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罗耗子狞笑着,丢开长枪,从怀里掏出一根绳子,接着又如仓鼠一般匍匐在地,向着宋云宁的足踝抓去。
失神的宋云宁为了躲开突然齐齐攻上盘的长枪,不由扎了马步,稳扎在当地,这一下倒是给了罗耗子机会让他将绳子套牢在宋云宁脚踝。
接着又是一把迷魂粉洒了过去。
池应一路回赶,终于在离家大约百丈处的小巷里发现地上有一些和面粉很像的东西。池应蹲在地上看了看,又捏起一些闻过之后断定,这些粉末其实是用来化解人内力和催情的东西。
那么,她的方向是正确的。
池应心里一惊,顺着药粉的方向疾步掠去。
宋云宁没想到对方会来这么一招,脚腕被捆住之后竟还抽空想起了昨夜捆缚小池的场景。
心神微动,突然警觉自己的这个反应不是太对劲。
于是赶忙收了长枪,直直刺向脚下的绳索。罗耗子套牢她以后就已经退出她的攻击圈,饶是宋云宁使得长柄武器也难以对绳子另一头做什么处理。只能尽快切断自己这一端。
而这绳索,显然是用了金属材质,枪头刺中绳索,一串火光冒出,勒的脚腕生生地疼,而那绳索却是丝毫未损的样子。宋云宁郁卒。
罗耗子邪笑道:“怎么样,这感觉不错吧。告诉你,小哥儿这绳子可套了上百姑娘的脚腕儿,也许还有脖子。你要是想让我松开也不是不可能,只要好好地让小哥儿爽爽……”
宋云宁只觉得对方大力地牵扯绳索,而自己的身体也越来越不受控制。这么下去,可不是个办法呢。
抬头看看,离家已经不远了。
作者有话要说:虎摸乃们潜水的所有人。
出来给个分给个评吧……
☆、请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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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七章
想起池应发脾气的样子,就是那次在风波林;她抿着嘴唇从自己身边走过去;浑身是血但一言不发。
是个倔强又顽强的小孩。
就是这样一个人,现在为了她;如同地狱鬼使一般,持剑站在她身边,斜下的剑锋鲜血缓缓滑落。而面前;是横七竖八躺着的十一具尸体。
宋云宁躺在地上,没有一点儿站起身的力气。眼前的景物时清时昏;足踝上方才被那人强扯之后留下了一道深可见骨的伤痕。鲜血淋漓。忽想起上午她查看小池的脚腕时,那两道青紫色的勒痕。是报应吧。
宋云宁想笑,但是咧咧嘴就看到小家伙哭丧着脸眼泪滚滚而落的样子。
心,忽然就安定下来。
轻轻地抱起宋云宁;池应忽然觉得她比印象中要瘦的多。触手的,尽是硬邦邦的骨头。低头吻吻宋云宁的额头,池应平复了情绪低声道:“现在没有人能伤害你了。我带你回去好不好?”
“有没有带什么解那个春……药的东西?”宋云宁迟疑了半天,还是下决心问了出来。
池应下意识地低头,这才发现宋云宁气息不稳,而身上的温度又异常地高。再把把脉,确实是中了皓景北方一种常见的催情药。
“给过你天香丸的呀,那个没有用么?”
“双拳难敌四手的。”宋云宁闭上眼,状似无奈。
池应想了想,大概理解了她的意思。忍不住狠狠咬了她一口,坏笑道:“其实解这个东西哈,用药很伤身体的。”
宋云宁搂紧了她,喘匀了气息才道:“那我们,可以试一下。”
两扇朱红大门近在眼前。
宋云宁扭头看着越来越近的昏黄灯笼,突然感觉到有什么东西滴在脸上。
一滴两滴……又咸又涩。
“傻瓜,哭什么?我这不是好好的么?”宋云宁抬手擦着池应脸上的泪水,小家伙呜咽了几声,吻了吻宋云宁冰凉的手。
“可是,要是我没赶过来……”
“人都好好的,你可是什么可是,难道你真的希望我被他们带走么?”
池应抿唇,刚想说什么,神色却是一冷。“又有一群不知死活的东西。”
宋云宁望了望池应身后,只见黑夜茫茫,也许是因为中了毒,感知力有所下降,竟什么也看不出来。但见池应这么严肃,不由地问道:“人很多?”
