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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喻。所以,对于这样的“优待”。实在非常必要。只不过,这样做,本身就已经是众多残忍的刑罚之一。钢球很圆,地面很硬。想要安稳地才在球面上保持平衡,就必须打起十二分的精神。对于长时间受刑的犯人来说,因为剧烈疼痛导致晕厥昏死是常有地事情。再加上仅有足尖部分尚能勉强够到钢球。因此,其中的艰辛与疲劳,根本不是没有经受过同样遭遇的人所能想象。为了避免肉体被铁丝撕扯带来的痛苦,受刑者只能小心翼翼地拼命保持平衡。用这样的方法使自己多少能够舒服一些。可是,他们很快便会绝望地发现:这样做,根本就是另外一种给身体带来更大负担的折磨。陈志文目前所遭受的,真是这些疼得令人想死,却又无法从中挣脱的可怕刑罚。虽然不致命,但是却有着让人看了就不由得生出想死念头的东西,在这个世界上,恐怕,也只有人类才能够发明。也许是没有注意,也许是看见了却根本没有搭理。总之,从天翔和秦广两人走进审讯室的那一刻起,陈志文就没有和他们说过任何一句话。他只是在小心仔细地踩着脚下的那两只可爱又可恨的大钢球。控制着自己残破的身体,尽量不要左右晃动。以便能够在最舒服的情况下,给自己带来一丝能够超越痛苦的安慰。可是,多日来未能休息地连续审讯。给他的身体也带来巨大的疲劳感。看上去,他似乎非常想要好好睡上一觉。沉重的眼皮与干涩呆滞的眼光就是最好的证明。然面,随时都有可能从脚底逃走支钢球,显然不可能给他这样的优待。只要脚尖一松懈,它们立刻就会离现在控制,远远地滚到房间的角落荒而逃。使他永远失去这种必须付出大量精力才能获得的“享受”。从钢球上摔下来的滋味儿陈志文已经尝试过。他无论如何也忘不了自己前天的遭遇。就因为自己稍微打了个盹,脚底便再也无踩稳。在重心歪斜的作用下,两只球体马上从脚下滚出,顿时,高吊的身体在不可抗拒的地心引力下,从垂吊着的铁丝与链条上径直落下,狠狠撞上地面。上百根细铁丝在无法伸缩的情况下,无情地将紧紧勾系他肉体的那一端拉开。在完全处于对方主动的情况下,将一条条穿透的皮肉瞬间撕裂。冷漠地看着他由原来的位置上猛然下垂了近十厘米,从一原本有气无力的可怜虫,变成一个浑身被四溅鲜血所包裹,周身都是破烂皮肉细条,且在拼命晃动身体,扯着嗓子凄喊惨呼,想要用这种方式稍微减轻剧烈痛苦的狂人。那种可怕而巨大的疼痛,那怕就算是死上一万次,陈志文也绝对不想再尝试。所以,当狱卒们再一次将他高高吊上铁链条。用上百根铁丝重新穿透肌肉的时候。他完全感到了那种深深的恐惧。他拼命扭动着自己的身体,哀求着,惨叫着,甚至是以自己所能想到的所有词语,无比谦卑,无比下贱地恳求着。希望用这样的方式,求得一丝根本就不存在的希望。然而,铁石心肠的狱卒根本不为所动。他们仍然带着最冷漠的表情,以最灵活且残忍的手段。将一根根带有尖利弯头的精钢铁丝,小心地穿过柔软的肉体,确定拉伸到极点之后,这才牢牢捆绑在墙壁那一个个乌黑粗大的钉状突起间。陈志文做梦也没有想到;原本在黑云族中高高在上地自己;居然会遭到这般可怕的待遇。也就是在这个时候。他才深深的体会到〃生不如死〃这句古话的其中含意。
死!让我死吧!只要能够让我死;随便你要我做什么都行!在这样的主观意念支配下,他几乎没有经过人思考,便将自己所知道的一切,毫无保留地全部道出。在他看来,与其这样可怜的活着,还不如痛快地死亡。毕竟,相比之下,那才是真正地享受,才是真正而彻底的舒服。
对此,狱卒们显然无法满足。他们收到的命令是让对方活着。在族长没有下最后的命令之前,只要能让他留着一口气,自己就能交差。天翔脱下身上的大衣,随手递给了旁边的侍卫。从季节上看,现在应该已经是比较寒冷的秋天。可是,熊熊燃烧的旺火,给冰冷的监狱带来的无比温暖和热量。那些仅身找短裤单衫的看守且被热得满头大汗,更不用说是穿着厚厚虫毛大衣的他了。
“感觉怎么样?”一身短装的天翔腕这衣袖,慢慢走近奄奄一息的囚犯。颇为怜悯地看着虚弱的对方,似乎有些不忍地叹道:“何苦呢?早说,不就没这么多事了?”说着,他朝身边的诸人挥了挥手:“把他放下来,动作轻一点儿。”大概是感受到了一丝陌生的气息,也可能是狱卒们七手八脚摘取铁丝的动作过于粗鲁,再一次触痛了在剧烈伤害之下,早已变的有些麻木的神经。或者,是那种盼望已久的舒适突然降临,使得他想要仔细找到这种突如其来幸福的方向。总之,看上去仅有鼻孔还能呼吸的陈志文,开始慢慢晃动着已经脱离铁丝控制的脖子,带动上面那颗血肉模糊的脑袋,仔细地分辨起周围的一切。并且努力寻找着那个熟悉而可怕的声音的正确来源。〃大族长。。。是您吗?〃
