿佛能读到过去。
赫卡依然面无表情,语气却显得颇为轻快,'很高兴你知道福尔摩斯,其实没什么厉害的,你若习惯这种思维方式,也会一样。'
'能说说是怎么看出来的么?' 自己说出这句话,让我蓦然想起了一个福尔摩斯小说里的情景,似乎华生与福尔摩斯刚认识时也有过类似的对话。
'倒不是真的能看出确切年龄,只是你身上那种自然而然的军人气质不是短时间的军队生活就能锻炼出来的,刚刚经过你房间,无意看到你把床上的被子叠成了标准方块,带的东西也都机械化的摆放极整齐,一方面是在部队生活得比较久,另一方面就是年纪比较小时便去参军,人在少年时养成的习惯才容易融入到性格和气质中去,综合这两点,再加上满十八岁才能参军,你现在也才二十四,你参军的年纪就算不是十八岁,也不会超过二十岁,我也只是随便一说。'
'呵,感觉真神奇。' 听起来确实是挺简单的想法,可是,换作我就根本不会想这么多。
'所有的神奇都是由知识和经验构成的。你喜欢看侦探小说?'
'不是喜欢侦探小说,上初中的时候不怎么爱学习,喜欢看各种小说,也看过福尔摩斯。'
'喜欢看小说的话,书房里最里面第四排H列D行全部都是,有十八部侦探小说、八本探险小说和四本惊悚小说,你可以去随便看看。'
'谢谢。' 竟然连摆放、种类与有多少本书都记得这么清楚,该说这个人厉害还是说她诡异呢。
'书房里的电脑也是给你用的,觉得麻烦的话可以搬回房间,因为之前那个人比较喜欢在书房上网,其它的我就不一一多说了,总之房子里有的东西你都可以用,不需要觉得介意。'
'嗯,我会尽快适应的。' 有一搭没一搭的聊着,尴尬的气氛缓和许多,我惭惭也放松下来,赫卡虽然表情总是冷冰冰的,但似乎并不是个苛刻难相处的老板。可是。。。'对了,你之前的那个。。。呃,助理,为什么会走啊?被你炒掉的吗?' 如此高薪又轻松的工作,应该不会有人主动放弃,我希望能知道赫卡的底限,什么能做什么不能做,以免被炒。
'不是,是她主动辞职的,之前的所有都是,不过我希望你能做久一点,一个人生活会给我的工作带来很大的负担和麻烦。'
'为什么?薪水这么高,怎么会想主动走掉?'
'我的搭档这份工作也许没你想得那么轻松,最初见面的时候我说过,和我一起工作会见到许多常人一般不会遇见的场景,比如尸体,或者凶杀现场,甚至更加恶心的东西,有时还会遇到危险。普通女人都会害怕这些,可以理解,但是我又不习惯和男人一起生活,所以,很少有能做得长久的合适人选。'
'难怪你说想要找一个当过兵的。。等等!难道待会要见的场面会是那些东西?' 我不禁幻象了一下赫卡说的那些场景,身体不自觉的泛起鸡皮疙瘩,心理还没有准备好,不知道到时能不能承受得了。
'啊,那个,倒不是因为这个原因。等下也不会有机会看到什么奇怪的东西。' 说着,赫卡把车停了下来,我向车窗外看去,我们停在了一栋旧式住宅小区的楼前,不远处还停着一辆警车。
我们下了车,直接上到四楼,左手边的房门是开着的,虽然仍有些忐忑,但我还是跟着赫卡走了进去。进去后发现确实并没有我担心的恐怖画面,这是一家很普通的民宅,两室一厅,由于居住时间过长,墙壁略微显得脏黑暗旧,但从屋内家具和摆设上看,生活水平应该不属于窘迫一类。
房内有三个穿警服的男人,还有一个看起来四十多岁的妇女,那妇女显得有些肿胖,皮肤干褐,脸上的纹路微深,穿着打扮较有农村味道,她怀里抱着一个正酣睡的婴儿,神情焦急不安。
一个三十岁左右的警服男人看到赫卡后立刻迎上来,'总算来了,这就是刘建民的老婆和孩子。'
赫卡点点头,指指我说,'我的新伙伴,叫。。。可乐。这是萧明,萧警官。'
