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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对…………不起。”
蓁点点头,示意接受。
笙确认后,松开了她的手腕。可这女的还不知收敛,竟然一巴掌就甩上来。
笙反过来捉住了她的手:
“你这样有意思吗?”
“……我会记住的。”
她表面说着狠话,实际是逃也似跑掉了。
“……”笙的气场慢慢地缓和下来。
“我还是头一次见你这样的气场。”蓁心有余悸地说。
“吓着你了吧。”笙抱歉地说。
“是有那么一点点。”蓁笑笑。
“我只是觉得如果不能在关键时刻强大一些,永远保护不了想保护的人……”
笙的眼神很远,似乎回忆起了什么往事。
“不管如何,这次你很成功,谢谢你。”
听到这话,笙愣了愣,眉毛拧了拧,又点了点头。
“呃……恩……”
蓁则笑着捏了捏笙的胳膊。
“傻瓜,没什么可纠结的。快回家休息,本大师今天想要自己回去。”
漂亮的笑容,很像盛开的洁白莲花。
人与人之间,也可以相互带来温暖的吧。
蓁走了两步,像想起了什么,又倒了回来。
“差点忘了。”
她取下左腰别着的对讲机,递给笙。
“虽然在垃圾桶里呆了一会,臭了点,但还是凑合用着吧。这一台还是很贵的啊。”
笙笑着接过:
“我也很少以气味取工具……恩……这个味道是大了些。”
☆、Chapter23 田螺姑娘
保镖很少听话,尤其是敬业的保镖。
明着来不行,就暗着来。偷窥狂擅长的□,保镖同样拿手。
亲眼确认蓁安全到家后,笙踩夜路慢吞吞地往回走。
回家途中,笙电话联系了音乐厅的安全负责人,要求他保留今日各个摄像头的录像带,留待明日去查看。
为了不惊动凌,她们商量后放弃了对今天袭击的报警。说实在的,警察的有用程度,有时候还不如私人高。
路过一家麻辣牛肉米线店,肚子叫得凶猛又凄厉。无奈被医生告诫要吃得清淡点,她只好拐进了旁边装修超素的粥店。
等食的空当,笙琢磨了一下一整天发生的事,感觉整个人都脱虚了。令人疲惫的一天,令人头疼的一天,但庆幸是事情都结束得有惊无险。
一碗皮蛋瘦肉粥被插着手指送过来,低头一看,肉不知死去了哪里,再一吃搭配的小菜,咸味重到爆。
装修素陋就算了,你要不要服务也这么素烂,粥也这么原生态吧……
笙随便吃了两口,扔下勺子走人。她多怀念保镖公司楼下的粥店,千辛万苦绕过去,结果就剩下了八宝粥……
……
磨磨蹭蹭到九点,打开家门,点亮灯,一切都没什么异常。可当笙打开自己的冰箱,她怀疑自己进错了家门。
三碗的粥用保鲜膜贴着整齐地放在冰箱里,旁边还有一碗炒好的小菜,抽双筷子尝一尝,香味俱全。
笙忙将整个屋子转悠了一圈,可惜田螺姑娘早已离开。
古代的话,报恩基本会是嘴上说说而已,想也做不到。田螺姑娘好歹是个妖怪,能像书籍里那么笨,你特意等在家里,她会不知道你在?而你也不可能去河里捞起一个个田螺,挨个地问道:“喂,你今天来过我家吗?”
不过,高科技且人口密集的时代,做好事总会在很多地方留下蛛丝马迹。
至少能够无视防盗门的田螺姑娘,一定有她的特别之处。
保镖公司里。
莘一头栽倒在CEO办公室的床上。
今天是没有月光的日子,没有开灯的办公室,伸手不见五指。
黑暗里手机发出微弱的光,伴随着震动的声音送来一封笙的短信。
点开,陈述句——田螺姑娘,你好。看样子她发现了冰箱里塞的粥。
莘回复——你穿越了还是我穿越了?
发来省略号——也可能是田螺姑娘的三十八代独女继承了衣钵在偷偷行善……感谢作风依旧很淳朴,没有顺走我的存折作为代劳费……
紧接着,笙又发来一条短信——下次还来吗?