“不是太多,能对付的了。不过我得先把你送回去。”
宋云宁点点头,道:“老姚他们应该也在的,可以帮帮手。”
就在池应跨进池府大门的那一刻,几道黑影从门前小路两旁蹿出。皆是青衣红褂白色头巾的打扮,唯有其中一人的头巾为金黄色,看周围人唯唯诺诺的样子,应是头领无差。
“黄英,确定是此人吗?”声音清脆冷冽,是一名女子。
一人从队列中走出,躬身抱拳道:“回香主,属下可以确定。”
那金黄色头巾的女子点头,浮出一个高深莫测的微笑:“呵呵,无面使是吗?且让扶春来会会你。”
自从江南三大帮派首领被无面使所灭,从此江河日下,渐渐退去人们的视野。而与此同时,另外一些原先默默无闻的门派却很快的占据了人们的视线。其中最典型的,就是先前一直很低调的镜离宫。
镜离宫一直都是一个比较特别的存在。这里面没有任何男性的存在。从门主到属下帮众,个个都是女儿身。饶是如此,却得了个歹毒冷血的称号。
整人的伎俩,杀人的手法,势力的庞大,无不让他人惊叹巾帼不让须眉。
亦或是:最毒妇人心。
这扶春便是镜离宫一名香主,为人所知的便是她的恶毒手段。无论什么原因,什么人招惹上她,只要让她盯上,结果定是身败名裂,死无全尸。
池应安顿宋云宁睡下,便提了剑出来。如她所料的,那群人都没有散去,而且还从暗处走上了明处。气定神闲候在路上,看起来都很确定她会出来。
扶春见少女出门,不疾不徐地走上前来。池应后退一步,做足了防御的姿态。
扶春妖冶一笑,打趣道:“哟,不愧是无面使,见谁都这么防备。”
池应挑了挑眉头,随意地问道:“你认错人了吧?”心电急转,思索着到底是哪里搞错了,居然被人认出来。若是让宋云宁知道,怕又是一顿奚落。这帮人,气势汹汹,来者不善呢。
反正杀戒已经开了,多你们几个也无所谓。
如此想着,池应清亮的眸子里已经闪过数道肃寒的杀意。倒叫扶春惊了一条。
稳稳心神,扶春又道:“你大可不必装傻充愣。扶春既然来了,就肯定是做足了功课。你要狡辩什么,我乐意当做笑话听着。不过,我倒是觉得,你也没有传说中那么心狠手辣。”
既然如此……
池应勾了勾嘴角,隐隐地可以看出几分宋云宁独有的阴险:“敢问有何贵干?”
扶春心神一荡,警惕地看了看池应提剑的右手和背在身后的左臂。
“我本是过路之人,没想到亲眼目睹了一场惨绝人寰的杀戮。我觉得作为爱好和平的人,我有必要为了天下太平铲奸除恶。”扶春回敬了一个笑容,一本正经地说道。
池应微微错愕,问道:“天下太平,你来维护?”
这女的莫非是傅之觅的远亲?
“开玩笑。”扶春轻掩口鼻,发出一阵银铃般的笑声,“抓你走,才是正事。”
池应干净利落地一摆手,指尖的毒粉借着夜色悄无声息地向着目标飞去。暗藏的内力修正了它们的轨道。
“我可没工夫跟你们拉家常。”
话音未落,一直垂头立于一旁的镜离宫众女惊异地抬头,发现方才还站在那里的人,不知何时已经化成一片烟雾,消失不见了。
事实上,扶春看到了池应鬼魅般的身影,在她们中间穿梭着。
然而还不等她提醒众人,就觉得眼前一花昏迷过去,什么都看不到了。
把那帮女的迷昏了之后,池应立刻赶回府里。
而她亲手放在床上的宋云宁,已经消失了踪影。
作者有话要说:果然,状态不是那么好调整的。
先放上来一小章 之后可能会修改。。
感谢大家的支持和鼓励。
另 打负分的那位童鞋,我丧心了。
☆、第八章
有一天你突然发现了生存的意义,这种感觉来自一个人;来自某件事。这个人让你牵肠挂肚;让你患得患失,时喜时忧。如同上等的佳酿;让你贪眷无法放弃。填补了你之前所有的空白,让你觉得此前的种种遗憾突然变得美好。好像你所有的一切,都是为了等待这个人而为上天所安排的。
这个人有多重要?重要到从来不敢去想失去了;会把自己变成一个什么样子。
因为再也回不到以前了。
如同一条运河,被挖掘之前是普通的阡陌田埂;然后成为一条河流。再然后,有一天这条河突然干涸了,地面上就留下了一条又一条深深的伤痕。龟裂在平整的大地上,难以抹消。
虽然和之前一样恢复到一个人的生活;可是与之生活的过往像是牢笼,牢牢地将人困住,无法逃脱。
就这样突然之间消失不见了。留下一封似是而非的书信。
等我五年,或者,忘了我。
端庄而秀丽的笔迹,出于宋云宁之手。
池应死死地捏着那薄薄的一张纸,浑身的力气都像是被突然抽干了。
哭都哭不出来。
你要我,怎么忘了你?
