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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妈妈,除了你和子心,白苏是唯一一个让我有家的感觉的人,她让我不再害怕,不再是一个人。让我知道自己还可以开心。妈妈,希望您能成全我们。”
子岩说的话不多,她的眼神里却是坚定和真挚。
“子岩,妈妈一直以为你是一个懂事的好孩子,但你和白苏怎么可能?你们太胡闹了。”
清河失望的眼神和语气刺刀一样扎进子岩的心坎,看得她心疼,不需要一句话就能让她退避三舍,可是,现在不是退缩的时候,
“妈妈,你不为我能找到一个相爱的人而高兴吗?”
“你找错了人。她是个女人。”
“谁是对的?”
“……”
清河一时无言,谁是对的?
“妈妈,您为了爸爸付出了将近一生,他是对的那个人吗?可是明知道不对,却仍坚持了半辈子,值得吗?”
值得或不值得,只有自己知道,若说值得,自己却最终什么都得不到,若说不值,但这爱岂能说收回就收的回的?
“妈妈,爱是自己的事,别人怎么说怎么做都是别人的事。从小您就教导我做人要问心无愧,我爱一个人,难道这也错了?”
“岩岩,如果你爱上的是一个男人,无论他贫穷或者富贵,妈妈都不会拦着你,可是白苏毕竟是一个女人。我不明白你们都是这么好的姑娘,为什么不好好找个好男人嫁了,偏要这样。”
“妈妈,难道在您心里,随便一个男人都比爱上一个女人更要合理?我就不明白,男人能比她多给我什么?”
子岩说这话的时候透着失望,语气有点冷,让清河感觉到阵阵寒意。
“男人能给的她都能给,而她能给的爱,恐怕没人可以代替。她可以为我不惜生命,不问未来。默默等待。您能明白的对吗?”
“子岩,两个女人的爱该怎么延续?”
“一个人尚且能坚持爱一生,两个人怎么不能延续?”
子岩意思是母亲一生的等待和爱,其实在她心里,白苏在这一点上倒是有几分相似,都这么痴傻。
这时子心回来,看到跪在地上的子岩,不紧不慢的走到清河身边,幽幽的说:
“妈,你看姐姐一直跪在地上,先让她起来说话吧。”
清河看了一眼从进来就跪着的子岩,轻轻点了一下头。子心拉子岩起来,因为跪的时间已经不短,子岩的腿脚已经发麻,站起来的时候没用上力,腿一弯,若不是子心扶着差点儿又跪倒,清河看着有点儿心疼。子心扶子岩坐到沙发上,然后开口:
“妈,其实姐姐的事我早就知道……”
“你……”
“您听我说完嘛。”子心整理一下思绪,然后继续说:
“其实最初我也不能接受,她怎么会爱上一个女孩子,可是最后我接受了,您不想知道是为什么?”
清河看看一脸沉思的子心,现在的他比以前成熟了一些。
“为什么?”
“究竟什么是爱,我还年轻,没有发言权,但是我在姐姐和苏姐姐身上看到一种恬静和相爱相惜。您记得原来咱们院里楼下的那爷爷奶奶吧,姐姐和苏姐姐在一起的时候让我想起他们,我突然觉得大概爱就是那个样子。不求轰轰烈烈,只求相守到老。”
清河被子心的话触动,没想到不到二十岁的子心会有这样的觉悟,而这觉悟竟来自于子岩和白苏。
“妈,如果您不能接受是您心里过不了那道坎,觉得同性之间不可能相爱,我觉得这就是您的不对了,不能因为自己不接受就要求别人放弃爱的权利啊。每个人的感觉不一样,您不能代替姐姐去感受,也许在她心里那份感情的重量远比你们想象的要深重。而且,有个可以相互珍惜着白头到老的爱人,是同性还是异性,又有什么重要?只要自己感觉幸福就够了不是吗?”
清河想起从小到大始终懂事的子岩和子心姐弟俩,自己最希望的不就是他们可以幸福快乐?怎么到现在子岩要追求自己的幸福的时候却要拦着她?自己给她指的路是对的吗?
