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在他惨叫着抬腿踢来时,反手格挡,又顺势拧碎了他的脚骨,在他倒下前拎起他的皮带,以他为掩护,挡住了三枚向我激=射而来的土刺。
——曾经手无缚鸡之力的我,现在却能轻松秒杀这些二三流的强者。
“噗嗤嗤嗤”声声入肉,那保镖已经痛得晕了过去,背后汩汩地渗出血来,十分凄惨。
随手将他丢开,我看那面色铁青的女人没有丝毫怜悯,只是对于自己失误的懊恼,心里一哂:“凌小姐好眼力,正中脊柱呢!即使救回来,这位先生的余生也只能在床上度过了。”
她怒气冲冲地打断道:“闭嘴!要不是你,我怎么会扎中他!你这个贱=人!”她话音未落,我却感觉到了脚底的危险,猛地往旁跳开,避过了从地板上突然穿透而出的一根尖锐土刺。
想不到这土系异能者如此神奇,竟然在大理石的瓷砖地面上也能激发出土刺,这到底是未知的力量,还是比当世先进千万倍的科学呢?
我惊叹地想着,一边又拍开了三枚飞来的土刺,看着她气喘吁吁地往沙发后面躲去,不免摇头:“可惜你的异能掌握程度还不够,才这么一会儿就累了。”而且,土刺的硬度也不够,轻易就能碾碎啊。
“只有这种程度而已么……”在她惊惧的眼神中,我一把捏碎了她的喉骨,“那你就没有价值了,死吧。”
“你、你!啊啊啊——”醒来的黑衣保镖再也不复冷酷,扯着嗓子拼命大喊起来,被我用眼神警告后,立马唯唯诺诺地住了口。
虽然小区住户不多,这一层里暂时没有丧尸,难保不会因为他的大叫引来,我现在的听觉十分敏锐,若是半夜有丧尸嚎叫,我可睡不了安稳觉。
将凌蕊解剖之后,我在她的脑中发现了一块浅黄色的晶体,与丧尸脑中的有些相似,但纯度要高一些……若是这样,那异能者的脑中也有晶石,却不是每一个异能者脑中都会存在的。
存在的契机是什么呢?
这个答案也需要等我多找一些试验品才能分析出来吧……摇摇头,我继续观察手中这颗黄色的晶体。
不论是丧尸脑中的还是异能者脑中的,这些晶石可能就是控制中枢或者能量来源,那么这种能量源能不能转化或者进化呢?
我想了想,将一颗丧尸的脑晶扔进那保镖嘴里。
过了一会儿,就见他的眼中暴出了血丝,身上的肌肉也膨胀开来,好似正在积蓄着力量,而他被我捏碎的骨头好像被一种暖流滋养一般,发出咔嚓咔嚓地愈合声,若不是我捏得过碎,怕是一眨眼的功夫就长好了。
——如同灵丹妙药一样神奇啊……只是,副作用也很明显。
他的双目不断充血,皮肤也泛着诡异的红,不久,竟然听到皮肉崩裂的声响,而他的经脉也开始一根一根地爆裂,溅出了猩红的鲜血,没一会儿,他就成了一个血人。
我擦掉了脸上沾到的一点血,站起来俯视着奄奄一息的男人,犹豫了一会儿,还是没有把凌蕊的晶石喂给他,而是痛快地送他上路。
如预料的那样,他的脑细胞以几十倍的速度活跃着,超出了身体能承受的负荷,所以会爆血,而他的脑中,并没有晶石。
之后,我又陆陆续续抓了一批人来做实验,有人类有丧尸,还有几个异能者,但我终究没有随意下手,选择的目标都是那些心术不正,作奸犯科的人——尽管如此,我还是免不了唾弃自己:这种狭隘的、自以为是的正义,不过欲盖弥彰的虚伪罢了。
曾经我所厌弃的,我所鄙夷的,却隐隐昭示着我堕落之所向。
我心有抗拒,但于事无补。
20xx年5月28日,我早早地醒来,时针离六点还有一些距离,我却已经翻来覆去没有丝毫睡意。
鬼使神差似地,我摊开桌子上的瓶瓶罐罐,将自己精心打扮,又翻开柜子甄选良久,足足花了三个小时才勉强满意。
看了看时间,急急忙忙开车赶去那家商场,竟是有了几分末日前赶打卡的上班族之感。
我一面自嘲,竟然像个首次赴约的怀春少女,一面却又急切地猛踩油门,生怕迟了片刻与那人擦肩而过。
一个小时,两个小时,三个小时……我在监控室中望穿秋水,却始终没有发现那个刻骨铭心的身影。
我不禁有些怀疑:前世的今天,我遇见了她,那么这一次,她还会在那里么?会不会蝴蝶的翅膀一扇,我再也遇不到她?又或者,她撑不到这儿,已经丧身……我不敢再想下去,心里又是好笑又是酸涩:萧明漾啊萧明漾,你还会有害怕这种情绪么?真是难得啊……
突然,我看到商场大门的监视器晃过一个消瘦的身影,眼前一亮——是她!
