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的苍鹰。”说完,桑妹将手中的死鹰扔在众人面前。
第九卷 神鸟桑影 第七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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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岐伯有些吃惊:“桑妹,这鹰真是仓颉射的?”
仓颉笑道:“雕虫小技,不足挂齿。”
金二伯看看仓颉,说:“仓颉兄弟,这咋是雕虫小技,我们部落也只有王凤酋长和应龙能射落苍鹰,这分明是高强的骑射之功嘛。”桑妹想了想,说:“改日,定要让仓颉和酋长、应龙比试比试箭术,让我们西陵的防卫营也长长见识,不然,许多士兵的武艺老无长进。”金二伯马上说:“桑妹的建议有理,我赞成改日在演武场进行射箭比赛。”
岐伯递给仓颉一个山果,说:“仓颉,坐下来歇息歇息,等会儿,我有话要问你。”仓颉接过山果啃吃起来:“岐伯,您要问啥?”
岐伯:“仓颉,你答应我们的,要为我们西陵部落发明出一些象形字,你现在想得咋样啦?”
仓颉咽下最后一点山果,看看众人,对岐伯说:“我只想成熟了两个象形字,其他的还未想好,有的还未定型。”
王凤忙问:“哪两个字,能跟大伙儿说说吗?”众族人也纷纷嚷道:“对,让仓颉给我们说说,为我们西陵部落发明的是啥象形字。”仓颉笑了笑,从身后皮囊中掏出小羊皮和细骨,在沙地上画出“鸟”字和“桑”字的象形图案。顿时,众族人便把仓颉包围起来,争先恐后看着地上两个既鲜活又古老的象形字。
过了一阵,岐伯指着地上一只勾喙威严蹲踞着的大型猛禽形象问:“仓颉,这个形象有点像鸟,你看,这是鸟的头和嘴,这是鸟的翅膀,这个字是不是‘鸟’字啊?”仓颉刚想回答岐伯,这时,王凤又突然指着地上的“桑”字,说:“仓颉,这长着巴掌似的大叶和树枝的形象,大概是桑树的‘桑’字吧?”
仓颉看着王凤和岐伯,大吃一惊:“喏喏,我原以为我要对这两个象形字作一番解释和说明,没想到,酋长和岐伯竟一眼就认出‘鸟’字和‘桑’字来。你们西陵真是人杰地灵,让我仓颉刮目相看啊!”
王凤又向仓颉问道:“仓颉,你为啥先为我们发明这两个象形字呀?”
仓颉指着“鸟”和“桑”字说:“酋长,你们西陵是崇尚神鸟图腾的部落,我也喜欢飞鸟,所以就先发明出‘鸟’字。还有,岐伯已发明出‘蚕’字,你们西陵部落大力提倡栽桑养蚕,到处都是桑树,这一点我印象极为深刻,正因如此,我才能发明出‘桑’字。”
王凤赞叹道:“仓颉,你抓住了我们西陵部落的特征,为我们发明出‘鸟’和‘桑’字,但我们部落还有一样东西你不知道,我们也该告诉你,你也应好好想想,看能不能给你启示,也发明些象形字出来。”
仓颉有些吃惊:“王凤酋长,还有啥?”
王凤扭头看着金二伯,说:“喏,你给仓颉说说你的星象之术吧。”
金二伯:“口歪,酋长,这星象之事哪是一时半会儿能说清的。改日,我在卧龙岭观星象时再给仓颉说吧。”
仓颉有些诧异:“金二伯,您会观星象?”
桑妹忙说:“我们金二伯不仅是农耕好手,而且是远近闻名的星象大师,就是中原的有熊部落和陈仓的炎帝部落,也曾派人来求教过我们副酋长金二伯哩。”
仓颉:“我来西陵有段时间了,咋没听人提起过?”
岐伯笑道:“我们金二伯是夜里观星象,白日看不见,这是真人不露相嘛。”
金二伯笑着挥了挥手:“喏,雕虫小技,不足挂齿,不足挂齿啊……”仓颉看着金二伯,诚恳地说:“金二伯,改日我一定向您请教星象之术。”正说着,有两匹快马朝黄桷大树奔来。黄桷树下,桑妹望着远处奔来的两人,低声对王凤说:“酋长,这是白象山部落的花豹和山彪。”
刹时,骑马的花豹和山彪冲到黄桷树下。裸着上身腰系麻裙的山彪立即下马向王凤走来。头型有些畸形的山彪将双手一拱,对王凤说:“王凤酋长,我们牛酋长听说你们部落来了位客人,有人说他是从炎帝部落过来的。我们牛酋长想招待这位客人,向他打听打听炎帝部落情况,你同意吗?”
