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面贴着的。
走过去,副驾驶座摇摇晃晃站出来一个男人。
“你是谁?”
笙按住了刚出来的男人,她的脸色很不好。
“我、我不是有意的。”男人突然哆嗦起来。
“好好说。”她很着急,顾不得稳定他的情绪。
“我、我不是有意一直跟踪的你们,他、他和我不是一伙的。”
“跟踪!”笙按得更使劲了。男人则一阵痛叫。
“那个……这小伙包我的车跟你们今天。”的士司机也出来了,他拍拍头,昏眩感似乎很重。
难道这就是蓁签约时候有说过的跟踪狂?被这突然撞车给吓傻了,他自己爆自己……
“喂,你跟着我们去过医院没?就是蓁申请调换出场顺序那次比赛的时候。”
“……恩,跟着去了。”男人承认了。
笙点头,果然,当时感受到的视线,不止有莘的……当时觉得视线的压迫感太重,但只猜到莘一个人,还以为自己出血太多,脑子有毛病了……
“……我……我记得你叫庄生是吧?”
蓁也过来了,提着打包好的蛋糕袋子,气喘吁吁。
体力未恢复的再次冲刺,短距离也很要命。
“你认识?”笙问。
蓁停顿几秒,补充了一些肺部空气:
“……他好像是我粉丝网站的管理员之一,也在我家门口蹲过。累死了……我这辈子都不想再跑步了。”
男人点点头:“蹲过,其实一直在蹲。”
“别再跟了,跟踪犯法的。”笙没好气的说。
“我、我只是想多看看秦蓁,好不容易来到我的家乡,再也不会了。”
笙看他改正态度良好,松开了他,一顿说教。
最后蓁告诉他,如果想见自己,可以约比赛后吃一顿饭,不要走这么极端的路子。
的士司机大哥则被留了下来,询问经过。
大哥打着哈欠,说:“这小子不就叫我跟你们嘛,然后就停在路边。他呢,聚精会神地看你们,我闲得无聊就看其他地方,发觉前面也停着一辆车,一直停在路边,车后座有人。后来看你们可能要走了,我也发动引擎准备上路,哪知道刚开过那车,车后座的那人不知道怎么钻到驾驶座,发动车猛地朝你冲,我心想遭了,一急一脚油门,一转方向盘,就顶过去了。”
“就这些?”
“恩,这就是全部。”
“恩,谢谢了。”
笙和蓁朝司机大哥道谢,笙留了一个电话给他,说是被救了修理费帮他付。
“福大命大。”笙感叹道。
“哎,可惜没抓住那混蛋。”蓁对凶手的逃跑很是介怀。
“有一必有二,说不定下次他还会出现。”
将自己作为目标这一点,笙百思不得其解,她并未与谁结下深怨,需要以命抵之。
要解开这个谜团,行凶者这个线索,必须牢牢抓住。
如果他再次行凶的话……
“千万别有下次。”蓁直接打断了笙的想象。
“受惊了吧,抱歉……那个,纸。”
笙掏出纸巾递给蓁,她的头上还流着未干的汗水,汗量不少,可想而知她的紧张与慌忙。
蓁耸耸肩,将占着双手的好几个袋子提给笙看:
“我现在恨不得变成千手观音。”
“乱中有序,还记得将蛋糕带出来。”笙取笑她。
“直接套在手上的,都不知道跑散没。”蓁一边说着,一边看了看袋子里的盒子有没有散架。
“别关心它了,自己倒是像快化的冰淇淋。”
笙看着双手很忙的蓁,想了想,拿起纸帮她擦汗。
“啊,我刚刚被撞之前,白管家给我打电话,他醒了。”笙想起之前的电话。
“醒了?医院怎么不通知啊。”
“我想,可能是他让医院不要通知别人,而且这时他很可能已经不在医院了。”
他醒来这件事,如果不小心走漏,可能会引来杀身之祸,谁知道背后的凶手是谁。
“……他有说什么吗?”
