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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子岩,熟悉一下这些资料,周一跟我去趟厦门。资料保密。”
安平把子岩叫到办公室,递给她一个文件夹。
子岩从安平办公室出来,走到自己位子上,才打开看,一看吓一跳,这……难道是最近桥梁组一直慎重对待的厦门XX大桥设计竞标方案?她没有参与这座大桥的设计,只是帮忙搜集了一些小数据,现在安平叫她跟着去厦门出差,莫非就是去参与竞标,她顿时有种受宠若惊的感觉。开始虔诚的研究资料。
这套方案是安平亲自操刀,子岩第一次这样详细的看安平的作品,内心连连赞叹佩服,果然不是一般女子,这样大跨径的一座大桥,桥型,基础,桥墩,单跨,锚索,预应力钢束,支座,桥面板,每一项不仅计算精确,设计堪称绝妙,更是在经济成本上严格控制,这是竞标的关键,当然,子岩也看得出,安全系数是完全满足规范规定的。
子岩花了两天的时间把这套方案研究——或者学习的尽量透彻,当然,具体的设计方案都在安平的个人电脑中,她得到的只是大体的介绍,凭她的经验,可以推断出一些,但是并不能完全掌握。她想,这个项目如果放在她头上,她能不能做出这样美妙绝伦的方案,答案是否定的,她还不能。安全可以控制,但是经济上肯定不会控制的这样好,尤其是支座设计,相比于普通橡胶支座,更是有所突破。子岩暗暗佩服安平的细腻和才华。自己还是太嫩!
周末,子岩收拾好东西,就去与白苏告别,这次去厦门要去一周,先与那边的人互相熟络,再参与竞标,等待结果。俩人虽然在家的时候也可能几天不见,但是这次出门,时间空间上都距离更远,也是小别。自是有几分不舍。俩人腻腻歪歪半天,白苏才放子岩回家休息。
虽然在公司常见面,可与安平单出外出,子岩还是头一遭,她本不是那么善于交流的人,对安平的性子,也是半生不熟,坐在她身边,子岩一时不知说什么。索性沉默着看资料。飞机穿过云层到达预定高度的时候,她忽然想起那次去云南与白苏乘飞机的经历,好像很近,但是一想,竟然已经过去四五年。子岩定定的看着窗外,情不自禁的轻轻叹出一口气。
安平坐在靠窗的位子,扭头看到子岩直视窗外的眼睛,听到她的叹息,突然仿佛从她眼睛里读出一种平时从没有过的感觉。是子岩这样年轻人里不应有的沧桑感。
“想起过去?”安平不动声色的问,
把子岩从回忆中拉回来,子岩扭头看了看低头翻杂志的安平,低声回应:“嗯。”
“有的过去值得留恋,有的只需怀念。你的是哪种?”
“留恋和怀念的都是美好的,有的事还是忘了更好。”
子牙每次想到那次云南之行,总会后怕,如果白苏像司机一样从此离开,一切又将会是什么模样,简直难以想象。有时候梦里会回到她拼命搬开石头的场景,怎么搬都搬不完。有的事带来感动的同时,也带了了恐惧。
安平倒是没想到子岩这样说,看来她所想的事不美好。
“恐怕越想忘掉的事,反而越来越清晰。”
“是的。大概还是太在乎,如果不想,也许慢慢就淡了。可是,呵呵,想不想都身不由己。”
“子岩,你似乎比同龄人更成熟一些。”安平总结。
“是吗?每个人的路不同,所以性格不同吧。我也不小了,成熟是应该的吧。”
“我接触过很多二十三四岁的人,性子没有像你这么沉稳的。”
“你是在夸我?”
“你好像是个有故事的人,你……刚才看着窗外的眼神,有种让人心疼的感觉。”
“呵呵,为什么你们都说我让人心疼?”
“还有谁说?”
“我最好的朋友,喜欢我的人,和我喜欢的人,你是第五个这样说我的。”
“他们跟你的关系都不错吧。”
“是啊,都是至今珍惜的人。”
“外人面前的你看上去很强大,可是走近你才会看到你的脆弱,就像刚才那样一个眼神,有时候你脆弱是无法掩饰的。眼睛可以出卖一个人。”
“大概是这样的吧。”
“在亲近的人身边,不用把自己藏的太深。也卸下防御,所以会留露出内心的感受。”
“呵呵,有道理。”
“你喜欢的人和喜欢你的人是同一个吗?”
