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心,骤然狂跳不止,雪仪带着无数期待看着君棠渐渐压下的唇,情不自禁地搂住了君棠的颈,已经顾不得身边究竟有没有红儿,仰起了头,迎上了君棠的唇——
“君棠……”喃喃的呼唤,可是雪仪却等不到那唇瓣的触感,当双眸睁开,眼前的一切却是一片黑暗。
浓浓的失落感袭上了心头,雪仪落寞地叹了一声,抬手抚上了自己的唇,“原来,只是梦……”
心,犹自跳动不止,雪仪忍住腿上的痛,掀起幔帘,走下了床。
当一点昏黄的烛火亮起,雪仪落寞地倒了一杯凉茶,喝了下去,“颜雪仪,不要再胡思乱想了,季君棠是菀清的,她的心里只有菀清,只有菀清才是她的杜丽娘。”
话音一落,雪仪忽然觉得心中有些酸楚,眼中已泛起了泪花,为什么心会如此难受?当初墨徽永出卖她的时候,也不曾体会到这样如影随形的痛……
“颜雪仪,你要坚强,要坚强,不哭,不哭……”雪仪一边说着,一边却把眼角的热泪擦了又擦。
与此同时,容兰房内,容长丰一脸阴沉地看着容兰。
“你真够丢我容家的脸。”容长丰终于忍不住骂了一句,“天下男人多得是,你竟然为了一个季君棠,连自己的肉都可以咬下去!”
容兰只是看着容长丰,脸上带着几分嘲讽之笑,像极了君棠平日里的笑,“哥哥,这世界上能比得过她的人,却没有几个。”
容长丰摇了摇头,声音忽然软了下去,“妹妹,真的听哥哥的话,别再为季君棠傻了,不然,你终有一天,会被她害了的。”
容兰却笑得格外坦然,“只要能入她的心,就算是要我死,我也甘愿!”
容长丰有些绝望地看着如此倔强的妹妹,“可是我不准你死!”
“我想做的,哥哥你拦不住我的。”容兰突然笑得很淡然,“如今我好不容易成功了第一步,哥哥,你拦不住我。如果哥哥一定要我停手,我只有一句话,哥哥你马上杀了我吧。”
“我们容家怎么会出了你这样的女人!”容长丰忍不住一声喝骂。
“咚咚。”
忽然响起了一声敲门声,容长丰忍住了想要骂下去的话,“什么人?给我滚!我不想见任何人!”
老沈在外面恭敬地开了口,“君少要我带句话给容督军,她说夜色深了,如果督军还是不放心容小姐,就请督军在这里休息,厢房我们已经备好。”
容长丰忍不住倒吸了一口气,站了起来,“她这个乌烟瘴气的地方,我一刻都不想多待!”说完,容长丰对着容兰摇了摇头,“你爱怎么样,就随你怎么样,我决定的事,就算是你也拦不住!季君棠,绝对活不过这个冬天!”
“哥哥……”容兰哀然看着容长丰,可是这样柔弱的呼唤,却唤不回容长丰决然转过去的身子。
“你好自为之!”容长丰冷冷一喝,狠狠打开了门,大步走了出去。
君棠漠然看着容长丰依旧怒火冲天的容颜,冷冷开了口,“看来容督军的火气还是没有消。”
“季君棠,我警告你,如果妹妹再出了什么事,我马上就一枪毙了你!”容长丰冰冷地看着君棠的眉眼。
君棠嘲然一笑,“你威胁我?”
容长丰重重哼了一声,不再多言,转身走出了杜府。
君棠看着容长丰远去的背影,对着老沈招了招手,“老沈,好生看着容兰,别让她再做这种傻事,我们还没到时候跟容长丰反目——我想要这种事,到此为止。”
“是,君少。”老沈忧然看着君棠带着几分疲倦的眼睛,“君少,今夜可是你的好日子,你还是快去歇息吧。”
君棠忽然看着老沈笑了笑,“我突然很好奇,是什么让你对我如此忠心,你明知道我只不过是个野种,又是一个社会异类。”
老沈深深看着君棠,“君少可不要妄自菲薄,你在季家这些年来,老沈一直都知道,你其实是个善良的孩子,那么多年的苦都熬过来了,我相信跟着君少你走下去,必然能看见太平日子。”
“其实我不想杀人了……”君棠疲倦地看着自己的双手,“这世间,还是有报应的,我现在甚至会觉得害怕……我杀人如麻,终有一天如果有了恶报的话……”
“君少,有些杀戮,是不得已而为之,你若不动手,死的便是你。”老沈沉沉一叹,“当一个人心中有了爱,定然会更珍惜生命,君少遇上了杜小姐,是天意,让君少懂得了珍惜性命。”
“可是……”君棠摇摇头,“我总觉得不安,甚至闭上眼睛,会觉得害怕……”
老沈轻轻一笑,“别怕,老沈会一直守着君少你,跟君少一起作战到底。”
“谢谢你,老沈。”君棠伸出了手去,拍了拍老沈的肩头,深深地吸了一口气,“如果老天准备给我恶报了,我也会咬牙撑住,坚持到太平那一天!”