“子岩,你还年轻,很多事不是只有爱就够了。你们两个女人在一起,要面对多少压力和困难,唾沫星子淹死人,这不是闹着玩儿的。”
“难道要活在别人的评价里?他们眼里的不幸也许恰恰是我最幸福的事,而他们口中的正道也许只是夺走我爱人的借口。妈,只有冷暖自知。如果我们怕别人的议论,也就不会坚持到现在。”
“对啊,姐姐她们这么多年不求别的,只求能够在一起,可以没有光明正大,不愿让咱们跟着接受压力,也怕你们伤心,不到迫不得已她们是不会让你们跟着承受压力的。现在她们面对外人的威胁,如果连咱们家人都不支持,姐姐她们还能指望谁?至于唾沫星子淹死人这事儿,外界的压力只是暂时的,谁没事儿天天靠谈论别人的感情生活啊,对外人来说过去这一阵新鲜劲就好了。”
此时白苏跟着白远山回来,子岩抬头对上白苏的眼睛,心里莫名多了一份安定。
“现在一家人都在这里,白苏,子岩,你们说说,真的要坚持吗?”
“是的。”
白苏和子岩异口同声的回答,比之前更多了一份坚定。白远山叫清河去了卧室,剩下子岩白苏和子心,三人各自忐忑,却又不那么慌乱。子岩拉着白苏的手,子心拉着子岩的手,
“姐,别担心”
大概半个小时之后,清河和远山从卧室出来,清河的眼睛有点儿红,再次坐到沙发上,远山问:
“你们可曾想过未来的路怎么走?”
子岩和白苏对视了一眼,手握的更紧,子岩抬起握着的手,说:
“一起走。”
回答的简洁,差点儿让子心跌眼镜,不过这也是实话。
“人生还很长,要面对的困难也很多,你们可能要比寻常夫妻要难的多。”
“再苦再难我们相依为命。不怕。”
清河叹了一口气,远山说:
“等你们老的时候身边连个孩子都没有,到时候谁来照顾你们?”
“如果想要,现在科技那么发达,我们也可以要孩子啊,或者领养也可以。”
子心这时添了一句:“我可以多要一个,做姐姐们的孩子。”
只听清河叹了一口气,远山不再说话。一阵漫长的安静之后,清河幽幽的说话了:
“只希望你们以后不要后悔自己现在的坚持和选择。”
说完径自上楼,远山紧随其后。
子岩和白苏还楞在那里,紧张的手心都冒汗了。
“姐,姐!你听到没,他们同意啦!”
被子心一叫,子岩二人才反应过来,此时已经看不到两位家长的身影,白苏依偎在子岩的肩头,子岩伸手将她揽在怀里。心里的石头忽然落地,心情从未如此轻松过。
子心在一旁,笑的阳光灿烂。顿时觉的这个家里比以前更温暖了很多。
作者有话要说:出柜神马的不是重点,就让她们轻松过关吧!不过现实里面对家人着实头大!忙里偷闲看再看《斑马线》,我数数,这是第几遍1、2、3、4、、哎呀谁知道,番外真是写的很好。看我发文的这么勤劳,筒子们大方给个评论撒个花啥的呗,我也是需要鼓舞的好吧!潜水的筒子再不露头这就要结文了!!开了微博:树大大招风
☆、绑架
既然家长搞定,现在就要一致对外了。白振宇把白苏的恋情曝光出来,目的无非就是要用舆论的力量影响董事会,更改让白苏接任总裁这个投票决定。他想的很好,而且这是一个有用的方法,董事会一些老古板确实在看到这个报道的时候很多都摇头表示失望。并且远山国际的股票也受到严重影响,为了调整公司状态,白远山也出山坐镇,主要事务仍有白苏主理。
子岩仍担任总监一职。子岩走到茶水室的时候,听到里面有人说话:
“上次陈总监和白总的事情曝光之后她们也没有出面澄清,看来果有此事。”
“这种事不会空穴来风的,现在老白总也出山了,但也闭口不提,想必是真的。”
“没想到白总这么一座金山落在了陈总监这个女人手里,你说她是不是看中了白家的产业?”
“这种事不好说,人心难测。再说,白家这么大家产,搁谁谁能抵得住诱惑?”
