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易诺-第39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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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易大人到访有失远迎,还望恕罪啊~呵呵”年迈的知府是早年的文状元,一辈子只顾做学问。

    “知府大人千万别这样说,叫不才在下小易便可,今次到贵府讨扰还请大人多多海涵,如有幸能得到大人指点,增长学识才是好!”谦卑的鞠躬,但心里却祈祷着千万别真教我读书,我会头疼……

    “不才易某见过都监大人。”我抢先一步招呼欧阳。这位年过半百但依然精神矍铄的本朝老臣,果然深藏不露,从他微笑的脸上,看不出任何情绪。这让我想起灵儿她爹,难道做官长了都这样么(…_…)

    “路途劳顿吧?老夫安排好了住处。有空多到寒舍来啊,内人烧的一手好菜,请务必要尝尝。”欧阳温和地说道,感觉不远不亲。

    “呵呵~欧阳大人肯定看到皇上的书信写在下是个嘴馋的人。好,在下也不客气了,倒时大人会被我吃穷了的哈哈!”皇帝老头在我来前还铺垫了些,希望没写我什么糗事。 


 寒暄了许久,最后我还是拒绝了住处的邀请,我可不想成天被就近监视。并越好隔天晚上到欧阳府上吃饭。到走了也没看到欧阳有什么特别的举动,官印难道不是他拿的?还是他打算留在后面再来招更狠的?总之,第一面接触不好不坏,看不出什么端倪,只要一步步见机行事。


    这日一早,拜佛的女子又早早出门上山拜佛。没有带上丫环和家丁,但是临行前嘱咐丫环老老实实在家呆着,不许出门晃。丫环声声答应头点的勤快。小姐前脚可能刚踏出城门,这疯丫头就憋不住窜到街上胡闹去了。

    孙掌柜说欧阳涉嫌走私,所以我一大早就出门到街上晃悠,实则调查商贩供货情况。走了大半天腿累的要死,就找了家饭馆,顺便吃饭。坐在那里吃着吃着,总感觉有视线在我身上,还仿佛能听到“嘿嘿”的笑声,抬头环视什么也没发现,人们都在聊的聊,吃的吃,而且也没有我面熟的人。等我不在意的又低下头吃东西,视线和笑声又开始了。弄得我好烦躁,匆匆吃完,结帐走了出去。虽然街上人来人往,但还是感觉有人跟着我,扭头看还是没发现任何情况。

    “跟我玩……哼哼”我非让你露出真面目不可!于是我躲闪,忽快忽慢,然后突然闪开看准时机藏于暗处。看到一个人影很快跟着闪过来,马上扑过去将对方压在墙上。对方一瞬间没反应过来反抗,但我还没看清此人面目的时候,这人用力推开我,感觉用了武功,我被推出数丈外,摔在地上。

    “敢偷袭本姑娘,你活腻了是吧!”终于看清跟踪我的人。一双圆眼瞪的大大的死盯着我的十七八岁少女。正是名唤璇儿的丫环。

    这一下摔的我浑身疼,看着眼前这个盛气凌人的少女,气愤地说道,“你不死跟着我,谁会抓你!再说,你是谁啊???”

    “嘿嘿~”这熟悉的笑声,果然就是饭馆里偷看我的人,“你管我是谁!我知道你是谁!!”

    “我也没兴趣知道你是谁。”我站起来,拍拍衣服,“你知道我是谁,我也没兴趣知道。只是,你这么跟着我,是找我有事么?”

    “没什么事~就是……”这丫头眼珠子转了转迸出两个字差点没气死我,“好玩!”

    “什么地方好玩……”我咬着牙,忍着跳动的青筋,在背后紧握着拳头。

    “哪里都好玩!原来醒着的时候比睡着的时候还好玩!!”

    “你这丫头口没遮拦!小心嫁不出去!”什么醒着睡着,你啥时候看我睡着?!

    “轮不到你操心!你还是担心怎么找着你那小戳戳吧哈哈哈哈!”说着这丫头比猴子还快地逃走。

    “疯丫头……什么小戳!……”(=口=)!!!难道说的是我的官印!!!!!!

    “你给我站住!!!把我的东西还来!”拔腿猛追,奈何这丫头本身对城里地形就很熟悉加上又有功夫,追了半天,这偷我官印的贼还是渐渐从视线里消失了。

    我不甘心地跺着地,就这么放走她真是火大!现在我可算对她是谁非常有兴趣了(=_;=)。现在又没办法,只好折回……话说,这是哪里?!!

