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姐姐……你怎么来啦?”显然她对梁洛兮到这里来的事情完全不知情。
眼前的人的出现;让梁洛兮惊讶得忽略了对方对自己称呼上的改变。真的是她么?……文清阳,竟然是文清阳!她不是早在两年前就被文启葬入了皇室宗族的墓里面了么,又怎么会出现在这里?梁洛兮显然半点儿头绪也没有了;看着文清阳的眼睛;里面的诧然根本掩盖不住。
文清阳没有留心对方的神色异常;倒是不忍心让梁洛兮一直跪坐在地上;将人扶了起来。有些迟疑地望了一眼山下,文清阳还是决定先回去再说:“兮儿姐姐,我们上去吧。”
梁洛兮这时拉住了她的手,在文清阳手上写写画画了什么。文清阳起先看不太懂,后来在梁洛兮反复写了几遍之后,她才明白了对方的意思:“因为姐姐是女子,清儿自然就不会有嫂嫂了,所以清儿便学着唤华逝姐姐那样唤皇嫂做兮儿姐姐。”
虽然没有说明姐姐到底是谁,但是梁洛兮很容易地听出文清阳说的人就是文宝杨。难道文宝杨的身份已经被暴露了?梁洛兮尤显困惑,于是在文清阳手上又写下了几个字。
文清阳这次反应要比上次快许多,她点点头:“是华逝姐姐告诉清儿的,她说皇帝哥哥已经死了,以后清儿只有阿钰姐姐。”
……原来那个墓碑只是为了纪念过去的文宝杨,原来华逝也知道她的小名。梁洛兮第一个反应却是,文宝杨她……她还活着?!如此震撼的消息让梁洛兮心情的变化简直就是从地下到天上,上一刻还在对着文宝杨的墓碑然伤神,这会儿竟然有人告诉她,其实……其实文宝杨还没有死!没有死……没有死,她竟然还活着。
只是,止不住的惊讶欢喜在下一个瞬间里出乎意料地消散不见了。明明应该万分欣喜才是,人怎么突然就沉默下来了?梁洛兮莫名的负气,都是因为文宝杨不肯同她商量就擅自做主。既然没有死为什么不再出现,既然没有死为什么不告诉她,如果是为了看到她的伤神失落,如果是为了看到她的愧疚自责么,她如了她所愿。既然如此,那现在这又算什么呢?为什么要在她生命里消失了两年后还要重新出现?是因为看不下去她如此糟糕的过活,才想要同情地想要让她见上一面么?
本来是极为渴望去见上文宝杨一面的,梁洛兮此时的冷静让人觉着有些奇怪。回头看见她算不上好的脸色,文清阳不解:“兮儿姐姐怎么了?”
梁洛兮摇摇头,像是为了让人宽心一样对着文清阳笑了笑。文清阳这才发现了不妥的地方,梁洛兮始终不出声令她不由得疑惑:“兮儿姐姐,你、难道不能说话么?”
心情黯淡了几分,梁洛兮看了一眼旁边墓碑上的字,然后用手示意她无法开口讲话。
文清阳终归是个孩子,喜怒哀乐会全部表现在脸上,得知了这样的消息,她难免会露出有几分悲伤来:“兮儿姐姐你也不要难过了,你难过清儿心里也不好受的……”文清阳想说些什么安慰的话,但又不知道该如何同梁洛兮表达自己心里的闷堵。
反而要让一个九岁大的孩子为她操心,梁洛兮看着不免失笑,心里的阴霾扫去一些,安慰似地伸手去摸了摸文清阳的小脑袋。然后在文清阳手上写了几个字:我待会儿再过去,清儿你先回去吧。
“要不清儿留下来陪兮儿姐姐?”文清阳见梁洛兮忽然改变了跟她一同回去的主意,便说出了自己的想法。
而梁洛兮拒绝了,她现在最需要的就是独自安静呆上一会儿。
眼前再美丽的景色,此时也没有了刚才的那种观赏的兴致。想到上山就会见到那个只会让她劳神心忧的人,梁洛兮选择沿着与上山相反的方向,一步一步慢慢走了下去。
她心里很乱很乱,比谁都想见到文宝杨,又比谁都不想见到文宝杨。文宝杨宁可让别人留在身边照顾,也不愿将事情真相告诉她。为什么不能一起分担,为什么会这样害怕她会受到伤害?文宝杨不知道,文宝杨根本就不知道,她受到的伤害不是其他,而是她以保护为名编造的谎言。
终究是在怨那个人不应该就这样撇下自己离开。梁洛兮的心情随着下踏的脚步低沉,文宝杨这两年过得是好是坏,自己全然不知。在没有对方任何消息的情况下,只能默默地向上天期盼她来世的安康。明明这一辈子的路她还没有走完,自己就忍不住开始挂心她的来生了么?
