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得前后矛盾么?就在今天,我还让苏菲找机会令陈萍动笔写字,可是陈萍却用尽各种理由推托,始终不肯写一个字。'
被赫卡这么一说,褚老满脸忡怔的表情,片刻后,轻轻喃道,'我。。。确实没亲眼见过她写字,而且上次见她时,她指甲也是绘着彩花的。。。'
赫卡冷漠的说,'是,因此才让事情更简单,戏既然想演给别人看,如果自己不够入戏,那么必然会有瑕疵。见到她,我就做了一个大胆的推断,他们夫妻是合伙的,信不是陈萍由来写,真正和你写信的人是她老公。所以我才没有再问关于信件的事,以免打草惊蛇。'
褚老呆呆坐在那里,好像一时无法接受这个打击,可“不识人间烟火”的赫卡并没有给予任何同情心,接着说,'关于这点,我离开医院前去看了陈萍入院信息,也正是这一举动,彻底的让我摆正了推理的方向和思路。本来我也以为案件没那么复杂,最多是个诈骗案,他们不知从哪里得知你喜欢交笔友,又对古代的艺术颇为熟悉,于是男的用自己擅长的书法来勾起你的留意,女人再使色相把你抓牢,等你彻底上钩后找机会掏走你的钱。'
'可是,是褚老决定来K市的呀,如果他选择直接报警,或者不来怎么办?' 我问道。
'他们已做足了前戏,陈萍伪装自己产生幻觉时就报过几次警,后来还拿刀出去吓人,就算委托人报警,警察也不会觉得他们有问题,只当陈萍是个真疯子,若委托人不来,他们还会想其它办法把他骗过来,见招拆招而已。其实除了书信之外还有很多证据能表明那两个人是暗中有着阴谋的,比如我问男人他们在这里住了多久,男人没想过这个问题,随机应变的答了个几年,在我们到达医院前,医生说陈萍有接到她老公的电话,他马上打电话给医院里的陈萍,恐怕就是为了统一口径,所以陈萍听到我问同样的问题,能立刻回答出时间。医生告诉我,她老公在她住院期间好几次打电话联系她,这像是感情冷漠的一对夫妻么?陈萍不知我已经潜入他们卧房看过,在我问她家中是否会有其他人来住时,她给予否定回答,这和事实矛盾。还有我在那男人房间里看到的陈萍已经住院后他买卫生巾的收据,结果在陈萍病房里我又看到了相同牌子的卫生巾,晚上试探她时,她不明白我的用意,坦诚的承认了她也正处于经期,虽然医生说送卫生巾的人并不是她老公,而是另外一个男人,可这种巧合实在不得不让人起疑。总之,他们夫妻二人身上都有很多问题,图谋不轨这一点几乎可以肯定。然而,看到入院信息上面她老公的签名,字写得相当漂亮,甚至可以让人为之惊艳,却让我稍稍意外,那并不是与你通信时的字体,这不能表明之前的推理是错误的,反而让我察觉他是个很擅长模仿和改变自己的字迹的人,同时瞬间联想到十个月前Z市的一宗大案,Z市的点丹寺是当地有名的香火旺盛的寺院,前任住持乃得道高僧,信徒众多,在其圆寂之后,有两位富商香客,一位出资用黄金为其建造肉身佛,就是将尸体作天然防腐处理,如同制作木乃伊,再在最外层用黄金做一层外壳,待佛像铸好后,另一位则捐赠了颗价值一百二十万的钻石镶嵌在佛像眉心处作白毫,这尊价值连城的佛像始终在点丹寺内接受信徒供奉,然而在十个月前,它忽然失窃,这案子牵涉到宗教,很敏感,而且案值相当大,那些黄金和钻石代表的可不是小数目,所以当地公安局非常重视,千里迢迢请我过去协助调查,案子是破了,但犯罪嫌疑人早已逃之夭夭,那是一个很有才能的团伙,一共六个人,身手不凡,有的擅长伪装,有的擅长开琐,他们耐得住性子,为盗这尊肉身佛而提前做了周密的计划,其中三人逐个出家为僧,在点丹寺潜伏一年半之久,据当时的主持说,他们为人勤劳、安分,平日能苦读经书,心善仁慈,在寺里人缘颇广,更有一人书法造诣极高,便让他负责香客求签祈福,以及香客簿等记录的工作。我亲眼见过那人的字迹,就如同昨天看到陈萍老公的字时的感觉一样,为之惊艳!乍看之下笔迹并非同一人,可笔划间的气势、间架结构细微之处有很多相似之处,虽不能就此肯定为同一个人,但强烈的直觉让我难以安心,于是准备回陈萍家再去深入调查,从医院离开后就察觉到有人在跟踪我们,我不动声色的按照原计划进行,他们费尽心机演戏给我看,那我也应该努力演戏来回报他们。'
我吃惊的看着赫卡,'那时候有人在跟踪我们?!我一点都没发觉!'