我迫不及待地来到保安室外,在走廊上来回徘徊,等着她到来。
面上还保持着镇定,心中的忐忑却每一秒都在加深,连我自己都说不清这种情愫因何而起。
我只知道,她对于我来说,是在这个世界上仅剩的一道光——没有了这道光,我会彻底疯狂。
这时,一只温暖的手牵着我,将我迅速带到了拐角处——我凝视着那个单薄的背影,恍惚间与另一重影像重合,竟是忍不住要落下泪来。
终于,找到你了——我的光。
第7章 谢·结伴
那一闪而逝的复杂眼神,竟是让我有刹那的心悸。
“我们……见过么?”我压低了声音,迟疑着问道。
——事实上,是见过的,就在几日前,惊鸿一瞥。
彼时只是我盯着人家目不转睛地猛瞧,人家硬是没投来一个眼神,我觉得她该是没注意到我才对;之前我也没去过市三医院,又不是什么名人,堂堂萧大医生,怎么会认识我呢?
况且,我自问不是什么天姿国色的美人,断没有让人眼前一亮的魅力;也不是什么才华横溢的隐士,又让佳人一见倾心的能力——她的眼神让我百思不得其解。
“这倒没有,”她微微一笑,似是冰雪初融,格外动人,“但我觉得你很亲切……就像是在梦中见过一样。”
“这样啊……”我点点头,避开她灼灼的目光,心里有些不自然,“小心,有丧尸过来了!”
我将她护在身后,小心地探出头去张望——两只丧尸正摇摇晃晃地向这个拐角处走来,头不停地四处转动,好像是循着气味而来。
我下意识地轻嗅了一下——是dior真我的味道……
偏过头用余光偷瞄了一眼萧明漾,她正笑盈盈地看着我,将我的小动作尽收眼底。
“……”我忙转过头去,脸却有些烧,心里暗想:难道这丧尸也喜欢香水的味道么?
“不是香水哦……”突然,一个幽香的吐息在我耳边萦绕,柔媚的嗓音带了一丝笑意,“它们是循着鲜血的味道而来……处子的芬芳……”
“嘶——”我倒抽一口冷气,耳根后颈处密密麻麻地爬起了战栗——这个萧医生的口吻,怎么那么像择人而噬的吸血鬼,若不是我胆量还不算小,定是要被她吓得尖叫,引来更多丧尸可怎么好?
我翻了个白眼,却不好像对待墨墨一样指责她什么,只是挣开她不知何时揽上我腰腹的双手对着她做了一个噤声的动作,抄起那根水管紧贴着拐角处的墙壁,静静等着那两只丧尸的到来。
全神贯注,左手掌心结出一朵火焰,我心里默数:三、二、一……就是现在!
