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格成为紫魃的一员呢?
到了第七十下,那个年轻一点的叫赵福的男人闷哼一声,不小心按碎了一颗脑晶,他脸色一白,曲起的手臂一软,差点支撑不住自己。他隐蔽地瞄了我一眼,见我正面无表情地俯视他,浑身一凛,随即咬紧牙关,重又绷紧了肌肉,卖力地继续下去。
而他身边较年长的周生则是涨红了脸色,一鼓作气地连着做了近百下,在换气时心神一松,这才露出了破绽,大意地碾碎了两颗。他手势一顿,却连眉头都不皱一下,深吸一口气后,又闷头做了起来——若是单单比较心性,显然是这个周生更胜一筹。
近五分钟后,两人才满头大汗地瘫倒在地上,大口大口地呼着气,而地上的一片脑晶中则是混着几堆碎渣。
“我对你们的要求很简单——令行禁止,绝对服从。做不到的,就接受惩罚,”我瞥了一眼气喘如牛的两人,对着他们微微笑道,“念在你们是初犯,这只是最轻的惩罚,至于以后,可就没那么容易过关了。”
“是、是。”周生又拽了一把赵福,两人唯唯诺诺地躲到众人身后去了。
“那么,时间也不早了,先开始热身活动吧。”我看了看表,对着这群异能者说道,“十五分钟,从这里到城南的食堂带回两个肉包子,落在最后的两人,接受惩罚。准备——出发。”我话音才落,已经有几人当先蹿了出去,剩下的人才回过神来似的,纷纷追了上去。
从城南至城北,以我的速度,再加上穿行捷径,大概需要四到五分钟,若是乔子墨这样的速度型异能者,熟悉道路的情况下全速奔跑,只需要两分钟就能赶到。
不过那是在知晓这座城市的地形和道路情况的前提下,换作一般的异能者,就算是速度加成,撇开取包子的时间,这一来一回,怎么着也要十来分钟,还要是不耽误分毫地疾跑。
只是,我本意就是要锻炼这群异能者的体力和速度,所以有意将时间限制得紧了一些,也是要让他们意识到,自己的能力是多么不足。
这些敝帚自珍的异能者们,总是自以为是,一叶障目,往往只注重异能的提升和锻炼,却从未考虑过最基础的身体强度、速度和感知的修行,即便发出的异能攻击可以秒杀对手,可一旦落入了丧尸的包围,被丧尸抓住,脆弱的身体便再没有一点防护能力,就只有等死的份了。
在我的训练菜单里,没有元素异能者和变异者之分,所有人都要有敏捷的身手和钢铁的意志,确保他们能在第一时间形成威力足够的攻击网以及有效的防御圈——对现在的这群来说,还有很长一段路要走。
十五分钟之后,我的身边已经站了十个异能者,虽然每一个都累得够呛,但脸上的笑意却怎么都收不住。
除了八个速度型变异者外,还有两个是雷菁与她妹妹,倒是教我对她高看了一眼。
问及原因,她微微一笑,轻喘着回道:“我、我知道一条捷径,而且,食堂的师傅是我的朋友。”
——熟知地形,头脑清醒又有着不错的人脉,体力也不错,她果然是个值得培养的对象。
我点点头,不再说话,只是沉默地看向后面陆陆续续赶来的人。这些人看上去有些狼狈,打量我的神色,又看了看时间,随后懊恼地立在一边。更有几个暗中互相瞪视,显然是在途中发生了摩擦,这才影响到了回程的时间。
实际上,等候在回程的途中,抢夺最早回来的人手中的包子,自己再全速奔回来,只需拼力冲刺一小段路,也不失为一个省时省力的法子,端看有没有人想到去做了。
只是,若真有人如此,我虽然要夸他一句随机应变,却会狠狠惩罚他投机取巧的行为——因为这违背了我锻炼他们的初衷。
二十多分钟之后,人才算是都到齐了。
看了一眼跑在最后的两人,我指了指地上那堆还没收起来的脑晶:“五十个……仰卧起坐。”
那两个听到数字正要咧嘴笑的人顿时僵硬了。
没等剩下的人露出幸灾乐祸的表情,我又接着道:“超出时间的,蛙跳一百个。”
其他人也立刻没了笑意。
很满意他们现在的表情,我对着那十个完成指标的异能者点点头:“你们可以享用劳动成果了。”
几人喜笑颜开地啃起了手中的肉包子,一边替那些接受惩罚的人计数。
看看时间已将近九点,我带着这群结束热身活动后个个汗流浃背的异能者们朝着基地北面的大门走去,准备带他们去附近找些落单的丧尸练习实战。
正要警告几句,却见到严守的大门忽然缓缓打开了,而即墨青沂带着一小队人,正迎着一群身穿军绿色战服的人走了进来。
这群人身上都带着淡淡的血气,那是经过无数次战斗和杀戮才会形成的威势,即使在千万人当中也能很快分辨出来——这是一群历经百战的军人。
居中一人的肩上戴着镶有两枚金星的肩章,身形笔挺,五官端正,嘴角却挂着温和而儒雅的笑意,不像个军官,倒更像一个做研究的学者,教人难以将他与w军区威名赫赫的“笑面虎”联系到一起。
这个人,就是w军区总司令的副官——晏中正。
身为我父亲的左膀右臂,自然是随侍在他身边的——这么说,那个男人,他也来了?