赫卡呵呵几声,'这不是挺好的,一无所知才能演得最真实。其实自从出了医院到后来回宾馆,始终都有人在盯着我们,我们第二次去陈萍家邻居那里打听,没有人知道他们一家的信息,我想这也是为何他们敢在这个上面撒谎的原因,打从一开始住进来他们就刻意的不引起任何人的注意,也应该早探查过周围邻居的情况。'
'那后来陈萍老公和那个女人一起回来,还很亲热。。。。'
'都是做给我们看的,他们想演的情节就是陈萍叙述给我们的故事,老公找情人,然后暗中害她,把她弄到了精神病院,好与情人逍遥自在。你想想,如果真是他老公害她,那又怎么会告诉我们陈萍所在的医院,还让我们去医院找陈萍?这其实就是一种暗示,他希望我们去找陈萍,我们去了,戏才能继续往下演。不过在我看来,这出戏实在有太多的瑕疵,如果那个男人是个GAY,和另一个男人亲密回家,故事也许还有点可信度。'
'因为衣柜里的衣服吗?'
'是的,娇小女人的身材明显与陈萍不在同一个码数,然而在陈萍住院一周之久的时间里,那个家里竟没有一件那个女人的衣物,若真是到了要害正室取而代之的地步,怎么可能会这样?而陈萍又已说明家中不会有他人入住,也只有她老公是GAY能将所有矛盾合理化。'
我终于开始有点理解赫卡的思维方式,所有疑点都清晰的记在她的脑海之中,然后慢慢的找线索,用逻辑去推理,一个一个击破谎言。'所以后来,你和我一起守在那里,是想看看他们还要怎么演,对吧?'
'嗯,可乐,你真是开窍了。我守在那里,想看他们还怎么演,事实证明,他们接下来演的情节就是老公与情人在家过夜,所以适当的装装样子,我们就可以收工回去。'
得到赫卡的赞扬是件挺让人骄傲的事情,我再接再励的继续思考,回忆着昨天发生了事情,又记起一个细节,'对了,后来我们大家一起吃完饭,你跟陈萍说他老公与那个女人热吻的事,其实是假的吧,我并没有看到啊。'
赫卡挑挑眉梢,'那是我躺在你肩头时突发其想,想到的一个可能性。'
'嗯?'
'我暂且假定陈萍用的卫生巾就是他老公房间票据上的,陈萍住院需要外面的人照应的时候,其团伙里肯定有人得照顾她,这个人未必就得是扮演他老公的那个男人,将东西送去医院给她的时候不就是另一个男人么,可是买东西的票据却出现在她老公的卧房里,按常理说,决定让谁去送东西,应该就是那个人去买,买完直接送去,生活用品而已,没必要一个人买,再转交另一个人去送这么麻烦。'
'你的意思是说,明明不是让陈萍老公去送东西,他却还花心思亲自去买,她和她老公之间的关系并不一般。。。'
'只是可能,当时还并不能确定,因为男人房间里还有其他男人的衣服,说明偶尔他们同伙会去那里住,票据也可能是给陈萍送到医院的那个人留下的,因此,出门之后我才试探了下陈萍的反应。'
'难怪。。。。当时陈萍。。。' 我话还没说完,褚老便接道,'当时陈萍很生气,她握着我的手一下子狠狠攥紧,我能感觉到那种愤怒。'
我转头看他,这个老人神情悲伤,双眉深锁,赫卡向他揭开的血淋淋的事实对他的打击真的很大。
'不仅仅是感觉,还有她的反应。' 赫卡手机的信息声响了,她拿出来看看,然后接着说,'我当时同时抛出了两个重要信息,看的就是她的选择,一个是老公与女人深情热吻,另一个则是老公为了情人把她害进了精神病院,按照陈萍所扮演的角色,她想与老公离婚,而且早知老公在外有过许多情人,老公与别的女人亲吻根本算不上什么爆炸新闻,她第一反应该注意到的是她老公为那个女人把她害进了精神病院,可事实正好相反。'
'对!陈萍第一反应是震惊老公与那个女人热吻,后来才提到被老公陷害的事情。' 我这才发觉当时的情景有什么问题,陈萍的震惊重点根本不合常理。
