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烛光下摆动的倩影显得格外唯美。
“那天你柔顺的长发简单的梳起来懒懒的躺在背上,化了淡淡的妆,围着一个碎花围裙,十分清新舒服,那是第一次,我的心变得那么安静。”
子岩想起第一次注意白苏的那天,就是这首歌。白苏将头深深埋进子岩的肩膀,深深嗅着她脖颈里白开水一样干燥清香的味道,心里幸福的像一湖碧蓝的湖水,透彻安静却深不见底。
……
庞贝吃过饭等了许久也不见子岩出来,走到白苏办公室门口却从下面的缝里看到昏黄的光线,不明就里,隔音比较好,听不出来两人交谈的声音,却也不敢贸然打扰,只又回到自己的办公室,整理资料。
待一支舞跳过,白苏也该再次回到头疼的工作中去,温馨浪漫可以调节情绪,却不能支持生活。那一刻的温柔就静静留在内心最柔软的地方。子岩打开灯,把最后一口酒与白苏碰杯一饮而尽,然后笑笑,把桌上的东西收拾回箱子里。
白苏叫庞贝进来,子岩却也不走,从自己包里翻出资料看。庞贝一进来就闻到酒的味道,却没有发现酒在哪里,而现在两人之间的气氛似乎与之前不太一样,总觉得空气中好像弥漫着一种浓浓的雾气,说不清楚那是什么。庞贝坐到白苏对面,与她交涉文件的事,却在不经意间看到白苏左手无名指上多出的那枚钻戒,心里忽然咯噔一声,她清楚的记得之前白苏手上什么都没有,何况无名指上的戒指岂是随便戴的?如果有,白苏的感情也不会一直被大家各种猜疑。而今晚……
庞贝忍不住将眼神瞟向沙发上戴着眼镜看资料的子岩,突然发现今天的她似是比平时更多了一份柔情。庞贝是个再聪明不过的鬼精灵,这么明显的事,她当然看得明白,只是,心里却堵得难受。
☆、破戒
晚上回家洗过澡,白苏坐在梳妆台前,看到镜子里的自己,又想到过了今天就30的事情,身子探到离镜子更近的地方,仔细瞧自己眼角已经出来的几丝细纹,子岩在后面看到,走到她身边,揉揉她的脑袋,说:
“傻瓜,又胡思乱想了吧。”
“我都30了哎,子岩。等你30的时候就知道这种感觉了。”
“我才不在乎这些,我又不愁找不到对象。再说你哪里像30的人,现在走到大学校园里还有人叫你学妹也说不定。”
“你可拉倒吧,不叫我老师都不错了。”
“哈哈,不过苏,真的不要这么在乎,我们可以每天在一起生活,时光怎么流逝对我们来说都无关紧要,只要我们在一起就好。而且你压根就看不出是30的年龄,哪个30的有你这么好的皮肤啊,我都嫉妒。”
“可是等我满脸皱纹的时候,你还会这么说吗?”
子岩伏在白苏肩头,轻轻哼出《最浪漫的事》。
“我能想到最浪漫的事
就是和你一起慢慢变老
直到我们老的哪儿也去不了
我还依然把你当成手心里的宝”
白苏在镜子里看到伏在自己肩头唱歌的子岩,幸福感无以言表,反过手来勾住她的脖子,扭头吻在她的唇角。
月光照在地板上,折射出柔和的银光。
如果说很多人利用甜言蜜语来骗取女人的欢心,那么在子岩这里,才真的可以成为是甜言蜜语,一切发自内心。而她也只有在这样私密的二人世界里才会这样吴侬软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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碧海大桥项目进入招投标阶段,李朗,芳菲,安平,以及子岩,要分别代表李氏集团和远山国际前去山东参与竞标,白苏正好要去山东谈个生意,索性一起走。经过这么久的准备,子岩不能说一定能夺标,但她确实已经尽力,心里仍有紧张担忧,因为白苏不止一次的告诉她这个项目的重要性,她不想自己第一次都不能帮到白苏,所以她的紧张要比安平和芳菲更多几分,她带了卓明和李丽一起去,一路上自己仍在一遍一遍熟悉资料,虽然每一个细节都经过自己的认真处理,但仍投入的看,卓明从未见到她这般紧张,安平也纳闷儿平时自信淡定的子岩怎么这次这样反常,为了让她稍微放松些,安平开始发起聊天,
“子岩,我不信这些资料你还不够熟悉,再看不还一样?”
