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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就是了。”
黄少杰没说过,他显然不满意这样的答案;抬起没握枪的手,一巴掌刮了景颐一个耳光。
陆千扬一见,心都快跳出来了,把景颐拉到身后,吼向黄少杰:“干什么!”
“做跳梁小丑的代价,敢打着反腐的旗号拆我布的网,动我的人;看在她是市长的份上,这一巴掌算是轻的了。”黄少杰明显是将各种抑制的火气,撒在景颐的身上。
“打我就够了,明显事情都是我在背后以黄家的名义捣你的乱;不要把气出在市长姐姐的身上。”黄千桦也出来替景颐说话。
黄少杰是真的不耐烦:“你还真是圣母的心,任谁你都要护着;再多说一句,我就把姓庄的丢到最糟糕的监狱里头去。那里面,可是有许多无期徒刑的囚犯,长期性压抑可不知道会做出什么事来。”
黄千桦对他这各说辞真心觉得太恶心嫌弃了;真想冲上去给他两耳光。可是,被明眼的陆千扬拉住,没让她再做出惹怒黄少杰的事来。
“老四,你要闹到什么时候?”老爷子的语气终于有了一丝的愠气。
黄少杰撇了他一眼,全然不顾他语气里有着怎样的情绪,转身把黄少昶拉到案台前,“最多还有半个小时,你再不签字,圣皇集团所有股票将全部都套牢,有来去市的经济神话就会全面被葛家完败。”
“你是打算用葛家来吞尽黄家吗?你怎么可以这么做?”黄家每个人的软肋,第三代都是爱情,第二代却有着不同的守护。
“尽管我还是有办法让他吐出来,但我也不想圣皇改姓的。”黄少杰脸上开始浮出一些兴奋的神色。
黄少昶自然不肯就这样放手,黄少杰把笔塞到他手里;再把黄少奇拖过来:“三哥一向是最明白我的,快把字签了,国外那部分我还可以退给你。到时候,你跟三嫂他们就定居在国外,家里的事就不用管了,安稳到颐享天年才是活在这个家里最大的收获。”
“四哥!”黄芳菲听不下去他的这些话,心里揪着的疼;他这样的气急败坏,带着点解恨又有些任性。她冲到他跟前,为了给他警醒,甩手在他脸上抽了一巴掌。
黄少杰被打了一怔,愣在她面前,有些疑惑,又些不解。
“我们心里都苦,明白你所做的一切。你用你的方式来挑战这个家庭给予的牢笼;甚至用强硬的手段来打破,放我们自由。”黄芳菲眼泪朦胧的揣测着他做这些的动机,“可是,你有没有想过我们是不是真的这么想的摆脱?”
黄少杰没有吭声,被说中的心情让他喉头也有些发紧。
“其实,我们的牢笼,我们的不自由来源不在家里。是我们都不肯让自己出走,不肯放自己自由。我们总怪家里给我们多少的束缚,用尽力气去挥砸我们以为存在的捆绑。但,从来没有想过我们自己有没有让自己不给捆绑。就算到了现在,你有能力打破家里的全部现状。可是,你真的开心吗?从一个家庭不自由的牢笼里跳进了另外一个自己掘墓的坑里罢了。”黄芳菲苦脸说着:“你总说签了字之后,不介意我们做任何事,说并不想伤害我们任何一个人。爱与恨是并立的,我们被这个家的爱绑住,现在你来挣脱,又要用恨来束缚自己吗?”
“闭嘴!从这些恨意萌生开始,这就是一条不归路了。”黄少杰被她戳到了痛处,大吼一声,手枪一扬,朝着黄芳菲的方向扣下了扳机。
所幸,田希文和黄千航都眼疾,一下将黄芳菲扑倒;让她没有因此受伤。
“老四!我做的一切,尽管让你们不悦,总归没有一件违背律法,既然你这么执迷不肯悔悟,就做好负出代价的准备。”老爷子见他终于还是对自己人出手了,压抑的怒气已经喷涌而出,拾起的拐杖往地板上狠狠一顿,戾声道:“罗仲!”