“他想和我单独谈,但袭击这事情为什么要单独谈,我觉得他想谈的是私人事情,这方面我拒绝了。最后他说他明天联系我。”
“这样吧,如果他明天约你,不论公私你都答应他,聚头地点的话,你给我留一条传呼口信,到时候我也过去。”
“行,那就这样。”
“恩……说起来,你竟然会帮我擦汗。”
“你占着两手不方便,我正好两手空着,也就……”
其实也考虑过麻烦的方法,比如接过袋子,再递纸。虽然那样更符合自己的风格,奇怪的是却没选。
这个晚上到底怎么了,逃过一劫的兴奋暂时麻痹了大脑?
“你的恐人症,看来改善不少。”
蓁笑了,这样爱操心的人得了人类接触恐惧症,真是老天的玩笑啊。
“我也希望,不过看起来,更像是不把你当人。”
“不是人,我是什么啊。”蓁哭笑不得。
笙的手停了下来:“精灵。”
“……联想不好的话,很容易变成地精那种丑陋的妖怪吧。”
《哈利波特》里面的地精,一英尺的身高,顶着与身体比例失调的大脑袋,脚板也很有特色……
“不是,不是,我是说那种只存在故事里,只能偷偷看,一出去就会消失的那种……那种精灵。”
笙急忙解释,顺手将纸扔进旁边的垃圾桶。
“怎么会这样想?”
“感觉吧,弹琴的时候,笑的时候,在我身边的时候,我说不清楚。”
感觉并非一帧一帧的定格,再精准的描述也会有致命的误差。
“精灵……说不定真有些道理。”蓁喃喃道。
“我记得之前某个节目,介绍的时候就说你是钢琴精灵。”
笙接过蓁手里的袋子,打算帮她分担一点。
“不是这个……精灵是坠落的天使,这个说法知道吧。”
“坠落的天使?”
蓁扬起脸,看向没有月光的天空:“还有的国家这么说,精灵是那些死后,善行不足以去天堂,罪孽不足以下地狱,最后成了居住在中央地带的灵魂。”
“是这样啊……你可以去天堂的,我保证。”笙又开始没来由的自信。
蓁大笑:“你急着保证干嘛,我现在还不想去。再说了,你又知道?”
“……因为我觉得,你如果都是精灵,那我肯定下地狱。”
不是没有来由的相信,没有月光的今天,很像五年前的某天。
“小笙,所有人都背负着罪孽,有时候连爱都是一种罪孽。”
蓁拉着笙往回走,想要过马路去公车点。
笙苦笑:“不知是不是我的问题,偶尔我会觉得你和莘很像?”
“哪里会!”蓁指指自己的脸,“我明显要好看一点。”
笙被逗笑了:“你啊……”
“我只是觉得怎么可能像。”
“你们啊,我越去了解越觉得读不懂。”
“你才是吧,一直就是一团雾,比我们还扑朔迷离。”
“有吗?”
街角的红绿灯即将交替,闪烁的绿灯,催促着行人。
“看吧,当事人都没有自知之明。”蓁拽着笙跑起来,一不小心连她自己也挪揄了。
“别急别急,你不是才体验过海城凶猛的车。”笙放慢脚步,拖住蓁。
“oh,那疯狂的车们。”蓁笑笑收回自己的脚。
绿灯变化,变成静止触目的红。
笙站在蓁的旁边:“我可能担心太多,担心人心离得很远,却假装很近。”
蓁侧头看笙:“不仅过于担心,还担心错了。”
“恩?”
“是离得太近了。”
蓁凝视着交通灯:“跨过界限,不就是转换吗。”
一格格消解的红与绿,周而复始的交替。
作者有话要说:边收梗又边埋梗,好累……
☆、Chapter30 五年前,红色的夜
淋浴间内,雾气配合着心情,徐徐缭绕。
被说像一团雾的笙,拿起花洒,想冲走脑子里的一团雾。
画,开车的行凶者,白管家的电话,太近的晦涩暗示……脑子里搅着太多的事情,脑细胞全体阵亡。
温暖的水珠,唯一缓解的是疲劳。
笙擦揩干头,扎好睡衣,躺在床上望着天花板发呆。
她已经数了一千只羊了,甚至连羊身上的毛也数了,可睡不着还是睡不着。
心事侵占睡眠,瞪大的眼睛,明天一定会带黑眼圈。
“噶呀~~~!”