莘的大拇指快速按动——不来,自己都快饿死了。
笙的短信回过来——施主以慈悲为怀,浑然忘我,善哉善哉。
莘撇嘴——现在漂亮话对我没什么用,还不如一碗米线。
速度的回复来了——瞧桌上。PS:随手带的。
莘翻身起来,按开台灯,桌上果然摆着一碗八宝粥。
摸摸碗边,还是温温的,不烫且适合入口的温度。
对方的电话打过来。
“楼下粥店买的,估计还没凉,赶紧吃吧。”
“还是同一家店,剽窃我的创意。”
“我也想过带其他东西,但你这些年越来越挑剔,这不吃那不吃,五年前,对于你的夜宵,我的选项还是很多的。”
“那时年轻,还有半夜可以挥霍的体重增长空间。”
“- -# ……话说你有很久没给我送东西了。”电话里传来保鲜膜被揭开又揉成一团的声音。
“加班买多了,扔掉挺可惜,拿来喂你。”
“……我是你宠物吗?”
“可以考虑养养看。”
“等等,你都买多了,怎么还会饿死……”
“问我的胃啊,它的消化功能最近不太稳定。”
“其实,你不是一个胃而是三个吧……你这粥是特意买的吧,你什么时候改吃皮蛋瘦肉粥了?”
“别用一副我貌似被雷劈中脑袋的语气,偶尔换换口味需要遭天谴?那你跑来我楼下,随手给我买碗八宝粥干嘛?”
“皮蛋瘦肉粥没了,我能怎么办。”
“你别私自将问题的要点改成粥的种类。”
“OK……但愿是你终于明白了皮蛋瘦肉粥的美妙。”
话是这么说,但语气更像是:要我相信你会心血来潮,那我确实应该被雷劈。
“……呵呵。”
挂断电话,两人各自品尝起自己面前的粥。
一番对话,谁也没提今天的事。
皮蛋粥和八宝粥,这世上,还真的有种默契是互知老底却一起装傻。
是可以会心一笑的默契,也是退不了也近不了的默契。
是人生如皮蛋粥般咸,也仍能尝到的一丝甜。是关心如八宝粥般甜,但却若有似无的一丝苦。
名叫友谊的蜘蛛织起的网,最大程度的透明,最强程度的韧实。
…
高大的红发男人坐在病床旁,打着哈欠地注视着仪器显示的心电图。
“好困,老头,你能不能早点醒。”
床上的老管家闭着眼睛,纹丝不动。
无聊的威尔掏出怀中的威士忌,灌了一口。
“滴滴”心电图突然跳快。
威尔讪笑着,将小酒瓶拿到老管家的头顶,摇了摇。
“你还记得这个味道啊。”
滴……心电图又慢了下来。
“切,胆小鬼。”
威尔的拇指指腹摩挲着小酒瓶:
“我十多年就靠着它混过来,多让人着迷的味道。”
接着,一饮而尽。
这一等一的烈酒,火辣辣地穿过了喉咙,流过了胃,他中意的就是这种感觉——腹部一阵阵火热的灼烧感。
以喝酒来虐待身体,是他的家常便饭。甚至还有更过火的,比如:空腹饮酒。
威尔饮着酒,无聊地打量着四周,最后目光落在了姓名牌上。
“呵,签名时,我还以为看错了……白风……怪不得他们怎么都找不到你,谁想得到……中文字的白色,white,你竟然还保留了这个姓。”
指尖划过姓名牌,他喃喃自语道:
“人们以为小孩才会任性,真是生生低估了老人。父亲死前的遗言是找到你,他想了一辈子,找了一辈子,但我从没想过。谁知,他如何都找不见,而你却自己出现在我面前。”
他弯下腰,取出旁边塞着的笔,划掉了白风两字,重新在旁边写道:
“Watson White(沃森怀特)”
他轻笑道:
“只有这个您,才有资格与我谈判。希望你已经意识到了这个事实,如果没有,我愿意帮你。”
“出来吧,探病时间已经过了。”护士敲了敲门。
威尔比了一个OK的手势,站起来,幽幽的蓝瞳向下凝视老管家:
“我的爷爷,不管是为了谁,您都该尽快醒来。”
他轻合上门,大步流星地离去。
作者有话要说:隔了这些天才发,我也对自己缓慢的思考速度挺郁闷。我深深地忏悔。另外我修文基本是修错字和修漏字(我眼神无比拙…拙到要看很多遍,还要一个个地发现…)抓来审稿的那位童鞋,旷工数日,我只好自力更生……PS:大修情节的话,会标注在标题上。