王凤看了看花豹和山彪,指着仓颉说:“喏,这位客人就是从炎帝部落来的。既然你们酋长想要请他,只要他愿去,我没啥说的。”
仓颉想了想,问王凤:“酋长,他们部落有多远?”
王凤:“骑马要不了两个时辰。”
仓颉又问:“我能去么?”
王凤:“咋不能去,白象山部落和我们西陵部落是近邻。”桑妹和部分族人有些不满地看着花豹和山彪。仓颉上前,直问裸着上身肌肉结实的花豹:“口歪,大哥,我明日能回西陵部落吗?”
花豹看了看高大英俊的仓颉,说:“只要你愿意,我们明日一定送你回来。”仓颉听后,将手臂一挥:“走,我这就跟你去。”突然,王凤用手拦住仓颉,对花豹说:“花豹头领,仓颉是我部落的客人,他又是一位象形字发明家,你们一定要对仓颉的安全负责。”说着,王凤用她那柔美的丹凤眼直视花豹,“你能给我个承诺吗?”
花豹在马上正言道:“王凤酋长,我们酋长要请仓颉,只是想了解炎帝部落情况,如若仓颉在我部落有半点闪失。”说着,花豹用牙咬破指头,鲜血顿时从指头滴落下来,花豹举着滴血的手指又说,“我对天发誓,如若仓颉在我部落有半点闪失,我花豹将不得好死,愿遭雷劈!”
王凤对花豹点了点头:“好!我信你。”
这时,应龙突然挤进人群,低声对王凤说:“酋长,花豹的话你能全信?依我看,我们部落还是派个人跟仓颉一同去白象山为好。”应龙虽有些讨厌仓颉,但应龙更厌恶几次偷他们物品的山彪,对花豹也无信任可言。岐伯也低声说:“酋长,应龙的建议有理,为防万一,是应派人跟仓颉同去。”
桑妹看着王凤,自告奋勇地说:“酋长,我陪仓颉去。”
应龙有些不满起来:“口歪,你去啥呀,应该派个壮汉去才对。”
仓颉拉过桑妹,对王凤说:“王凤酋长,就让桑妹陪我去吧,这么些日子,一直是桑妹陪我的。”王凤看着仓颉与桑妹,又看看应龙,然后对桑妹点点头:“好,就你陪仓颉去。”说完,仓颉和桑妹牵过马匹,跟着花豹和山彪向白象山奔去。极为不快的应龙,朝几人奔去的方向吐了口唾沫:“他娘的,我这不是又成全这小子了么……”
凤凰岭上,一股龙卷风幼变升腾,直窜天空。原始森林里,又传来一阵呦呦鹿鸣。山风吹过,神鹿部落台地旁的两棵大柏树,宛若一对厮守千年的老夫妻,注视着神鹿部落的族人一代又一代繁衍生息,静听着滔滔洛河水向东流去……
系着麻质胸兜的芹姬,抱着女儿,钻出坑屋向议事厅走去。议事厅石阶上,桑芸和枣花看见芹姬忙迎上。桑芸逗着芹姬的娃崽:“喏喏,小娃崽,还真像你爹哩。”枣花也用手拍着小娃崽的脸蛋:“小娃崽,快长大,长大后好跟你父亲走天下。”过了一阵,桑芸向芹姬问道:“芹姬,仓颉知道你来我们部落吗?”
芹姬摇摇头:“不知道,他要知道我来神鹿部落,一定会回来的。”桑芸点点头:“那也是,你是炎帝大酋长的宝贝女儿,仓颉知道了能不回来么。”稍后,芹姬又抱着娃崽慢慢向洛河走去。
此时,黄娘抱着一堆山菜从林中钻出,黄娘身后,跟着身背弓箭的仓碗。仓碗手中还拎有两只山鸡。刚走到台地的黄娘发现朝洛河走去的芹姬。黄娘一惊,扔下山菜往洛河奔去。
洛河浅滩处,芹姬拎着女儿给她洗澡。小娃崽高兴地在水中乱抓水,张嘴直笑。赶到的黄娘一把抱过小娃崽,喘着气说:“芹姬啊,你可要当心,这洛河每年都要淹死好多人和动物。上游不知啥时下大雨,这河水说涨就突然涨起来,往往给人措手不及。唉,万一有个闪失,仓颉回来,我们咋向他交待啊。”
芹姬有些惊恐地望着洛河上游,说:“喏,娘,我还真不知这洛河的脾气。是够危险的,我往后一定要多加小心。要是没了女儿,我,我就无法面对仓颉……”说完,芹姬忙接过女儿,向老柏树下纳凉的族人走去。黄娘望着远去的芹姬,叹道:“仓颉,你为啥还不回来啊……”
青龙湖中,精瘦的猴娃抓住一条大鱼,兴奋地在湖中大声叫喊:“口歪,我抓住大鱼喽,抓住大鱼喽。”说着,赤条条的猴娃蓦地从水中跃起,向湖岸扔上一条两尺来长的大鱼。众族人见状,吆喝着向大鱼扑去。这时,一匹快马朝黄桷大树奔来。赤裸上身腰系麻裙的狗娃翻身跃下马背,向王凤奔来:“不好了,酋长,我们马场丢了八匹马,我们从昨天找到今天,都没找着。”
王凤沉下脸来,盯着狗娃:“马是咋丢的?”