一把掷出手中的火焰,然后在那火焰直扑一只丧尸面门将它烧得惨嚎时,瞅准时机,一管子敲上了另一只的脑袋,顿时血肉横飞,脑花四溅——在我恶心的同时却也庆幸,这一招简单却有效。
没有时间多想,那多火焰撑不了多久,我也顾不得去擦脸上溅到的血污,双手握着水管对着它的头颅横扫而去,这一下用了近八成的力气,它的脑袋像是碎裂的西瓜炸开,嘶吼停止,“噗通——”一下倒在了地上。
拄着水管,我弯下腰缓解心里的不适,手臂有些轻颤——即使做了再多的心理建设,也目击了墨墨轻而易举地干掉这种怪物,可毕竟做了二十年纸上谈兵的书生,一下子专职武将,实在是需要点时间来缓冲……虽然我知道,在末世里,并没有足够的时间让我去适应残酷——往往一瞬间的迟疑过后,迎接你的就是死神的狞笑。
这时,背上被轻柔地拍抚着,萧明漾温柔地说道:“没事了,你已经做得很好了……不要太勉强自己。”
“其实,攻击它们的时候,我怕的要死,但我更怕死在它们手里……”看着她的笑,我不禁脱口而出。
“我明白,习惯就好。”她说得很随意,笑得很自然,我却似乎感觉到了一丝苦涩。
她看起来非常镇定,丝毫没有见到丧尸的惊惧,这让我有些疑惑,转念一想,又释然了:人家是外科医生嘛……见惯了血肉模糊的场面,心理素质可比我这种文青好多了。
——不过,看她这楚楚娇弱的身板,我还是自觉地将自己代入了保护者的角色中。
“我是来这里取些物资的,你……”一时半会儿这里很安全,我一边恢复体力,一边随意抛出一个话题避免沉默的尴尬。
“你需要什么?”她却突然打断我问道。
我想了想,回道:“帐篷、睡袋、水壶、交通工具……”
“你要离开这儿?去哪里?”她又问道,仿佛这个问题对她十分重要。
“……是的,我要去b市。”我不明白她是怎么了,照理说她这样的女孩子该是十分注意谈吐和礼仪的,绝不会随意打断别人的话,可是——
“真巧,我也要去b市,一起吧。”她笑眯眯地兀自下了结论,在我张口要反驳前截住我的话头,“先别急着拒绝哦~”
咦,她怎么知道我要拒绝?只是,她未免太霸道了一些……
我正腹诽,又听她说:“你觉醒了什么异能,是火系的么?”
我一愣,心里对她防备起来,只是点点头,不打算说明我是水火双系的异能——她让我看不透;即使从她身上感觉不到一丝恶意,但我还是不敢轻易付出我的信任。
“知道么,我是空间系的。”她柔柔地笑着,素手握住了我手中牢牢攥着的水管,下一秒,那水管便凭空消失了。
我瞪大了双眼,却再也生不出拒绝的念头了——空间!
这意味着什么?如果与她一起上路,物资的问题基本不用担心了,在末世里,这个能力实在太有用了。
……但是,这么重要的秘密,她怎么能告诉我?一个对她来说全然陌生的人,难道她对我这么有信心?若是我心怀不轨,她该怎么办?
“你……”我不知道该怎么问。
她却轻松一笑,扶了我的脸认真地说道:“没关系,我相信你……怎么样,跟我一起走吧!”
“……嗯。”我还是答应下来,却不是因为她的空间,而是她那句“我相信你”。
我知道,在这末世之中,“信任”是比任何东西都要宝贵的财富。
“那么,从称呼开始,我以后就叫你安然,你可以叫我漾漾。”她笑眯眯的样子褪去了冷艳,像只晒太阳的猫儿一般,有一种慵懒的可爱。
只是……漾漾?羊羊?
“萧、萧……”我磕磕绊绊地开口,却怎么都不好意思叫她的小名,自己也不明白到底在别扭什么,在她莫名的眼神看来时,我灵机一动说道,“我可以叫你萧么?”
她歪了歪头,似是小小地思考了一下,然后对着我眨了眨眼:“可以呀。”
“萧。”我被她的俏皮逗笑了,忍不住又叫了她一声,虽然地方不对、时间不对、哪里都不对,可是心里却怎么都紧张不起来……似乎跟她在一起就觉得格外安心,也格外容易放松呢。
“安然。”她也跟着我一起笑,声音带了几分婉转的韵律,赏心悦耳——我从未觉得,自己的名字也可以这么动听。
我与她现在是在商场负一层的员工通道内,这里平时只有负责监控的保安与极少数的工作人员,所以我们在这里待了一刻钟也没有引来太多丧尸。
这座商场的规模适中,总共有七层,地上五层,地下两层;负二层是停车场,按照普遍的商场运营模式,第二至第三层是卖场,顶层则是餐饮娱乐——我们决定先去二层看看。
商场有一处直达电梯,以及两处自动扶梯,在这种时刻自然是不能冒险的,因此楼梯是我们的不二选择。
我记得这里除了电梯间后边的楼梯外,还有一个逃生专用的应急通道,平日里应该很少有人从那里经过。
接过萧递来的一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