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让我看到了这一切事物的另一面,是我自己的好奇心让我越陷越深。
我无力去评判什么,只想尽快逃离…
不知过了多久,赫卡进来了,她将抹布放到水池里,'赫亚走了,桌子我已经擦完了。'
'那我也走了。'我抬腿便走,赫卡蓦的伸手抓住我的手腕,但很快便又放开,'对不起,我是想说,你跟我住在一起吧。'
我不可思议的看向她,怎么事到如今,这个人还能如此坦然的说出这种话来。
赫卡瞧见我的表情,连忙摇头,解释道,'我不是那个意思,你睡床,我睡沙发。'
'不需要,我一个人睡很好。'
'可乐,我不放心他们,我不想把你卷进我的家事里,你也看到了,我生活在一个这么复杂的环境里,但是老头非要把你留下来,还有赫亚,她做的事不是我能控制和预想的,我不知道他们想干什么。我思来想去都觉得就算你住在我隔壁也不安全,哪怕你再讨厌我也好,这段时间,你必须跟我睡一间房,这栋房子里的每个人都有你想象不到的危险性。'
字字善意,句句关心,为什么我却听得心里更加的冷,'是,只有你对我没有危险,只有你…' 我难受得已不想再说更多。
赫卡叹口气,'暂且不提感情的事好吗,你放心,我不会再轻薄你。'
那样的语气,那样的措词,好像把我当成了一件任她摆布的物品,好像若是我不接受她的好意,便是我不识抬举。或许是我过于敏感,也或许我已经把赫卡想得太坏,她现在的每一句话,我都觉得带着嘲讽的刺,'谢谢你的关心,我自己可以保护自己,不需要你。'
我话音刚落,赫卡突然狠狠的攥住我的手腕,'你不肯在我这里睡,我就去你的房间。'
我的心脏仿佛都被扭曲得错位,痛成一团,'赫卡,你能不能放过我?能不能不要再逼我?'
赫卡面无表情的看着我,幽邃的瞳孔里是我永远也读不懂的黑暗,'别的事可以,这件事,不行。'
以前看动物世界,总觉得那些快要被吃掉的猎物为什么轻易的放弃生机,不再奋力的激烈反抗,也许那样就可以逃掉,然而到今天我才明白,当你被扼住喉咙,不是你不想反抗,而是根本无力反抗。
我除了妥协之外,再没有任何选择。
作者有话要说:QAQ~~求大家坚定的说叔叔是攻!叔叔昨天被打击到了,泪目~明明叔叔超霸气帝王攻嘀说~结果被嫌弃是受ORZ,罪过罪过~
☆、最后的黑暗(二)
我不得不留在赫卡的房间;吃过饭后不久,苏菲又敲门进来,见到我也在;有几分惊讶,'这是什么情况;'
赫卡淡淡的答道;'不能让可乐一个人睡。'
'你担心赫亚,'
'不止赫亚;你应该知道我最担心谁。'
苏菲笑了笑,'反正都不是好应付的,你最好小心点。'
赫卡没再继续搭腔;而是换了个话题;'找我什么事,'
菲苏拿出一张纸条,'金三角那批货,联系人都在这里,后天他们要出第一批货,虽然最近比较严,但缉毒那边暂时没有情报,赫亚的意思是冒险走一批,组织里的人催得很紧。'
赫卡看了几秒纸条,便拿出随身带着的打火机点燃,在燃尽之前丢进了烟灰缸,'现在有盯着赫家,小心为妙。'
'问题是不止组织里的人催,货源那边也在催,我们已经拖得太久了。'
'我离开这么久,联络网跟以前差了太多,总要时间去熟悉。'
'你的意思是不出,继续等?'
赫卡皱眉沉默良久,又问道,'赫亚查过这条线没问题吗?'
'嗯,她说可以。'
'那就按原计划走货吧。'
'你不想逆了她的意思?'
'我现在也没头绪,但是货源那边的线人还是当年的,曾经接触过,还算可靠,赫亚如果觉得这边也没问题的话,暂时进一批也可以,一直塞在那里,又会给摩氏落下话柄。'
'你真觉得摩氏不想搞死赫家?'
