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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又只是呆几天吗?”
“这次可能呆的时间要长一点。”
“哦。”言珈没话说了;只好喝着玻璃杯里的橙汁,她其实有很多事情想问,却又不知该怎么开口。
“小珈”
“嗯?”言珈手有些抖;她妈妈很少喊过她的小名。
“还是在那家杂志社工作?”她试着让自己的母亲身份扮演地更好一些。
“没有了;换了一家。”
“以前那家单位还挺好的;还没有交男朋友吗?”
言珈摇了摇头。
“都看不上?”
言珈皱了皱眉,谈话枯燥乏味;她似乎希望就能从那简简单单的对话里就能知道这几年的生活就好了。
“身体还好吗?”她妈继续问。
“可以不再问这些无聊的问题了吗?我今年28岁了,性别女,身体健康,未婚,无男友,月供3K 的,你还想知道年薪吗?如果你想要的是这些数据,我给你做一份每年发给你。”言珈终于不耐烦地回到,苏念真有一丝惊讶,只呆呆地看了她一会儿,又埋头喝水,“好,你以后每年发一份给我。”
言珈气结,转过头,不想再说话,哪有她这样做母亲的。
言珈越想越气,她哪里有点母亲的样子,她本想着这许久未曾见面,甚至连联系都少,说实话,虽然说感情不似那么亲昵,但总归她是她的亲生母亲,她依然敬重,爱护她,尽管她离婚之后就像是脱离了苦海一样再不回头,且不说她有没有和她爸联系,就连言珈自己,她唯一的女儿,也就一年两三通电话就了事了,言珈今天来赴约她是抱着挺好的心情来的,母女见面嘛,总是好事情,可是你看她说的那些话,问她的那些问题有多无聊,她有些气闷地喝了一点酒,就算她和周爸爸搞婚外情这件事,言珈也在前几年就已经原谅了她。她只不过是在他们刚闹出离婚那时候吵闹了一番罢了,原因无非就是她背叛了她爸,而且还和周爸爸搞到了一起,这太尴尬了,让她以后怎么去面对周妈妈?那种恼怒伤心难过,在时间的流逝中慢慢抚平,当她冷静下来之后她也没有那么恨她妈了,她的爱情始终都是她的事情,尽管她对曾经的那个家庭没有责任,甚至那么急于想撇清关系。
言珈一直都觉得她妈妈是不是当初是被逼嫁到言家?嫁给她爸的?
“你没有什么想对我说的吗?除了你想知道的那些数据。”
“你想我说什么?”苏念真反问道。
言珈简直想直接起身走了,她怎么能这么容易就激怒她呢?
“你离婚的事情是不是有什么隐情?”言珈终于还是问出了口。
苏念真有些困惑地看着她。
她试图平复着情绪,放低了声音说,“你们离婚是不是有什么隐情?为何周留白那样恨你和她爸?”她又重复了一遍。
苏念真脸上掠过一丝不容察觉的诡异神情,而后缓缓地说,“你不恨我吗?不恨你周叔叔吗?”
“起初会有,但这后面已经没有这种情愫了,而且不管你做什么,都根本改变不了你是我母亲这个事实。”
“会为了有我这样的母亲而感到羞愧吗?”
“我应该羞愧吗?”言珈提高了声音反问道。
“周留白是不是给你说过了什么?”苏念真突然问到。
“没有,她很少给我提你们之间的事情,她是不是知道一些我不知道的东西?”
苏念真抬头望着坐在对面的自己的亲生女儿,她那么年轻,真像是小版的苏念真啊,年轻时候的冲动任性造成了今天这样的结局,她长长地叹了一口气,“小珈,对于你来说,我是一个不称职的母亲。”
“非常对,你的确是这样的!”
“你知道我和你周叔叔这次回来是为了什么吗?”
“和我有关系吗?”
“你妹妹生病了,要做手术。”她顿了好久,才缓缓说出口。
言珈在想什么意思?她是不是昨晚没睡好,所以神经有些错乱,什么妹妹?
