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孤掷温柔gl-第72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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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漫画里,主人公是一个有着甜美梨涡的女孩。她刚从英国归来,转学后的第一天,就发现她的隔壁座坐着一个美丽的独特的女孩。那个女孩,下课期间几乎从不离开座位,也几乎没有同学和她讲话。女孩看上去,沉默地有些哀伤。久而久之,她发现,自己对隔壁的那个女孩越来越在意,越来越好奇了。上课,她经常会不自居地转头看她。私底下,她甚至忍不住问过其他同学关于那个女孩的事。然而,当听到从别人嘴里听到女孩风评不好的事,她又一点儿也不愿意相信。

    她决定,只相信,自己看见感受到的事。所以,她想自己了解这个让她在意的女孩。

    于是,她费心地思考着怎么接近女孩,抓住了一切可以利用的机会,给女孩送去需要的科测验纸;在女孩一个人做值日的时候来不及在早读预备铃响起之前倒完两桶垃圾之时,默不作声提了一桶和她一起下楼;甚至,她特意留校吃饭,制造了一次又一次与女孩偶遇共进午餐的机会……

    于是,因为那个女孩,她第一次知道什么叫怦然心动,当她忍不住一次又一次偷偷地藏下了男生让她转交给女孩的情书时,她也第一次明白什么叫吃醋。当她第一次吻上女孩的唇时,她终于明白,什么叫恋爱的甜蜜。

    女孩给了她太多的欢喜与快乐,可她最终,却为着自己的自私弱懦,恩将仇报,只留给女孩一地心碎。

    很多年后,她再遇了那个女孩,发现自己,多年来,从未真的放下过她,于是,她想要为自己勇敢一次。她执意退婚,想博得一个自由之身,被爷爷软禁了起来,由此,却错过了女孩最需要她的时刻。她与多年朋友大吵一架,不顾颜面又哭又闹,才最终获取朋友的幡然悔悟,以心换心,告知她背后对女孩的伤害。好不容易,她与女孩冰释前嫌,却又发现女孩好像已经变了……可是,无论如何,她都还是想要再试一试……

    漫画的最后,她在女孩离开的前一夜,带女孩去看了沙雕展,在泰坦尼克号上,她从背后双手环住了女孩,女孩笑着展开了双手,摆出了那个经典的姿势,她贴近女孩,问她:“留下来,我们重新开始好不好?”

    女孩回过头来,深深地看着她,答应道:“好……”

    陆子筝看见,这个“好”字上面,有一滴硕大的泪迹,模糊了笔迹。

    陆子筝紧抿着唇,缓缓地翻过这一页,下一页,是连萱娟秀的字迹,她说:“子筝,这是从日本答应你要证明给你看后开始画的,本来以为能够等到你答应和我重新开始时给你当惊喜的。但没想到,现在这样当最后结束的礼物也不错。

    不论是心动还是心碎,是甜蜜还是苦涩,都是你给予我的,独一无二的珍宝,我将用此生珍藏它。所以,谢谢你。

    后面,才是故事真正的结局,希望你喜欢。”

    陆子筝眼睛隐隐有些湿了,她抽了抽鼻子,才轻轻地往后翻。

    漫画最后,那个有梨涡的女孩从床上醒来,才发现,所谓的“重新开始”,不过是自己做的一场美梦。梦醒的今天,是她喜欢的那个女孩,与她的真命爱人,另一个黑长直美丽女孩的婚礼。婚礼现场,两个新娘在众人真心的祝福下甜蜜拥吻,她坐在台下,眼含笑意地虔诚祝福那个女孩:“子筝,祝你幸福。”

    末尾,连萱落笔:

    愿无岁月可回首,且以深情共余生。

    子筝,祝你和怀溪,一生幸福,白首不离。

    陆子筝合上漫画书,眼角忍不住有一滴泪滑落。她轻轻擦去,侧过头看窗外。这是她第一次,敢在坐飞机的时候往下俯瞰。她看见,飞机略过一片有一片的云,略过一道有一道的风景,路过一座有一座的高山。

    她忍不住闭上眼,不敢再看,脑海中却慢慢浮现出江怀溪的美丽脸庞,趾高气昂的,狡黠的,无奈的,温柔的……她再次睁开眼睛,侧头往下俯瞰大地,在心里一字一字认真回答连萱:“我们一定会的,你也一定要幸福。”

