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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侵蚀着她敏感的心,而精确反应的双手会将这样的失控完完全全的演奏出来。
笙忽然沉默了,在最该趁胜追击的时候,她放弃了。
她发现蓁从头到尾没有否认过一句,但事情却很奇怪地变得糟糕,在她讲出蓁所想的同时,她也惊慌地发现,这一切没有出口。
“所以……小笙,你懂了吧。”
蓁像一个引导者,一步一步地将笙引到了目的地。
恐惧源于未知也源于所知,那双会说话的眼睛看着笙,说着已经没有办法。
人的情绪陷落有两种,一种是理性的人变得很感性,比如笙和莘。另一种就是感性的人变得绝对理性。
用逻辑去思考解决的可能,有时候比不上第六感的直觉。一个拥有敏锐第六感的人若是放弃了她的直觉,转而用逻辑来思考解决方案,那只能说明,她不愿接受直觉上的绝望。
她的反常就是找不出办法才会这样,她的灰心丧气会直接地表现为冷静甚至客观。
笙忍住发现的惊恐,清清嗓子:
“我以为拖着我们不让上岸的阻力全来自于自己的内心。如果看破了,所有人都可以得救。”
“小笙,话是这样说。但要是选择哪边都会痛苦,都会残缺,这样抉择做来没有用。”
想要相信的黎明,好像是不会来……
钢琴占据着心里那块最冷的地方,像寒季的极点,极夜无昼。这是它排斥的本质所决定,是从接纳它的那天开始,就要担负的命运。
蓁前所未有的冷静,也前所未有的残忍。其实,她何尝不想再蒙蔽自己多一段时间,但笙的逼迫与自身的觉醒已让她开始拒绝欺骗。
她妥协道:“……或许我真和威尔一样。”
笙不赞同她的说法:
“蓁,你和威尔不一样。这事情有什么地方不对。”
“小笙,不要赌气,一切都很明显。”
“我不是赌气,我也不是垂头丧气乱发火,音乐我不太懂,可秦蓁我懂。”
落入心间的五个字,让蓁怔住。
“这不是狂妄,你确实和威尔不一样。” 笙组织了半天语言还是失败,最后撂下一句着急的破罐子破摔,“唉……我无法用语言来临摹感觉……”
这是语言天生的缺陷,就像人们眼神的意会从不会有差错,但相互间语言的传达却时常有偏差。
蓁安慰她:“别着急,我听着的,慢慢来。”
“恩……我的意思是他的看破是他的终点,不是你的……我感觉到的秦蓁,她最后的终点不该是毁灭。”
勉勉强强磕磕绊绊地说了一个意识流的概括,笙真想对自己发火……
蓁却突然笑了,看着笙的着急,她忽然明白,自己为什么会在那么多人里选择了笙,在这一刻她找到了想要的理由。
不是一切即将崩塌所以匆忙选上她,而是她能看见高高筑起的围墙里的那个自己,她会努力的接近你,在墙坍塌之前救出你。
“那就试试吧,看看会不会有奇迹。”
笙对这种峰回路转很不适应:“恩?“
蓁弹她的头一下:“简而言之,我也疯了。”
三个十分的天方夜谭,想要尝试的自己不是疯了是什么,或许也期待过有这么一天,疯着想要相信那么一个人。
作者有话要说:一直闷头写文,对回复基本绝望的作者君,看见回复数+1就会怀疑是自己疯了。(我不知道那位在我短文留长评的读者君看这篇文没,我只想说,你那篇横空出世的长评差点让我喜悦到心脏病发……)透露一下,面向收藏君们的后记提前写好了~说不定你们会觉得比正文好看(笑)。
☆、Chapter51 梦想的花
最近的凌很忙,忙里忙外,忙别人也忙自己。
比赛淘汰后,他意外地迎来了生活的新面貌。
每天固定时间的练琴时间加了三小时,一个人包揽了做菜,家务与修理。他提着刚从超市买回来的菜,想着自己是不是因为闲得发慌而精神错乱,所以留着大把的佣人不用。
路过每次都会刻意路过的宅前,琴声隐隐从屋偏后的方位传来,他伫足听了一会,然后离去。
还好不是外人的一厢情愿,还好笙说服了她。复苏的琴音,这几天里无论什么时间路过都能听见。三首曲目,一遍遍地反复又一遍遍地推翻。
再困难也贯穿始终的热情,这几天里她的刻苦认真令他想起自己过去对天才的偏见,对那双手的污蔑,令他深深地惭愧。
饭毕,摆好曲谱,他也要为这感动做出一份贡献。
他在为前几天听到的某一个可能性而做着准备,要是夙愿得偿,也算了却心事。
现在开始准备有点晚,不过原有练习时间再多上三小时,应该没什么大问题。
随着感觉,奏出力道恰当的音符。他的旋律比以往动听,那一场的失败令他豁然开朗,不再拘泥于表现固有的形式。
练习到第五个小时的时候,家里的电话响了,他停下演奏,走过去。
陆刑打来的电话,自那天见面允诺后就没再联系过。
“怎么?”