我的心骤然一紧,环视一圈,却没有看到那个伟岸的身影,松了一口气的同时,却又涌上了无尽的复杂——终究还是会在意啊。
萧明漾,你真没用。
心底有一个声音在冷嘲热讽,我却无力反驳。
“哈哈哈,大小姐,原来你在这里啊!可教我们一通好找!司令可是为你愁白了头发呀!若是知道你的消息,定然是高兴坏了!”晏中正老远就注意到了我,不待我反应,立刻大步流星朝我走来,挂着一脸慈爱的微笑,朗声对着身后跟着的女性士官说道,“小瑜啊,快点给司令发消息,就说我已经见到大小姐了!”
稍稍后退半步与他保持距离,我扯了扯嘴角,并没有接他的话茬,只是淡淡地应了一声:“晏叔。”
——这个老狐狸,来这里到底有什么阴谋?
莫非,是想将我抓回去?
我颇有些恶意地想着:如果他知道自己的女儿是死在我的手上,还能不能保持这虚伪的笑呢?
作者有话要说:今天给马上要出国留学的室友践行,好晚才开始码字→_→
话说我刚接到一个噩耗,明天又要被长辈拎出去修!行!惹……
至少要一个礼拜……真是晴天霹雳啊啊啊啊——
如果明天晚上我没有更新,那一定是被郊外的丧尸抓走了嘤嘤嘤╮(╯_╰)╭
第94章 萧·往事不如烟(下)
我记得柏年说过;老头子把晏梓涵的消息压了下去,只有极少数几人知道,那么也可以解释;为什么晏中正这老狐狸见了我以后,还有心思嘘寒问暖,试图套话。
与这老狐狸打交道固然费劲,但我也摸不准他此行的来意;不敢轻举妄动;只能耐着性子与他周旋。
不过;我在意的一点却是:即墨青沂在这当中又扮演了什么角色?难道她也是军部安插在基地的棋子?可当初我将柏年除掉的时候,也没见她们姐妹俩有何动作。
——是她们与柏年分属不同派系,无意相帮,还是这两人隐藏的太好;有更深的图谋呢?
我正在揣测,就听安然的声音在身后响起:“萧,这位是?”
她的表情很平淡,脸上带着恰到好处的官方微笑,眼里却划过一抹复杂的情绪,等我再仔细看去,又似乎什么都没有。
“这是晏中正中校,是……我父亲的副官。”这是我第一次在她面前谈到我的身世和家庭,如果有可能,我希望她永远都不知道,因为这是连我自己都不愿想起的往事。
“晏中校,这是我们基地的总队长,谢安然小姐,对了,我们基地的名字正式改为启微基地,这也是出自总队长的授意。”不待我说话,即墨青沂已经微笑着抢先拉了安然介绍道,更是有意无意地将我挤了开来。
“您好。”安然与他握了握手,笑容得体,我却觉得她似乎比任何时候都要疏离:难道她察觉到了什么?
