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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嗯,是。”
“做什么的呀?”
路璐胡编道:“跟我一样,都是画画的。”
凌母微笑着点头,她不能不哀叹,人家的姑娘都有了对象,自家的姑娘死活不找对象,操心!
俗话说知女莫若母,但到了凌嘉这儿,则成了知女莫若父,凌父这位想当年的“腕儿”不是白当的,大处着眼小处着手早已成了他深入骨髓的习惯,他善于观察人,也善于琢磨人,更善于问个为什么,比如他现在就开始了问个为什么。
凌嘉有洁癖,不喜欢随便跟人住到一起,凌嘉的好友只有黄蔚然和吕楠两个,这些凌父一直都是知道的,凌嘉的性子随他,这点他更是明了的,他见凌嘉和路璐住到一起,做饭的时候看起来还挺默契,两人显然是住在一块有段时间了,路璐的工作跟凌嘉压根扯不到边,平时凌嘉回家也好像从没提到过路璐,凌父难免心生疑问,凌嘉何时变得如此热情了?
为了解惑,凌父便问路璐:“你和你男友现在不住一起啊?”
路璐傻了眼,这个问题该怎么回答?若说住在一起,那她干吗还住凌嘉这里?若说不住一起,可这年头男女朋友不住一起,说出去也太矫情了点吧?
凌嘉帮着解围:“路璐他男友去外地了,出差!”
“啊,是啊”,路璐赶快随着说:“他出差,下周才回来,我一人住着害怕,就来凌嘉这边住两天。”
没事多什么嘴?什么叫下周才回来?凌嘉想踹路璐,慧慧住院休养,自家这俩门神少说也得在自己这里呆上一个礼拜,路璐一说下周,他们俩万一下周走不了怎么办?
路璐的回答让凌父消了一点疑问,但还是有点疑问,他倒也没往别处想,只是觉得凌嘉如此热心肠怪让人纳闷,于是他又问:“你和嘉嘉认识很久了吧?”
“也算不上太久”,路璐说:“去年我在瑞风做过一阵子墙画,从那开始认识的。”
“我一直跟路璐学画画的”,凌嘉瞄瞄凌父,说:“爸,你要想学,可以让她教你,她老师可是老丁,你应该认识的。”
凌嘉这样一说,凌父的疑问彻底打消,原来凌嘉是有求于人才会让人家进屋门啊。
凌父得知路璐是央美毕业,又是老丁的学生之后,便问路璐会不会画国画,路璐说会一点,路璐这一说可了不得了,凌父第二天就去买了笔墨纸砚来,非缠着路璐教她画花鸟虫鱼不可。
路璐忙活了一天回来,吃饱饭来不及休息一下就要去教凌父画画,还不能表现出一点疲惫的样子,白天画画,晚上也画画,她觉得她快累透了,她一回到卧室就趴到了床上,凌嘉跟进来,关好卧室的门以后,体贴的为路璐捏肩揉腿。
路璐趴在凌嘉怀里,嘟囔道:“我现在脑子里除了颜色还是颜色,白天画一天,回来还要高度紧张的画三四个小时,啊,凌嘉,你救救我吧!”
凌嘉嬉笑着把脸凑到路璐眼前,“你现在使劲看我,你脑子里就会都是我了!”
“嗯,好吧,我看你。”
路璐眯着眼看凌嘉,看着看着就睡着了,凌嘉帮路璐脱下睡裙,盖好薄被,宠溺的捏捏她的鼻头,关上灯,抱着她睡去。
隔天路璐继续去画画,晚上回来继续教凌父画画,有凌父凌母在,路璐突然觉得时间过的无比缓慢,短短的一周七天,她像是过了七十年。
这几天的接触,路璐对凌父凌母的性格多多少少的都摸清了一点,凌母养尊处优,把心思都放到了子女和丈夫身上,看起来很细心,脑袋里却不时犯点迷糊,路璐觉得凌母这样的人,容易忽悠。
凌母容易忽悠,凌父可不好忽悠,凌父看起来像个没心没肺又笑呵呵的弥勒佛,实际上却把一切都看到了眼里,路璐在凌父跟前整天如履薄冰,唯恐出点意外,明明高度精神紧张,偏偏又不敢表现出来,路璐逼不得已的自嘲,钢铁就是这样炼成的。
与路璐的紧张相比,凌嘉显然要轻松的多,她除了在父母面前不能跟路璐亲昵,其他一切都照旧进行,凌嘉劝路璐没必要整天提着一颗心,杞人忧天不可取。路璐寻思做贼难免心虚,我又没你道行深,我也不想把心提起来,可它老不受控制的往上跑我又能怎样?
