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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阿影,你看里面有光!”清澜急声指向了方才两人所在的石门中,正隐隐散发着微光。
“进去看看;小心。”影沧握紧清澜的手;走在了前面;重新走回了方才的石门。
她今日坠崖之后,沿着河川漂到这里;早就将石门里面仔细绕了一圈,不过是三丈左右的普通石室,不该藏匿了什么异物才是。
石室壁上熠熠生辉的并非什么异物,而是雕刻在上面的图案。
清澜觉得这些图案甚为熟稔,忍不住松开了影沧的手,快步走到了图案前,手指贴上了那个微微发热的图案。
“这是当年的事……”清澜凝神合眼,脑海之中关于当初女娲炼石补天的景象渐渐清晰起来。
影沧学着清澜的模样,手掌按在了图案上——
巨浪滔天,雷雨轰鸣,倾斜的天柱,无奈的天神,绝望的苍生。
唯有一袭人身蛇尾的紫影翩然擎石飞天,不顾一切地誓补天裂。
这是人人尽知的女娲补天的故事,人人尽知女娲成功补天,苍生得救,故事也因此终了,却不知道这个故事其实藏了一个秘密。
澜沧阴河之水与天河之水,本是同源,当初天裂得补,是神石之力强行割断了这同源之水的联系,只要天裂重现或是伏羲设下的七处魔井圣轮转动,都能让这两股同源之水重聚。
或许,澜沧阴河冲天而上,击毁天界一切,又或许,天河之水倾泻而下,毁灭人间万物……
影沧忽然明白为何魔尊定要逼她成魔,难道是为了借她的魔力,一起加强澜沧阴河水对天界的冲击力?如若不如此,天河水倾泻人间,反倒是会毁了他的魔界。
图案的光华一闪即逝,脑海中的影像消失得无影无踪。
清澜转过脸去,浅浅笑道:“原来,这就是我的宿命。”
“你要是炼石补天成了天上仙,我也会修炼成仙去天上寻你。”影沧上前握住了她的双手,笑得坚定,“你是我的大小姐,你到哪里,我自然也到哪里。”
“我并不想成仙。”清澜的笑容之中带着一缕羞涩,“我只想与你在人间,一刻也不想分开。”
影沧将她搂入怀中,细细地亲吻她的额头,“大小姐,这个浩劫,谁也逃不了,若是闯不过这关,你我想要在一起,太难。”
清澜蹙眉点头,“这魔井圣轮必须得全部转动,让澜沧阴河水冲天撕裂苍穹,唯有这置之死地的一搏,才能有扭转乾坤的机会。”
“魔尊与步天阁我有法子拖住,大小姐,你只能独身与因空催动最后三个魔井圣轮转动了。”影沧忧心忡忡,“因空已经入魔,你……你要小心。”
清澜点点头,深深嗅着影沧身上的香味,“其实因空已经化做了阳魔眼,我想魔尊定是想炼制阴阳魔眼,加强七个魔井圣轮的推动之力。”
虽然当时清澜被魔障迷了心神,但是那些发生过的事,终究会在记忆之中留下痕迹。
“他若是化作了阳魔眼,那今日在夜舜华部落的因空是谁?”影沧倒吸了一口气,如果说因空已成阳魔眼,自然魔尊想要的阴魔眼,就是她,李影沧!
“魔尊。”
影沧恍然大悟,瞧见她雪颈上的吻痕,终于明白为何他会留这样一个痕迹在清澜颈上,原来是为了刺激她心念俱灰,弃爱成魔!
险些就中了计!
影沧不禁倒吸了一口气,若不是今日恰巧救了夜舜华,听她说了那一句无憾无悔,只怕她再见清澜之时,定然会因为清澜一句“空郎”,一个吻痕,彻底心死,舍身成魔。
“阿影,你怎么了?可是觉得凉?”清澜觉察到了影沧身子的颤抖,瞧她只穿了一件肚兜立在这里,急忙牵着她的手走近火堆,“这样会不会暖一些?”
影沧脸上匆匆闪过一抹笑,终至消失无踪,只是望着火堆暗暗出神,思忖着后面究竟该如何破魔尊这个局?
“阿影?”清澜环住了影沧的腰,将脸贴在影沧的肩头,“你在想什么?”