    撒丫子跑着的璇儿一看身后没人跟上,无趣的停下来想馊主意。突然一惊:“惨了!小姐快回来了!得赶快回家!!”说完又快速跑走。


    被个“猴子”耍了半天的我,迷路在市井中,心情差到极点。心里想着抓着她后怎么好好收拾收拾!

    “这不是如烟姑娘么~”远处一声如洪钟的男子音响起,“正说着今天必逢好事就遇到了你,真是天赐良缘啊!”

    似乎未有女子的应答,只有男子自说自话。还有嘻嘻哈哈的附和声。我这边已经烦到死,心里想着怎么扁那丫头,侧身转进胡同打算避开那堆人绕行。

    这被男子们围着的女子正是白衣信女,璇儿口中的小姐。此时的她仿佛什么都没听到一样,照样不紧不慢的走着,任男子们磨破嘴皮都没半点反应。为首的男子看光说没用,给手下个眼色,自己欲跑回家拿什么信物之类的东西。谁知他巧不巧的拐进一胡同,好死不死的撞倒一个人,还不识相的道歉先,被撞的人本来就是满腔怒火无处发。这有个不怕死的送上门当然不会放过。

    手下们看到自家少爷怎么去了这么久还没回来?如烟姑娘已经走出两条街了。于是只好不再围着如烟,一伙人跑去寻找。当然最后在胡同中发现了数月后才睁开眼的少爷。

    在手下们只顾围着她说他们少爷好话的时候,如烟听到胡同里细碎的声音。眼神稍微迟疑,路过胡同口并未张望,终还是回了自家宅院。看到璇儿丫头正站在门口张望,浅聊两句,便又自顾自去刺绣了。


    话说我拳脚发泄后,整个人也轻松了很多。继续在街市中晃悠,反正也漫无目的,就东看看西看看,突然我的眼神定在一段墙头。

    (=_=)……,大白天,街上人来人往,如果没特意看,还真注意不到,墙头隐着一个盯着来来往往行人的女子。

    “我说……忙呢?”我悄悄爬上墙头,趴在女捕快身侧。

    “啊!”她马上捂住自己的嘴,但眼睛依旧被吓的瞪圆。“你怎么在这?”

    “我也想这么问你来着。” 


    “我在办案啦……”她扭头注意街上情况,“这月间本府匪患横行,但总是除不尽。抓一个跑一个,跑不了的竟然自尽。上次抓的那个,前些天又被人从大牢里劫走,知府大人很生气……今天我非揪出这伙人的行踪不可!”

    “唉……我说你这样下去抓不到人的。”我无奈地说道,“你看街上这些人都在干嘛?”

    “杂货铺的老板正在晒他的宣纸;饭馆的小工已经沿街送了二十次饭菜;临街的刘寡妇正在挑今晚的晚饭材料;酒水铺的那人越喝越醉,好像解酒消愁……”她把视线里的人说了个遍。

    我听完后,问,“看出什么没有?”

    “都很可疑,需要进一步观察。”

    “唉……”我轻叹下,“杂货老板的宣纸中夹杂了上等不可曝晒的宣纸,他竟然没看到,因为他的注意力根本不在那,而在那买菜的寡妇身上。那寡妇拿着大白萝卜在手里晃,是让那杂货老板今晚到她家‘用餐’……至于那饭馆的小工,典型的在磨洋工……那个醉酒的人是装的,只是想吃霸王餐罢了。”

    “嗯~”她似听非听的哼了一声。过会,果然寡妇走了,杂货老板马上收了摊,锁了门离开;而“酒鬼”趁着店小二没注意,蹭的一下从二楼跳下,逃走了。

    “噢噢噢!!!”女捕快这才伸长了脖子吃惊地看着。

    “你在这埋伏多久都不会抓到强盗的。”我起身拍了拍衣服,“而且光抓小虾米怎行,擒贼擒王啊!”

    说完,我继续去街上晃悠。那女捕快跟了上来。

    “啊~你还真可能是校尉啊~教我两招吧~”她口气异常缓和地对我说。

    “嗯~帮你没问题,但你也要帮我~”我耿耿于怀的那丫头一直在我脑子里晃。

    “行啊!只要能除了这伙强盗,怎么都行!”她拍着胸脯说道。

    听到“怎么都行”刚想调笑,马上头疼又发作,也没心情胡扯了,就说起正事。给她描述了那偷官印的女贼,托她帮我查此人行踪。女捕快还要我画张画像,易于辨认。

    “这怎么看都是束着辫子穿着女装的猴子。”女捕快翻来覆去地看着我画的东西。

    “差不多啦……”(=_;=)……对不起松柯……我不是好徒弟。

    “啊……对了,你叫什么名字?”回头找她了解情况,总要知道名字才好找人。

    “尚煜。一有那贼的消息马上告诉你。我知道你住哪。”她说得干脆。

    “……你怎么知道我住哪……”

    “你忘了我有眼线了?嘿嘿~”

    ……该推荐她去给慕晴收集情报……

    “刚你说,这伙强盗又是劫狱又是自尽……这么强?”

