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那嫔妾让人把步撵挽来?”贤嫔问,文宝杨现在这走三步歇一歇的模样儿真叫人担心得不行。
“嗯,去吧。”文宝杨没有拒绝,她知道自己如今的身体状况要走到放风筝的地方去是几乎不可能的事,也就不再逞能。
人刚离开,文宝杨就贴在墙上喘,身体大不如前,多走几步路都让她感觉很吃力。眼看文宝杨差点要从墙上滑坐到地上,贤嫔匆忙跑过来,喂文宝杨服下一颗棕褐色的药丸,自责地讲道:“皇上身体这样虚弱,又是大热的天,嫔妾实在不该为了自己的私欲让皇上过去的。”
“怜儿是心疼朕了?”文宝杨只觉得脑袋悬昏,眼前的景象也开始变得有些模糊了,然而人弯起了一抹痞坏的笑来,伏在贤嫔耳边悄声说道,“那晚上的时候你人可得悠着点儿,太狠的话,朕身子吃不消啊。”
贤嫔听到文宝杨讲出这么不正紧的话,脸上浮起一片红云,嗔道:“皇上!”
两人一路上都在打情骂俏,直到贤嫔有些可惜地同文宝杨说道:“皇上,那个风筝不见了。”
“嗯?”文宝杨随之抬头往天上看了一眼,果然刚才还在飞的风筝这会子不见踪影了。见贤嫔无不失落的样子,文宝杨安抚道:“等会儿回去,朕就给你弄个风筝来,可好?”
“可是真的?”贤嫔听了眼睛一亮,显得格外灵动生气。
文宝杨笑着说:“朕不是言而无信的人。”
贤嫔看着文宝杨的笑有些犯迷糊,说起来皇上待人好的时候,真的温柔得不行,但是脾气一上来,却也让人怕得要命。伴君如伴虎,这句话还是很在理的。
过来就只是为了寻找风筝的踪迹,不想到头来却是无功而返。人正准备着回去,文宝杨竟然眼尖地看到朱红墙里面的葱郁树梢上挂了一个小白点儿,她跟贤嫔指了指,说:“怜儿看,那个是不是你说的风筝?”
贤嫔望过去,不错,那个就是刚才见到的风筝。她笑着说:“原来它掉到了那里。”
“朕让人把它捡回来好了。”文宝杨说着,便让身旁的小太监去前面把风筝拾回来。
然而这派遣的小太监一去就见不着回来了,让在太阳底下坐等了很久的文宝杨心里又隐隐生出了些燥意来。随后派了另一个人前去瞧探,果然这小太监过去后,事情一下子给办妥当了。只可惜人回来的时候,递上来的风筝有了些许的破损。
文宝杨刚皱眉头,懂得察言观色的小太监就立马跪了下来:“奴才该死,奴才该死。”
“怎么回事?”不知道什么时候养成的习惯,文宝杨随身都会准备一个重量不轻的印戳,她拿出铜戳往对方身上砸过去。
被打到的小太监也不敢喊疼,只能把罪责全推卸给刚才与他发生争执的人的身上:“回皇上的话,奴才刚才已经同人明确说了是皇上身边的人,可是那个风筝的主人人就死活不愿意把风筝让给奴才,奴才跟她纠缠不清,才回来晚了。”
“真是放肆。”命人把印戳捡回来,心情浮躁的文宝杨突然想去去会会那个如此狂妄大胆的人了,“带朕去瞅瞅是哪个不长眼的东西。”
“是。”小太监见文宝杨要寻人出气,抑郁的心情立即好了不少。想起刚才那个刁蛮的宫女竟然妄想来咬他,小太监心里啐了一口,等会儿可真是有好戏看了。
絮染实在不知道该怎么回去同梁洛兮讲风筝被人抢走的这事。自从梁洛兮得知絮染去找过文宝杨后,便不准絮染再在她面前提起文宝杨这个人,也不许人私下里去见文宝杨。
絮染正要转身回去,就看到坐着步撵前来的文宝杨。心里有些紧张,不知道是因为梁洛兮的吩咐还是因为宫里的传言,不过她依旧恭恭敬敬地给文宝杨行了礼。
“风筝是你的?”太阳正打在文宝杨的脸上,轮廓之间染了层金边,显得人有些疏离遥远。
“是奴婢的。”絮染点点头,然后看到一旁拿鼻子对她的那个小太监,心里生出了些许的不安。
“听说你不肯把风筝给朕?”声音还算平和,文宝杨把手里的风筝翻了个面儿,看着上面的字画,挑眉问道。
絮染咬唇,这是也不对不是也不对,犹豫了半天,她最后干脆不开口了。
文宝杨等了一阵子,不见人说话,蹙起眉头就准备责训。这个时侯却响起了另一个声音,传来的声音轻和柔婉,让人听了如沐春风:“絮染,那个风筝找着了么?”
