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确实残忍。
这次的沉默意外沉重,秦昱言大概也想到了什么,没着急插话。她其实很想在杨瞳家人面前表现得殷勤一些,想要传达一种“我真心待你们杨瞳”的中心思想。
杨瞳一沉默,她突然就有点虚了。
杨瞳是到自己这里才弯掉的,坚定与否根本不可考量。那些对她好的人,她还是挺能忍的,忍到一种残忍的地步。秦昱言真说不准,她会不会因为父母的关系退缩,当真老老实实找个男人嫁了过一辈子。
像穆林洁一样,再次输给现实。
这一瞬间,秦昱言真挺希望杨瞳一点都不懂事,希望她能冲动能感性,能抛下那些禁锢着她的伦理责任道德,耍一次无赖。
出乎预料,杨瞳慢慢开口:“这一点……我也很遗憾。我只能说,我尽量在别的方面来弥补。哥,当初爸妈不同意你跟嫂子的时候,你是什么心情?”
杨实一愣。
杨瞳有点走神似的:“其实是一样的。喜欢同性和喜欢异性真是一样的,我想自己过好,我也想让爸妈过好,但是有冲突的时候该怎么办?你不是还是跟嫂子结了婚生了孩子,你也想按照自己的想法来过自己的人生对不对?”
杨瞳换了口气,有点无奈:“说岔了,乱七八糟的。反正秦昱言对我好,特别好。你知道她在外边有多维护我么?我觉得她也会对爸妈好。就当是我一辈子没嫁,然后又多了个闺女,贴心袄,不行么?”
这么诚恳地剖白,杨实第一次听到,也泄了一口气:“那不一样。”
杨瞳盯着他:“就试试。其实你往深处想想,就算你们不接受她,我也不会跟个男人结婚的,到老了也是我自己一个人过。那还不如高高兴兴地接受了算了,白捡一个人回来孝敬爸妈。”
想要靠这一会儿说动杨实,根本不可能。他的顽固程度不亚于杨老爹,并且封建陈旧,根本不像这个年纪的人。
好歹能让他听进去,就已经是很好的结果了。
杨实准备走的时候,杨瞳问他:“你要是想让我回去住我就回去。”
杨实长舒一口气:“好好的又突然搬回去?你准备怎么说?回去也得挤。我每天过来看看。”
杨实说到一半,斜睨了秦昱言一眼,警告意味十足。
秦昱言笑道:“我肯定不会不来——我就来给她做做饭啥的,没别的。”
杨瞳:“……”
人生赢家的错觉是怎么回事!
杨实一走,秦昱言就用行动彻底推翻她自己的言论,开始有点“别的”什么了。杨瞳推开她来回乱拱的脑袋,伸直手臂保持两个人的距离,一脸嫌弃:“干嘛呢?”
秦昱言丝毫不懂得廉耻,还想往前贴:“发嗯呢。”
杨瞳:“……”
这画风完全不同了啊!简直是崩坏掉了!
杨瞳往后退了一步,直想抬脚踹她:“你有病吧!”
秦昱言没再纠缠,坐在杨瞳对面笑:“早上不都要有这么个过程啊?——我太开心了。”
杨瞳无语:“一个过程你就这样了啊?烦着呢,你回去吧。”
秦昱言往前蹭了蹭:“不是这个。”
杨瞳:“嗯。”
秦昱言:“给点反应!”
杨瞳懒洋洋地挑起眼皮子:“我在想很关键的问题,我爸妈这就这么难了,你那边难道没有问题?”
秦昱言摆摆手:“我从高中开始旁敲侧击的,我爸妈听了不少这种事情。而且我们离得远,没关系的——我跟你抒情呢,你别打岔。”
杨瞳来劲儿了:“你爸妈是在X县是吧,都跨市了,你干嘛不跟他们在一起啊?”
秦昱言扑过来,惯性之下把杨瞳压了个严实,两个人紧紧贴在一起:“我说了我准备抒情,你听不听?”
杨瞳没推动她,别开头:“不听。”
秦昱言:“那我不下去了。”
杨瞳:“……”
杨瞳:“你下来说行不行!压扁了!你平你感觉不到,我可是很硌的啊!”