 第77章

    横山是临州的第一高山,全国闻名,风景秀丽。然而,它最出名的,却在于它的“奇、险、峻”。横山上有一条栈道,闻名遐迩,是由一块块窄窄的木板组成,悬空在万丈悬崖之上,镶嵌在千仞绝壁之中,名号“凌空”。栈道全长三十来米,道宽不过三十厘米,一边是光滑的崖壁,上有钉索可抓手,另一边悬空没有栏杆。在钉索之上有一条铁索,上面挂满了锦囊和锁头。传闻这条“凌空”栈道是古时真人为修仙而建,而后这位真人羽化登仙,福泽此地,在此祈愿十分灵验。

    相传,情侣只要不畏艰险,一起走过这条栈道,把同心锁挂上栈道中段的铁索上,就能够不惧前路的风雨,即便偶有艰险,也能一路走到白头。

    陆子筝和江怀溪在一起后,计划过很多与江怀溪的出游计划,对许多的爱情圣地,都有着向往和憧憬。然而,对于这个最近在咫尺的圣地,她却是望而生畏,敬而远之。

    毕竟,她是只单单看着凌空栈道图片,都会觉得胆战心惊、头晕目眩、手脚发软的人。

    而今天,陆子筝却衣袂飘飘,镇定自若地立于万丈悬崖之上的凌空栈道入口处了。

    江怀川和提前安排好的摄影师协商完,还是忍不住一脸忧心忡忡地跑到陆子筝身边,不知道第几次向陆子筝确认:“子筝姐,你真的非要走这条栈道吗?不然,我们换个其他的方式好吗?”

    即便胆大如江怀川,看着这一条悬于万丈深渊之上的木栈道,也不免觉得有些头晕目眩,望而却步。他实在是难以放心,更别提,他不敢想象,江怀溪看到这一幕,该是如何地心惊肉跳。

    陆子筝强迫着自己直视这那万丈深渊,神色淡然,淡定坚持道:“怀川,你不必劝我了,准备好就开始吧。”她语气中满是自若,但她左手抱着右手的胳膊,垂放于身侧的右手,却在微不可觉地颤抖着。

    她承认,她还是觉得有些害怕。但她知晓,这种恐惧,不过是源于敬畏的本能。曾经,她以为,这种恐惧,是无法战胜的。

    摄影师终于准备好了,连接好了电脑,架好了摄影机,做好了安全保障措施,到陆子筝身后就绪。

    陆子筝由着安保人员最后检查一遍她身上的保险带,确保无误后,陆子筝跨上栈道,回过头,扯出一抹淡淡的笑,朝着江怀川点头示意。

    江怀川皱着眉头,苦着脸望着陆子筝,咬了咬牙,还是听从之前陆子筝的安排,掏出了手机,拨打了江怀溪的电话。

    电话甫一接通,江怀川没和江怀溪做任何寒暄和铺垫,就开门见山让江怀溪开电脑,开视频。

    江怀溪微微有些疑惑和诧异,却也没有多问,只是下了床到一旁不远处桌子上取了电脑回床上,而后开了机,依言照做。

    视野亮起,陆子筝立于万丈悬崖之上的身影透过视频窗口,映入江怀溪眼帘之时,一瞬间,江怀溪的心,像是被什么狠狠地拧了一下,几乎难以跳动,下一个瞬间,江怀溪便失声惊叫出声:“子筝!”

    江怀溪一贯清冷悦耳的好听声音,通过扬声器,伴着猎猎山风,吹到陆子筝的耳朵里,有些失真。但陆子筝却抿起唇,微微的笑开了。明明不过是一个晚上没有听到江怀溪的声音,此刻伴着这呼啸的风声,却恍如,隔了一个世纪。

    她双眸对着摄影机的镜头,温柔又虔诚,仿佛隔着镜头望见了对面的江怀溪一般,笑意嫣然,声音淡定清越:“怀溪,先前在吉安,我们一起去山上祈愿,你曾经故意逗过我,这么诚心的话,何须舍近求远,不如回临州后一起来这里走一趟凌空栈道,挂一个同心长命锁。那时候,我回答你,如果当真灵验,我愿意去走一次。我猜想,你当时不过玩笑,便也把我的话,当做玩笑,一笑置之,未曾放在心上。”

    她听见,江怀溪的声音随着风声隐隐传来,像是在严厉斥责江怀川:“怀川,子筝胡闹,你怎么也跟着她胡闹,你不知道她恐高吗,江怀川,你现在,立刻!马上!把子筝带下来,你听到了吗?!”

    果不其然,江怀川颓丧着脸,向陆子筝投来了求救的眼神。陆子筝摇了摇手,回以他歉然一笑,继续对着镜头道:“怀溪,是我逼着怀川帮我的,你不要责怪他。而我,之所以会在这里,是你逼我上来的。”言语间,她的眼神突然变得淡然又犀利:“怀溪,我问你,是不是你告诉连萱我在x市的地址的?你是不是曾经动过,比起你,选择连萱是不是对我更好的念头?是不是曾经想过,如果我要和连萱再续前缘,你就甘愿默默退出成全我们?江怀溪,是不是这样?”