作者有话要说:其实悲催不想卡在这里的,但是如果把后面部分一起写了,肯定今晚就更不了了。。。。orz。。。。
第110章
这个位置望过去;看到的只有絮染侧半的背影。梁洛兮见人并没有回应,因此一边过去一边说:“寻不着就算了罢。都已经出来了这么些时候,咱们也该回去了。”
于是;梁洛兮走到了转角处;两个人就这样遇见了——
“臣妾见过皇上。”梁洛兮此刻才终于发现絮染身前有人,而那个人还是许久不见的文宝杨。瞧到文宝杨的脸色并不好看;梁洛兮自然地敛下了眼眉。再次抬起时;她已经举止得宜地向被人前簇后拥的文宝杨盈盈施礼。
梁洛兮今天穿了件素色的衣服;她已经有很长一段时间不需要去穿讲究的宫装了。然后又比往常还要少的佩戴装饰,整个人看起来特别淡雅脱俗。
碰见并不想遇到的人;文宝杨下意识地皱起了眉头,口气变得有点生硬;她斥责道:“朕什么时候允许你出来了?!”不过人后来转念一想,梁洛兮并不是会随意去违抗旨意的人。文宝杨因而把放在梁洛兮身上的视线转移到了絮染那里。
文宝杨的意思再明显不过。眼见她就要将罪责怪到絮染头上,梁洛兮几步上前,将絮染拦在身后,说:“不关絮染的事,都是臣妾擅自的主张,皇上若要责备,还请怪罚臣妾一人。”声音不轻不重不急不缓不卑不亢,带着一种特有的魄力,让人无法忽视。
“罚,当然要罚了,”目光早已经收回,文宝杨把玩着手里挂有红色流苏的铜戳,声音绵长拖拉,人显得有点儿漫不经心,“不过,领罚的可不止是你一个。敢违抗圣旨纵容你出宫的人,朕嘛……当然是想瞧瞧他们到底有多大的胆。”
“是臣妾的意思,全部责任且由臣妾一人承担,还请皇上放过他们。”梁洛兮不应絮染拉扯她衣袖的举动,把罪责独自揽下。要不是因为风筝突然断线飞走,絮染也不会让她帮着求情出来找寻。梁洛兮虽然性格清冷,不容易袒露心事深交,但待人有礼和善,人缘向来不错。所以听到梁洛兮的请求,守卫的几个人犹豫再三还是决定放两人出去。
“你觉得,你有什么资格能替他们求情?”文宝杨生气了,眼里流露出来的不满十分明显。
“臣妾没有资格。只是这件事情因臣妾而起,臣妾自然该全数担当。”梁洛兮缓缓答道。
已经很久没有人敢这样跟她说话了,文宝杨心口霎时涌上一股子气来,她点着头似乎是要成全对方地冷冷说:“好,朕就成全你。来人啊,把废后给朕拉下去……”话刚说到一半,文宝杨就再也讲不下去了,突然袭来的昏眩感觉让她力气失去大半。
贤嫔见着文宝杨脸色有些不太对劲,靠近她身侧,唤了一声:“皇上?”