可乐???我不禁一怔,这时,萧警官伸出手来,'可小姐,您好。'
'。。。。。。' 我只能干笑的握住他的手,小声说,'萧警官,您好,我姓洛,叫洛可。'
萧警官好像顿时明白什么,尴尬的对我笑笑,将注意力转回到赫卡身上,在我们寒暄的时候,赫卡已经开始在屋子里四处转悠,她慢慢的走走停停,不似搜查什么,倒更像是在商场逛街,耐心的浏览各类商品寻找自己钟意的东西。
那妇女紧张的瞅着,不明白赫卡想做什么,一个警官小声的安抚着她的情绪,我走到赫卡身旁刚想打听这是要干什么,结果才开口发了半个音节就见她头也不抬的冲我竖起食指,示意我打住,眉尖微微皱起,显得很不高兴。
我赶紧识趣的退后几步,不再出声,默默的看着她。
赫卡一会拿起摆在桌面的照片看看,一会打开抽屉柜子看看,但是基本只是看,不会没礼貌的乱翻,从客厅到卧室至于是厕所,我跟着她走了个遍,虽然不知道她是找些什么,但就算是我,也发现了一些异常之处,这家人似乎很没有安全感,在许多隐秘的地方都藏了刀具,并且是西瓜长刀。
在卧室床边的抽屉里放着一些药瓶似乎引起了赫卡的注意,她蹲下来研究了近两分钟,还一一打开翻看里面的药物。我微微靠近瞄了几眼,看到了其中三瓶药的名字,醋酸泼尼松片、复方丹参片和肺宁颗粒。
过了一会儿,她终于结束这莫名的观察,走回客厅里,此时,那个妇女正和萧警官他们在谈话,赫卡走过去加入他们,'抱歉,刚刚擅自在您家里冒犯。'
妇女摇摇头,'听说你是特意请来的调查官,我只想知道我老公和儿子在哪。'
'在你儿子失踪当天,有些东西被送到了你家门口?' 赫卡话音刚落,萧警官便让人将东西拿了出来,我凑过去看,两个隔离袋里分别装的是一把脏旧的铲边已经有些卷起的小型的矿铲和一张部分被染成暗猩红色的佰元冥币。
赫卡一边仔细观察证物,一边问道,'那你老公失踪时就什么也没有吗?'
'没有,他说有事出门,也没说去哪里,就再也没回来,也没人送任何东西。' 那妇女说完,萧警官又接着道,'到目前为止没有收到任何勒索电话,完全没办法确定是失踪还是遭到绑架。'
赫卡拿起冥币轻轻抖了抖,又说,'是那孩子的血吗?' 显然这话是在问萧警官,萧警官微微摇头,'不确定,检测结果还没出来,要下周一。'
听到赫卡的话,那妇女原来干褐的脸色霎时苍白了几分,我虽然不了解事情全部来龙去脉,但听到这里,大概能猜到几分,应该是一件失踪案。
赫卡也注意到妇女波动的情绪,将手里的物证放下,说,'这东西也未必是人血,别放弃希望,不过,还是得做好最坏的打算。'
我相信赫卡的本意是要安慰那个可怜的女人,但是她的话说完,只是让女人的脸色更差。
赫卡拿过一个警官手里的笔录本翻看,我本也想看看上面写了什么,可惜字迹略微潦草,赫卡的阅读速度飞快,我什么信息也没能获得。待赫卡全部看完,才又开口,却问了一个突兀的问题,'你跟你老公是哪一年认识,哪年结婚的?'
'我们是95年认识的,当年就结的婚,已经在一起生活七年了。' 妇女怀里的婴儿微微发出抽泣声,似乎是睡醒觉得饿了,母性让妇女很自然的掀起衣服喂奶,并未有一点点尴尬的感觉。在场的男警下意识的避开目光。
不过对方的举动好像对赫卡都没任何影响,她神情没有半点变化,'你对你老公结婚之前的事了解多少?'
妇女拧着眉想了想,'也就是在这里做建材,我之前是给他那店里打扫卫生的,就这么才认识的。'
'他好像不是本地人,家乡那边的情况呢?'
'他说他家里人都死了,没什么亲戚,早就断联系了。'
'他一直是做建材生意的吗?'
'是啊,家里就靠他做这生意赚钱,我就在家里带孩子。'
'哦,我看你家阳台和窗户上有的钢筋防盗网很新,而且连厕所的窗户也装上了,是最近装的吗?'
