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现在不算朋友吗?”君棠漠然笑着反问。
容长丰只是摇了摇头,“要懂你,太难。”
“呵呵,是督军你想多了。”君棠冷冷说完,缓缓朝着杜府走去,消失在了容长丰的视线之中。
悄然推开小窗,隐匿在东晴镇旅馆之中的程元之与樱子仔细看着东晴镇的布防,不由得暗自倒吸了一口气。
“藤木先生,是黑川大佐来了吗?”樱子忍不住问。
程元之点了点头,“只是照这样子的部署,大佐不用炮弹打进来,有点难。”
“那我们……”
“肯定要帮大佐打开东晴镇。”程元之将小窗关好,似乎在想着什么。
“藤木先生……”
“让我安静想一想……”
灯火初亮,东晴镇今夜比往常要凄清得多,平日里热闹的夜市,如今一个人影也没有,安静的宛若一座死城。
杜府,一百多季家小兵重重把守,紧紧戒备。
老沈将伤药、干净纱布和止痛片放在了桌上,识趣地退出了菀清的屋子,带上了门。
菀清随之将门栓拉上,转过了身来,不等君棠说话,已奔了过来,紧紧地抱紧了君棠的身子,喃喃呼唤,“君棠……君棠……”不自觉地,热泪已经滚了下来。
“杜菀清,我可是活生生地站在你面前,哭什么呢?”君棠宠溺地轻轻拉开彼此的距离,抬起手来,拭去她脸上的泪水,“眼泪不要随便哭,因为我看见了,心里不好受。”
“君棠……”菀清仰起了脸,深深地看着君棠的脸,“我就是要对你哭,就是要让你心里不好受,这样,你才知道,看着你冒险一次又一次,我的心同样不好受!”
“杜菀清,你这是在威胁我?”君棠双手捧住了她的脸,定定地瞧着她的脸,一丝一分都要深深刻入心中,“我从不乱许诺,所以我一旦说出的话,就一定会做到!”
“君棠……”柔柔地一唤,菀清的泪水再次忍不住夺眶而出。
君棠忽然握紧了她的手,“明天,在这里,我娶你。”
“君棠……”菀清紧紧抱住了君棠的身子,“我只想你平安!只想你平安啊!”
“你未免也太小看我了。”君棠冷冷一笑,“我现在是季家的督军,以后也会是,我就是要全世界都知道,我季君棠心甘情愿娶你杜菀清,你杜菀清哪里也不能去,永远都是我季家的人!”
“就算你不娶,我也是!”菀清笃定地点头,“我在青乌镇说过的,就算你化成了灰,我也是你季君棠的女人!”
“菀清……”君棠的声音忽然一柔,心中一暖,眸底忽然闪起了几许泪光,“你好傻。”
菀清倔强地摇头,手指解开了君棠军装上的纽扣,“哪里有你傻,都已经伤那么多了,还在硬撑。”
“其实,真的疼,很疼……”君棠任由菀清脱下了军装,只见白色的衬衣上,已经渗出了一些血色,“只是,我不敢喊疼,怕输了……”
“在我面前还要逞强?”再解开了衬衣,菀清心疼的目光落在了君棠扎紧的纱布上,那一簇血红,让菀清的心狠狠一抽,忍不住抬手抚上了君棠伤痕累累的身子,“旧伤没好,又添新伤,你……难道忘记了,你也是女子啊……”
君棠含泪一笑,看着菀清那疼惜的目光,喃喃开口,“我不敢记得我是女子……这个世界,一旦显了弱,很容易就被别人吞了去!我要做强者,只有做了强者,才能保护自己想保护的人,才能……”
菀清的唇忽然吻了上来,紧紧封住了君棠的唇,扣紧了君棠的手指。
“菀清……”君棠心中一热,贪恋地热吻着菀清的唇舌,菀清,你可知道,你对我来说,是这个世界上最珍惜的人。
忽然,菀清轻轻推开了君棠,正色看着她的眉眼,“答应我一件事,好不好?”
君棠抬手抹去了脸上的热泪,“什么?”
“以后在我面前,不要逞强,好不好?”菀清捧住了她的脸,“你知不知道,看着你逞强,我的心,很痛……”
“我不想你觉得我弱小,我只是想让你觉得,我可以让你依靠一辈子!”君棠心中一酸,泪水却忍不住地涌了出来,“我不能哭,不能哭,再疼也不能哭!”
