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仓颉几人登上洛河堤岸。仓颉望着滚滚奔腾的洛河沉思一阵,然后坚定地对姜缈说:“姜缈祭司,我不会是无名之辈的,我一定要好好整理象形符号,发明出更多的象形字来,让天下族人都会使用记事记数的象形字。那时,炎帝大酋长就会见我了。”桑芸笑了起来:“喏喏,仓颉呀,你口气不小,志向远大哩,那你出去快一年,发明有象形字吗?”姜缈也向仓颉问道:“对啊,昨晚你讲了那么多在草原发生的故事,还没讲象形字的事,现在,你就给我们说说发明象形字的事吧。”
仓碗:“哥,你给我们说说,我会辨识象形字后,就去告诉水莲和马兰。”仓颉几人走下河堤,站在一块不大的沙地上。仓颉从皮囊掏出一根细骨,在地上形象地画出“人”、“山”、“羊”字来,然后抬头问大家:“你们看,这是几个啥字?”姜缈、桑芸、仓碗都神态各异地看了起来。不一会儿,姜缈首先指着地上的“山”字说:“喏,这字上部高低不平,有些起伏,我想这字有些像我们凤凰岭一带的山岭。仓颉,这个象形字叫‘山’吧?”
仓颉看着姜缈,有些诧异:“姜缈祭司,您真不简单,不愧是我们神鹿部落的智者,一眼就认出了‘山’字。我发明的这象形字就是‘山’字。”
仓碗却指着“人”字说:“哥,这有些弯曲的东西,是不是蛇字呀?地上和林中爬行的蛇,有时就是弯曲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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仓颉指着地上的“人”字说:“妹妹你看,蛇有这样弯曲的吗?这下面斜着的两杠是代表两条腿。蛇有腿吗?”仓碗摸了摸颈上的骨珠项链:“蛇没腿,那这字不叫蛇又叫啥?”说完,仓碗睁着晶亮大眼期待仓颉回答。姜缈和桑芸仍在艰难地辨认。
突然,仓碗大声说:“哥,我明白了,这是山鸡的‘鸡’字,对吧?”仓颉摇了摇头:“不是。”于是,仓碗拉过仓颉,指着沙地上的“人”字说:“这是山鸡的两条腿,这上面的一竖是鸡头和脖子吧?”
仓颉:“妹妹,这不是‘鸡’,是‘人’字。这字是白狼部落萨满发明的。”
姜缈吃了一惊:“啥,白狼部落的萨满也会发明象形字?”
仓颉点了点头:“喏,萨满可聪明了,他是白狼部落的祭司,又懂医术,还用草原上的神药为我治好病。由于草原辽阔,有时在远处看人走动时,就只看到人的上身和两条移动的腿。你们知道么,这可是具有草原特色的‘人’字哩。”姜缈叹道:“有道理,有道理啊。看来,我也该向草原的萨满学习,也发明几个象形字出来才是。”
仓碗指着“羊”字,又向仓颉问道:“哥,这长角的是啥字啊?”姜缈立即说:“呔,这长着角的,不是‘牛’便是‘羊’字呗。”
第五卷 水葬倩影 第四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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桑芸有些不解:“祭司,为啥不是‘牛’便是‘羊’啊?”
姜缈指着“羊”和“牛”字说:“你们想想,这动物中虎和狼不长角,猪和马也不长角,长角的就是牛和羊。”仓碗不服气说:“不,鹿也长角。”桑芸:“呔,谁不知鹿角有一大堆,而牛和羊就只有一对角。”
仓颉笑道:“你们说的都有道理。草原上许多羊的角都是朝下弯的,所以我发明这个象形字便是‘羊’字。牛的角大都是向上翘的,‘牛’字我还没想好,改天想好再告诉你们。”
姜缈看着仓颉,微笑着点点头:“仓颉,不简单,你真要成为我们神鹿部落的能人了。喏,你还发明有其它象形字吗?”