秦昱言撑起身子,半蹲半坐地压着杨瞳,两只手出乎预料地往前探去。
袭胸……
杨瞳彻底怒了:“你……”
秦昱言“哈哈”笑起来,把她拉起来:“不闹了。说真的,我真特别高兴。我到现在才发现,我跟穆林洁说让她结婚的时候,其实是很期望她否决的。哪怕犹豫一下,只要最后还是不同意就行。”
杨瞳白她:“你别这个时候赖人家,还是你自己作的。人跟人之间最不能试探了你不知道么?好好的感情也能试出来问题的!”
秦昱言苦笑,随即带了宠溺进去:“过去了过去了,就这样吧。刚刚,其实我真怕你会跟你哥走。你不知道,他一说到你爸妈的时候,你那个表情,我真怕……”
秦昱言抱着杨瞳,只是抱着,轻轻柔柔的,什么都不做,在她耳边轻轻说:“真好。”
杨瞳动容,没想到她竟然会有这种担忧,也觉得不好意思:“毛病吧!我是有多不靠谱,你就不能相信我?”
秦昱言埋在她脖间点头,蹭的杨瞳痒痒来回躲:“信。我女朋友呢,当然信。”
两个人腻腻歪歪一阵子,杨瞳忧愁地问秦昱言:“问题不在你我这里,连杨实都过不去,我爸妈那儿怎么办?”
秦昱言耸肩,好像是很无所谓的样子:“用行动来呗。你知不知道中国人的软肋在哪里?”
杨瞳看着秦昱言贼亮的眼睛,瞬间产生了不好的预感。
秦昱言拖她起来:“走,我告诉你怎么讨好丈母娘。”
呸,怎么不说是婆婆!
作者有话要说:阿罗扔了一个地雷 投掷时间:2014…10…09 22:22:07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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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啦撸,我是触发了什么机关释放出一大批土豪了么!
谢谢大大!
第73章 对策
当天是周末,秦昱言乐得不用上班,兴致勃勃地拖着杨瞳拾掇自己要出门。百度:本书书名+比奇也不知道是杨瞳以前没发现,还是秦昱言受了刺激画风大变,总之她现在有点神神叨叨的,说风就是雨,这边话音未落,她突发奇想地要去H市。
杨瞳刷牙的时候一直在想这个问题,她还不知道自己在无意间一次次刷新着秦昱言对她的认识,单纯地觉得秦昱言还真是和刚认识的时候不一样了。
亲近了,也就能看到她的本质。
不过想想也正常,要说随心的程度,其实是秦昱言更胜一筹。怎么说来着,会做饭的人都享受生活,也懂得让自己轻松愉悦。
等她们都收拾好,杨瞳去锁门的时候突然想到,动作卡在半空中,回头问秦昱言:“等等,你不觉得不对么!杨实他大早上地跑来干嘛?”
确实,从他进门到他走,三个人也就是说了些关于同性、异性的问题,好像杨实他根本就是特地来捉人的,没别的事。
秦昱言想了想,也有点不确定:“难道他是知道了我在这里才大早上地赶过来的?”
杨瞳一脸颓丧,感觉事情越来越跑偏了:“我说他今天这么轻易就放过我了,感情是有心理准备。”
然后两个人开始琢磨,到底是哪儿露了馅,商量了一路,还没找出所以然的时候,就到H市了。
H市有名的堵,人多拥挤,以前没开始修路的时候就已经挺糟心了,现在到处都在建高架,铺轻轨,简直是一团糟。
杨瞳以前在这里念大学的时候还不觉得,反正是逃课,坐公交晃晃悠悠到什么时候也无所谓。那时候最多的就是时间了,可以花一整天去找一家小餐馆,吃完之后一个人沿路往回走。
走到大太阳晒得实在受不了,就近找站牌坐回去,回到空无一人的宿舍,然后睡觉。
那时候是什么心情,有点模糊不清了。总之从繁华地段一步步走出来,到了新区宽阔的马路上。没有商家店铺,没有来往行人,午后时间连过往车辆都少见。
杨瞳很想拿出手机拨打一个号码,不管是谁,告诉那个人,自己有多渺小。
好像这样做了,自己就算消失掉也不可怕,因为有人曾经知道。
后来怎么就没打电话,杨瞳是不记得了,现在想想大概也就是“没有倾诉的人”这种凄凉无比的理由。
再后来就习惯了。
到最后,甚至迷恋上一个人生活的感觉。
不过也都过去了。
杨瞳看着被堵到心烦意乱的秦昱言,想着,那种生活真的远离自己了。
路上跑了两个小时,堵了两个小时,秦昱言带着杨瞳直接去吃午饭。两个人在路上嚼了口香糖充饥,杨瞳坐在嘈杂的门面店里瞪秦昱言:“你最好有个好理由!”不然就把你当点心啃掉!