子岩没想到平时不苟言笑的安平竟然会问她这个问题,难道女人真的是人之初,性本八?
“喜欢我的人有几个,而我喜欢的只有一个,她也是喜欢我的人之一。”
“没想到你桃花还很旺。”安平笑着说出这句话,完全颠覆了她平日不苟言笑的形象,自知有些失礼,清了清嗓子,继续问:“你们现在在一起?”
“嗯。”
“真好。”安平不再继续说什么,自己也出了一下神,然后低头继续看杂志。
子岩看她开始看书,自己索性闭上眼睛休息。
作者有话要说:今天吃了好多,撑死了,撑死了,我是有多没出息?要把自己撑死才善罢甘休!!
☆、孩子气
白苏的叔叔白远峰眼看着白苏在三年之内走到集团副总,自己开始着急上火,白远山摆明了要女承父业,他辛苦了一辈子,儿子也在远山国际做了这么多年,最后却仍屈居人后,实在不甘心。白远峰的儿子白振宇,是白苏的堂弟,与白苏同岁不同月,今年29岁,在国内一所普通高校大学毕业,毕业后就直接进入公司,要说起来,也不是草包,继承了父亲经商的优良基因,凭借父亲的提拔和自己的表现,干了七年多也已经是远山大酒店的总经理,他与父亲白远峰一样,对集团领袖的位子早已心怀不轨。
可是白苏的表现也确实很优秀,从设计部副经理走到现在,虽然有些老股东不是很看好她,但下面的员工各个儿都对她很信服,她怎么说都是白远山的闺女,虎父无犬女,她又在国外学了那么久的企业管理,更加要命的是,前两年子岩离开,她几乎把所有的时间和精力都放在对公司管理的研究上,带领下面人屡创佳绩,升至集团副总,纵然快的有点过,但勉强可以堵住悠悠之口。
白振宇最初并不把这个比自己大几个月的堂姐放在眼里,觉得一个刚来的女人能成什么事儿,他总是瞧不起女人,这一点真是让人厌恶。但是眼见着白苏坐到集团副总的办公室,自己开始慌了手脚,内心愤愤不平,凭什么自己干了七年多仍在酒店做总经理,而白苏上位三年就做集团副总。其实他的不忿多少是可以理解的,谁让他爸不是白远山。白远峰白远山,只一字之差,就相差千里。
不过白远山现在身体虽然不如从前,尽管提拔白苏有点快,自己也还没到不得不退休的地步。自己总裁的位子坐的稳,女儿就没什么事儿。下面也不敢怎么样。白远峰和白振宇也是看到这一点,现在也是敢怒不敢言。白远峰虽然是集团副总之一,自己觉得为集团鞠躬尽瘁了,可是在白远山看来,他得到的比付出的多太多了。与白远山相比,他的集团副总也来的太容易了些。能到今天,还不如他儿子那个酒店总经理来的顺其自然。
白苏刚成为副总两个月,事务比以前多了不止几倍,与子岩在一起的时候从不表现,可是每天要面对的人和事,最初简直压的人喘不过气来,还要顶着那么多股东找茬儿的眼睛,压力实在很大。两个月下来,总算寻找到一个适合自己的处理方式,所有的关系也都走上正常轨道。万事开头难,一旦走上正轨,就好办多了。不过她实在是终于体会到父亲的难处,忙!真是忙,现在她都这样,父亲以前还能抽出时间来陪她实在是太难得。想到此,她忍不住给老爸打个电话:
“爸爸!”叫的极为亲切。
“诶,怎么现在打电话了?”
“想你了嘛。”
“呵呵,不错啊,还能想起来老爸。多久没陪过老爸了,真是。”
“这还不怪你吗,非要让我做什么副总,这忙的一个头两个大,自己睡觉都要挤时间了,呜呜你还怪我。”
“好好好,是爸爸不好,现在工作还算顺利吗?”
“大体还好,虽然忙,可现在也已经走上正轨,以后应该会轻松一些。”
“呵呵果然是我白远山的闺女,不错。好好干,以后咱们公司可全靠你啦。”
“爸爸,你可别这么说,你能干还是自己干啊,我这小身板,担这么大担子,你就不怕把你闺女给压垮了?”