“哦,原来这位就是新任的总队长啊!失敬失敬,没想到竟然是一位这么年轻的小姑娘,真是后生可畏啊!哈哈哈……”晏中正拉着安然的手不放,笑得满脸褶子,我不动声色地又挤开即墨青沂,将安然的手拉回来,微笑着对他们说道:“不知道晏叔来这里是为了什么事呢?有什么可以帮忙的,但请吩咐。”
一边说着,一边将口袋里的纸巾塞到安然的手心,仔细地替她擦干净。
“怎么,大小姐不知道么?我们是来送武器的,之前收到了来自傲天基地的,哦现在是叫启微基地是吧?”晏中正笑着看了一眼即墨青沂和目露疑惑的安然,接着道,“一份大订单,虽然洽谈人不是我们,我们只负责供货。”
——洽谈人?
我忽然想起那时攀在蒋天窗外见到的两个女人,以及他们的对话,脑海里仿佛有一条线串在了一起:恐怕这仓库里的物资就是蒋天用来购买热武器才会一扫而空的,这也能够解释为什么他在临死前会说那些话来威胁我。
可是军区的武器都是有严格控制的,怎么会无缘无故出售给民间团体私用?
一般来说,就算是军区最高长官亲自下的命令,如果得不到半数以上的军官附议,也是没有办法通过的。
那又是什么原因使得军区竟然同意这种放在以前是绝对不可能实施的决定?
我不会相信什么为了提高普通民众的生命保障这类鬼话,更不会相信是蒋天与他建造的基地有值得发掘的潜力。
只有可能是基地里有他们所感兴趣的东西,也许是仓库里空掉的物资,也许是蒋天或柏年曾许下了什么利益,总之,这笔交易一定有些什么我们想不到的深意。
“也难怪谢总队长不清楚,这件事一直是由我负责,到您新接任以后,诸事繁忙,也没来得及与您汇报,没想到今天就到了交易约定好的交货日期了。”即墨青沂笑得一脸无辜,没有半点被忽然拆穿了的尴尬,仿佛真如她所言的只是一时忙碌得忘记了汇报——当然,在场所有人包括安然在内都不会认为她说的是真话。
只是,她就这么直白地在外人面前揭穿安然这个总队长威信不足的事实,也未免太不将我们放在眼里了。
亏得安然脾气好,闻言只愣了一瞬,随即便若无其事地笑道:“没事,我知道了。”见我皱了眉头看她,她又拉着我的手撒娇似的轻轻甩了甩,然后对着即墨青沂道,“既然一直都是你负责的,那之后的事情就拜托你了,另外,晏中校一行的接待工作也一并交给你吧。可不要怠慢我们的贵客啊。”
“谢队长放心,这是青沂的职责所在。”即墨青沂彬彬有礼地欠身,明媚的笑容在我看来却着实可恶。
“晏中校请一定不要拘束。我与萧队长还有些事要处理,先走一步。”安然对着那老狐狸点了点头,便带着我率先离开了。
我感觉到她攥着我的手紧得发疼,手指隐隐发白,全然没有她看上去的那么从容,一路连拖带拽,我只来得及挥手示意紫魃的队员解散,便被她带回了办公楼之中。
进了电梯,却没有抵达办公室的楼层,而是直奔着她的房间,安然猛地关上门,目光灼灼地盯着我,虽然一言未发,眼中却仿佛含着千言万语。
我知道她想问什么,话到嘴边却感觉无从说起,渐渐地,她凝视我的目光黯淡了下来,像是失望,像是心伤,我的心也跟着一颤,狠狠地疼了起来。
——萧明漾,你这个懦夫。
有些事,藏着掖着,难道可以隐瞒一辈子么?有些伤,如果不彻底清除,总有化脓腐烂的一天。
我深深叹了一口气,拉着她的手走到沙发边坐了下来,她固执地站在原地,使劲抽了抽手,似乎因为刚才的事使小性子而不愿坐在我身边。
我抬眼看了看她,索性手中猛地用力一拽,趁她没有防备地失去平衡后仰时,将她搂进怀里,让她坐在我的腿上,锁住她的腰背,顺势倚靠在她的肩膀上,在她耳边轻声说道:“还记得么?当初在大学城基地里,我也是这样坐在你的腿上。”
安然听到这话,果然乖乖地不再挣扎,只是忿忿地斜了我一眼,反驳道:“才不是,你是分开腿坐的!”
“是么?那你也分开腿坐不就行了。”我偏过了头,一脸正经地看着她,心里却笑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