菀清的唇忽然吻住了君棠脸颊上滑落的泪珠,“在我心里,你就算是哭了,喊疼了,也不是弱者!”菀清深深看着君棠的眼,伸手环住了君棠的腰,依偎在君棠怀中,“我们应该相互依靠一辈子,不是吗?”说着,菀清的手指沿着君棠身上曾经的鞭痕抚了过去,“今夜,忘记你是督军,忘记你叫季君棠……”手指解开了君棠染血的纱布,“只记得……你是我深爱心疼的女子,好吗?”
君棠的身子一颤,任由菀清解开了身上的纱布,露出了肩上那个枪眼,“菀清……”
手指轻柔无比地沾了伤药,小心地抹上了君棠的伤口,菀清抬眼看着皱紧了眉头的君棠,“若是疼了,就喊出来,我不会笑你……”
君棠狠狠咬牙,依旧是那样倔强,即使伤口上一片剧痛,也强然忍住不让自己叫出来。目光落在了一边的止痛片上,君棠忍不住伸出了手去,将止痛片捏在手中,往口中一送。
“君棠……”菀清眼中的黯然落入了君棠眼中。
君棠忽然笑了,笑得泪光闪闪,“就是忍不住痛了,才吃止痛片,菀清,我真的觉得痛。”说完,双手用力地将菀清紧紧抱入了怀中,“杜菀清,这辈子,不准离开我,你说的,我们应该相互依靠一辈子,你不准食言!”
菀清同样含泪一笑,小心地环抱着君棠的身子,生怕弄疼君棠一分,“季君棠,我不食言!但是,我绝对不对死人守诺。”
君棠皱了皱眉,低头看着怀中的菀清,眸中满是惊色,“你学我说话!”
“你还欠我很多件事,你还没教会我唱《牡丹亭》!”菀清坦然对上君棠的眸子,“如果你没命了,我就食言给你看!”声音颤抖,菀清的心忍不住一阵心悸。
君棠伸出手去,挑起了她的下颌,冷冷一笑,“威胁我的人,没有一个活人!”
“那我就做这唯一的一个!”菀清嫣然一笑,笑得君棠觉得有些醉意。
“我想你!不见你的日子,真的好想……好想你……”君棠的唇霸道地吻住了菀清的唇,“无论如何,我要留好我这条命,好好惩罚你一辈子,看你还敢不敢威胁我?”
“我甘愿受罚……”菀清双颊通红,勾住了君棠的颈,任由君棠将自己压在了床上……
当房中的烛火熄灭,院中木立树下的雪仪不由得长长一叹,想到了那日就在这院中,戏台之上,那个翩翩柳梦梅闯入视线之中的那一刹那。
一切注定只是梦,只有在梦中,我才是杜丽娘,你才是柳梦梅,君棠,只希望,今夜你能入我的梦,跟我唱一出《惊梦》。
“原来姹紫嫣红开遍,似这般都付与断井颓垣。良辰美景奈何天,赏心乐事谁家院!”雪仪微微捻指,在院中站了个身段,黯然轻声而歌。
作者有话要说:更文,给君棠一点温情。。休息休息,准备恶战
第六十二章.喜宴
清晨,阳光落在了东晴镇的青石板上,终于有些胆大的镇民敢出来街上走走。
镇长颤巍巍地带着护镇在祠堂里面看护伤员,一想到传说中的日军暴行,一颗苍老的心就宛若放在了热锅之上,一刻也静不下来。
小心地为君棠缠上纱布,穿上了干净衬衣,菀清忧然看着她的眉眼,“这个时候,要是能有大夫在就好了,打点什么消炎针,肯定比现在要好得多。”
君棠笑了笑,抬手落在了菀清双肩,“今天什么都不要想,我去准备我们两个的婚礼。”
“君棠……可是我担心……”菀清的手指轻轻贴在君棠的伤处,“这里只用伤药涂了,会不会感染什么?”
“感染?”君棠脸上的笑容忽然消逝,似乎是想到了什么,“杜菀清,我有事先出去下。”
“那……我等你回来吃午饭。”菀清不舍地看着君棠的背影,急忙开口。
“好。”君棠随口答了一声,抓起了一边的外套,匆匆披在了身上,朝着镇口匆匆走去。
容长丰坐在镇口的木椅之上,有些惊讶地看着君棠一脸凝重地走了过来,“怎么?季督军昨夜没睡好?”
君棠只是摇头,正色看着容长丰,“要想真的高枕无忧,恐怕还要解决一个人。”
“什么人?”容长丰看着君棠严肃的脸,忽然意识到了事情的严重性,“外面的小鬼子投鼠忌器,肯定不会贸然进攻,到底还有什么人让你如此不安?”