    病床上,江怀溪面色白的像纸一般,冷的像冰,双眸死死盯着膝盖上的电脑屏幕,无血色的薄唇紧紧抿成了一条线。面对着陆子筝一句又一句冷然犀利的诘问,她紧紧咬着牙,无言以对。

    原来,她都知道了。一瞬间,江怀溪觉得颓然。

    陆子筝面对着镜头,明艳的面庞全无笑意:“看来,我都说对了。怀溪,你是不是觉得,这样对我才是最好?是不是觉得,自己所做的一切,都是为了我好?”她紧盯着镜头,像是盯着江怀溪那双如古潭般深邃又美丽的眼眸:“可是,你真的知道,我想要的是什么吗?怀溪,我没有那么坚强,却也没有你想的那么脆弱。我没有你那么伟大,却也没有你以为的那么自私。”

    江怀溪的眼圈开始泛红,搭在键盘上的手紧握成拳,在微微颤抖着。

    陆子筝一字一字宣告给江怀溪听:“江怀溪,你听着,没错,我曾经是一个胆小鬼,但却因为爱你而勇敢。因为你,因为你在我心中,所以我不再畏惧高山,不再害怕死亡,不再恐惧这世界的一切恶意。你相信吗?”她毅然决然地转过身,留下一句冷然的:“如果,我走不过这一条栈道,便算是我爱你的心不够诚,也不必留有面目再见你。”

    说罢,她伸手,突然解开了搭在钉索上的保险带锁扣,引来了江怀溪和在场的人的一片惊呼声。“(子筝),危险!”

    江怀溪又恐又惊,她第一次这样,手足无措,又无可奈何。急火攻心,她的泪水,一瞬间就像止不住了一般,一串又一串低落于床单之上。她的声音带着嘶哑的哭腔,只能色厉内荏地怒喊着:“江怀川,你在做什么,还不快去把她带回来!”

    陆子筝面朝内紧贴着崖壁,双手向上,紧紧抓着钉索,一步一步,走的胆战心惊,手脚颤颤巍巍,却又小心翼翼,踩地平平稳稳。她似乎预料到了江怀溪的心神欲碎,到了中段最为惊险的转折之处,她伸手从身后的单肩包里取出两个同心长命锁稳稳扣在了钉索之上。而后,她微微歪过了头,对着镜头,璨然一笑,坚定道:“怀溪,相信我……”

    江怀溪本是苍白如纸的面色,因为哭泣而泛起了不自然的红,发丝凌乱的贴在了她的脸颊上,是从未有过的憔悴和邋遢。她的声音早已经沙哑了,也不再徒然地要求江怀川帮她把陆子筝带下来了。她只是双眸一瞬不瞬地盯着屏幕,盯着陆子筝渺小单薄的身影在万丈悬空上一点一点行进,为她的每一个抬脚,每一个落脚而心跳加速,忘记呼吸。听见陆子筝的要求,她捂住了嘴,一抽一噎,不住地回答着陆子筝:“我相信你,我相信你……我相信你……”

    不过是短短的一分多钟时间,对江怀溪,对陆子筝,甚至对江怀川来说,却漫长地像是一个世纪。

    终于,陆子筝安全无虞地通过了凌空栈道,双脚,踏实地踩在了平坦广阔的土地上了。

    所有的人,都终于松了一口气。江怀溪,无力地瘫软在了枕头上,双眸,却还在一眨不眨地盯着屏幕。

    陆子筝的心跳,快地不像话,悬于身体的两侧的手,也抖得不可自抑。然而,她对着镜头,她却还是露出了一抹明媚的笑容:“怀溪,你看,你以为我不可以,可是,其实,我可以的。”尽管,她的声音,也有这抑制不住的颤抖,语气,却是那样地从容坚定。“怀溪,你知道吗,妈妈走后,这个世界,剩下的我一个人要走完的路,对我来说,比这条栈道要艰险万分,我曾以为,我没有办法坚持走下去的,不如,就那样跳下去吧,反正,迟早也是要坠入那个无尽深渊的。但是,你救了我,因为有你始终陪在我身边,我才有了相信的勇气。而今,这一条栈道,没有你在我身边,我自己一个人,咬着牙鼓着劲,我也走过了。那是,因为,你始终在我的心里,陪着我走过每一个风雨时分,给我再去相信和勇敢的勇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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