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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受了点小伤，不碍事。”
言珈和乔榕西笑着看了一眼，算是打过招呼了。
“上次的事情，一直都没好好谢谢你。”言珈说到。
“说这些客气话干嘛？而且也是你自己有本事，我姥爷那天还念叨我，说我什么时候让你上我们家去，其实主要是他想和你下象棋。”
三人又絮絮叨叨地聊了一会儿，周留白让老板上了一盘炒田螺，一盘麻辣小龙虾，乔榕西吃得很欢。
“你多久没吃这些东西了？”周留白摇了摇头。
“没人陪我吃啊，我小姨得顾着她那张脸，以前还有沈浅浅陪着。。。。。。。”她说得快，一不小心说漏了嘴，又装作若无其事的样子继续拨虾。
“你们这是？什么状况？”乔榕西看着周留白那个烂人竟然在帮言珈拨虾，怎么一下这么甜蜜了？她漏掉了什么？
“正式地介绍一下，我的女友，言珈。”周留白你不觉得你带着透明手套其实一点都不正式吗？
“女友？”好吧，这也太快了，一点准备都没有。
言珈见乔榕西那有些惊吓却又佯装淡定的样子不由地轻声笑了起来。
冬天的夜总是来得特别早，江面是模糊的霓虹灯的倒影，这家店的老板很贴心，大排档摆在露天，依靠在江边，三三两两的火盆，不是烤火炉那种，就是火盆，很大的一口锅，里面烧着干柴，偶尔发出叱的一声，沈浅浅就是在这个时候到的，周留白和言珈坐在一边，乔榕西一个人坐一边，周留白她们是背对着，只乔榕西抬起头来的时候就看到了她，她没有想到这个饭局会有乔榕西在，她还是走了过去，乔榕西挪了挪地方，沈浅浅还是很大方地坐在了她旁边，气氛顿时有些尴尬，言珈向浅浅投递了一个抱歉的眼神，周留白又点了很多菜。
乔榕西很不自在，是因为两人坐着太近了吗？她只好低下头专心吃她的小龙虾。
“那个，乔榕西，有件事想请你帮忙。”周留白只好打破沉默地说到。
“啊？什么？”乔榕西的注意力不太集中。
“开酒吧那个好姐是叫秦好吗？”
“是啊。”
“你和她关系怎么样？”
“还可以，挺好的朋友。”
“帮言珈搭一下桥，言珈要采访她。”
“行，改天我给她说一下，介绍你们认识就行。”她答应得很爽快，本来也不是什么大事，现在身边的这个人才是大事。
又没话了，言珈在桌下掐了周留白一把。
“怎么了？痛。”周留白忍着痛在言珈耳边问到。
“这样不行啊，她两这像是暴风雨前的宁静，从浅浅来了到现在，两人连眼神都没有交流，更别说说话了。”
“那怎么办？”
“你过去和乔榕西坐一起，让浅浅坐过来。”
“啊？”
“过去。”言珈踢了踢周留白。
周留白无奈，只好起身，把沈浅浅拉起来，“不好意思，言珈前女友，你前女友想你了。”
言珈把浅浅给拉了过来。
“什么前女友？”一直低头快被龙虾灌饱的人终于抬起头问到。
“不管你事，继续吃你的东西。”周留白按着她的头。
“你怎么回事啊？”周留白趴在乔榕西的肩头，低声问到。
“我不是该问你吗？”乔榕西反唇相讥。
“我好不容易把浅浅给你弄来，你抓紧机会啊？这次你两闹得也够久了，再久一点就真没戏了。”周留白低声劝道。
“言珈，你这算过河拆桥吗？”这边言珈和沈浅浅也在耳语，“我好不容易当一回演员帮你把周留白搞定，你不事先给我说一声？”
“别生气，你两一直这么僵着也不是一个事，两个人都这么骄傲，只好我们这些做朋友的帮你们制造机会了。”言珈轻轻握着沈浅浅的手。
“我们去看看还要点些什么菜，你们先吃。”周留白起身，拉着言珈就走了。