“你是不是把一切都告诉她了?”
听语气应该是妹妹从其他渠道得知了老头做的一切。没有恶意的父亲,情理之中意料之外。
凌否认:“我没有。我答应不说,就不会说。”
电话那头沉默了一会:
“笙儿……今天来找我了。”
“恩……”
“她叫我别一把年纪还幼稚,再次斩钉截铁地拒绝了,呵呵。”
陆刑发出很怀念的笑声,大概眼前又出现了他想了一辈子的人。
“你呢,高兴还是不高兴?”
“忧喜半掺吧,觉得孩子长大的那一刻,父母都会这样。我以为那孩子需要逼,不逼不会变,但这好像成了多余的担心。”
那边停顿了一下,继续说:
“不过,□这么多年,这会儿被反抗成功的滋味真不好受,看来真是没办法让她姓陆了……”
“应该感谢你,我从白老那里听说了,要姓陆才能继承遗产。”
当初要求自己姓陆,应该也是有这个考量。
“不能将遗产随心所欲分给儿女的父亲有什么可感谢。”
“其实陆家的遗产对我们没那么重要……”
“钱这个东西,多了比少了好。好了,我打这个电话来是要告诉你,我这个月月底走,至于你的去留,你随意吧。不过从父亲的角度上,我并不希望这是我们的最后一面。”
“不会的。不管怎样,我还姓陆。”
“这是这些年你说得最中听的一句话。”
双方默契收线,再见留到下次见面,此时的这对父子已无需再多说什么。
…
而我们,还可以说什么。
听到耳朵起茧的脚步声,不用抬头就知道是她。
办公室的门一开一关,莘继续手边的活。
等在一旁要拿批示文件的小遥对擅自进来的笙鄙视道:
“老总的办公室也敢随便进,没敲门,重新来!”
“最近请示好几次没有回应,分析报告指明:我要请示的话,进不来。”笙摊手,很无奈。
莘将批示文件交到小遥手上,开口:“上班时间,不该在秦蓁家吗?你可是保镖。”
小遥拿到文件急忙闪出去,BOSS嘴里蹦出的话,听得自己都牙酸。一对一的谈话,莫当夹心层。
笙替走太急的小遥关上门:
“今天特意来见你。不在上班时间,没有外面的大家,我见不到你。”
“时间错开了而已。”
“好吧,你说什么就是什么。我拿东西给你。”
笙走上前,递给莘半决赛的门票。
莘盯着笙递过来的门票,半响没说话。
“上次没有去,这次不该再放我鸽子吧。”
“……干嘛做这种让人误会的事情。”
“考虑过会被误会,但一项一项地解决比较好,这次是为了你心头一直的顽疾——钢琴。”
“这个词我都快忘记了。”
笙一眼看破:“你最近谎话连篇。”
“唉,看别人的时候,每个人都是一双鹰眼。”
“你要我面对自己,那你呢?”
“来自你和钢琴的双重折磨,笙,你为我考虑过吗?”