一世牵挂不行,还要扯上下一世,文宝杨你好贪心。
往下走的路上,摇摆的铃铛声音可以清楚地听见。梁洛兮仔细观察了一下周围,原来声音是从穿在两条挂在树梢上的绳子的铃铛发出来的。这两条绳线很长,从八角亭一路连接到了看不见的阶底。原来并不是她的错觉,梁洛兮却不明白为什么会有这样的设计,发现铃铛不时地摇晃作响并不是风吹动的结果,人难得被勾起了好奇心。绳子的另一端,究竟是拴了什么东西?这样想着,她加快了步子往下走。
山下靠水,环境多少会比山上清凉些。梁洛兮还没有完全下来,就发现前面有一个类似山洞的入口。不过这洞口很大、里面也不深,自然就联想不到是这里什么山兽的住处。
梁洛兮往近走了点儿,瞧见洞里面竟然摆置着简陋的家具。看样子,这里是人居住的地方。
谁会选择在这种地方住下?疑惑归疑惑,梁洛兮觉着自己若是直接上前肯定会唐突地打扰到人家,因此转身准备离开。
里面的人捕捉到了外面沙沙的脚步声,像是等到了什么救命稻草一样,着急得连鞋袜也顾不得穿上,光着脚丫便跑了出来。人这一走动,牵动了脚上的绳子,细细碎碎的铃铛声一下子就传响了半座山。
绳子不够长,人跑到了洞口外面一些位置就追不出来了。“不、不要走。”喘着气,对方请求。
梁洛兮身体明显僵硬了一下,转过身看到眼前的人的时候,她不由愣住了。梁洛兮诧异的是面前的女子竟然有一头雪色的缎发。女子散落在腰际的头发被一条红色绸带随意束起,素雅的白色轻纱罗裙衬着病色的脸,让整个人看上去有种出落凡尘的味道。
“帮我、帮我解开脚踝上的这条绳子好么?求你了。”人似乎很为那条绳子烦恼,见着人的第一件事情就是请对方帮她把脚上的绳子去掉。
见梁洛兮不说话,女子有些急了,她说:“我、我有急事,我不能、不能再呆在这里。”
梁洛兮张张嘴想说什么,但话似乎就是卡在喉咙里吐不出来。一旦习惯了沉默安静,即便有万语千言,总会在心里先百转千回一遍。
“我要去找一个人……我不能呆在这里,所以请你、请你帮帮我,好么?”梁洛兮既不回答也不离开,让女子觉着自己还是有机会说服对方的,因而她恳求的语气就更浓了,“我一定要找到她、我一定要去见她……”
梁洛兮心跳得很厉害,除了上次文宝杨在寝宫焚灭,好像还没有什么事情能让她如此不安与惶恐,然而不能言语,让梁洛兮更不知道该如何面对眼前发生的一切。
……为什么会是这样,为什么?梁洛兮攥在心口衣襟的手因为对方疲惫地蹲跪在地而不觉收紧。是无能为力是不甘失望,女子用手背抵在唇边妄想挡住不断涌出来的啜泣声。
……为什么难过哭泣,你要寻的人,我带你去找好不好?回头间纠缠在心里的欣喜气恼被无尽的讶异愕然取代,梁洛兮如今只觉着疼,心口像被石磨碾过一样难以呼吸。
人哭得无法自持,梁洛兮见不得她伤心,走过去蹲下为人擦着眼泪。谁知道这眼泪却越擦越多,梁洛兮后来都束手无策了。或者是有人安慰,女子反倒是低低地哭着不敢表露太多的情绪来,但是嘴里的话还是出卖了她所有的感情:“你,你带我去见兮儿好不好?我想见她,我想要去见她……”
明明不久之前她自己才哭过,不想现在就换了角色安慰起人来了。梁洛兮听着心里泛起了阵阵的酸涩,摊开人的手,在上面慢慢地写下了几个字。
不要哭。
……不要哭好么,你哭了的话,我也会难过的。
作者有话要说:竟然赶到了12点前发文,好开森。。
告诉大家一个好消息,明天可能是最后一天日更,因为巴巴肥来鸟,巴巴最反感悲催君写文码字什么的。。。所以,抱个歉。。这篇没多少了,还有2、3章就完了。。明明每天都有三千字的,为什么还是不能在巴巴回来之前搞定啊! =。=|||
到底是哪个环节出错了?!