桌上的四个人一下就变得只有两个人了。
气氛一下更尴尬了，两人还很少这样沉默过，曾经她们的爱情会在吵闹中打闹中度过，可唯独没有冷战这一环，乔榕西实在有些憋不住了，抬起头，咧咧嘴，笑了笑，可其实比哭还难看。
“你是想变成僵尸吗？”沈浅浅开口说到。
“什么？”
浅浅指了指她的身板。
“哦，最近正减肥。”
“就减成这样？”浅浅没再做声。
“以前太贪玩了吧，现在稍微工作一下一时还没适应过来。”
“你工作？”
“姥爷让我回乔氏集团了。”
“哦。”
“你在给《女人》拍片了？我看到了那期杂志，拍得很好。”
“嗯，言珈介绍到。”
“哦。”
“你别再住那儿了，行吗？”乔榕西突然冒出这一句，让浅浅有些措手不及，浅浅把头扭向了江边，没再看她，好一会儿才说，“没有了，现在我和言珈她们住一块儿，她是我房东。”
“你住我那儿吧，我可以回乔家住。”
“不用了，言珈那儿挺好的，而且毕竟那是我自己花钱租的地方，她和安安也很好相处。”
沉默，在内心疯狂地滋长，很漫长。
56
56、遭遇小流氓 。。。
曾经那样相爱的两个人当有一天说话变得客气起来；这件事总是让人有些许的难过的；此时乔榕西终于抬头正视坐在她对面的沈浅浅，她已经有很长的时间没去打扰她，知道她事业上有了起色；她还是在没有她的情况下；在这样一个对她来说陌生的城市生活了下来；她只是有些担心她住的那个地方，太不安全了，特别是在言珈告诉她曾有一晚因为开门锁的师傅骚扰沈浅浅的时候她更担心；可是她不知道该怎么办；特别是那次她去找沈浅浅的时候；沈浅浅烈到可以拿自己的头去撞车窗玻璃，她怕了；她怕自己如果再去找她，她突然就离开江城了怎么办？那到时候她得上哪里去找她呢？
现在，尽管这样别扭着，又或许在沈浅浅的意识里，她两也真的已经分手了，可毕竟她还知道沈浅浅在这个城市里，在这个因为她沈浅浅才会来的城市。
这个世界从来都不会少了谁就不行，也没有谁会少了谁就活不下去，可是活着的姿态有很多种，在很久以前，乔榕西并不觉得沈浅浅有多了不起，彼此也不是彼此的初恋，她两甚至都没有谁先追的谁这样的典故，不过是看顺了眼，好多人年轻时候的恋爱就是奔着一辈子去的呢？太少了吧，那个时候不过是因为青春的荷尔蒙，青春岁月里的孤独有人和你一起分享，那些美好的岁月里她在身边。无数的情侣在大学毕业的时候劳燕分飞，她和沈浅浅没有，就算家里人让她回江城，她们也没有分掉，那个时候如果沈浅浅不能做出让步，她两也就玩完了，可是浅浅还是跟着她来到了江城，分明在北京对她的事业发展要好得多，不过是一场小的争吵，她那天叫周留白出来的时候也没有想到自此之后她和沈浅浅再也没有同时出现在那个房子里，那空掉的一半的衣柜还依然空着，自从回到乔氏上班之后，她的生活变得规律起来，下班之后她就去板寸那里健身，强度太大，以至于回到家里很快就会睡着，尽管那屋现在就剩她一个人，她还是喜欢呆在那里，她不喜欢回乔园，实在懒得动的时候她就就去找她小姨乔正依，可是乔正依太忙，如果不是忙工作，就是忙着应酬男人，她一个月也懒得去找她一回，生活一下变得简单了好多，只是偶尔还是会想沈浅浅，她始终还是没有办法去承认她和沈浅浅真的分手了。
她又低下头搅动着碗里的东西，却突然没了食欲，其实她已经有好长的时间什么东西都不愿意吃，只有和周留白出来的时候才会好一点。
沈浅浅盯着她，她像是变了好多，以前那个骄傲的不可一世的人，以前的乔榕西像是一个胀满了气的气球，像是到了临界点，一戳就会爆破的那种，可今天的乔榕西有些不一样了，那气球像是放太久了，皮都快偃掉了，那里面的气体像是每天放一点，到最后，就完全没有一点点气了，现在的乔榕西就完全是这个样子了。