“对啊,师姐,放松点儿嘛。”
芳菲明白她的紧张,却也不希望她被这种紧张所控制,
“子岩,我们已经做出那么多努力,相信应该没太大问题的,不用担心。”
子岩只是想要用手头的资料来换取一时的心安,至于能否看得进去,就是另一回事。李朗和白苏坐在她们前面,白苏闭目养神,一直未开口,现在听到大家对子岩的话,才睁开眼睛回过头,看到戴着眼镜皱着看资料的子岩,心里微微有点疼,子岩为这个项目付出多少精力她比谁都更了解,以子岩的习惯,这些手头上的资料早已烂熟于心。
“子岩,不必这么紧张,你早已做好准备。”
听到熟悉的声音,子岩抬起头,对上白苏看着自己的眼睛,里面不仅有平时极力控制维持着的上下属关系的关心,也包含着对她这一段努力的充分肯定,以及作为爱人对她的关切和心疼。说话的语气也比平时更为温柔。卓明看到白苏看子岩的眼神,心想这平时一向喜怒无形的白副总,怎么这样楚楚动人的感觉。安平把白苏的不寻常尽收眼底。
子岩取下眼镜,收起手头的资料,抬起右手捏捏眉心,无奈的对大家笑笑,白苏微笑一下回过头继续闭目养神。其实子岩何尝不知现在再看也起不到什么作用,一切已经确定,只等展示后等对方宣判而已。
李朗给子岩一个温和的笑容。像是大哥哥一样的鼓励,子岩心里也安定了不少。
大家住在同一家酒店,只是白苏并不能在这个项目上过多逗留,直接去见客户,这次大家同行,并没有带庞贝。
碧海大桥项目同时受邀参与竞标的三家公司,有两家是山东省内的,还有一家来自北京,好巧不巧,又是锦华,自从知道锦华,竟如雨后春笋一样先后出现锦华大酒店,锦华设备厂,锦华建筑,奇怪这个“锦华”怎么以前没听说过,按照常理来说,这样一个集团公司,应该会受到业内人士的关注的,这就更不得不令人奇怪了。
子岩从白苏那里知道锦华的幕后老板就是白远峰,心里对这个老头儿也多了几分戒心,对于白苏来说,锦华的产业铺的越大,实力越强,对白苏的威胁也就越大。只是子岩也奇怪,既然白远峰已经另辟蹊径有了自己的集团产业,为何还要委屈自己在远山国际做一个区区副总,难道真是人心不足蛇吞象,他想要一举吞并远山国际?
竞标会上,锦华的设计方案也堪称绝妙,无论是投资控制还是创新设计都令人眼前一亮,可子岩和安平芳菲也不是吃素的,她们也早就考虑了同样的问题,并且做出现在这样两个互补的方案,哪一个都不逊色与锦华的案子,山东两家的设计相比之下就稍逊一筹,那么现在就主要是锦华,远山和李氏三家的竞争。在评定的几天里,三家公司也分别各显神通,各种请客送礼,不一一赘述,在实力不相上下的情况下,能够做好人情关系,就是非常关键的。
这天子岩安平卓明李丽四人代表远山国际请招标单位的几个领导吃饭,其中包括一把手,是一个大腹便便头发已经稀疏的大叔,那人像是一个笑面虎,对他说什么他都会笑嘻嘻的听,可是又什么都不答应,搞得几人着急上火,但是安平注意到大叔的眼神总是会往子岩身上瞟,这里面安平年龄大些,卓明是个男人,李丽虽然能干但是相貌上并不那么突出,而子岩年纪轻轻,是这次的主要负责人,又俊俏,难怪大叔会对她这样关注,往往这样的情况出现的时候,说好办也好办,说难办也难办,好办的是,只要被相中的姑娘略施美色,让对方尝到点儿甜头,这事儿也就□不离十了,难办的是,子岩可不是那种姑娘,让她出卖自己的尊严,恐怕比杀了她都难。
子岩一直一来出去应酬是从来不喝酒的,就连平时同事聚会她也一直说是酒精过敏从来都滴酒不沾,今天也如往常一样,子岩面带笑容以茶代酒的对领导们各种明里暗里的奉承,她心里暗暗骂自己怎么也成了这样的人,可是人在屋檐下不得不低头,为了成功,说几句好话算什么。
大叔一直对子岩的以茶代酒十分不满,但又隐约感觉到子岩的与众不同,虽然对自己也好言相对,却始终不曾卑躬屈膝,他见过这么多人求他办事,从来没有过这种感觉,这场面表面上似乎是围着自己转,而实际上并不受自己控制。越是这样,他就越想征服这个年轻有为的姑娘。
“子岩,不要只喝茶嘛,出来吃饭哪里有不喝酒的,来我亲自给你倒三杯,如果你看得起我老王,咱们就做朋友了,什么事儿都好说,如果你连这个面子都不给我,那咱们也没什么好说的了。”
说着,大叔招呼服务员又拿了两个杯子,起身要给子岩倒酒,这时卓明迅速起身,
“王局,我们组长酒精过敏,我来陪您喝,喝多少您说了算,好不好……”
“你算什么东西,我是要和子岩喝,你少搀和!”