仓颉:“喏,有几个新的象形字,我正考虑给它定型,待我定下型后,再告诉您们。”仓碗立即叮嘱道:“哥,你不要忘了,也要告诉我哟。”这时,远处传来水莲的叫喊声,仓碗应了声,立即向水莲跑去。
仓颉对姜缈说:“祭司,我想去看看咱们部落试种的粟米。”姜缈望了望远处的黄土地:“走吧,仓颉,这粟米的青苗长得还不错。”于是,仓颉几人又向洛河边的粟苗地走去。
六月的草原,蠕动的羊群宛若飘游的牧歌,托着湛蓝的天空悠悠飞翔。牧歌的音律仿佛连接着大地的芨芨草和各种盛开的野花,组成色彩缤纷的生命交响曲,用销魂蚀骨的自然轮回,给草原的生灵又带来生的渴望。毡房渐渐远去,巴英骑着马,发疯似的在草原狂奔。乌额吉骑马追着巴英:“巴英,你等等,你等等啊……”
毡房旁,巴江垂头丧气用马鞭抽着自己的毡靴:“他娘的,仓颉这小子跑了这么些天,我们出动众多骑手,都未找到他俩。唉,还不知给我白狼部落留下的是不是灾祸啊……”
萨满劝慰着巴江:“酋长,我看仓颉和石娃不像探子,他俩在我们部落呆了这么长时间,与我们还是有感情的。我想,只是他们思乡心切,我们又强留他们,他们才逃走的。”
犬腾看了看巴江,低声问道:“酋长,我们还抓不抓那两个兔崽子?”
巴江气恼地:“现在连影子都找不到,还上哪去抓?!”
萨满望着远处有些空茫的草原,左手拇指不断拨动牛筋长链上的骨珠。巴江回头看了看萨满和犬腾,然后对犬腾说:“算了,停止搜寻活动,通知部落的人全部撤回,一切听天由命吧……”
草原上,乌额吉终于追上巴英。乌额吉跃下马背,立即奔到巴英马前,紧紧抓住巴英的马缰:“阿英,你这是干啥呀,仓颉都走这么些天了,你,你天天发疯似的寻找,看你都瘦成啥样。唉,你看,你阿爸也急着哩。”
巴英无奈,气呼呼跳下马背,坐在草地哭了起来。远处,头发被风吹得异常零乱的羊蕉,也站在羊群旁偷偷抹泪。过了一阵,抽泣的巴英从颈上取下虎牙项链,握在手中看着,立即,泪水又从巴英眼中涌出。乌额吉也流着泪,心疼地看着巴英。稍后,默默流泪的巴英猛然扑在草地,用双手紧紧抓扯草茎,又哇哇大哭起来:“我要仓颉哥,我要仓颉哥啊……”草原上,巴英的哭喊声,传得很远很远……
几头在洛河边饮完水的赤鹿,望望姜缈,然后快捷地朝林中跑去。仓颉、姜缈和桑芸,慢慢走到粟苗地旁。仓颉望着稀稀落落的粟苗,向姜缈问道:“祭司,这就是您说的粟米苗?”姜缈点了点头:“仓颉,炎帝送给我们的粟米种,说是要栽种在没有杂草的田里才行,这不,我们就弄出这块田来。”
桑芸看看仓颉,说:“仓颉,你不知,这粟米可香了,还能充饥。去年秋天酋长从炎帝部落带回的粟米,我们煮来吃过,当时你不在,要是你在的话,说不准连舌头都会一同吞下去哩。”
仓颉:“你们都说粟米好吃,我想一定不会错,到时,我也尝尝。”说完,三人又向洛河边的杨树林走去。
姜缈望着滔滔的洛河,有些忧虑地对仓颉说:“仓颉啊,你是我们部落最聪明的娃崽,酋长和我对你都寄予了很大希望。从今往后,你要多关心我们神鹿部落,要为部落着想才是。”
仓颉点点头:“祭司,没啥说的,这是我应该的。”仓颉早就知道,神鹿氏和姜缈祭司想把他培养成未来的酋长。不知咋的,原来对当酋长还蛮有兴趣的仓颉,自打开始发明象形字后,渐渐对当酋长的愿望淡了下来。但他是神鹿部落的族人,关心部落的发展似乎是天经地义之事。
姜缈:“仓颉,现在我们部落的人口开始增多,食物的需求也比从前大些,附近几座山林里的猎物越来越少。你知道吗,现在酋长带人狩猎都非要离开凤凰岭去黄龙山了,听说,别的部落也常到黄龙山狩猎。长此这样下去,总会有食物短缺的那一天……”
桑芸看了看姜缈,说:“祭司,听说炎帝部落在大力发展农耕,就是为更好的解决食物问题,他们部落有些人已不再狩猎,而是靠农耕来养活自己了。”仓颉想了想,忙说:“祭司,桑芸姐,我们可以给酋长建议,草原游牧部落靠养牛羊维持部落族人的生活,我们也可以养些牛羊。这样一来,不就可以增加食物了么?”