“所以,君少,该去休息了。”
“好……”
“那我告退了,君少可以安心睡一觉,我保证,这里很安全。”老沈走了几步,忽然回过了头来,对着君棠说了这样一句话。
君棠点了点头,倦然一笑。
“菀清。”当君棠的声音在新房外面响起,菀清悬着的心终于放了下来,满脸喜色地打开了门,紧紧握住了君棠的双手,将她拉了进来,匆匆关好了门。
“你没事吧?”菀清担心地上下左右检视着君棠的身子,生怕她又伤到一分。
“呵呵。”君棠突然笑了出来。
“你笑什么?”菀清不解地看着君棠的眉眼,“你可知道,我有多……”
君棠忽然伸出双臂,将菀清紧紧抱在了怀中,鼻尖埋在她的粉颈上深深呼吸着属于她的气息,“杜菀清……”
菀清身子微微一颤,会心地一笑,抱紧了她的腰,“什么?”
“我有点害怕……”君棠的声音有些颤抖,“你说我杀那么多人,会不会有报应?”
菀清推了推君棠的身子,抬眼看着君棠的双眼,抬起了双手,捧住了她的脸颊,“就算有报应,我也陪着你。”
“杜菀清,你真傻,你该远远的逃才是。”君棠宠溺地看着她,眼中渐渐有了些泪光。
菀清带着三分挑衅地看着君棠,“那你未免也太小看我杜菀清了。季君棠,我们可是拜过天地的,这辈子,无论做什么,都要一起,你不能丢了我一个,又独自冒险去。”
“你又想威胁我?”君棠眷恋地看着菀清的眉眼,一点一滴,悄然镌刻在心中。
菀清的唇忽然落上了君棠的唇,一抹羞红爬上了脸颊,“我只想……靠近你一步,想你不再后退……不再逞强……”
君棠的心蓦地一热,手指落在了菀清的盘扣上,悄然一个又一个地解着纽扣,“杜菀清,你在玩火……”
“那又如何?”菀清吐气如兰,唇舌不时地印上君棠的唇瓣,羞然一笑,菀清惊觉身上衣扣已被尽数解开,“你的手不规矩!”
君棠却展颜一笑,“可是你先不规矩,就别怪我……”后面的话,只有菀清听得到,却让她刹那脸若火烧般低下了头去。
当大红喜服从身上滑落,菀清忽然抬起了脸,正色看着君棠,“季君棠,我爱你。”
君棠含笑看着她,这一夜,是她有生以来笑得最多、最真、最幸福的一夜,没有去回应菀清的话,君棠已拉着菀清来到了床边,将菀清压倒在了身下,深深地吻住了她的唇。
菀清轻轻推了推她的身子,“你还有伤,今夜……由我来……”
君棠笑了笑,不觉已是满脸通红,倒在了床上,任由菀清解开了自己的衣扣,脱下了身上的军装。
“菀清……”
“嗯?”
“没事……”君棠匆匆笑了笑,紧紧吻住了菀清的唇。菀清,要是我有一天,因为业报死了,你该怎么办呢?谁又能来保护你呢?
菀清缠住了她的颈,深深回应着君棠霸道的唇舌,君棠,你究竟想说什么呢?
