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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少装,你这么晚回来不可能没饭吃。饿了的话自己煮,我们家的孩子要放养,不能惯!”她妈妈这就站起来往外走了的:“要不叫阿嫂给你下碗面也行。”
景爸就对着报纸轻轻笑了一声,这老太婆自己不做,嘴上说要放养还不是叮嘱让月嫂来做,真是十足的刀子嘴豆腐心;等到景妈出去了他才搁下报纸问景颐:“怎么了?真的没吃?老爸给你下厨?”
“不用了,我吃过了,就故意逗妈一下的。”景颐也要上房间:“我回房间啦。”
“嗯,去吧。”她爸看着她走上楼去。
夜里,田希文敲开黄芳菲的门,又是递给她一个小盆栽:“送你,玻璃海棠。”
黄芳菲正在忙着,半途被门铃声打扰,开门见是她,有点纳闷,没接她的花,问:“有事吗?”
田希文笑了笑,指着她屋里的壁架:“我上次过来,看到那上面空着,觉得搁点盆栽,可能会更显清新风格。玻璃海棠可以一年四季都开花,为你屋子里添些景色,我想应该是很不错的选择。”
黄芳菲转头看了看自己的壁架,这是先前装修的时候觉得装上不会显得那面墙不这么冷清,倒也没想要搁些什么东西上去,现在听田希文这么一说,觉得可能放些小盆景上去倒是不错的选择。
“先进来吧,盆栽你看着搁吧,对植物我也不是很懂。”她拉开了门,把田希文让进来,说着自己继续去忙。
田希文环顾了一下她的公寓,整洁,干净,有些一丝不苟的样子,所有的东西都摆放得有条有理,没有丝毫的杂乱。可是,越是这样,她就越觉得这个房间不怎么讨喜,因为如果太过有条理,住着不是会让人觉得很不舒服吗?在这样一个太过归板的房间里住着,自己也像被装进了一个框架里头束缚着了一样。于是,她在用自己庭院设计师的眼光在为这房间打量,在想要怎么装扮,才能让它看起来不要那么的压抑。
田希文把带来的小盆栽放到壁架上,站远了一看,还是少点什么,但她知道这对她来说是好事。
她看黄芳菲伏案忙着,给她倒了杯热牛奶,搁到她手边上:“忙什么呢?”
黄芳菲也没抬头,眼角瞥见自己的杯子盛了热牛奶搁在手边,拧了一下眉头,把杯柄转了一个方向,才拿起来喝了一小口:“一些学校的事务。”
田希文把她转了杯柄的小动作看在眼里,再综合她房间里一丝不苟的摆设,心里想着黄芳菲有强迫症的毛病,看来非得什么都遵照她的规矩才能让她觉得舒服;然而对她来说这个小发现又是件好事。
“怎么,要出席宴会?”田希文看到搁在桌面小书架上的一张请柬,抽出来打开一看,是邀请黄芳菲去参加某宴会的。
黄芳菲听了搁下手上忙着的事,拿过来一看,显出来一些懊恼的神情,托着手在自己的眉头处捏了捏:“明天!差点忘了,还好你提醒了我。”
“怎么了?忙到顾不上了吗?”田希文这么问着,心想是不是可以为她做些什么?
“是啊!”黄芳菲扭了扭胳膊,伏案工作了蛮久,让她觉得特别的疲惫,她心里还在念念如果黄千桦肯出手帮她一帮,也许她也不会那么辛苦了。
“累了就休息一下吧。”田希文走到她身后,双手搁在她肩膀上想给她捏一捏。
黄芳菲被她触到身体,像受了惊吓一下,忙做了个示停的动作,挪了挪身子,让自己尽量面对着田希文;她不习惯让不熟悉的人太过靠近身边。
田希文识趣的退到她视线内,让她保持自己的安全感,她知道就算自己对她有好感,但是不能太过噪进;“我只是看到你挺累的,想让你放松一下。”
“谢谢!”黄芳菲叹了一下气,不冷不淡的说了句;又想起来件事:“你到我们学校来,不只是做设计,还得安排园丁们对所有的花草树木做修剪。这件事你到现在还没有落实,我是暂时没有时间去找你。现在正好你过来,必须紧快落实,不然我可是要按规定处罚了。”
“光枝露杈有什么好看,我看像现在这样子挺好的。”田希文觉得何必一定要把花草树木修得中规中矩呢,由其自由生长也不差。
黄芳菲板起脸来:“这些你都不用说,一个学校,要讲究整体,特别是花园式的学校,都必须体现出它的整体感来,你那些观点搁在你自己的院子里我没有意见,但学校不行。我最后给你通牒,最迟下周,一定要完成整个学校全面的修剪工作,知道吗?”