又凭什么,要我忘了你。
短短半个时辰的时间,应该不会走远的吧。池应扶着桌子站起来,趁着她没有走远的可能追上她,然后问问为什么。在不大的府邸里疯狂地找寻,宋府的暗卫不见了,宋子陵也不见了。种种迹象都在提醒池应,这次宋云宁的离开,是早有预谋的。
池应想出去,可是双腿已经没有了知觉,只能跪在地上,再也站不起来。未痊愈的伤,与那么多人搏斗耗费的气力,强撑了一路,现在终于肆无忌惮地宣泄出来。
最后一笑婆婆找来的时候,看到的,就是小家伙躺在走廊上满脸泪水昏睡沉沉的模样。还有她手里,被泪水和汗水浸透而显得模糊不清的字条。
暖泉镇是一个好地方。这里治安良好,有一个整天为了民间安宁而努力的傅大捕快。这里民风淳朴,每天都有商人、强盗、镖师来去在不留客栈。这里环境优美,只有春季的沙暴和冬天的酷寒。暖泉镇方圆十里,筑有统一高为五丈的城墙,基厚达四丈半,为青砖石板筑造,高大结实。出城方圆五里之后便是茫茫的荒漠草原,实属一方安土。
但是这个地方,最近以来却有些不太安宁。
能让本地居民觉得不太安宁,就说明出现了一些不在他们控制范围以内的事情。
比如不留客栈死人,比如十二个龙威镖局的暗镖死于深夜小巷,再比如,那个闹得皓景南方鸡犬不宁的镜离宫在这里安家落户。
而对于池应来说,让她很不安宁的,不仅仅是师父和苍原大师每日不断的各种试炼。
还有傅之觅和扶春二人见缝插针的进攻。
扶春此人,颇有皓景南方人娇小玲珑的特点,身差不多到池应的下巴。五官精巧细致,给人一种很清灵的感觉。但是,作为镜离宫副宫主的次女,扶春绝对称不上良善之辈。这一点,从她堵截池应的种种手段就能看出来。
对于扶春的种种作为,池应烦不胜烦。她本来就不是什么很有耐性的人,能忍住不杀了对方对她来说已经是一件很了不起的事情了。
人与人之间的关系,永远缠绕着。
就比如某天池应准备好了让人暂时失去言语能力的毒药以后,苍原大师幽幽地说:扶春啊,可是我妹妹的孙女呢。我妹妹呢,就是镜离宫的宫主。
而池应的师父,对红衣极度偏爱的一笑婆婆在一边笑得极其不怀好意。
那么以后怎样去应对她?得,惹不起咱还躲不起么?
“让开,我要出去买东西。”池应皱着眉头,不高不低的声调给不了扶春任何的威慑力。
镜离宫温香堂的人基本上都确定了她们的香主扶春跟那个传说中的杀手无面使杠上了。扶春的所作所为,所有人都看在眼里,在心底里暗自揣摩。
池应迄今为止做的最有先见之明也是最悔之晚矣的事情,就是那晚只迷昏了这帮温香堂的姑娘们,而没有痛下杀手。鉴于扶春与苍原大师,苍原大师与自己师父的关系,若是她们死于她之手,怕是后半辈子都难以赔罪。
但很多时候,池应都觉得,还不如那晚利落地杀了那帮跟踪她们的女人,尤其是——扶春。
“你是一名杀手啊,声名赫赫的杀手无面使。你怎么可以这么慈悲心肠?”
扶春的痛心疾首每次都让池应掩面狂奔。
“我告诉你那么多次了,我已经金盆洗手不做杀手了。要不然你也不会站在这里。”池应低头往左了一步,扶春跟着往右了一步半,还是堵着池应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