“容督军你可真健忘,你难道忘记了当初带你来东晴镇的那个乡野医生程元之?”君棠的话让容督军恍然大悟。
“他不是被你通缉很久了吗?”容长丰一想到这个人,心中的不安油然而生,“难道一直没抓到?”
“此人很是狡猾,我相信他肯定还在这镇中,如果不把他除掉,他很可能随时在我们背后捅上一刀,足以致命。”君棠的目光看了看周围的房屋,“现在最难的就是,怎么把他吸引出来?”
容长丰点了点头,“此人其实是日本人安插在东晴镇多年的探子,要抓他,肯定不是那么容易。”忽然,容长丰看了一眼君棠,“季君棠,你一早便来找我,我相信你不会只是为了提醒我。”
君棠漠然看着容长丰,“督军言下之意,是想偷个懒,听我说点什么?”
容长丰扶了扶帽檐,眯着眼睛看着君棠,“如果你没有想好怎么抓他,你的脸色绝对比现在还要难看。”
君棠忽然冷冷一笑,“想不到容督军竟然如此了解君棠,我倒是有些吃惊。”
容长丰笑而不语,“或许你说得很对,其实你并不难懂。”微微一顿,容长丰看了看镇外的日军,“说吧,我们先速速解决了这镇里的危险,再去收拾这群小鬼子。”
君棠微微点头,“其实我那么早来找督军你,是想督军今晚赏个脸,到杜府观礼我跟杜菀清的婚礼。”
“季君棠,过去你被逼娶亲,我原想只是迫于季督军的威慑,没想到你做了督军之后,当真敢娶女人?”容长丰脸色惊变,“你可真是疯了!”
“从小到大,各种侮辱的话语,我已经听得太多,我不稀罕你们祝福不祝福,我只要你们知道杜菀清是我堂堂正正娶进门的妻子。”君棠带着几分嘲讽的笑,“如果季督军也驾临的话,我们再故意撤出个口子,放鱼儿出去,你说我们能不能抓到大鱼?”
“你究竟是为了抓人,还是为了娶亲?”容长丰看着君棠,“这一次,我真的不懂你了。”
“那容督军是来,还是不来呢?”君棠的语气,不带一丝的询问,反而是强硬得必须遵从一样,“程元之如果抓不住,迟早是东晴镇的大患,容督军,可敢冒险不管他?”
“季君棠,你是想带着我一起荒唐!”容长丰冷冷看着君棠,“你是女人,怎么可以娶女人为妻?”
“怎么不可以?”君棠冷冷反问,忽然退后了一步,“我话已说完,晚上恭请容督军驾临。”说完,君棠瞧了瞧这里的守备,“东晴镇东有条小河,在那里放个渔网,我想今夜肯定会有惊喜。”
“我不用你教我做事!”容长丰冷冷开口。
君棠冷冷一笑,转身默然离开。
整整一个上午,杜府热闹非凡,老沈带着小兵贴喜字,挂红绸,忙得不可开交。
容兰落寞地坐在院中,恨恨地瞪着菀清的屋子,“杜菀清,我到底输了你什么?”
“容小姐?”雪仪的手忽然落上了容兰的肩头,“缘分天注定,半点不由人,杜小姐是个好人,君棠喜欢她,也是情理之中。情爱之事,其实,并无输赢。”
容兰扭头狠狠地剜了雪仪一眼,推开了她的手,“你不会明白,不会明白!当初一起学戏之时,我以为……以为她会做我一辈子的柳梦梅,如果没有出现杜菀清,我们……我们不会分开的!”
“我们都不是她的杜丽娘……”带着几分失落,雪仪轻轻开口,“何必强求呢?”
容兰身子一震,眼中强忍住泪水,喃喃重复着雪仪的话,“不是她的杜丽娘?可是我不甘心!”
“何必……”雪仪刚想说什么,容兰已扭身跑进了房间中,哭声响起,雪仪的心不由得微微一酸。
“不甘心又能如何呢?”雪仪轻轻摇头,若有所思地看着菀清的房门,“只希望你好好疼惜君棠,她受的伤,太多了……”
“督军回来了。”
小兵们的声音让雪仪敛了敛脸上的苦涩,当目光落在了君棠身上,笑容便不由自主地浮现在了脸上。
只见君棠吩咐了身后的戏班几句,看到了雪仪,便径直走了过来,“我正要去找你。”
雪仪微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