“乔榕西。”
“嗯？”
“你把碗都搅翻了。”
乔榕西才低头，放下筷子，有些手足无措的样子，她对好多事情都无所谓，她妈对她的冷漠，那些宴会上那些人对她的冷嘲热讽，说她是不学无术的纨绔子弟，她也不在乎，她以前也不在乎和沈浅浅的吵架，因为在她的意识里，不管怎么吵，沈浅浅都不会离开她，事实证明她错了，这个世界谁也说不准有一天就会离开谁。
“不好意思。”她有些狼狈地道着歉，因为自己的失态。
“她们两去点菜怎么还没回来？”
那两人是去江边活捉新鲜的河鲜吗？去那么长时间也没回来，而彼时言珈和周留白已经走到很远的地方去了。
“她们两不会又打起来吧？”言珈有些担心地问到。
“不能吧，虽然以前她们经常打，但那毕竟有那么多人呢，总是要顾及一下影响吧。”
不知何时，两人的手牵到了一起，很自然的，自然到言珈都没有意识到这一点。
“周留白”
“啊”
“你是什么时候喜欢上我的？”
“这个问题不是问过了吗”
“可是我忘记了你的答案，再说一次。”
“上大学之后吧。”
“为什么高中的时候没有呢？”
“你这个问题好奇怪，我晚熟行了吧，不过你是不是从初中开始就喜欢上我了？从你搬到我们隔壁开始？13岁还是14岁？”
“呸，那个时候谁认得你。”
周留白紧了紧握着言珈的手，她的手有些凉，“有些冷了，我们回去吧，她两应该也谈得差不多了。”
周留白和言珈往回走，离大排档越近人聚得有点多，言珈心一紧，不会那两只真的又打起来了吧，两人慌忙拨开人群，桌子又被掀掉了，那一桌的龙虾田螺啊，她和言珈还没怎么吃呢？
可是这一次不是两人的单独会战，那几个男人是怎么回事？
周留白和言珈忙跑了过去，乔榕西把沈浅浅放在身后，沈浅浅又想冲上去，那几个男人像是才20出头的毛头小子。
“怎么了？”
“哟，朋友来救场了？这两位姐姐也是同性恋吗？”
“靠，这年头怎么变态这么多？”
言珈的脸色越来越难看，她问沈浅浅怎么回事，浅浅摇了摇头，说遇到了几个小流氓。
周留白拉着几人就要走，这些毛头小子都是不要命地混，四人结了帐就要走。
“嘿，你们说她们做的时候没有那东西怎么做啊？”
“哈哈哈，妈的，想想，真恶心。。。。。。。”
言珈她们都听到了这背后最恶毒的侮辱，此时，两方的人已经隔了有两张桌子的距离，言珈和沈浅浅的速度太快了，所有人都没有料到，她两像是心有灵犀似的，顷刻转身，抓上那陌生人桌上的玻璃瓶就朝那两个口出污语的小流氓头上砸去了。
她两的速度太快，所有人都没看清楚，周留白和乔榕西还没有意识到，那两个女人已经不在身边了，对方有四个人，其中两个就是口出狂言被言珈和沈浅浅一人砸破了头，她两怎么那么有默契呢？为什么不是两人同时砸的同一个人？
那四个小流氓决计没有想到这几个女人还有这一手，那受伤的两坨捂着自己的头，另外两只已经看傻了。
“同性恋招你们了吗？惹你们了吗？把你们那张臭嘴洗干净了再出来。”这是沈浅浅。
“还有，代替你们的妈妈问候你们一句，把那命根子保护好，别看着一个东西就□，又不是低等动物，你们是低等动物吗？”这是言珈。
这话糙的哦，还好理不糙。
其中一个像是带头的小流氓终于反应过来，骂了一句，“□妈，你们这些死变态。”说完就从腰间摸出一把水果刀，其他三个像是睡醒了似的，也纷纷从腰间掏出水果刀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