狗娃:“我估计是有人偷了马。以前,我们的马从未丢失过。”
“你估计是谁偷的?” 王凤又问。
狗娃想了想,说:“酋长,我估计是白象山部落偷的。”
应龙有些急了:“啥,又是白象山那伙贼人干的?”狗娃擦擦额上的汗,又对岐伯和应龙说:“前两天,白象山部落的山彪就一直在我马场附近转悠。他们曾几次偷过我们的丝帛和虎皮,所以,偷我们马匹的很可能是他们干的。”
岐伯忙对王凤说:“白象山部落干这种事是完全有可能的。我们可派人暗中查查,只有抓到证据,才能将马索要回来。”王凤听后,立即对应龙吩咐:“应龙,你从防卫营抽派两名士兵去查查,但不要声张,我们现在毕竟还没证据,以免伤了两部落和气。”
应龙咬牙说道:“他娘的,这次要是查出是白象山部落偷我们的马,我非要教训教训那帮家伙不可!”
在青龙湖边的大黄桷树下,往西望去,耸立在云毓山西边的白象山云遮雾绕。此山有此怪异,背阳一面宛若石笋般泛白的怪石林立,向阳一面又生长着高大而挺直的原始林木,数座山峰连在一起,组成莽莽苍苍的群山之阵。几条蜿蜒的山谷野花盛开,药草丰富,流水潺潺…… 这简直就是飞禽走兽的乐园。谁也想不到,这里曾是众多野象出没之地,白象山因此得名。白象山部落世代居于此处,过着以狩猎和采集为主的生活。近些年来,听说象牙可换物,于是,白象山部落在牛酋长带领下,他们竟不怕冒犯冲撞自己的图腾,暗中捕猎大象,并用象牙换回大量物品来维持惬意的享乐生活。
白象山寨落,一卫兵在大树上看见远处骑马归来的花豹和山彪,立即打出一声尖利的口哨。突然,林木掩映的白象山寨落,分别响起一阵口哨声。虎背熊腰眉有疤痕四十来岁的牛庄酋长,慢慢走出用圆木建造的议事厅。牛酋长身后,跟着身穿鹿皮褂的漂亮女人碗花和几个穿着各色皮褂的小头目。
不一会儿,花豹几人骑马奔到议事厅前,黑虎紧随在仓颉马后。几人见了牛酋长,忙纷纷跃下马来,花豹向牛酋长介绍:“酋长,这位是从炎帝部落来的客人,他叫仓颉。”牛酋长用一对鼓突的豹眼,审视着高大英俊的仓颉。看了一阵,牛酋长突然伸出粗壮的胳膊,握住仓颉的手说:“哈哈,你这小兄弟不仅英俊,还挺年轻嘛。我牛酋长就高兴你这样的人来我部落作客。”说完,牛酋长又看了看仓颉身旁的桑妹,问仓颉,“小兄弟,这是你女人?”
山彪忙解释说:“酋长,这位是西陵王凤酋长的助手,她叫桑妹,是陪仓颉来我部落的。”
牛酋长兴奋地说:“喏喏,对英俊小子和漂亮姑娘,我们一并欢迎,一并欢迎。走,到议事厅喝酒去!”说完,牛酋长率先走进议事厅。
有些宽大的议事厅正中墙上,高挂着一具木制大象图腾。图腾旁,几根粗长的象牙边,还挂有一些虎皮、熊皮、豹皮和鹿皮等兽皮。厅中的木制长桌上,摆有一些陶盆和陶碗,陶盆中放有煮熟的熊肉、鹿肉、牛肉和羊肉。陶碗中,装着煮熟的整只山鸡、飞鸟和野兔等食物。木桌上还放有几个盛酒的陶罐和一些红红的山果。
有些高兴的牛酋长解下腰上铜刀放在身旁,然后叫众人围坐在有些低矮的木桌前。这时,碗花和另两名年轻姑娘忙用陶罐为众人倒着乌红的桑果酒。这时,牛酋长端起陶碗,大声说:“来,为欢迎远道而来的客人,先干一碗!”说着,牛酋长率先将碗中酒一饮而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