'至少不会用警察来搞死我们,赫家要是落到国家机构手里,他们一个个全都别想跑。'
'那我通知他们按计划办事了。'
赫卡点点头,苏菲回身冲我嫣然一笑便离开了房间,赫卡也看了我一眼,随即拿起桌上的烟走进里面的隔间,我如释重负的松口气,至少无法看到彼此就不会觉得气氛那么压抑和沉重,待在赫卡身边简直快要窒息。
时间就这样一点点流逝,指针一圈圈转动,我们虽然相距不过几米远,心却似在天涯,终于熬到该休息的时间,我先去冲了凉,待头发干得差不多时,赫卡也从浴室出来,她用白色毛巾揉搓着打卷儿的长发,很自觉的坐到沙发上。
她已经让佣人拿来枕头和被子,沙发也确实足够大足够软,但我看她坐在那里,心里便觉得难受,明明这个人伤我至深,为何我还会如此的心疼她。
'你来睡床。' 终于,我还是忍不住把憋在心里的话说出了口,赫卡睡眠一向不好,况且现在天气转冷,以她贪凉的性子,睡沙发说不定会着凉。
赫卡闻言微微忡怔,望着我许久,才苦笑道,'这件事就不要和我争了。'
'……'又是所谓的弥补吧,算了,我不想与她过多纠缠,用被子把自己裹个结实,闭上眼放空自己。
很快,灯便暗了下来,寂静、难熬接踵而来,她的呼吸声、她的一个翻身都清晰的传进我的耳朵,我努力的不去留意,却愈发清醒,毫无睡意。然而,我身体又必须僵持着一个动作不敢乱动,因为我知道同样的处境对赫卡也是如此,她能察觉到我的每一个动作。
可想而知,那种身体与心灵的煎熬有多难受。
仿佛熬了一个世纪那么久,我忽然听到轻微的东西落地声音,软软的像是被子,我极小心的坐起身,已经适应黑暗的眼睛借着窗帘缝隙透进来的光看到赫卡的沙发下面堆着一团黑黑的阴影。
她果然是踢了被子,每年到这种半凉不热气候,赫卡晚上睡觉都爱踢被子,我坐在那里发呆,迷茫着不知该怎么办,她睡觉极轻,我若下床也许会惊醒她,况且,我干嘛要管她。
可是,我呆呆的看着那团阴影,不争气的怎么也无法安心躺下睡觉,苦苦挣扎再三,还是小心翼翼的挪下床,极尽所能的隐藏我的气息,悄悄蹭到沙发旁边,一点点捡起掉落的被子重新覆到她的身上。我不敢像从前那样给她掖被角,怕将她惊醒后让事情变得尴尬,所以只能尽量将被子盖得均匀,将边缘卷向里面,防止再次滑落。
我提心吊胆的做完这一切,所幸赫卡没有醒来,否则我真恨不得抽自己几个耳光,明知道不该管她,明知道一旦被发现会让自己显得更卑微,可是,我却还是无法对她视而不见。我躺回床上心里苦得仿佛胆汁破裂,眼圈又开始酸涩,不是常听人说“爱有多深,恨就有多深”吗,到底是我自己不争气…可是…三年啊,我爱了她三年,要怎么才能一夕之间将这个曾经比我生命还重要的人的安危视如粪土?那些爱过又恨过的人谁能告诉我,曾经当成宝贝一样的东西真的会忍心有一天看她破碎吗?
整夜无眠,直到天色泛亮,我才朦朦胧胧的有了睡意,所以早上自然没有起来,对于作息时间向来稳定的我真是难得,我竟一觉睡到了十点多。
这么晚,早饭自然没有做,我揉揉眼睛,赫卡不再房间,我下床到隔间看了看,确认她确实不在,心里顿时放松许多,到浴室洗漱完毕,一下子又发起呆来,实在无事可做,看看时间,决定先把中午的食材准备好吧,于是便到厨房忙活起来。
所有准备工作都做完,我就回到房间看起电视,赫家生意上的事我一点兴趣都没有,更不想出去惹麻烦,幸好我是个耐得住性子的人,即使在这里待得再久再无聊也不会到无法忍受的地步。
赫卡大约下午两点多才回来,估计赫家的事很棘手,她见我坐在床边看电视,站在屋子中央犹豫了下,试探的问,'可乐,中午吃饭了吗?'