秦昱言也饿得发虚。杨瞳还好,一上车就打瞌睡发眯瞪,她还得开车,堵车的时候走走停停,踩得腿肚子都快抽筋了。秦昱言一屁股坐下:“我以后一定要在车里备点零食什么的。”
杨瞳也挺自觉,把包扔给秦昱言,只拿了零钱起身:“你好好想想理由——你只要豆腐脑?要不两掺吧?”
来往的人从狭窄的过道里挤来挤去,秦昱言把杨瞳往身边拉了拉:“你也要两掺吧,空腹喝胡辣汤多刺激胃。”
杨瞳白她:“来这里居然喝两掺,也只有你这种味觉奇葩了!”
杨瞳趾高气昂地转身,去点餐了。
秦昱言:“……”待会儿胃不舒服了别哭!
当年杨瞳自己一个人穿过半个城市找的餐馆就是这家胡辣汤。重口味,料足,喝完跟抽过大烟似的,人脑袋都会发晕。
很上瘾。
后来就不大来了,只听说涨价了,又涨价了,换小碗了,味道不如从前了。听得再多,也没有再来的想法。
杨瞳捞着碗里的牛肉,吧唧吧唧嘴,跟秦昱言感慨:“确实没以前好吃了。”
秦昱言吃包子:“你那叫什么以前。我来这里吃的时候,这儿还是个破门面房,门口摆几张长条桌,坐小马扎的那种。”
“那得多久以前啊?”
年龄优势在这里体现出来:“我念大学的时候呗。十年前?差不多十年了。那时候就特别火,好多奔驰宝马什么的停在路边,蹲着喝胡辣汤。后来装修了,就开始涨价。”
杨瞳惋惜自己没吃过小马扎胡辣汤,一转念想起正事儿来了:“你一大早说走就走,到底来干嘛?”
秦昱言:“来接我,名誉老公。”
杨瞳:“……”
秦昱言跟着解释:“他明天早上的飞机,本来说让他自己找拼车回去的。想着反正又没事,来玩儿呗。”
杨瞳对于传闻中很爱玩儿的人回国居然没有哥们儿来接机这件事表示了震惊,顺带鄙视了秦昱言的行为:“你老公,带我干嘛!”
秦昱言擦了擦嘴上的油:“主要是来玩儿,顺便捎他回去。你也知道,他本来不准备回国的,被我硬拉来离婚,当然得给他展示一下我的新欢!”
杨瞳:“……”
杨瞳:“你语文课是谁教的,会不会用词?”
秦昱言把碗一推,拿着酸奶慢慢地喝,看着杨瞳吃得津津有味,突然就馋了起来。杨瞳用筷子夹着薄饼准备往胡辣汤里按的时候,面前突然多了只勺子。
秦昱言捞了只木耳吸溜进去,然后,立马,狰狞起来。
“这么辣!”
杨瞳乐了:“我跟你说,现在根本不算辣了,以前是能把人吃哭的那种——你不是很了解么?”
“但是我没吃过啊!我跟同学来这里一直是纯豆腐脑!”
杨瞳:“……”
杨瞳把碗推到中间:“我觉得你有必要改一下口味,来,挑战自己吧!”
秦昱言不搭理她:“我不自虐。”
两个一边贫嘴一边吃完这一顿饭。现在的胡辣汤没有以前那么冲,杨瞳还是出门时还是有些飘飘然。过马路的时候秦昱言突然牵住她的手,站在她身侧等绿灯,歪着头看她:“我跟你说过吧,我脑袋被撞过,不大记得住事儿。”
杨瞳听着,她继续说:“也是因为穆林洁。年轻的时候真是什么都给她了,命都想给她。照现在来看,我真不知道我那时候哪儿来那么大气性,不能理解。”
杨瞳瞪她:“散伙就拆台可没意思了啊!”
秦昱言笑起来:“没,先铺垫一下。就是想说,感觉我最近好像没那么严重了,我是说记性方面。”
杨瞳完全不相信她这油嘴滑舌的样子:“得了吧,那你说我还成脑科专家了啊!?”
秦昱言:“我没说是因为你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