“回宫,送朕……回……”文宝杨脸上透着不自然的红晕,虚着气,她试图说出一句完整的话。
“回宫的路太远了,咱们就到冷宫那里歇息会儿,皇上认为呢?”贤嫔征求意见地问道。文宝杨现在最需要的就是休息,地方当然是就近选择会比较好。前面就是梁洛兮的住所,文宝杨当然不肯答应了,奈何身子不舒服的感觉越来越强烈,让她连说不的机会都没有就给人送进去了。
先起的时候,梁洛兮见文宝杨忽然陷入昏沉状态,深感担忧地走上前准备搀扶对方,却是被文宝杨拦手制止了。即便到了这种时候,文宝杨还是能保持清醒地拒绝来自她的好意,只肯让贤嫔在身边陪伴照料。
梁洛兮心里多少明白了什么,不再上前,远远看着在文宝杨身边忙活的贤嫔,不时为她把脉。
梁洛兮就这样安静地站在一旁,与屋里来往穿梭的人显得格格不入。躺在床上休息的文宝杨人此时很虚弱,梁洛兮见着,难免会觉得心疼,还差三个月就满两年的不相见,再次遇见不想却是现在这般情景。
其实梁洛兮自个儿也觉得呆在这里并没有多大的意思,帮不上半点的忙不说,站在这里还挡了来去的人道路。想了想,梁洛兮最后觉得还是离开为好。反正文宝杨现在也病躺在床上,顾及不到她这边,因而梁洛兮慢慢地、慢慢地退出了房门。
“娘娘,你出来了?”絮染见梁洛兮从房间退出来,立马走上前问说。
梁洛兮怕在门前说话会打扰到里面人的休息,领着絮染走到一旁,才说:“皇上身边已经有了伺候的人,我也就不用担心了。”
絮染了然地点点头,然后说起了另一件事,显然她对之前的事情还是非常记挂的:“娘娘,奴婢同您说,奴婢刚才真不是有意要去见皇上的,是皇上被咱们掉落在树上的风筝吸引,派人过来摘取的,奴婢这才歪打正着与皇上碰了面儿……”絮染说着就后悔起来,自个儿当初就不该为了个风筝与人纠缠,如果后来自己能离开得快一点儿,说不定娘娘也就不用与皇上见面,娘娘自然无需受到责罚了。到底,絮染心里默默叹气,是没想过皇上对娘娘这般绝情心狠啊。
“好了,絮染就不要再想那件事情了,”梁洛兮安慰她道,“私自出宫的事情,我到时候会去同皇上说明的。”
“可是娘娘……”絮染本来还想说些什么,但是看出了梁洛兮的心不在焉,她只能点头答应了。
梁洛兮出门的身影,文宝杨用余光瞅见了。门栏掀起了裙摆,白色只是刹那间留给人的恍惚错觉,然后一切又归于平常。
文宝杨收回视线,困顿地闭上了眼。她似乎做了一场很长很长的梦,这场梦漫长得像是人再也不会醒过来一样。文宝杨在这场没有尽头的梦里沉睡,到处都是黑压压的一片,明明什么都在眼前清楚看见,人却不断在流失的记忆里迷失方向。就在文宝杨以为自己会睡得昏天暗地的时候,她睁眼发现外边已经天黑。
身上粘附了一层汗水,文宝杨觉得动一下都会很不舒服,索性让人烧水,在冷宫里泡了个澡。
冷宫里冷清,毕竟伺候的人就那么几个。其实文宝杨过来的时候人还算多,洗澡前都被她遣退了而已。冷宫里简陋,沐浴的地方小,房间的摆设也简单,床都没有宫里的一半大。唯一让文宝杨觉着满意的只有这床还是和宫里一样软和。
文宝杨裹着衣服出来了,在院子里慢悠悠地走了一会儿。虽然在宫里住了整整二十年,冷宫这里她还是是头一回来,对一切都会感到陌生好奇也是理所应当。绕过树丛,文宝杨踏上了青石板铺成的小路上,兜了个圈子,回来的路上就和梁洛兮碰了个正脸。
梁洛兮有散步的习惯,这个习惯无论她身在哪里一直都没有改过。所以遇见她的时候,文宝杨并不觉得太奇怪。在前面的地方,梁洛兮稍稍欠身行了个礼。文宝杨既没有正眼瞧也没有回应地径直从人身边走过。
见文宝杨擦肩离开,梁洛兮不由得唤住了她:“皇上,今天的事情,臣妾……”
听梁洛兮这么说,文宝杨停下脚步回头看她,紧而扬眉打断了对方的话:“怎么,你就这么想受罚?”是生冷又不耐烦的口吻。
文宝杨不做追究,明明可以让她松下一口气,梁洛兮现在的心情却仍旧好不起来。与其同人是无话可说,还不如就站在原处等人离开。原以为梁洛兮会跟上来的,文宝杨等了一会儿,却不见背后动静,正想要往身后瞅一眼,小太监就不适宜地上前跟她传报消息。是件大事情,不然小太监也不会来得如此急忙气喘,不然文宝杨也不会脸色难看地不作停留就赶忙回宫。
只有在人离开的那一瞬间,梁洛兮才肯流露出淡淡的眷恋之意,文宝杨匆匆离去的身影,是如此熟悉的陌生。在屋外停留了片刻,梁洛兮终究转身回了屋。看着屋内跳动的烛火正在尽情燃烧,她的心一点一点沉静了下来。
文宝杨大病过后,不再上朝之余,她将许多政务就交给了右相处理。说起来,右相这个人野心极大,见文宝杨懦弱无能,对自己又多是遵循服从,在朝廷里结党营私的行径更是有肆无恐。而文启被囚禁的那次,右相在整件事情的策划里也起了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