'还没,我去做。' 我起身进了厨房,赫卡不知为什么也跟了进来,我背对着她说道,'我做好会自己端出去。'
她隔了几秒钟,说,'我懂了…'
那原本好听温润的声音里夹杂着淡淡的低落,她越是这样表达那些似是而非的情绪,我越觉得痛苦和不安,也许是我无用,对她恨不起来,但至少我有彻底离开的决心,只有离开她,我才能不再被如此折磨。
饭菜做好,仍旧是沉默无言的进食,之后她便又离开房间,我收拾好碗筷后想了想,觉得还是趁此机会补眠比较好,今晚大概也不会比昨晚轻松,两个人这样睡在一间房,简直变成了一种心智上的修炼。
也许是家族事务一下子忙了起来,赫卡晚上九点才回房,我已经吃过晚饭躺在床上,她自己到厨房把饭菜热了吃,然后急急忙忙的去冲凉。我将被子蒙过头顶,黑暗温暖的气息包裹着我,那样的感觉舒服又踏实,努力满满的吸口气,再将肺里所有的空气都吐出去,连同那些污浊的烦恼一起抛开,她再辛苦,也是她的事,我再也不是那个要陪伴在她身边的人了。
这一夜果然不比前一夜轻松,仍旧无眠。她还是踢了被子,窗边的光洒进来,我静静凝望着她沉睡的轮廓,又一次小心翼翼的为她盖好,就当作是最后的爱吧,事到如今,我肯为她做的事,大概也就只有这个了。
微凉的夜里,云无心会给她盖被子吗?我望着天花板呆呆的想,也许不会,但是这并不重要,因为赫卡爱她,所以不在乎她没有做到的事,就像赫卡不爱我,所以也不会在乎我做过的事。
应该是昨日白天有补眠的缘故,虽然晚上没怎么睡,但早上却起得很准时,赫卡还没醒,我悄悄挪进厨房,熟练的做起早餐,等我做好时,赫卡已经洗漱完毕,她吃她的,轮到我去洗漱,可能终于彻底明白我想要逃离她的心情,赫卡没再等我,快速的解决掉早餐就离开了房间,没记错的话,今天是他们交货的日子,大概所有人都会很忙,我是最闲的闲人,这里没有人有时间来理会我,再好不过。
赫卡离开后就一整天不见人影,也没有回来吃饭,直到傍晚,她突然匆忙的推门进来,见到我便说,'可乐,穿好衣服,我们得马上走。'
我有些愣神,杵在原地没有动弹,赫卡径自到衣柜里拿出我的衣服,送到我面前,'出了点事,我要亲自过去,你得陪我一起。'
交货的事,果然出了纰漏么,看得出她的焦急,我却不愿多问,默默穿好衣服随她下了楼。车子已经等在外面,苏菲和另一个不认识的男人坐在前面,我和赫卡坐到了后排。没有挥别、没有送行,就像来时一样,我们又无声的离开,我没有再见到赫亚,也没有再看到云无心,忍不住回头最后看了看赫家的别墅,即使在我这个外人看来都能察觉到,这栋牢笼似的房子里确实没有一丝“家”的感觉。
作者有话要说:=w=哎呀,还是有几个叫叔叔是攻的孩纸,人生是多么的精彩,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叔叔心满意足了
☆、最后的黑暗(三)
在车上听赫卡与苏菲谈论时我才知道;原来赫家在跟金三角毒贩交易的时候货全被劫走了,到底是年轻疏忽,他们之前只防备着警察;却从不曾料想竟有旁人敢来劫货。这下赫家的处境堪虞,不仅此事一出;在道上名声受损成人笑柄;还得罪了原本合作的金三角大毒枭,这些变故皆生在赫老爷子生病之后;显然赫亚成为一家之主的能力将成为心怀不轨之人的口实,难怪赫卡如此行色匆匆。
赫卡一直在与苏菲分析着目前的境况,我瞧着她那满目焦急的样子;心里不禁感叹;这黑暗世界到底是比可摆在明处中规中矩的社会体制难以应付。这些年来,无论面对怎样错综复杂的案件,赫卡都一副胜券在握的自信模样,从未见她如此愁容,赫卡终究不是万能之人,也有力所不及之处。
这样踩在刀尖上活命的日子,纵得金玉满堂浮生荣华又有什么意思,谁知道下一秒会不会就命丧九泉,偏执的追求那些生不带来死不带走的富贵意义何在呢。
听苏菲的意思,这事儿是摩氏所为无疑,但赫卡担心的并不是如何报复摩氏,而是怎么跟金三角的人解释,那些人可不讲什么情份,如果赫家没有能力跟他们合作,他们就会去寻找新的合作伙伴,如此一来赫家将丢失掉一条庞大的利益链,一旦事情朝着这个方向发展,在摩氏的努力下,不久之后,赫家便可能会被踢出组织的核心,掌握的所有权力者会被迫交予他人之手。
这不是商业职场,降职之后大不了甩手不干,一旦赫家彻底失去地位就相当于失去了保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