第117章
韶华逝过来的时候;就看见文宝杨正在梁洛兮怀里哭。看了一眼梁洛兮;梁洛兮也在望着她;人似乎在这里等她过来很久了。韶华逝本来打算文宝杨的事情回去慢慢跟人说的;没想到事儿竟让梁洛兮撞个正着。
“怜儿;你先替阿钰把今天的针扎了吧。”先同身边的人说了声,等怜儿将文宝杨拉开;韶华逝示意梁洛兮跟同她一起上去。
……是贤嫔?梁洛兮想在宫里起见过她的唯一一面。那天文宝杨伸手阻挠的时候,她就知道贤嫔是个值得信任的人。毕竟能让文宝杨近身的人少之又少。
梁洛兮好不容易见到文宝杨,对方却是这个样子出现;她哪里忍心离开。本来想着等文宝杨被人扶回了屋里才跟上韶华逝;怎么见着文宝杨突然挣扎起来。猛然推开让旁边搀扶的怜儿险些跌倒;文宝杨身子抖得跟筛子一样又重新顿跪在地上;人似乎已经到了崩溃的边缘,她反复着一句话:“带我去见她、我要去见兮儿……”后面几乎都是沙哑着嗓子说的,苦痛的样子,人是忍受到了什么程度?
梁洛兮立马就心软了,正打算往文宝杨的方向走进一步,被韶华逝拦住:“这事儿我回去慢慢同你说。”
见韶华逝如此执意,梁洛兮就是再怎么心疼,此时也只得作罢。一路上人显得有些心不在焉,她在回想那张两年不见又平添了一些妩媚的脸。文宝杨看她的时候,眼睛里露出的竟会是全然的陌生。
怎么会……怎么会不认识她了呢?不是还唤着她的名字来的么?梁洛兮忍住好几次都想转身的冲动,只是心情在等待答案中变得忐忑不安。
这段路好像很漫长,漫长得让她觉得煎熬。就在梁洛兮似乎习惯了这样的沉默后,韶华逝回过了头,声音里的惋惜之意让人听得十分真切:“洛兮你刚才也瞧见了,阿钰她现在什么都不记得了。”
不想得到的消息最后还是听见,明明心里做过了准备后来还是感到惊诧不已,没有张皇失措,梁洛兮反而沉默了下来。
“阿钰之前中毒太深,怜儿为了保住她的性命,不得已使用了一些与之相克的药物,久而久之,阿钰她就开始出现了记忆减退的迹象,前段时间她还能认出我们几个来,现在阿钰记住的只有洛兮你的名字而已。
“……要不是因为当初过来的时候,阿钰说好今生不会与你再相见,我也不会在她那样痛苦的时候迟疑不决,过了这么久才去找你。真没想到,如今失去了记忆……人反而才肯将心里话说出来,”韶华逝不确定她此时能不能接受这样的消息,不过见到梁洛兮一脸的忧心忡忡,她只好安抚道,“不过洛兮你也别太紧张,有姨娘在,阿钰的病会治好的。”
韶华逝最后还是隐瞒了,她没有告诉梁洛兮的是,文宝杨身上中的毒极为稀奇,人会在毒性慢慢发作的期间被折磨得痛不欲生,然而迄今为止没有可以医治的解药。
怎么会……怎么会这样?心慌让交握在一起的手紧了紧,梁洛兮踌躇了会儿,还是伸出手在对方掌心上停停顿顿地画了几笔:她不是纵火自焚么,怎么会中毒?
“说来话长,”韶华逝看了一眼不远处的竹木栅栏,“我们先进去吧。”
原来文宝杨那天被及时赶回来的司徒禅境救下,反正就算文宝杨到时候逃出生天也躲不过一心想要捉拿她的文启的搜寻,司徒禅境索性顺水推舟,给人造成文宝杨假死的印象。昏迷了整整两天,文宝杨好不容易醒了过来,但头发也随之变白。要不是心里受到这样沉重的打击,想文宝杨也不会一夜白头。
归根到底,就是一个情字吧。
救回来的先前一段时间,文宝杨总爱一个人沉默地呆着,但韶华逝怕她会想不开,便时刻陪伴。直到文宝杨提出想去见一见文沐阳,韶华逝才决定去往西南国那边。但途中的时候,文宝杨突然发病,不得已就到这里来了。幸亏人往朝西南国方向前行,才让韶华逝找到一处好歇脚的地方,这儿躲过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