“呵呵,你的能力我知道,等你熟悉了,一切其实也没那么难。”
“呜呜,看来是迟早的事儿。”
“那当然,老爸年龄大了,难道你要我一直这么累?该是你们年轻人的天地了。”
“爸爸,你晚上回家吗?我回去陪您吃饭哈哈。”
“呵呵好啊,好啊,没时间也要回去啊,咱们好久没一起吃晚饭了。”
挂了电话,白远山就往家里打了电话,让阿姨好好准备晚饭,安排的都是白苏爱吃的菜。
晚上下了班,白苏便开车直接回家,到家的时候白远山已经坐在客厅等她,看到闺女回来,开心的让周姨开饭。周姨在他们家干了很多年了,几乎是看着白苏长大的,为人敦厚老实,其实她命很苦,自小就成了孤儿,后来经历很多工作,受尽白眼欺凌,最后被白苏的妈妈素琴招来做保姆,全家对她都很好,虽然她是阿姨,但是都把她当自家人,她喜欢这个家,也不愿结婚,就在家里干了一辈子,到现在也已经五十好几岁,得知白苏要回来,她比白远山还开心。
“周姨,还是您做的菜好吃,我在外面总是想呢!”白苏吃了一口菜,小嘴儿像是抹了蜜,
周姨笑呵呵的回应:“那你就勤回来啊,我天天给你做好吃的。”
“我爸给我那么多活儿,我总是加班,可没福气天天吃这么可口的饭菜。”白苏撅着嘴努努父亲,像是在告状,
“你这孩子,不回家还怨我!周姨,你不要听她一面之词。你看我这么忙,不也经常回家?”
周姨笑呵呵的看着这对父女,像是孩子一样在争执,自己心里暖暖的,自从太太离开,家里这样温馨的感觉真是一天少似一天。
“你们都忙,我知道,不过再忙也要照顾好自己的身体,小苏,你自己在外面住更要注意。要不搬回来吧,你爸也放心。”
“不了吧,我自己住的挺自由的。再说了,距离产生美,每天住一起说不定会吵架。”白苏扮了个鬼脸蒙混过关,她可不想回来,那样见子岩的时间更少了。
白远山笑呵呵的也不说让她搬回来的事儿,白苏想干嘛,父亲是拦不住的,他也有自知之明,并不过多干预。不过一边吃饭一边装作不经意的问:
“闺女,你也不小了,怎么就没听你说过恋爱的事儿呢?有男朋友了吗?”
“您交给我的事业都忙不过来,哪里有时间谈恋爱啊,等稳定了再说吧。”
“这两者可都不能耽误,事业对我很重要,可是哪里有你的幸福重要啊,你过了年都三十了,可不小了。”
“恩恩,知道啦知道啦。咦!爸爸,你看,我妈走了这么多年,您一直单着,这以后没个老伴儿怎么行,爸爸,您有没有喜欢的阿姨啊,我妈肯定理解,只要您喜欢,我绝没有意见。哈哈。”
“你这孩子!我还没说你呢,你倒是给我操起心来了!”
白远山半嗔半笑,周姨听到也偷着乐。
白苏在外面怎么样强大,在爸爸和周姨面前也仍然是个孩子,他们把她当孩子看,她也不愿意长大。
作者有话要说:昨晚坐了一夜火车回来,可累死了,我是穷学生,出去玩儿一圈就把自己给玩儿的几近负债累累,买个火车票都不舍得买卧铺,周围三四个进京打工的大老爷们儿,睡得昏天暗地。每当一个人出门,总有深深的无力感。哎。。。不得不说,没钱的女人单独出门很悲催。发了这么久的文,觉得评论是我最期待的东西,但是评论真是少的可怜,各位看官有什么想法都畅所欲言嘛,撒花的童鞋也说几句话嘛,分儿不重要,树想看到大家说话。。。。如果不愿意多说,那就还继续默默撒花吧。睡觉,晚安。
☆、偶遇
子岩与安平在酒店住下,第二天白天没什么事儿,晚上约了甲方的负责人吃饭。设计方与施工方,说到底,都是给别人干活,谁出钱谁是老大,甲方从来都是这么牛气哄哄,让人哄着供着。安平的名气在业内也是不小的了,虽然如此,但安平与子岩两个姑娘,酒场这种事儿,还是男人应付好点儿,安平也早已安排了卓明前来,比他们来的早,在这边已经稍微活动了一下,今天他来,主要任务就是喝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