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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下去!”老沈推了推镇长,看着他安然走了下去,“君少,我殿后,你可以放心下去。”
君棠点了点头,同样爬下了水井。君棠脚才踏上水井底部的青苔,瞧着井壁一侧的一个不起眼的洞窟,谁能想到这里竟然能藏这样一个地方?
凉风徐徐,扑面而来。
印象之中的古窖,该是热浪袭人,带着扑鼻霉味的地方,却没想到这里竟然通风良好,又是一惊。
沿着洞窟往前走,脚下石板上的青苔越来越少,湿气也渐渐少了起来。
洞壁上几个昏黄的火把,微微照亮了这里的路。
镇长战战兢兢地一边走,一边开口,“季小姐,你可别乱碰这里的东西,老祖宗说过,这里面是有机关的,要堂堂正正的走,才不会被神明惩罚。”
“这算是暗示周围的石壁上有机关?”君棠恍然点头,转头看了看洞壁,只见上面有彩绘了飞天无数,光线虽然昏暗,但是乍一眼看上去,也会让人不禁赞叹这画工的精美!
定然有人会忍不住伸手触摸这些飞天壁画,如果真触动了机关,那是真的跑都来不及跑。
作者有话要说:更文,嘿嘿,继续上班。晚上回来码字
第七十三章.传说
走了约莫四十多分钟,镇长在一道古朴的石门前停了下来,用力推开了石门,“季小姐,这里面就是老祖宗们传了千年的古窖。”
随着石门的打开,君棠看见一个流光溢彩的古窖一一呈现眼前。
一个方丈十余丈的穹顶上绘满了飞天,一个又一个妩媚飞舞,栩栩如生。往下瞧去,这里共有三角,东南角放着一只青花大缸,似乎还未完成上彩。西北角放着一个酿酒的大缸,与菀清家的那个很是相像。而正西方向,却是一条不知道通往哪里的石洞,里面一片漆黑,不知道藏了什么。
“那里面是什么?”君棠突然问。
镇长看了看石洞,拉住了君棠,“这里可是老祖宗说的禁地,传说那个盒子就放在里面,可是老祖宗说过,这里面有更多的机关,后世子孙,不得随意进去。”
“哦?”君棠若有所思地走近了那个石洞,“盒子就在这里面?”
“君少,不要冒险!”老沈忽然叫住了君棠,“如果里面真有机关的话,当心伤了!”
君棠望着石洞良久,忽然坚定地点头,“老沈,这里,我必须进去,并不是为了那个盒子,而是,我想知道,这个石洞深处,可不可以找到一条生路?”
“那也等我去找些人手来。”老沈上前揪住了君棠的衣角,“不要贸然行事!”
“这里,知道的人越多,就越危险。”君棠正色看着老沈,将老沈的手推了开来,“我不稀罕这里有什么宝藏,我想要的,只是大家的一条生路。”
“季小姐?”镇长瞪大了双眼,一动不动地看着君棠,“你真是这样想的?”
君棠冷冷一笑,“你以为我想什么?把那个盒子占为己有?”
“这……”镇长刹那无言以对,回想从最初到现在,似乎君棠也没做过什么恶事,相比容长丰而言,这个女子,也算是东晴镇的生机了。
老沈当先一步,挡在了君棠面前,“如果真要冒险一试,就让我这把老骨头先去探探看吧。”
“老沈,你挡不住我,你该知道。”君棠漠然看了他一眼,推了他一下,“老骨头又如何?也是一条命,该我做的事,我不会假手他人。”说完,君棠看着镇长,“你不是说,要堂堂正正的走,才不会被神明责罚,我相信这石洞,我不是第一个进去的人。”
镇长不由得倒吸了一口气,这季君棠竟然如此透彻,但凭一句话,便能推出这个结论。
“如果没有亲眼见过那个盒子,墨徽永也不会那么执着的为了钥匙不择手段。”君棠说着,便转身走向了来时的洞壁,取下了一只火把,坦然走进了石洞。
“走!”老沈推了推镇长,“跟上君少。”
“是……是!”镇长害怕地看了一眼老沈手中的枪,“我走,你别杀我就是。”
沿着石洞一路走去,不偏不倚,堂堂正正,不再去看两侧的飞天绘画,只专注地瞧着前方照亮的三尺石路,一步又一步,稳稳前行。
石洞尽头,一线光线从天而落,照在了一个镂满饕餮纹的古朴青铜箱子上——箱子约莫有两尺长,被一把三眼黑铁锁紧紧锁着,想必那三个钥匙眼,便是那三把黑铁钥匙的入口。
“季小姐,可千万别碰那箱子,有机关的。”镇长忍不住喊住了走上前去的君棠。
君棠轻蔑地一笑,“你未免也把我想得太俗了,这箱子里面究竟有什么,我没兴趣。”君棠说着,脚步已沿着石壁走了一圈,指着一道尘封许久的石门,“这里面是什么?”