影沧淡淡笑了笑,圈住了清澜的身子,“我在想天裂出现,天河倾泻反冲魔界之后,大小姐你去炼石补天了,我究竟能帮你做些什么?”
清澜的双臂不禁紧了一些,“我有些害怕……”
“怕什么?”影沧柔声道,“有你的阿影在身边,你可以什么都不怕。”
“我怕世事无常,天定宿命半点不由人。”清澜幽幽说道。
影沧抿唇冷笑道:“宿命早定又如何?只要我李影沧想做的,谁也阻止不了!”
清澜心头一紧,还想说什么,便被影沧微微拉开了彼此的距离。
“大小姐,你听我说。”影沧脸上带着一丝淡然的笑,“我与你装作反目,我押着你去推动魔井圣轮转动,这样一来,可以降低魔尊的警惕。”
清澜看着影沧的脸,忽然想到了一件事,“因空已成了阳魔眼,你押我去见魔尊,莫非你是想骗他做阴魔眼?”
影沧脸上笑意更浓,“其实我一直都是魔尊想炼制的阴魔眼。”
清澜连忙摇头,“不成,我一人装作什么事也没发生,照计划推动魔井圣轮转动,你万万不可出现!”
影沧轻轻摇头,“阿影岂能不在大小姐身边?况且,他想我做什么,我还不见得能听他的就做什么!”
“以魔尊的修为,你我皆是凡躯,硬碰硬只能是……”清澜急忙忍住了险些脱口而出的“死”字,死死咬紧了牙关,害怕说出这个字来。
影沧捏住了清澜的下巴,轻轻地吻了一口她的唇,邪笑道:“我可舍不得以后都欺负不了大小姐你,所以我必须去。”
“可是……”清澜的脸颊一红,还想说下去,已被影沧的唇狠狠封住,不让她有再说话的机会。
大小姐,若是成为阴魔眼就是我的宿命,那么这一次,我就赌上一赌,看看老天究竟可不可以违逆?
阿影,数千年来,没有谁能在魔尊面前玩把戏,我不要你有事……
越是害怕,就越是吻得难分,生怕此刻的温存在下一刻就会变作参商难聚的永别。
清澜面颊发烫,只觉得体内又生出方才那样的灼热心火,连忙躲开影沧的索吻,抱紧了影沧,剧烈喘息着,“阿影……我……”
影沧同样喘息着,努力让自己平静下来,知道这个时候不该再挑逗清澜的情念,连忙将话题岔开,“我们……该快些把衣裳烤干,若是魔尊回来发现不见了你,定会对那些无辜的苗人下手。”
清澜点点头,羞怯地紧了紧自己的衣裳,想到今日外裳被影沧扯断了衣带,不由得蹙起了眉心,“可是我的衣裳坏了……”
“我……”影沧怔了一下,不由得笑道,“今后坏的衣裳,可不止这一件。”
清澜脸上红晕更盛,“你还想……”
“怎的不想?”影沧眸中的狡黠让清澜的心跳加剧了一分,很快地影沧用一个温柔的笑掩住了眼底的灼热,“我想到一个东西,可以帮我先绑你几日,免得你突然又忘记了我,不要我了。”
清澜呆呆看着影沧俯身拾起了她的外裳,不知道影沧想做什么?
影沧抱着清澜的衣裳坐在了火堆边,手指在自己鬓间发丝上绕了绕,只见流光一闪,剪下了一揪青丝。
清澜忽然明白了影沧到底想做什么,坐到了影沧的身边,看着影沧慢慢将手中的青丝编成了一缕小辫子。
“你想用这个做我的衣带?”
影沧笑了笑,侧脸看着清澜,“我小时候娘亲告诉过我,女子结发,只为同心,既然你我已相许今生,岂能不送你同心之发?”说着,影沧指尖亮起一点流光,在清澜已断的衣带侧灼了一个小洞,刚好能将小辫穿过,打上一个死结。
“女子结发,只为同心,我喜欢这句话。”清澜听得沉醉,抬眼看着影沧的侧脸,在火光的映衬下,妩媚动人,好看得让她有一些炫然。
“单是喜欢可不成。”影沧对上了她的眸子,手指来到了清澜的鬓发间,“既然是结发,可不能只有我的,你可愿意与我结发?”