作者有话要说:更文,然后上班。。。
第六十六章.通牒
一线光亮在东边渐渐出现,东晴镇这天的早晨显得有些压抑。
镇口洒满了日军扔来的纸质劝降书,容长丰一怒之下吩咐手下兵卒将所有劝降书收集起来,一起焚尽。
只是,烧得了劝降书,却烧不暖镇民们越来越惊恐的心。
劝降书上面写得清清楚楚,若是三日之内,还不投降,日军将动用七三一部队最新研制的细菌武器攻城。
虽然很多镇民还弄不明白,什么是细菌,可是七三一部队的恶名早就宛若地府恶鬼一般令人听到便不由自主地害怕,真的日军动用这个攻镇,全镇上下,只有死路一条。
惶恐的镇民们齐聚镇上祠堂之中,或哀求镇长拿主意,或对着历代祖宗的牌位拼命叩头祷告,希望这一场恶战不要降临。
晨曦落入杜府,菀清眷恋地枕在君棠怀中,伸出了手来,对着君棠的鼻尖轻轻点了一下,含笑看着她熟睡的脸,这一刻安静得如同孩子一般。
“君少……”
老沈的声音在门口喊了一声便停了下来,似乎想到了什么,退了下去。
菀清轻轻一叹,忍不住往君棠怀里钻了钻,抬手轻轻搭上了君棠紧紧裹住的伤口,知道这样一刻的温馨,又将被打破。
“杜菀清……”君棠的呼唤忽然响起,菀清呢喃着蹭了蹭君棠的胸口,装作正睡得香的样子。
“傻瓜。”君棠宠溺地看着她装睡的容颜,紧蹙的眉心暴露了她的忧心。忍不住低下了头去,君棠轻轻吻了一口她的眉心,“放心,不管发生什么,我总是会回到你身边的。”
“君棠……”
君棠笑然瞧着她,“我该起来了,东晴镇的存亡,我也该好好尽份力了。”
“不要再……”
“不会了,谁也伤不到我的,放心。”君棠忍痛坐了起来,穿上了衬衣,看着菀清的脸,正色开口,“晚上我会回来的。”
“不回来的话……”
君棠忽然吻住了她的唇,依旧是如此霸道,不容她多说一句话,窒息而缠绵。
“我说到,便会做到。”君棠终究松开了她的唇,微带邪魅的笑容让菀清觉得有些醉然,“再休息一会儿,晚上等我吃饭。”
“好……”菀清对着君棠深情地一笑,起身为君棠穿上了军装。
“你再这样看我,我担心我一早都出不了这门。”君棠突然开口笑了笑。
菀清却笑然对上了君棠的眼,“其实,我想让你一直都在我身边。”
“会有那么一天的。”君棠握住了她的双手,紧紧贴在了心口,“菀清,这一战,不仅仅是为东晴镇上的百姓打,还为了你我的未来。”
从来没看见过这样温柔的君棠,菀清有些惊讶地看着君棠,“君棠,你……”
“我走了。”君棠在菀清脸颊上面印了一个吻,穿上了裤子与军靴,系上了腰带枪囊,打开了门来,大步走了出去。
菀清笑然抚上了脸颊,“不管多久,我等这样一天。”
房门被君棠关上,立刻响起了老沈的声音。
“君少,容督军他在大厅等你好久了。”
“我知道,我马上便去见他。”君棠冷冷地说着,匆匆带着老沈走向了大厅。
“季君棠,这都什么时候了,你还能睡得着?”容长丰一看见君棠走出来,便上前逼视着君棠的双眼,一把揪紧了君棠的衣襟,“这一次,如果真的守不住,你我都得死!”
君棠冷冷拂开了他的手,镇静地坐在了椅子上,“你也说了,不过就是死而已,有什么不能好好说的?”
容长丰狠狠瞪着她,“你知不知道今天日军下了通牒,如果我们三天之内不投降,他们便要用细菌武器!”
“细菌武器?”君棠的脸色一变,忍不住站了起来,“小鬼子可真够狠。”
容长丰阴冷地看着君棠,“怎的?现在害怕了?”
“不是害怕。”君棠坐回了椅子,皱紧了双眉,“只是在想,怎么保护东晴镇上的百姓。”三日,季家援兵根本就赶不到这里,究竟该怎么做,才能把时间拖延下去?
“这个时候能顾上自己便不错了,你还想管东晴镇上的人?”容长丰看着君棠,“你是不是疯了?”
君棠忽然冷冷看着容长丰,“菀清给你的钥匙,你放在哪里?”
“什么钥匙?”容长丰一时想不起那把黑铁钥匙。
“解开东晴镇秘密的钥匙。”君棠漠然开口。
容长丰从衣领下拉出了挂在心口的黑铁钥匙,“你说的是这个?”
君棠点了点头,伸手拉住了钥匙,仔细看了看,便转过了头去,吩咐老沈,“老沈,去镇上把会做木工的人找来,一天之内,给我做十个华丽的木箱,然后把木箱磨旧,越旧越好。”
“是!君少,我这就去做。”老沈点了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