田希文知道自己的这种坚持是肯定得不到支持的,只得放弃:“嗯,知道!”
黄芳菲脸色柔和了起来,转身拿起笔:“你们都别让我失望最好!”
她说这句话的时候,想起了黄千桦。
作者有话要说:
☆、自由十
黄芳菲的那些裁剪要求,田希文已经安排园丁下去做;她现在忙完了手头上的工作,正坐在花地那小阁楼上喝清酒;这是她除了养花和庭院设计外的又一爱好。
“在学校里喝酒,当心姑姑揪到你。”黄千桦翘了课,她闷得慌,被黄芳菲禁了足不让她到陆千扬那去,安瑜又去了福利院,自然叫她觉得无聊。
田希文看上楼来的是她,半点也没有要收敛的意思:“你又不是学生会,知道的规矩还挺多。”
“被天天抓去洗脑,耳濡目染,想不知道都难。”黄千桦带些懒洋洋的气息,走到她旁边靠着栏杆扶手,抢过她正要送到嘴边的白色瓷瓶,喝了一口;“淡而爽口,佳酿?”
“必须的啊!”田希文笑着抢回来!
“酒不是该以辛辣为佳吗?”黄千桦不懂酒,可也知道似乎那些够烈的酒才能更被选为上乘。
“日本清酒,分很多种口咸的,不定或甜或辣才是好酒,看个人口味而定罢了。我这是秘藏了五年以上的佳酿,你不喝酒,当然不知道其中滋味。”田希文倚在那栏杆上看着那停一下片片烂漫的花海;这小楼就是为了控制温棚的收放和温度建的,现在她把所有的温棚都撤开了,让花朵们享受一下阳光。
黄千桦没兴致听她说酒,她是不懂也没兴趣去了解,又问:“你追我姑姑,追得怎么样了?”
“嗯,循序渐进,没太大的进步,也没太大的不进步。”田希文自己心里有数。
黄千桦打量着她,觉得她玩性太大,这话说出口后简直跟没说没什么两样:“你要是玩玩,别碰我姑姑。”
田希文看向她,沉默了一会儿:“我像玩玩吗?”
“像!”黄千桦觉得这是毋庸置疑的,就冲她现在这种态度。
“我不会做让你姑姑受伤的事。不像你!”田希文认定自己有这样的本事。
黄千桦腮帮一动,咬起牙来,冷冷看她:“什么意思?”
“有人说她为你死过一千次了。”学校里有的是人,八卦也传得比什么都快,图书里头庄默然吼的那一句,早已经成了新闻中的新闻,她田希文也不是两耳不闻窗外事的,当然也有听到。
黄千桦最不想被人提起庄默然,抗拒着回答:“在这学校里为我死的人多了,难道我每个都要回应,每个都不能让她伤心?你知道想要借我爬上黄家大树的人有多少吗?”
田希文看着她深深的笑了:“是你怕别人伸手跟你要太多,还是你给不起?黄家,是你虚张声势的外衣吧?你不给别人机会也不给自己机会,是你自己胆小吧?”
黄千桦有些生气:“你才这里多久,你了解什么?”
田希文闭上眼睛用手指搓了搓自己的眉毛,换了种无所谓的态度:“不了解,听见的传闻多了而已。”
她没有了刚才那咄咄逼人的态度,让黄千桦渐渐松下了一口气:“所以,在批判别人之前,别太自以为是。”
田希文睁开眼看着她,又恢复了她一惯的笑脸,略有所指:“在这个世界上,没有任何一个人是可以独自完成事业、爱情、人生的;你既然可以成为大树,就应该有共出来让大家乘凉的树荫。这样,也许一天森林里大火,在这颗树下乘过凉的人也会来救上一救。太多东西都是你来我往,你给我还的;你不先给,也不让别人给,这不好,只会为自己编织牢笼,困死其中。”
黄千桦冷冰冰的沉默来抗拒被她说中内心的语言,她有些讨厌田希文这样的观察入微,她明明才进来圣皇学院多久,就能把她心里头的结给说中了,这不是让人很不安吗?对于这样的能带给她不安的人,她唯有的是树起全身刺来对她进行防卫。
“还要喝一口吗?”可是,田希文没有再说下去什么,她看到她眼里冒起来的火,知道自己戳到她的心结了,她并没有要深挖的意思,毕竟黄千桦也不是她来这学校的目的,一些人的一些心结还是留给别的去猜吧。
黄千桦冷着脸不理她,也不接她递过来的酒,气氛有些僵,这时候她的电话响起来。
“喂,千桦,你赶紧过来一趟吧。”电话是安瑜打来的:“老太失踪了,看情况是绑架。”
“什么?”黄千桦有些不相信。
“我昨天联合护工找了一晚上,都没有找到老太。今天早上,有人递了张纸给我,说如果要见老太的话,就要你亲自过来一趟。”安瑜电话里的语气,听上去稳中有急,不像是开玩笑。
黄千桦咬了一下下唇:“报警了没有?”