“周留白只是发烧了,她在打点滴,不用做什么手术。。”言珈有些茫然地说到。
苏念真又喝了一口酒,“不是周留白,是另一个和你有着血缘关系的妹妹。”
言珈有些呆愣,转念一想,她和周叔叔也在一起七年了,两人也还没有老到不能生孩子的地步。
她长长地哦了医生,可随即苏念真的话直接刺向了她的心脏。
她妈见她的反应就知道她要说什么,她补充道,“她,24岁了,手术有些风险。”
什么意思?24岁?言珈有些吃惊地本能地问到,“你生的?她父亲是谁?”
“周仲亨”
言珈大脑一片空白,她只觉得自己昨晚真的没有休息好,头皮都快炸开了,脑子也是迷迷糊糊地不太清醒。
“看来周留白真的什么都没有给你说过。”苏念真见她那吃惊的神情,身子往后靠了靠,她一直以为言珈是知道的,只是这么多年没有提,却原来貌似她是第一次知道这个事情。
苏念真从包里摸出一支烟,点上。
“你是说,你是说这件事周留白知道????”言珈身子微微发抖。
“七年前她就知道了。”
“你等一下。”她缓缓地说到,她掐着太阳穴,她得理一理自己的思路了,她从苏念真手里取过烟,放在唇上吸了一口,呛住了,猛咳,苏念真把水给她推了推,她没理,眼眶里都咳了眼泪。
“你是说我有个妹妹?已经24岁?是你和周叔叔的?也就是和我同母异父?也是周留白的妹妹?和周留白同父异母???周留白七年前就知道了?你说她24岁?24岁?你们根本就不是七年前才勾搭在一起的?在我们4岁的时候,你就已经怀上了周叔叔的孩子???”太混乱了,这么混乱狗血的事情竟然发生在她身上,她好难得能把这关系给理清。
“你有耐心能听听我给你讲我和你周叔叔的故事吗?”
“我没有耐心听,我现在只想知道几件事情。第一,你到底是什么时候认识周仲亨的?第二,我们搬到江城是不是因为你们之间的关系?第三,为什么你们要合着骗我们这么多年,第四,你是不是根本就没有爱过我爸,第五,你是不是后悔生下我?第六?周留白是怎么知道还有另一个小孩存在的事情?她还知道多少我不知道的。请回答。”她常常的问话又快又急,说完之后她大口大口地喝着酒。
苏念真有些无奈地看着她,没有回答,只是又摸了一支烟出来点上,刚才那一支在言珈手上,她一边咳一边抽,抽了几口又马上掐灭了。
苏念真突然没再说话,像是陷入了长久长久的沉思,一支烟燃尽,她才缓缓开口,“第一,我认识周仲亨已经32年了,我十八岁就已经认识他,第二,是,要搬到江城的时候我们已经偷偷在一起了,不想再异地才搬到了一起,第三,我无法回答,第四,我也不想回答,第五,我曾经后悔过,第六,七年前,在我们正式离婚之前,有一次我和你周叔叔说话被周留白偷听到,至于她知道多少你不知道的,这个问题你去问周留白比较好。”苏念真很坦然地一口气说完。
“你曾经后悔过生下我,所以你对我那么不亲,是不是?你也根本不爱我爸,现在让我试着来还原一下你的故事,你在很年轻的时候就认识了他,你们很相爱是吗?后来因为某些原因分开了,然后你一气之下随便找了一个喜欢你的人结婚,还生了孩子,估计他那边也差不多,然后你们又发现彼此还爱着,于是开始偷情,重新在一起,还生下了另一个孩子,由于总总原因,你们各自一直都没有离婚,是什么原因呢?孩子各自都太小,又或者因为你们挺享受这种偷情的感觉,后来终于受不了了,还是想重新在一起了,于是就离婚了,是吧?简单的狗血的爱情故事,你一门心思在周仲亨身上,所以看到我,其实你不那么开心,对不对?你有什么补充的吗?苏念真!!!”她语速很快,言珈很少语速那样快,快到她自己都有些听不清。
苏念真眼眶微微泛红,张了张嘴,欲言又止,而后才说,“没有了,你从小就很聪明。”