'是,本来只装了阳台和卧室那面的,就是在我们家孩子不见了之后,我老公总是很紧张,特别害怕,让人来家里把所有窗户全都按上了防盗网。'
'这么说,门琐也是新换的吧,看起来也很新,还有那些不是用来做饭的刀,全部是你老公在孩子失踪和收到这些东西之后准备的?' 赫卡微抬下巴,示意桌上的小矿铲和冥币。
妇女点点头,眼睛开始泛红,'他吓得不轻,晚上也不敢睡觉,我担心孩子,想报警,他又坚决不同意,说他会自己把孩子找回来,要是我敢报警就和我离婚。我。。。真的不知道怎么办,我以为他知道是谁带走孩子的,可是,现在连他也不见了,我实在没办法,不得不报警,警察同志,求求你们,帮我把老公和孩子找回来,那些人是要钱还是要什么都行,千万别伤害人,我这小的才四个月,不能让孩子没有爸爸啊。' 她说话时流露出的那种深深的惊惧和担忧,让人看着无比同情。
作者有话要说: =w=爬走~~
☆、矿铲与血色冥币(三)
赫卡并没有表现出过多的同情,只是稍稍停止问话,给了几位警官安慰那妇女情绪的时间,尔后又继续道,'在你们结婚的这些年里,有没有碰到过什么奇怪的人,或者遇到过类似的事情?'
'没有,真的没有,我们生活一直挺好的,从来没遇到过这样的事,我老公是个很老实的人,我实在想不到为什么会有人这样对我们家。'
'嗯,那今天就这样吧。' 赫卡起身将搭在沙发边的外套穿起来,萧警官等人也跟着站起来收拾东西准备一起离开,我们走了门口,赫卡突然又停住脚步,回身问道,'对了,你老公的肺不怎么好吧?什么病?'
妇女先怔了怔,接着点头道,'对,他的身体一直不怎么好,特别是肺,药不能停,我也不知道是什么病,我不识字,他也没跟我说过。'
赫卡叹口气,'你晚上记得将门窗关好,孩子不要离身,尽量别出门,出门也别去偏僻的地方。'
说罢,她便走出了屋子,我们剩下的人都跟着离开,我临走前看到那个女人悄悄抹眼泪,萧警官走在最后,道过别便替妇女人将房门关好。从四楼下到三楼,他便迫不及待的来到赫卡身边,小声的说,'怎么样?找到什么线索吗?张队说很可能是刑事案件,听你刚才问话的意思,似乎也觉得是?'
面对萧警官的急切,赫卡两只手插‘在羽绒服口袋里,微卷的发梢随着她下楼的步伐规律的轻轻颤抖,极为从容的回答,'有九成机率是,如果再找到些线索,大概可以百分百确定了,而且,结果并不乐观,人很可能已经被害。'
萧警官拧起眉,从赫卡的左后方换到了右后方,'连你都说是,那就八‘九不离十了。在矿铲上我们提到了不少指纹,除了放在刘家的那两样东西,我们能用的线索很少,要查矿铲和冥币的来源无异大海捞针,物证科的鉴定结果又要几天后才能下来,开案情分析会时给出了几种方向,一种是拐卖儿童,一种是绑架勒索,还有一种是仇怨报复,孩子失踪九天,大人失踪四天,依然没有任何勒索信息,调查发现刘建民除了收到矿铲和冥币外没有受到过其它任何威胁,他银行存款并未有异常,绑架的机率似乎不大。最可疑的是,刘建民在孩子失踪后拒绝报警,还有他种种奇怪行为来看,我们觉得熟人作案可能性非常大。刘建民的老婆是个全职主妇,对他老公在外面的事情一概不知,通过社会关系走访调查,刘建民为人虽然不错,但做生意难免产生摩擦,我们筛选了几个嫌疑对象,一个是和他有生意竞争关系的梁斌,一个是叫陈锐军,是个好吃懒做的无赖,之前在他店里打工,后来被他辞退,曾扬言要报复,还有几个也是曾经与刘建民闹过别扭的,正在对这些人跟踪调查。你觉得有没有可能是熟人拐走孩子,或者是其另有情妇,为逼婚将孩子带走,然后给刘建民暗示,刘建民在与之交涉的过程中产生冲突,结果发生意外?'
'指纹只是一种能验证你推理的东西,现在根本起不到任何作用,关于这件事的所有调查笔录我刚刚都看过了,把那个叫吴有全的人的联系方式和地址给我,现在没办法给你们任何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