镇长猛烈地摇头,“你可别碰那石门,老祖宗说过,这里面关了许多冤魂,如果打开了,东晴镇会被诅咒的!”
“冤魂?”君棠眯着眼睛,看着镇长,“什么意思?”
镇长叹了一口气,“老祖宗的祖训中提过,在千年前,东晴镇下面,有一个黑市,人称西雨镇。当年这里其实是许多江洋大盗销赃之处,繁盛一时,突然有一天,不知为什么,黑市之中正在交易的人接连惨呼不止,一一丧命在镇中。”镇长的眼中有些恐惧的光彩,“所以老祖宗便把这这道门永久关闭了,怕的就是那些冤魂冲了出来,祸害人间。”
“呵。”君棠突然漠然一笑,瞧了一眼老沈,“你相信这世间冤魂会祸害人间吗?如果真的有,小鬼子也不会那么猖狂了。”
“季小姐,你可别不信,老祖宗描述过,那些江洋大盗,死得可惨了,全部都是七窍出血!”镇长绘声绘影地描述着,“人在做,天在看,这个世间,会有报应的!你瞧,那些江洋大盗杀人越货,犯下杀孽无数,终究也遭了报应啊!”
“报应?”君棠的心忽然一凉,抬起手来,放在了冰凉的石门之上,“如果老天真有报应,只希望落在我身上的,晚一些,让我做完我想做的事。”
“君少……”老沈拍了拍君棠的肩,“无论如何,老沈都不会让你有事的。”
君棠摇头一笑,“放心,暂时还没人可以要我的命。”说完,君棠看了一眼那个盒子,“这个盒子,如果让小鬼子看见,不知道会有怎么样的结果?”
老沈跟镇长惊然看着君棠,“你想做什么?”
“多少军阀为了这个东西而来,我不管这里面究竟锁了什么,对东晴镇而言,都是催命符。”君棠冷冷地转头看向了紧闭的石门,“既然这里曾经是黑市,就必然会有其他的路出去,我也不管这里面究竟有没有冤魂,我只知道,要活命,哪怕这里面是地狱,也要闯一闯!”说着,君棠的手指已落在了石门上,用力推动了石门。
冷风飕飕,夹杂着一股腐臭之味扑面而来。
君棠不禁退后一步,掩住了口鼻,这浓重的腐臭之味让人觉得格外的难受。
镇长早就吓得跪倒在地,“老祖宗,保佑我,保佑我!”
老沈警然一手掩口,一手将手枪对准了石门之内,万一里面还有什么活物,也好帮君棠一把。
君棠终究受不了松开了手,退朝了后面,用力吸了几口新鲜空气,摇了摇有些眩晕的头,“看来当年死的人,还真不少,这阵腐尸味,要吹上一阵了。”
“那君少,我们还是暂时先上去吧,即使有重兵守备,我还是担心容长丰不规矩,又乱来。”
君棠不甘心地看了一眼那打开一线的石门,点了点头,“也好,就让这股味道吹上一阵子。”
“季小姐,我……我的命……”
君棠冷冷看了一眼镇长,“如果真能让我找到西雨镇的出口,我保证,东晴镇上下,可以安然活下去。”
“那这盒子……”
“我最后说一次,我对这盒子不感兴趣。”君棠没有多看这盒子一眼,便沿着原路走了过去。
“走!”老沈的枪口对准了镇长,“一起上去。”
“是……是……”镇长唯唯诺诺地点头。
终于回到了井口外,君棠疲倦地伸了个懒腰,只见日已正中,下意识地摸了摸腹部,确实是又饿又累。
“君少,你先去休息吧,这里交给我了。”老沈忧虑地看着君棠,“晚些,我会带几个胆大的小兵来探探那西雨镇。”
君棠忽然皱紧了眉,“老沈,你可越来越像我肚子里面的蛔虫了。”
“呵呵,跟君少久了,自然也懂君少的心。”老沈赔笑着点头,“放心,我做事会小心的,找的小兵,是信得过的,不会到处乱说的人。”
君棠摇了摇头,“我担心的并非是有人将这个秘密说出去,而是你们遇到什么危险,平白无故的丢了性命。”君棠看了一眼哆嗦不止的镇长,“经历了那么多,我才明白,每个人的命,都是宝贵的。”
“君少可以放心,我们并不进去。”老沈对着君棠正色开口,“我们只是先放火烧一烧里面,就算有什么活物,也挡不住烈火,就算里面没有活物了,那么多年腐尸上面的细菌也可以杀灭不少……况且……”
“况且,就算有机关,遭了烈火一烧,只怕多半也会无用,是不是?”君棠满意地点头,“老沈,其实你聪明得很啊。”
“君少过奖了。”老沈笑了笑,“我先送你回去,晚些我再带消息给你。”
“那……那我呢?”镇长颤然开口。
君棠懒得多看他一眼,只是挥了挥手,“去吧。”
老沈点点头,护着君棠朝着杜府走去。
镇长愣在了原地,看着君棠的背影,喃喃开口,“季君棠,你究竟是好人,还是坏人?”