“谢谢夸奖,麻烦你买一下单。”说完言珈就起身走了,刚迈了两步,顿了顿,“后悔的不只你一个人。”
85
85、令人难过的“妹妹” 。。。
言珈急匆匆地走出了餐厅;她们的谈话太迅速;以至于主菜都还没有上,言珈这一大中午只是猛灌了两杯水,巨大的愤怒填充着她的内心;可是那种愤怒又不像是要把某个人大骂一顿大打一顿就可以发泄可以消气的那种东西;它是一种闷钝的;从内里往外撕裂般地愤怒,那种难以承受的欺骗和背叛,那种自己的出生仿佛是一场错误一样的愤怒;言珈急速地走出餐厅;穿过江城的一条条街道小巷;有自行车在她身后拼命地按铃,她连头也不回;依旧按照原来的方向再走,平白无故,从天而降,自己竟然有一个24岁的同母异父的妹妹,他们可真行,真的,够可以,他们两个人骗了四个人,她们家搬到江城来是为了方便她妈妈和别的男人偷情,竟然还做了邻居,周妈妈还照顾了她这么多年。
言珈蹲在路边吐了,胃里有恶心东西一股一股往外涌,她吐得很难受,因为今天一天都没有吃什么东西,她宁愿相信这样的难受只是因为昨晚没怎么睡导致的,而无关刚才餐厅她和她妈的对话,她再一次吐的时候,胃里已经什么东西都没有了,那天言珈蹲在路边等自己平复,周围有路人偶尔看她,却没有一个人上前,她看到江城阴霾的天空,原来是基于那样的理由她们才搬到这里来的,她才会和周留白认识的,她在路边坐了一会儿,她告诉自己允许这一个小时的歇息地理,允许这一个小时的疯狂,愤怒,可事实是她只坐在路边坐了半小时之后就打了车,她得去找周留白,不知道她挂了一上午的点滴感冒有没有好一点,她上了出租车,就给周留白打电话,手机关机了,她这才想起昨晚周留白的手机掉了,她只好拨乔榕西的手机号。
“榕西,你送了周留白回去了吗?”
“嗯,送回我家了,浅浅在家里,你过去就行。”
“好,谢谢。”
“言珈?”
“嗯?”
“是周留白传染你了吗?怎么声音有些怪怪的?”
“没什么,今天外面风有点大罢了。”言珈收了线,让师傅调头去往乔榕西的家里。
沈浅浅来开的门,见是言珈,小声说道,“她睡着好一会儿了。”
言珈有些疲惫地点了点头。
她坐在沙发上歇了一会儿,闷闷地问到,“有吃的吗?有些饿。”
浅浅看了看她,指了指桌上的外卖,“给周留白留的粥。”
“一会儿我给她弄,她醒了之后正好可以吃热的。”言珈突然觉得有些饿了,她得吃点东西来恢复一□力,又或者说是意志力。
沈浅浅给她拿了干净碗筷,一边给她腾,一边看着她,如果她没记错的话,言珈上午说她中午有约要一起吃午饭的,看来这段午饭吃得并不完整。
言珈很快把周留白的粥给吃完了,抬头问到浅浅,“有安眠药吗?”
沈浅浅一愣,很严肃地坐在言珈对面,“除了安眠药,我有什么可以帮你的吗?”
“啊?”
“言珈,你的脸色很白,惨白地一点血色都没有,是不是遇上什么事了?”
言珈本能地摸了摸自己的脸,感受不了温度,她有些不自在地咧了咧嘴,她还以为自己隐藏得很好,“看你想得可真远,我只是昨晚没怎么睡,现在很累,很想休息一下,可是我知道我睡不着,所以才问你有没有安眠药,一两颗罢了,你那么紧张干嘛?”
沈浅浅摇了摇头,说,“我没有那东西,我要是累得要死的时候,很快就会睡着,不累的时候也就不用强迫自己去睡,所以,你要真需要,我现在出去给你买。”
“算了,不用了,有那东西也不一定有用,亲爱的?”她突然柔声唤着沈浅浅。
“嗯”
“你不是想帮我吗?”
“尽力而为。”
“帮我洗一下碗好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