桑芸:“我看我们不光要养牛羊,还可养山鸡、野兔和山猪。”
姜缈顿时高兴起来:“喏喏,好主意,好主意,今晚我们在火塘边吃食物时,就给酋长说说,让酋长在建造房屋时再多造几间土屋来,把一些动物关在土屋里养,这多好哇。”
仓颉激动起来:“到那时,我们想吃啥就杀啥,不怕没吃的!”说完,三人都大笑起来。这时,远处响起枣花的呼喊声:“喂…… 桑芸,我们上山采集去……”桑芸听了听,忙应道:“哦…… 我来喽……”
第五卷 水葬倩影 第五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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仓颉见桑芸走后,从身后皮囊里掏出两张小羊皮,照着上面几个符号,然后用树枝在沙地上画出一个圆圈,圈中又加一点,尔后又在离圆圈不远的地方画出几条并列而有些微微弯斜的线条,起身对姜缈说:“祭司,您给看看,这是我已定型下来的两个象形字,不知妥否,我想先听听您的看法。”
姜缈认真看着地上的图像符号,稍后,指着微微弯曲的线条对仓颉说:“仓颉,这弯曲的线条有些像洛河中水的波纹,具有流动感,你这是不是‘水’字啊?”仓颉笑着说:“祭司,您太厉害了,居然一眼就认出‘水’字。您是第一个见到‘水’字的人。看来,这发明象形字的事不仅可行,还太有意思了。”
姜缈又指着圆圈问道:“仓颉,我对这个圆圈还吃不准。地上嘛,人和老虎、豹子的头是圆的,眼睛也是圆的,张开的嘴大都是圆的,女人的Ru房、屁股也是圆的;天上的太阳和月亮也是圆的…… 这字中间还有一点,我确实猜不出你发明的这字。”
仓颉看着姜缈,又笑道:“祭司,我这字叫‘日’字。日,不就是太阳的意思么,有了太阳才有相对于夜晚的白天不是。”
姜缈打断仓颉的话,指着圆圈中的一点问:“口歪,这圆圈中的一点是啥意思?是不是太阳也有跳动的心啊?”
仓颉:“祭司,我仔细观察过,太阳有时身上有个黑点,所以,我才在这‘日’字上给它注明这个黑点。”
姜缈笑道:“仓颉,你真叫我服你了,你居然把太阳身上的黑点都观察到了,而且还标注在象形字里,想不到,想不到啊……”
仓颉谦虚说:“祭司,还不是您教我要留心观察世间万物么。”
姜缈点了点头,又说:“要发明能记事记数的象形字,就要仔细观察万物,只有抓住它们的特征,才能发明出各式各样的象形字来。要是将象形字推广开去,口歪口歪,不就真有新的记事记数的好方法吗。仓颉,你说是不是啊?”
“祭司说得对,仓颉我永远铭记在心。” 仓颉点点头说。远处,突然传来赤鹿的呦呦鸣叫,姜缈扭头望望赤鹿,对仓颉说:“仓颉,赤鹿叫我了,我得去了。”仓颉:“祭司,您去吧,我在河边转转就回台地去。”说完,姜缈便抽身离去。
仓颉独自在河边慢慢走着。仓颉发现了河滩上几行清晰的鸟的爪迹。仓颉伏下身,认真地观察鸟迹。尔后,仓颉掏出小羊皮,跪在沙地上,又照着鸟迹描画起来……此刻,乌云像疾速卷涌而来的妖魔,张牙舞爪,无声地向莽莽黄土塬扑来。狂风聚起,横扫着凤凰岭的上上下下,顿时,滚滚洛河掀起几尺高的浊浪,向东涌去。阴云密布的天空,电光闪闪,隆隆雷声好似千只擂动的牛皮鼓,猛然炸响在天地之间。
凤凰岭的森林中,树枝在猛烈摇动,尖叫的猴群在树林间飞跃,奔逃;野猪嚎叫着,在林中盲目乱蹿;鹿群睁着惊恐的大眼,在林中粗壮的大树下相互拥挤,张望令它们胆颤的天空;山鸡和野兔在林间寻找安生的地方;数条长蛇,疾速地在草丛滑动,向栖身的山洞爬去……
台地上,神鹿氏慌忙指挥修造房屋的族人:“大家快点啊,大雷雨就要来啦!”在神鹿氏的喊叫声中,羲格盖好屋顶最后一块树皮,便顺着土屋旁的一棵榆树溜下。黄娘和石娃娘收拾起地上的陶罐和陶碗,匆忙向议事厅跑去。山林中,桑芸、枣花、虎妹等一群女人,背着装满山菜的背篓向部落的台地猛跑。桑芸大声喊道:“姐妹们,快点啊,暴风雨来啦……”
洛河的岸上,黑虎望着天空滚滚的乌云,狂叫着,仿佛发泄着心中的恐惧与不满。仓颉从沙地站起,抬头望望电闪雷鸣的天空,拔腿朝部落的台地跑去。转眼间,豆大的雨点打落下来,整个凤凰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