“老沈,我想睡一觉。”君棠忽然悠悠开口,“这些日子以来,我好累。”
老沈点头,“我懂。”
“如果西雨镇的出路在东晴镇外面的话,这里的百姓可以安然逃出这个困境,无论是季家兵还是容家兵,都能少些牺牲。”君棠抬眼看着镇口的方向,“如果可以绕道鬼子身后,来个突袭,哪怕只有一千人,我也可以击溃他们。”
“君少,你安心休息吧。”老沈沿着君棠的目光瞧过去,“不休息好了,后面这一仗,可就难打了。”说完,老沈定定瞧着君棠,“老沈没什么本事,但是让君少你安心睡一觉的本事还是有的。”
“老沈,谢谢。”
“大小姐你突然说谢谢,可让我觉得惊讶啊。”
“呵,过去的我,太傲了,不懂什么叫做刚极易折。”
“只要别情深不寿便好。呵呵。”
君棠的身子忽然一颤,怔怔地看着杜府的方向,喃喃念了一句,“情深不寿……”
作者有话要说:大家中秋快乐哈,终于到家码好字了,果断发文,大家久等了
第七十四章.飘雨
吃过了午饭,君棠洗了个澡,上了药,换了身干净的军服,倒在菀清的床上闭眼小憩,这些日子,实在是累坏了她。
菀清从雪仪的房中出来,急匆匆地回了屋,关好了门,轻轻地走近了君棠。
“菀清……”君棠紧闭双眼,突然开口一唤,“我知道是你。”
菀清嘴角一弯,温柔地笑着走到了君棠床边,“不是要休息吗?”一边说着,一边托起了君棠的头,坐在床上,让君棠枕到了自己的腿上,抬手轻轻抚着君棠的脸,“好好休息休息,这些日子,我知道你很累。”
君棠伸出手去,放在了菀清的手背之上,“杜菀清,你听过情深不寿吗?”
菀清心中忽然一凉,“听过。”
君棠嘴角一抿,忽然凉凉地一笑,“我突然有些害怕。”
“害怕什么?”菀清停下了动作,定定看着君棠。
君棠倦然睁开了眼来,深深望着菀清,眸中的情意,依旧是那样浓烈,“怕这样的日子,不会长久。”
菀清心疼地含泪一笑,“只要你不再拼命……”
“我无法不拼命。”君棠马上打断了她的话,“如今有一条生路在眼前,可是,真要保证多数人撤离东晴镇,就必须有人牺牲,拖住日本人,演一出空城计,而这个人……”
菀清颤然掩住了君棠的口,泪水瞬间滴落在了君棠的脸颊之上,“我知道是你,这算是最后一次拼命吗?”
君棠有些疲惫地摇头,“或许只是开始。”
“开始?”菀清的泪眼看着君棠,“何时能终止呢?”
君棠怜惜地抬手捧住了菀清的脸,突然笑了笑,“哭什么呢?杜菀清,从前的你可不是这样软弱。”
“如果我的软弱,能换你的不舍,你是不是就不会去冒险这一次?”菀清猛烈地摇头,“君棠,这一次,难道就没有别的人能做这件事?如果你落在了日本人手里,你会同那些女子一样……”菀清的声音哽咽住了,那些女子的遭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