恐怖的铃声突然贯穿黑夜,笙摸过床头的手机,没看名字接了。
“凌晨电话有何贵干。”
“小笙,妈妈……妈妈到底……”
电话那头传来不可思议的声音,笙赶紧拿开看了一眼电话,他竟然换了新号。
“嘟~”她挂断的毫不犹豫,顺便也将此电话也拖进黑名单。
没两秒,凄厉的响声又来了。笙一看,又是陌生号码,靠,这家伙买了两张卡。
拒接,再次拖入黑名单。
忙碌的夜晚就此展开,锲而不舍的惨叫铃声,不停按下的红键。
比起关机,一了百了,她认为挂掉他所有的电话,才是决不妥协的示威。
屋子里渐渐亮起来,阳光诉说着第二天的到来。刚挂断又来的电话在黎明时分暂时消停了,一夜未眠的笙用力地眨了眨眼睛,数了数黑名单里的人数,一个晚上暴涨100个,这家伙不是弹钢琴的,是卖电话卡的吧?!
笙忍着涩意想:有本事再打啊。
“噶呀~!!!!!!!!!!!”
铃声竟然如愿而至,一个夜晚的时间后,笙终于忍不住了,她狠按关机键,关机了。
解决了。
长呼一口气,倒回床上,倦意袭来。
……
另一边,看着地上东零西落的一片卡,男人揉揉充血的眼睛,却笑了。
一个晚上,她没有关机,她没有抽掉卡,坚持不懈的挂掉自己一晚上的电话,这意味着什么?
“对不起您拨打的电话已关机。”
“已关机?希望不是黑名单的新花样。”他拆掉袋子,拿出最后一张卡。
“对不起您拨打的电话已关机。”
他再拨一个,关机了,恩,真的是关机。
他拿起搭在一旁的外套,套在身上,朝门奔去。
我还有机会,不是吗。
……
笙打开门,盯着门口的不速之客,没有半点想要他进来的想法。
来人对拒绝视若无睹:“谈谈吧。”
笙拦在门框上的手,没有半分的移动:“希望是我想谈的那部分,我昨天在电话里说得很清楚。”
“叶笙小姐,很多事情的关系并不能绝对化,不过我可以确保,你想听的部分一定有。”
白管家的面色还有些苍白,他的声音也并不精神。
“先进来吧。”
笙已经给蓁CALL 了口信,地址也告诉了她,大概十五分钟后能到。
“叶笙小姐,首先说你想听的,我原名是沃森怀特,和威尔怀特的关系是爷爷与孙子。”
笙不动声色地点点头,这一点蓁猜得没错。
“我一开始就知道他是谁,毕竟他长得和他爸爸很像……那天是我约他出来,要求单独见面。另外,袭击的事情我可以保证,和他并无关系。”
笙摇头:“你怎么保证?他对钢琴师充满了恶意,对其他人也并无善意。”
“他对上天的敌意明显且外露,愤怒剥夺了他所有的注意力,我这个糟老头并不是他专注的目标。而且他在我发觉他之前,就已经发觉了我的身份,如果不是我去找他,他根本不打算捅破。”
“你想说你并未被你的孙子收买。”
“不会的,永远都不会。我不可能放下少爷一个人。”
笙冷笑:“你倒是忠心得很。”
管家咳嗽了两声:“这些年,你哥哥也过得并不好……”
笙打断他:“至少过得比我好,可否说一下你和威尔单独见面的谈话内容。”
“我想借助本家的力量查凌的事,凌来海城后身边总有人监视,我想知道怎么回事。”
“结果呢?”
“结果我躺在医院里不得而知,不过我一直怀疑是夫人为了她的儿子,对继承权动了歪脑筋。”
夫人,那忘恩负义的男人的新妻子吧。呵呵,自己的妈妈连名分都没有。
笙忍住气,问:“没有想过其实是威尔的人吗?”
“老实说,少爷的天赋在秦蓁小姐之下,威尔对秦蓁更有想法。”
想法就是让别人和他变得一样不幸吗……
老管家叹了一口气说:
“这些年少爷其实很可怜,虽然得到了梦想,但他很寂寞,他想念他的家人。”
“这是他自己的选择,连姓都改了,有什么好说。”
她不想谈,她不想记忆回溯,回到五年前的那一天。
“他一直有寄钱给你们,想要减轻自己的负罪感。”
“谁要他的钱,不要说了。”
妈妈拿着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