→第一百八十一节 … 充能←
“不错!是我!”看着眼前尚能保持基本外形的“人”天翔轻轻的摇了摇头,长叹一声:“怎么样?在这里,过得还好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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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哦。。。。。。还。。。。。。还可以。。。。。。”只要不是傻瓜,谁都能听出这句话背后包含的辛酸与痛苦。可是又有什么办法呢?面对如此境地,陈志文难道还能按照自己的脾气,继续曾经的大闹大骂不成?他永远也不会忘记,刚刚被押解到监狱的第一天,面对狱卒的置疑和索供,自己是多么的不屑一顾。甚至恶语相向,用尽所能威胁对方。这样做固然是解气,也维护了自己应有的尊严。可换来的结果,却是险些把金贵的小命断送在了这个暗无天日的鬼地方。犯人没有自由,尤其是那些被严格看守的重犯,更是没有属于自己的时间,他们往往被加装重镣,被捆绑结实,更有甚者,还必须时刻被看守所注意,尤其是像陈志文这样被统治者再三“关照”过的刑讯对象,就越发被狱卒所重视。因此,除了能够在拷打空隙稍微休息之外,他根本没有任何用于安抚伤痛闲余。漆黑的污垢、恶心发臭的大小便、还有干涸后板结成块儿的血污……所有一切最为肮脏的东西,在他的身上,都有着淋漓尽致的体现。陈志文的眼睛完好无损,但是却根本睁不开。从头顶的伤口流淌下来的血液。使得那两条能够关合的眼皮,就好像是被世界上最好的胶水紧紧粘连在一起,根本无法分开。为了能够找到天翔所在的确切方向,能够亲眼看看这个给自己带来无比痛苦,却又无法对其指责的男人,陈志文只能用双手紧紧巴住上下眼帘。忍住那种撕心裂肺般的剧痛,咬紧牙关,从中狠狠一拉。。。。。。顿时,在一声仿佛裂帛般地清晰声音中,闭合已久的眼睛终于从强力分开的破口露出,大量的鲜血从伤口泉涌而来。将凌乱散碎的睫毛、碎肉、干血块冲刷开,一直分散到脸部。看上去,就好像是用水做了一次满是腥气的清洁一般。“不要那么急,何苦呢?”天翔无动于衷地看着番动作,丝毫没有上前帮助并抚慰地意思。只是平静地站在那里。以最温和的口气慢慢说道:“别着急,我们有的是是时间。”
“求求你。。。。。。。。求你。。。。。。放了我吧!我愿意说出知道的一切。。。。。。只求你放过我。。。。。”〃放了你?没有问题。”天翔微笑着转过身,慢慢踱到旁边一张宽大的木椅前,反身坐了下来。紧紧地盯着对方那双完全浸泡在鲜红液体间地双眼,久久看了半天。这才悠悠地说了一句:“我现在问你两个问题,至于你的要求能否满足,就看你回答问题的答案来定。是生是死,你自己选择。我绝不强人所难。”〃要活!我要活!〃天翔说话的声音不大;陈志文的耳边也被各种污垢所大量覆盖。可是;这并不影响他对这句满含深意话语地理解能力。当下;几乎看不到太多生息的他;仿佛打了兴奋剂一般;忙不迭地连声答应下来。
〃问题很简单。〃大概是被对方的情绪所影响;天翔冷漠的脸上;也不由自主露出了一丝久违的笑意。只听他轻咳一声。缓慢而清楚地问道:〃第一:那种绿色的能量培养槽;它的实际功能;真的仅仅只是用于治疗伤病这么简单吗?〃“哦……这个……”听到这里,原本欢喜至极的囚犯顿时一阵哑声。他万万没有想到,对方所问的,竟然是被自己心目中最大的秘密。一时间,陈志文不由得有些张口结舌。他实在是不知道,应该怎么样去回答这个问题。
“怎么?不想说吗?”天翔笑了笑,以最平和的口气问道:“呵呵!大家都是朋友,我也不会强人所难。既然你觉得不好说,也不想说,那就最好不要。我有的是时间,慢慢来,总有一天……会清楚的。”“不!不!不!我不是那个意思。”闻言,可怜的囚犯顿时感到一阵没来由的恐惧。他连忙忍住从眼部传来的阵阵剧痛,以颤抖和不甚确定的声音,小心地说道:“这个问题……我记得……你们之前已经问过,答案……答案……我也都告诉了你们……怎么…还需要我再重复一遍吗?”“重复?那当然不用。”天翔与身边的秦广对视一眼,以一种戏谑般的口气道:“我的记忆力一向不错。我现在想要知道的,是那些你应该说,但是还没有说的部分。怎么样,我地话,够清楚了吧?明白我的意思吗?”