“医者不能自医,上次是你对我点拨,这次换我。莘,撇开我不说,你对钢琴是该放下了。”
“喂,比起你的自我折磨,钢琴我算早放下了,在很多年前就放下了。”
“放弃和放下不一样,失去钢琴的痛一直在你心中,它在影响你取舍的态度。它是你的心结,存在于过去,存在于现在,还有未来。”
“……过了这些年我还和昨天一样,想要的没有得到,我只是不想庸碌的我瑟瑟地站在钢琴面前。”
看着有天赋的人让它尽情鸣响,面对幸福的它,我说得出现在你很好,却说不出我也很好。
“莘,你不需要一双水晶鞋才能参加舞会,其实舞会参加不参加都无所谓,王子存不存在都好,你不需要对过往证明什么。”
笙将票搁放在桌角:“听一听钢琴的声音,猜一猜它在说什么,不是一定要自己去说什么,爱过它还能欣赏它,这已经很好。”
“欣赏还是心酸……我不可能不嫉妒,我讨厌面对天才身为凡人的挫败感。”
“你确定世间对天才没有偏见吗?”
“会有吗?”
“有。其实……蓁并不是像你想象那么轻松。她也晨昏颠倒的练过琴,她也有她的问题和难关,其他人为钢琴流过多少汗,她就流过多少,一分不少甚至可能更多。”
花开不怠,有时候看着蓁,自己也会疑问天才的得天独厚在哪里,除了天赋,还有更多的不一样吗?
笙说:
“上次比赛你没去听,或许不知道蓁的发挥出现了的问题,越来越明显的问题。几天前,我和威尔打了一个赌,要蓁去完成非常难的一件事,她答应了,竭尽所能地做着。或许这次会是徒劳的,和你的曾经一样,我不知道她的奋斗会不会感染你。我只是想说,用汗水浇灌出的花朵都很美丽,无论大小。”
☆、Chapter52 piano…prelude(序曲)
又是一个黎明,又是一个未眠夜。
这一个多星期,蓁几乎没怎么离开过钢琴,三首曲子来回练,独奏曲和鸣奏曲已经练到基本满意,四手联弹一个人的部分也够熟练,后天就要比赛,其他细节还可以再议,当务之急是要找村上井合一下。
曾经婉拒的班奈特已经和别人组队,只剩下在医院折腾了好一阵的村上井——村上井因为生病,还没来得及和别人商量搭档。两人准备的时间都算赶。
联系好,约好时间,蓁去冲了一个澡,出来的时候,村上也来了。
大概也是熬了好几天,村上来到蓁家的时候,黑眼圈重得吓人。不知道他是不是还没恢复,踉踉跄跄的进门,感觉整个人的生气都被抽走了。
“可以吗?你的状态好像比我还吓人。”蓁都考虑着要不要让他先去趟医院……
“没事,没事,我看见钢琴就精神了。”村上说着就坐到钢琴前,摆好姿势,催促道“开始吧。”
蓁点点头,两人先磨合了两遍。
“秦蓁,是我的错觉吗?我怎么觉得你的琴音苍白了不少……”
村上井惨白着那张病脸,用蹩脚的英文问道。
蓁面露忧色,正想如实相告,却被刚进门的笙给抢答了。
“大概是没吃东西的缘故,村上先生,你应该也没吃早饭吧,来一块。”
笙出去买早餐,将买来的葱油饼分给两人。
接着她在心情有些低落的蓁耳边嘀咕了一句。村上没听清,只看见蓁被逗乐了,轻轻捶了笙一拳。
吃完饼,两人又合了一次,这次蓁的琴音润泽了很多。
“她是你的什么人啊,一句话就让你的琴音变了。”村上忍不住吃惊地问。
“很好的朋友。”
私人的感情没必要对每个人都讲清楚,蓁虽然回答得很官方,但笑容里的甜蜜很轻易地出卖了她。
合完第五遍,村上拖着病体告辞。
“技巧和熟练没什么问题,情感就看到时候的发挥吧,后天比赛时候见。”
说到最后的时候,他不自觉地捂住胃,皱了一下眉。
“村上?”蓁关切的问。
“老毛病,没什么。”村上好像不愿意说。
“那小心身体。”
“恩,再见。”
蓁回来,笙正在发短信,问她是谁还支支吾吾,估计是和最近关系有所好转的凌吧。
蓁喝了一杯水,又去练钢琴。
“不休息吗?”笙问。
“有些细节要琢磨一下,其实我一开始苦恼过选哪一首四手联弹,莫扎特和勃拉姆斯的都很好,但搭档是村上,考虑到他的风格,我没有选莫扎特的K381,村上由于本身的民族性过于循规蹈矩,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