众人还没有反应过来,只听到屋外一阵枪响,接着站在门口的几个立的笔直的人应声而倒。紧接着,从外头飞进来几个闪光弹,屋子里刹时金光一闪,一道刺耳的声波刺进众人的耳中,使得大家还没及反应,就觉得头晕恶心。这时,一群特警以迅雷不及掩耳的速度,已经闪到屋内,人手一个将除黄少杰外的人迅速带离现场。
黄少杰并没有被这突然的变故吓懵,毕竟是军人出身,闪光弹飞入屋内的那一瞬,他早已经捂好耳朵,一个前滚翻避开直接受到刺激。
闪光一过,他立马对着无线电对外淡定的指挥:“一队包围黄家大宅,二队待命……”
“黄少杰!我是军事检查院二极检查官月美夜,你涉嫌私售军备武器,越权干预地方政务等多重罪名,人证物证确凿,最高军事检察院已经将你公诉;军事法庭已经发布逮捕令,并暂时撤除你地区军区政委一职。请你放弃抵抗,前往军事法庭应讯。”黄少杰指示还没有下完,外头传来一个女人的声音。
黄少杰侧耳听了听无线电,那头已经没有了动静,没想到自己这么快就变成了孤军一人;军人的血性叫他没有这么轻易服输,没有听从月美夜的话。
“黄少杰,这里是重案组李若云,你涉嫌以职务之便,对外私售国有枪支,已经被下令批捕,现在你的部队已经由中/央委派军区司令直接接手;请不要做无谓抵抗!”又是一个女人的声音传过来,强调这些是要给黄少杰一些心理上的压力。
“四叔,葛重已经因为省厅项目的事被经济犯罪情侦查科立案调查,你的布属已经被逐层击破,不要再消极抵抗了。”景颐被特/警队带出去后,立马投入了市长的工作中去;于公于私她都希望黄少杰能够出来接受法律的制裁。
屋子里的人半天没有回应屋外一而再的劝降;安静了一会儿,只突然听到一声清脆的枪响。
屋外所有人一愣,老爷子的握着拐杖的手猛然的颤抖了一下;接着老朽的身躯突然就朝屋子里狂奔过去。
“狙击手准备,犯人闪身即刻击毙。”重案组组长李若云断然指挥:“拦住老人。”
“李队长!”景颐把手一挥,看着老爷子惶急的背影摇了摇头;她能猜想那一声枪响会给老爷子带来什么样的结局。
景颐是市长,李若云也得听命于她,示意手底下的人不要轻动。
老爷子奔到屋子里,黄少杰已经倒在血泊里面,从下巴极速穿透脑门儿的子弹,让他连眼睛都来不及闭起。老爷子的身躯如粟颤抖,站在他的尸身面前,硬是一句话也说不出来,所有的情绪都哽咽在喉头;慢慢走过云,蹲下,将他搂进怀里。
黄家其它的人也随后跟着进来,那一幕生死别离的画面,狠狠的烙印在她们的脑海里;没有人敢上前去打扰。
黄少杰用他的方式来挑衅这些无形的捆绑,倔强、无助到没有退路。他其实,真的没有可以狠心到去伤害谁,像黄芳菲说的那样;他在被爱与恨盘绞着;无论那一种情绪都是他不想要的,同样他的爱与恨也都不会向彼此屈服,拼弃不掉,就逼成了他这样的性格。以至于到了最后,不管还有没有别的出路,他的两种感情还是将他挤上了无退的路。
他没有脆弱到只是听到没有了可以调动的军队和雄厚的经济保障才如些轻生。他是用他手里的枪结束自己;枪与权势其实也是他一直引以为豪的东西。他要用最后他认为最有尊严的方式给自己一个尊严的结束。是为了要告诉老爷子他用这样的方式给了他专制的一个耳光。用像黄少昶和黄少奇一样用自己的屈从来为黄家其它人换一个可以打开专制牢笼的一扇自由门。
作者有话要说:
☆、自由四十
“是沈说将证物送到你手里吗?”陆千扬其实并不知道李若云是怎么收到她们千方百计送不出去的物证的,现在只有问她本人才能得到了最准确的答案。
“是老爷子安排人送去的。”但是李若云只确认自己收到,但至于是怎么样自己并不清楚;到最后还是罗仲出来做了解释:“我当时被截了道,以为是黄政委的人,没想到是老爷子的安排。他的人取了副件之后,将我安排进了黄家藏身,并且让我透气给你,目的就是让你成为诱饵吸引黄政委的目光。然后,我这边的副件暗地里由他们送到李组长手里。”