“明白
冷场。。。。。。
对此,天翔似乎毫不在意。只见他把身体转向秦广一边,用刻意遮掩过,但是从方位和角度上来说,又能被囚犯所在位置清楚听到的微小声音道:“待会儿还有什么安排?”
“差不多该吃饭了吧!”秦广会意地点了点头,装模作样地想了想:“听说餐厅新来了一种刚刚开发成功的虫肉罐头,滋味儿很是不错。要不,咱们去尝尝?”如果有人问起陈志文,他这一辈子吃过最美味儿的东西是什么。他一定会毫不犹豫地回答是虫肉罐头。那种鲜美的味道,柔嫩的口感,还有浓郁的香气,使得它成为脑海中久久难以忘怀的记忆。再加上监狱本身为犯人提供的饮食数量相当稀少,时刻处于半饥饿状态的他,就更加难以抵挡食物的诱惑。要知道,身体上的疼痛可以依靠今后的更换手术来解除。而胃袋发出的胜利抗议,却是哪怕再坚强的意志也难以忍受的巨大折磨啊!那一刻,陈志文几乎要哭了起来。“肉虫罐头”这几个简单地字词,对他而言,简直就是一种无法忍受的最残忍酷刑。
不知不觉间,从口角流淌下来的透明涎水。和鲜红的血液混杂在一起,浸湿了他胸口前那件肮脏的囚衣。
“培养槽。。。。。。。它地实际功能,除了治疗。。。。。还能。。。。。。。。还能。。。。。。更新人体细胞。。。。。减少能量的损耗。。。。。。。。。”犹豫了半天,可怜的囚犯终于在内心激烈的左右权衡之下,做出了最后的判断。食物,最终成为了这场拉锯战中决定胜负地关键。
“更新人体细胞?减少能量消耗?”尽管这样的答案自己已经猜到了部分,但是如此听来,天翔还是有些惊讶。他不由得连声问道:“你的意思是,培养槽能够减缓人类的新陈代谢,减缓衰老的速度?”“……不……不是这样。”闻言。陈志文猛地直起头,以没有任何保留的口气,清楚地说道:“你理解错了。事实上,它并不是减缓倾城代谢,而应该是将原有的新陈代谢重新更换。以注入能量的方式,将所有衰老的细胞重新转换为新生状态。用这样的方法,实现整个人体全面再生……
”再生?”秦广重复了一遍这个词。颇为怀疑地说道:“这怎么可能?……躺在培养槽里就能再生?难道说,你自己,也是一个重新的再生体?”这样的话,无疑是个笑话。稍有头脑的人都很清楚,这根本不可能。“我不是再生体,但是我的身体确实得到了必要的能量补充。”仿佛是为了清除对方的疑问一般,满脸疲色的陈志文解释道:“从电脑灌输的知识中,我知道它的功能。说白了,培养槽其实就是一种专门为治疗身体改造的伤口。如果拥有足够能源的话……我也想在那里面多呆上一阵子。毕竟,谁都想时刻保持年轻……”“果然如此。”天翔与泰广对视一眼,彼此都看到对方眼中的惊讶与释然。
事实上,绿色培养槽的具体功能,在占领光荣基地的时候就已经发现。那些盛放残疾类人的培养槽,以及些许零散的资料,都在隐隐约约地说明:除了治疗,它的实际功能显然要超出人们的想象。天翔也不止一次地怀疑过其中那些不为自己所知的部分。甚至从其中发现的类人尸体上。也能看出肌肉和皮毛有柔顺的迹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