清澜点点头,眼中是沉醉,心头是温暖。
影沧微笑着用流光剪断她的一揪青丝,用同样的法子编成了小辫,穿在了另一条衣带边。
“等大劫了了,不管是在人间,还是在天上,我们这样的日子,会很多很多……”影沧展开了清澜的湿衣,凑近火堆烘烤,眼中闪烁的是对未来美好憧憬的光彩。
清澜靠在影沧肩头,出神地想着,不管春夏秋冬,总有这样温暖的阿影在身边,陪她欢喜,陪她哀愁,虽然平淡,但是点点滴滴都是沁人温暖的记忆。
“阿影……”
“嗯……”
“我喜欢这样的日子……可是天人也会老,也会死,这样的日子……还是会……”
“自古至今,天上人间多少痴人难见白首,若是你我做到了,那也算得上是长生了,呵呵。”影沧笑得欢喜,浓浓的喜悦感染了此刻有着小小贪念的清澜,“大小姐,你可不能太贪心啊。”
“呵呵。”清澜也知道自己是贪心了,相守白头,想到这样一个画面,清澜的心满满的都是暖意。
阿影,其实只要你一直在我身边,就好……
作者有话要说:长凝还是觉得写温馨的场面顺手,HOHO~
最后的一战,看看影沧能不能与魔尊周旋下去?
64
64、第三回.舜华 。。。
步天阁死士疯狂的冲杀;让禁地山洞沿路满是鲜血;女娲留在禁地的结界因为染上太多的鲜血,威力渐渐被削弱了下去。
惊恐万分的族人成群围在圣池周围,颤巍巍地祈祷着神灵护佑;一遍又一遍地念着心经。
雪白发丝的大祭司立在人群之中;全身散发着淡淡的光晕;与圣池的光晕辉映一起,柔柔地在族人身上洒下一层护体薄雾。
夜舜华站在大祭司身侧,一边柔声安抚着惊乱的族人;一边指挥那木带着武士严守圣池入口;谨防步天阁死士杀进来。
鸦鸦担心地看看那木;又看看公主,果然;遇上那个女子总是不会有什么好事。
“公主殿下,不到最后一刻不要轻言牺牲。”大祭司忽然沉声开口,一动不动地看着夜舜华,“圣池之水有消除魔障的神力,若是那些凶恶的步天阁死士杀进来,我们就将他们推入圣池,不可再要他们的性命,否则女娲娘娘留在这里的神力将被鲜血洗得荡然无存。”
“嗯。”夜舜华应了一句,想要得到最后的确定,“祭司大人,我若丢了性命,是不是当真可以彻底封死魔井圣轮?”
大祭司微微点头,眸中有些悔意,“当年把魔井圣轮与殿下羁绊一起,或许是一个错。若是没有如此做,殿下今日定然可以与大王远逃中原,兴许还可以逃过一劫。”
夜舜华淡淡一笑,笑容宛若三月桃花,“总是要有人牺牲,才能有人安然,阿爸与阿妈有责任带族人逃难,我也有责任为族人消难。”
大祭司叹了一声,不知道还能说什么?当初将夜舜华的命格与魔井圣轮的灵气相连,就为了给苍生留一条后路,若是魔界中人寻到了结界掩盖的魔井圣轮,又或者是圣轮机杼有异自行转动,只要夜舜华自戮当下,便能带着魔井圣轮的灵气一起消失。那样一来,魔井圣轮不过是三个永远都转动不了的凡铁,澜沧阴河将永远被锁地脉之中,苍生也可以有机会逃过这一劫。
这看似一了百了的法子,除了会让夜舜华付出生命之外,整个南疆也将付出沉痛的代价。
澜沧阴河被锁,地脉水路将移位,南疆将在瞬间变成荒漠,曾经的天堂将成为不毛之地,所以,不到最后一刻,夜舜华不能走这一步。
“公主殿下,可还有什么心愿?”大祭司轻轻问了一句,若是可以,想为她再做点什么?
夜舜华的笑容浅了一分,“心愿?”人心,其实可以很大,她没有见过的风景还很多很多,人心也可以很小,她至今都不能明白,鸦鸦对那木的情究竟是什么滋味?
大祭司点头,“公主殿下可是想到了什么?”
夜舜华摇了摇头,浅笑道:“有些心愿不去多想,自然便能无憾。”说完,夜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