“我其实一直在暗地里调查一件军部走私军火的案子,但困难重重,也多亏了你在政府门前的一回炮仗,让中/央认真重视了起来,又恰好物件送上来了。拿到军事检查院一备案,就立马下了批捕;我这边也跟罗仲有联络,得知你们被软禁在黄家。所以,特别调到了特警前来协助。”李若云补充道。
陆千扬叹了一口气,这一场闹下来,到底还是家破人亡,也不知是幸还是祸。她心里其实一点也不好过,尽管黄家对她来说依然是个陌生的家,但是到底还是自己的家,那心头的愧疚不会因为生疏和消减。
景颐把手搭在她的肩膀:“我没有觉得你有做错,其实我们一开始就知道到底怎么做才是对的。你不要因为是四叔,就觉得有愧疚。”
陆千扬看着她,她从一开始不惧畏生死的为她,只有景颐最懂她心里想的什么;也只有景颐的话可以对她有作用。她也就因为不再纠结,对李若云说:“人证名单都在沈说手里,但我们找不着她;一份物证被四叔的人抢走了,另外两份我会让罗仲交给你。就算四叔畏罪了,公诉还是有必要的,那些与他有关联的人,一样是违法乱纪,都不应该逃脱在法网之外。”
“沈说会主动联系我的;这次多谢你和景市长了。”李若云向她们俩敬了一个标准的军礼,“接下来的事情就交给我和月检察官吧。”
“嗯。”陆千扬点点头。
李若云和月美夜收队,走了两步,犹豫了一下,又退了回来,“额唔,我可以问一个题外的问题吗?”
“什么?”陆千扬等着她问。
李若云想了想,还是开了口:“你是不是见过言默?”
陆千扬和景颐面面相觑了一下,印象里并没有这个人的名字,偏头想了想:“言默?不认识。”
“我也没有听说过。”景颐也没有印象。
李若云抿了抿嘴,显然有些失望,可也没说什么,招呼底下人收队。
接下来,葛重因为省厅项目案子涉嫌欺诈的事,被立案调查,导致葛家经济节节败退。同时,葛斌也因为迷/奸案,黄仲谦枪击案,报社枪击案,三大案件数罪并罚没能逃离法律仲裁。
在处理好黄少杰的后事,及收拾了丧子的情绪后,老爷子受约见了一个人。
“这三个亿,还给您。我一分也没有动,您的顾虑到现在也没有必要了。”这个人是安瑜,她把老爷子约在外头见面,避开了黄千桦。
“真的不打算再见一下千桦了?”老爷子伴着咳嗽问她,身体已经大不如前了;并没有多看一眼这搁在面前桌上的巨额支票。
安瑜笑了笑:“拿这三个亿的时候,,已经答应过不会再见她了。在她眼里,我早就不堪如物了吧。”
“如果少杰得逞,黄家就跨了,千桦没有吃过苦,这些钱也是为了保障她的后半生,交给你保管最好不过。”显然,老爷子早就把所有的一切可能都打算在里头了。
“但是,谁也没有想到,发生的这么多事情就这么过了,这钱……”安瑜摇摇头:“人的渴望总是总是随着心态在变。经过这么多,我想这已经不是我渴求的了。我以前也觉得自己不是一个纯粹的人,所以做任何事都奔着目的而去,哪怕不择手段,到现在回头想想,果然没有任何一点东西是纯粹的。但,就这样不由得有些后悔了,生命里一些纯粹的东西,也许只因着某个人才能淘洗,不如就留着吧。也当,是给自己一个好收获的结局。”
“你比我强,人在年轻时有觉悟是好,总好过像我这么一大把年纪了才想明白一些事情。然而,很多人事都已经挽不回了。”老爷子话里有些感慨,在黄少杰的自杀对他来说确实如同一个当头棒喝,人如果没有到定然的程度,不会选择这么极端的方式来叫另外一个人来悔悟。
“老爷子节哀。”安瑜听出他的感慨,安慰的话讲不出来,只能叫他节哀:“我也该走了,也许也不会回来这个城市了。”
“去看看国外有什么能发展的吧。外科医,还是能养活自己的吧。”安瑜笑着站起来,依然是白色的长大褂,说到底她也还是很爱医生这个职业的,这白大褂就像披在身上的理想一样,总要随着带着,才能有安全感。
“等等。”老爷子把她叫住,将三亿的巨款支票推到她面前:“这个带着。”
安瑜一愣,她是特意约他来把这钱还给他的,早先有些约定,已经没有必要履行了,为什么还要把钱给自己呢?
“你知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