大叔貌似刚才喝多了,现在说话也没个轻重,安平也不知道该如何是好。大叔给子岩倒上满满三杯白酒,并不是平时喝白酒的小酒杯,而是大大的高脚杯,每杯足足有三四两,这三杯的话,一斤只多不少。别说是平时滴酒不沾的子岩,搁谁谁都经不住这样喝啊。卓明见状,心里急得不得了,
“王局,王局。组长实在是不能喝,这过敏可不是开玩笑的,搞不好出人命的,我们陪您喝,来……”
大叔一把打掉卓明端起的酒杯,脸上泛着油光,红扑扑的活像猪头,气呼呼之后开始露出一个恶心的笑脸,抓住子岩的胳膊说:
“其实子岩不喝酒也可以,”
说着爪子已经滑到子岩的手上,来回蹭,子岩嗖的一声收回自己的手,脸上立刻显出难以掩饰的怒意,安平见状,立刻举杯赔笑说:
“王局大人有大量,咱们子岩确实不能喝酒,我来替她喝,您别介意,这酒我喝了好不好?”
说着便端起桌上其中一大杯白酒,准备往肚里灌,大叔却不依不饶,
“慢着,你们谁喝都没用,子岩如果喝了这酒,或者……”
大叔的眼神色眯眯的瞟了一眼子岩,伸出爪子又要摸子岩的手,被子岩躲掉,然后悻悻的继续说:
“如果这样,咱们什么都好说,否则,你们还是趁早回北京去吧。”
子岩的脸上怒意更浓,她从不曾被这样轻浮过,如果是普通案子,即使自己付出再多努力,也不会这样忍气吞声,可是……这次不一般,白苏再三请求她一定要拿下碧海,这个项目对白苏的重要性她比在场的任何人都更清楚。如果有别的办法,白苏不会给她这么大的压力,想到这里,子岩握紧拳头,尽力压制住自己的怒火,但也不再笑,表情是严肃的,对着大叔说:
“王局,大家都是明白人,如果您真心想要交我这个朋友,以后咱们还有更多机会合作,但我陈子岩不是个随便的人,也请您自重。这个项目就请您多多帮忙。这酒我喝了,希望您言而有信。”
说完,子岩端起杯子,仰头把一整杯白酒喝下肚,又拿起第二杯,同样仰头灌下去,脸上没有任何改变,似乎喝的不是酒而是白开水,在众人的惊讶里,子岩又端起了第三杯,一口气喝完,然后翻转过杯子在大叔面前晃了一下,旁边的大叔早已愣在那里,半张着嘴说不出话来,其他几个领导也石化,卓明和安平等人也被她这连贯的动作给镇住了,从来没见过子岩喝酒,更别说一次一斤多白酒,谁受得了这样喝。子岩安静的放下酒杯坐回到自己椅子上,李丽赶紧给子岩夹菜,倒水。
作者有话要说:做女人难,做抛头露面的女人更难。
☆、醉
大叔没想到这样一个姑娘竟然性子这么烈,他平时见过男人们喝酒,也见过姑娘们谄媚,却没见过子岩这样有性格的人,若说平时的酒场习以为常,现在这场酒喝下来,让他想起最初的自己,自己也是从底层做起的,也为了自尊纠结过,但最后还是落入大染缸再不能保持纯洁,而像子岩这样的人现在实在难得。大叔给自己倒上一杯酒,语气早已软下来,
“子岩,刚才是我失态了,这杯我自罚”
安平他们没想到大叔就这样软下来,倒是顿时松了一口气。
“子岩,我老王从没看错过人,你一定前途无量。别怪我刚才失礼,我喜欢你的性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