“还没有,等你过来再决定。”安瑜主张还是先看看黄千桦的态度。
“我不去!”黄千桦心里头气极,说着挂掉电话。
她知道这种事情的目的只有一个——恐吓。通过恐吓,来达到一个目的,这些幕后的人并不是真的要对一个瞎眼老太做什么,只不过是用来做要挟的筹码而已。
“怎么了?”田希文看她脸色很严峻,还说到报警什么的,问她发生了什么事。
黄千桦冷笑了一声:“哼,有人贪树乘凉还不够,必须要上树摘果才乐意了;可我就偏不爱给!”
田希文一听知道她拿刚才自己的话来噎她了,想想大概也知道可能有什么人跟她提不合理要求了,“有人跟你提过份要求了?”
“大树底下好乘凉的道理谁都明白,但是不是每个人都只满足于乘凉。”黄千桦用这的话来回答她。
“要不要告诉你姑姑。”田希文觉得能让她这么生气的事情肯定不简单,在想也许让黄芳菲知道更好些。
“闭嘴,这件事情跟姑姑没有关系,你别在她面前提起,我自己会处理。”黄千桦不想什么事情都要过黄芳菲的眼,更不想把黄家人牵扯进来。
因为大多数时候,这些想要达成某种目的人的要求,在黄家面前其实就是芝麻绿豆大点的小事,黄家为了平息这些小风浪,通常就是点头应允。可在她黄千桦这里,这些种种惯纵这些人的事情就是不能让步,不能原谅。
“好,我答应你不告诉你姑姑,”田希文觉得还是尊重一下她比较好;“不过,有需要的话,我能帮得上忙的话,尽管来找我。”
黄千桦又是一声冷笑,就算抛却有来去市姓黄的现实,在一些事情上,她还是有处理能力的,何需她田希文帮忙?
她已经决定不去之后,安瑜的电话就一直没停,她不是逼黄千桦为她出头,只不过真的是担心老太的安危,既然有人给她传了这张纸条,就说明真的有目的而来的,如果黄千桦一直没有出场的话,老太恐怕很难全身而退。所以,她就拼了命的给黄千桦打电话。
黄千桦也被她烦了个透,她现在看到哪个女人都烦,庄默然和安瑜,这两个人简直就是她命里的克星一般。终于,在安瑜快把她电话打爆了之后,她才舍得上了杜司机的车,前往福利院。
“到底怎么回事?”黄千桦几乎要被安瑜磨得失掉了所有的耐心。
“你先看看这个。”安瑜把收到的那张纸拿给她看,上面只写了一行字:叫黄千桦到福利院相见,否则替老太收尸。
“我来了,人呢?”黄千桦把纸张揉成团,随手一丢。
这话才刚说完,安瑜的手机短信铃声响起来,她打开一看:“最高顶楼见。”
“最高顶楼,在哪儿?”黄千桦问安瑜。
安瑜环顾了一下四周,找到福利院里最高的那栋建筑,指着说:“办公楼。”
“走吧!”黄千桦并不见得有什么紧张,招呼安瑜一起去。
“黄大小姐,终于来啦?”黄千桦和安瑜刚到达顶楼,一个跟安瑜一下穿着白大褂的平头男人就叹道。
“是你?”这个人应该是安瑜认识的人。
黄千桦问她:“认识的?”
安瑜小声的说:“总医院编派过来的医生。”
“说吧,什么事?”黄千桦也不多说废话,直切主题。
那平头医生没答,给安瑜手机上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