'所以,我的猜测是正确的,陈萍和她所谓的老公应该也是有男女关系的。' 赫卡耸耸肩,'当然这和案件本身其实没有太大关系,后来我们各自回到宾馆,可乐出门为我做饭,我自己在房间里和Z市的公安局联系过,重点讨论了陈萍老公的体貌特征,Z市那宗案件里并没有获得疑犯的任何照片,只有警察根据寺内人员的描述所画的肖像,但时隔这么久,疑犯逃跑路上必然会对外貌做掩饰,所以很难下定论,我们商讨结果只觉得有几分相似,那边的公安局决定连夜组织警力带证人赶过来,因为案件关系重大,哪怕有千分之一的可能,他们都不会错过。接着,为了以防万一,我又叫萧明布置警力在委托人的古玩店附近蹲守。从昨晚开始,收捕的网便已经织起,无论他们是普通诈骗团伙还是那宗要案的逃犯,都逃脱不掉。到了今天,Z市警方已经确认他们就是肉身佛盗窃案的重要嫌疑人,并与K市警方联手布置了警力跟踪他们,争取一网打尽。我们几个变成了诱饵,主要任务是安抚他们,陪着他们一起演好这场戏,所谓螳螂捕蝉,黄雀在后,便是如此。'
作者有话要说: 好捉鸡好捉鸡,下个案子让我好捉鸡,而且希望这个案子不要出什么BUG~~泪目
☆、消失的笔友(十三)
难怪赫卡今天放心让我一个人跟踪陈萍老公他们,原来不过是一场戏,他们知道我在跟踪着,故意要秀恩爱给我看,所以我不会有什么危险,而其实后面还有警察在跟着他们,敢情我就是最笨的那只蝉!
'原来你早就安排好了,只不过是在演戏,害我看到你失落的样子,还以为你遇到什么麻烦呢。' 我想想自己当时担心赫卡是不是因为推理错误而不高兴时的心情,顿时觉得挺可笑的。
赫卡轻轻哼笑几声,目光转向褚老,老人家整个人颓在那里,精神上的冲击令他像丢了魂一般,嘴里不停的喃喃轻说,'只是想要我的钱。。。。只想要我的钱。。。'
这种年纪能再次认真的恋上一个人不容易,畅想过美好未来,到头来却是场残酷的噩梦,换作是谁,都一时难以接受这样的打击。人们都说,见过天国的模样,再狠狠摔回地面,倒不如不见。
赫卡沉默片刻,漠然的说道,'你错了,她想要的不是你的钱,这场祸事,是你自己惹上身的。'
'什么?' 褚老茫然的望着赫卡。
'在一般人眼里,你确实小有身家,可我认为在这几盗贼眼里,你的身价真没到让他们值得在你身上浪费半年多的时光,从昨天怀疑他们就是Z市犯罪嫌疑人时我就开始思考他们这次的动机问题,按理说,上宗案件那么严重,风头还没过,他们偷到的钻石和黄金足够生活很久,该隐姓埋名避避才对,这些人不是普通毛贼,若真是他们,既然肯耐得住性子,就不会蠢到贪得无厌的地步,又怎么会在短短几个月后又向你出手。而且比你更大的古玩店比比皆是,为什么偏偏是你。昨晚我跟苏菲重新仔细的梳理了一遍案情,她虽然是个不着调的流氓,但偶尔还是能派上用场的。'
'喂喂,有你这么表扬别人的么?' 苏菲眼弯如月,笑嘻嘻的抗‘议着,感觉上没有丝毫不满,像在开玩笑。
赫卡眼角瞄了她一眼,继续说道,'我们当时是从最初开始讨论,信件让委托人认识了陈萍,设下桃色圈套让他渐渐沉迷,接着又以陷入危险为由把委托人骗到K市,所以他们的目的是让委托人离开我们所在的M市,也可以暂且理解为离开古玩店,第二个可能是为了让委托人来到K市来方便进行人身控制,但到K市后,我们只是观看了一场苦情的戏码,并没有遇到暴力侵犯,所以排除了这个可能,接着苏菲分析了与陈萍老公谈话时得到的信息,她说谈话时没有遇到丝毫阻抗。'
苏菲解释道,'所谓阻抗就是指谈话对象心理上有抗拒和排斥的现象,陈萍老公对于谈论他妻子病情方面没有任何排斥,应答流利。这与后面我们所看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