    “是啊~~”尚煜脸上马上有布上愁云,“都监大人调了重兵把守,都未能挡的住。”

    ……欧阳……那是他不想挡住吧!

    “而且你知道么~”她神神秘秘地耳语,“据传,这伙人就是莫家寨的人!嘘——”

    “莫家寨?听起来像占山为王的?”

    “你连莫家寨都不知道?!你真的是朝廷的人么?!”尚煜瞪着我看,“‘兵不动恭王嬴;匪不惹莫问天’没听过?”

    “现在听到了……”嬴我了解,跟他动武就是找灭,“那这莫问天是何许人?”

    “莫问天就是莫家寨当家的啊!这莫家寨世代都是强盗中的强盗,到了莫问天掌寨更是问遍天下匪贼无人敢挑衅,据说都抢到别国去了。这周边官府数年都不能将其制服。如真是莫家寨的人……,恐是要惊动朝廷,知府不愿意看到这个。话说回来,莫问天在前两年已经死了,现在当家的不知道是谁。”

    “这样啊……”皇帝老头竟然放着占山为王这么久的强盗没动手,看来确实很麻烦。我这一程是来送信取东西的,还是不惹上这大麻烦为妙。


    晚上,我如约到欧阳府上拜访。带着从京城带来的果品。欧阳宅院确实朴素无华,欧阳夫人也平易近人,两夫妻相敬如宾,膝下无子,一切看起来都很朴实和谐。而欧阳夫人确也烧了一手好菜,如皇帝老头和欧阳自己说的,让人不吃到肚子爆不甘心。如果我不是心里还盘算着怎么应对欧阳,会吃得更享受。
 
“小易应该早通知老夫,老夫派人去接你过来,这样路上也不会太累。”饭后,欧阳与我到亭子里喝茶。

    “大人严重啦,其实在下不过是个邮差而已,一个人行路惯了。”我摇头微笑。

    “呵呵~谢谢你特地带来那些果品,都是老夫爱吃的。”欧阳也一脸笑意。

    “皇上特意收集,让我带来的。皇上说,年少时,大人很喜欢这些个果品。”

    “几十年过去了,皇上还记得……”欧阳捋着胡须,散目于远方。

    “嗯……,皇上说,招你进京,奈何你公务繁忙,驾临本府又与礼不合……无奈之下,只好让在下代为看望。”欧阳怕皇帝治罪不肯进京,而皇帝老头也不能轻易踏进这拥兵自用的欧阳地头。

    “请务必带口信回皇上,老臣铭记皇上的恩德。”欧阳看着我说道,“这两天在城里逛了?要不老夫带你到处参观一下吧。”

    “嗯……呵呵,大人公务在身,在下到处看看就行,顺便给家里带点土产回去呵呵~”我笑着回答,转而试探地说道,“啊,话说这柳弦府真是名不虚传,书画胭脂自不必说,各色物品,番邦特产也随处可见。真是让在下开了眼界呵呵。”

    “啊,确实。”欧阳不动声色地说道,“柳弦府是我国西面的交通要道,番邦商者都要经过这里,外邦与我国的文化在此地好好的融合了呢呵呵。”

    “啊~是啊是啊。”我随声附和。融合……但愿如此吧。我想皇上也不希望我真的找到你走私的证据。

    这种拜访如平常的走访朋友,每一次都很普通。隔两日遍拜访一次。我不在欧阳府上的时候,生活就非常“丰富多彩”。


    三天两头被打劫一次,回到住的地方发现被扫荡的底朝天。这也就罢了,充其量是抢东西,打架而已。心想是那个被我绊倒被擒的强盗找人来报复我罢,这几天逐渐升级,竟然路遇刺客!临行前,胧月教了我几招防身,哪儿够使啊!

    “啊啊啊啊啊!!!徒弟你怎么不传我绝世武功啊啊啊啊!”我边逃边喊,深夜街上一个人都没有。连打更的都没遇上半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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