“不过看陈总监平时这么踏实,没看出她是这种人。”
子岩握着自己的杯子差点儿捏碎,八卦也就罢了,为了暂时平息这场风波她和白苏达成默契,回到公司不再提起,只希望碧海兰庭可以拿下,用实力说话。但这帮小兔崽子,闲着没事对她的人格不敬,她能不气吗。但现在能说什么呢?难道上前去争辩说自己是真爱,这未免有点可笑。
子岩捏着快碎的杯子回办公室。
碧海兰庭在萧正则的带领之下做的十分顺利,竞标前期,子岩给王局打电话探口风,王局对子岩一直很喜欢,答应在法律的许可范围内对她做最大的帮助,竞标前一周,子岩和萧正则前往山东为投标打前战,子岩开车载着萧正则,到机场后把车停在停车场,方便明天回来时用。子岩让王局帮他们引见了几位参与方案评议的领导,另送了许多“意思”,
“远山国际的设计业内业外大家都有目共睹,碧海大桥至今为止无论是最初的设计还是现在的施工,无一不是最认真的,我们建筑工程公司的副总萧正则先生是这次碧海兰庭设计的主要负责人,萧副总是一位拥有十几年工作经验,并且精益求精的设计师,不过这次竞标也少不了请诸位多多帮忙。”
子岩上次见过其中的几位,大家对她也都算欣赏,现在先将萧正则夸个天花乱坠,获得大家信任。其实这些只能算是礼貌性的问候,真正能决定结果的还是设计本身,设计不输他人,这些礼节自然不能落后。
第二天一早子岩和萧正则回程。走出机场,两人心里都各自稍微放松了些,剩下的就只是把这几个月来的成果展示在大家面前,不敢保证一定能拿下,但凭萧正则的才华和交际,大概有百分之七八十的把握了。子岩开门钻进驾驶座,萧正则随后开门进了副驾驶,谁料一进去,子岩便被一个冰凉的东西顶住了喉咙,萧正则同样被一把利器控制。后视镜里看到三个人,都戴着口罩和鸭舌帽,完全认不出来。子岩虽然会功夫,但脖子里有刀,空间又狭小,稍微一动就会受伤,
“按我说的走。”
后面的人发出低沉的声音。萧正则也被吓得不敢乱动,子岩发动车子,按照对方的指示走的路越来越偏僻,在一片田地的时候,后面的一个人吩咐子岩下车,一下车就在她后颈重重击打一下,子岩应声倒地,被五花大绑起来,蒙上眼睛,萧正则也是同样待遇。
子岩醒来的时候,眼前依然被蒙着黑布,手脚捆绑着,躺在地上,头疼的要死,北京三月的天气依然十分寒冷,子岩穿的只穿了一件针织衫外加一个皮夹克,浑身不知是被勒的太紧还是冻得已经麻木,想说话却发现嘴巴也是被封着的,不知道萧正则是否还在,子岩挣扎着坐起来,触到冰冷的水泥地面,这时他听到旁边“呜呜”的声音,正是萧正则。
一切陷入未知。子岩心里才开始涌出深深的恐惧感,从来没有想到绑架这件事会出发生在自己身上,子岩大脑中过滤了一遍最近接触的人和事,为什么会绑架自己呢,而且带着萧正则也一起绑来?是为了钱?不应该吧,是私仇?跟萧正则更没关系啊。早不动手晚不动手,偏偏碧海兰庭马上要竞标了,她作为设计部总监,萧正则作为建筑公司副总和主要负责人都被绑架,难道就是跟碧海兰庭有关?
子岩尽量让自己保持冷静来捋这个线索,如果是因为碧海兰庭,那有可能是对手,至于对手在京的也就是锦华,和李氏,李氏绝不可能,那就是锦华!于公锦华也想拿到碧海兰庭,于私,白苏将白振宇的父亲和舅舅送进监狱,白振宇接手锦华之后更想报这个仇吧。
白苏知道子岩今天会回来,飞机应该是下午三点到,再开车回家也就是五点多,可是等到晚上八点还没见子岩回家,于是给她打电话,
“您拨打的电话已关机,请稍后再拨。”
平时子岩都是保持24小时开机,除了在飞机上,而白苏打电话问过航空公司,航班正点抵达,子岩他们应该早就到了北京,白苏继续打萧正则的手机,同样是关机,白苏的心头掠过一丝不安的感觉。又向设计部也打了电话,加班的同事说陈总监没有回去过,萧正则的秘书也同样的回答。
这下白苏心里更是不安了,依次打电话给林青,子心和家里,都没有消息。她握着电话像是自由落体般摔进沙发里,心脏突突的跳个不停,十分慌乱。她心里从来没有这般不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