☆、Chapter24 寻找同类
薄雾未散的早晨,笙和蓁来到音乐厅,找到负责人索要录像带。
负责人似乎值了一晚上的班,两人见他时,他才刚从沙发上爬起来。他揉了揉惺忪的睡眼,连打了好几个哈欠,用手指了指堆在桌上散乱的录像带盒,说道:
“就在那里,昨天回收的二十盒录像带,还没来得及整理,没有顺序标号。我在睡一会,啊~”
然后他又倒回了沙发上。
就这样,笙和蓁耗了一个上午观看录像带。直至中午,她们都没什么发现。前十盘录像带看不见任何的线索,全是一些无关紧要的人来去匆匆。
“要不我们先吃饭吧。”蓁提议道。
“恩,这盘录像带快完了,还剩三分之一。”笙点点鼠标,快进录像。
16倍的快进速度,在进度条即将接近尾巴时,屏幕上终于迎来了关键人物。
“看来我们的午餐要缓一缓了。”蓁坐回椅子里,盯着录像上出现的两个人。
是威尔和白管家。他们停在了男女厕所之间,开始了交谈。
“这两人怎么会聊在一起是个问题,单独谈话更是离奇,威尔没有带一个人,怎么管家也是?”笙有很大的疑问。
当时在厕所,虽然只听到他们两个的声音,但笙并不觉得他们单独见面的可能性会很大。因为凌家的老管家是非常谨慎的人,比起冒险更注重安全性,很可能装作单独见面,在后面安插一些人做保险。
“我大概能够猜到理由。”蓁提醒道,“你还记得你到会展中心找我时,威尔正和我谈话吗?”
“我记得。那时他全身散发着一股极其危险的味道,他说了什么?”
“……他对我说,要切掉我的手指。”重复着这句话,蓁甚至可以再度感受到脖颈上那层细密的冷汗。
“切掉别人的手指,这话他也敢说。即便算作陪葬品,他失去的手,还是失去了。除了让别人痛苦,根本没有其他的效果……”
“至少能让自己好过一点。有一样痛苦的存在,或许就不那么孤独了……”
蓁想起了自己的老师,她不知道威尔的孤独里,是否也有老师去世的伤感。曾经钢琴界的泰山北斗,一位陨落,一位离世。
她想起老师去世时呆呆望着钢琴的眼神。他们都用生命来热爱钢琴,琴声是浓稠在血液里的诚挚与狂热。
因为死亡,再不能触摸琴键,再看不见心爱的黑白。
因为意外,即便能够触碰,也无法奏出心中的琴音。
无处宣泄的爱,冲撞着心胸,他们会是如何的痛苦。
死亡是平等的,意外是平等的。你无法预料,你不可避免。一样不幸的人们,是否抱成团就能够感受到温暖?
蓁不自主地轻问道:
“缓解缺失的痛楚,真的是找到了同类就可以吗?”
扪心自问,我们是不是也在看着别人的悲哀,感到了平等。
笙一针见血地说:
“实际来说,这是饮鸩止渴的方法。这种庆幸多么无耻。我只怕他的结论是更多的同类,目标不止你一个,他也会想对陆凌不利。”
“我不确定,我不知道他口中的陪葬需要多少个入殓品。”
“但这是最可能的理由,如此管家和他商谈,完全说得通……”
“可我……”后面的是什么,蓁没有说。
录像带的画面不算清晰,看不清口型。否则拿去给专家分析分析,应该能够知道内容。
“唉,这录像头要是能录声音就好了。”蓁感到十分可惜。
时间轴走到尽头,画面停在最后一帧,屏幕中的两人也止住了交谈。
“看了一场默剧,不如卓别林的生动,好晦涩。”蓁打趣的说。
“而且还很模糊,枪手版……”
“……等等。”笙好像发现了什么。
笙用手指点了点屏幕,两人后面的走廊的拐角,那里有一个模糊的长影。
“……这个是……”
“垃圾桶,摄像头的长条污点,”蓁顺着思路说道,在最后一个猜测那里停住了。
“是人。”笙说出了她们都想到的结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