凌父凌母为了儿媳的身体着想,硬是让她在医院里要多住一个星期,凌嘉的担忧变成了现实,眼看着又到了新的一周,路璐的“男友”也该回来了,路璐为了圆谎,只能先收拾几件衣物暂时去秦浩梅馨家里住两天。
路璐很怨念,谎这东西,果真不能胡撒,一个谎言的种子播下去,无数谎言的种苗都要跟着勃发,圆了第一个谎,接着又要用谎言去圆第二个慌,恶性循环没完没了,撒谎很要命啊。
奈何生于人世,撒谎总是必然,几乎每人每天都要去撒上那么一两个小慌,比如你不想赴约了,便撒谎说我头疼,比如你去应聘了,便撒谎说我有几年的工作经验,比如你在外头找小姐了,便撒谎说我是在应酬,谎言或伟大,或渺小,或美丽,或丑陋,但任谁也不能去否认,人越大,撒的谎越多,谎言是我们生命中的组成部分,它并非不可或缺,但也少它不得。
孙子早在千年以前就说下了兵不厌诈的经典之语,可见慌这回事,名人俗人都会说,也无所谓好或坏,总归都是自私的为了自身的安全着想罢了,人之初性本善那是说的小孩,荀子的人之初性本恶才适用于成人,想到此,路璐咬牙盖棺定论,自私无罪,撒谎有理!
秋日的午后,略显萎靡的阳光懒懒的撒进了窗。
路璐简单拿了几件衣服塞到背包里,斗志昂扬的开始了圆谎大业。
凌父见路璐要走了,有些舍不得,他的画还没学会呢。
凌嘉随着凌父的意思,赶快装模作样的挽留路璐:“你要不在这再住几天吧,等我爸学会了再走。”
“不用了,打扰你们也够久了,叔叔要想学画画,等明天我帮你去买一套教程来吧,或者等周末的时候我过来再亲手教”,路璐说的极为客气,她怕极了教凌父画画,凌父对画画一点天赋也没有,还兴致特浓,每天晚上都要向她“学习”到半夜十二点,搞的她一个头两个大,她巴不得赶紧离开凌父,离的越远越好!
凌嘉看出了路璐的心思,恨得牙痒,你为了图轻闲就把我撇下,你有种!
路璐向凌父凌母客套几句过后,急忙脚底抹油,迅速溜了,她怕再晚一步,凌嘉会再找个什么理由把她留下,她对凌嘉的不舍表示理解,可她对凌嘉她爹的好学表示忿恨,这段时日,她应付完了凌父的学习精神,还得应付凌嘉的突发性致,她没有一天不是打着哈欠过来的,她可不想再睡不好觉了。
路璐到了秦浩梅馨那里,秦浩梅馨小两口对路璐的到来表示了热烈欢迎兼热烈同情,梅馨从心底发出一腔大叹,看来不管结婚与否,那本难念的经,总是少不了去念的。
梅馨把家里都收拾的干干净净,路璐直接入住就好,根本也不用再去收拾什么,她洗过澡后,立刻给凌嘉打去了电话,凌嘉一看是路璐打来的,气不打一出来,小脾气一上来,立刻挂断了电话,接着关了机。
这人,怎么越来越像孩子了!路璐拿着手机发呆,难道还真有返老还童这一说?
作者有话要说:忙里偷闲,笑。
本月最后一更,下次更新,该是五一之后了……
第 113 章
夜色弥漫,一弯月钩悄悄升到高空,城市打了一个哈欠。
终于结束了一周的高压,脱离苦海神经差点衰弱的路璐难得的睡了一个好觉。
与路璐相反,神经从未衰弱过的凌嘉难得的没能睡好觉,少了枕边人的存在,没了那人的呼吸,缺了那人的拥抱,想睡个囫囵觉,确为难事。
秋露薄凝,晨光初照。
一早醒来,路璐极为精神,她束起马尾,带上用具,抱着豆浆,啃着狗不理,和秦浩梅馨一同前去作业。
睁开眼来,凌嘉精神颓靡,她精心化妆,掩去疲乏,拿着牛奶,吃点小蛋糕,一人开车去瑞风准备工作。
路璐端着调色盘,猜着凌嘉昨晚一定没睡好,嘴巴一咧,呱呱笑,直把梅馨生生吓了一大跳。
凌嘉翻着文件夹,猜着路璐昨晚一定像头猪,牙齿一碰,崩崩响,唬的小周手脚不知往哪放。
中午,风和日丽,飒爽的风儿柔柔扫过,白杨垂柳随之摇曳。
路璐去瑞风找凌嘉,她把孩子得罪了,总得去哄好。
路璐在瑞风画过三个月的画,与这里的员工都混了一个脸熟,跟小周更是熟络,她去找凌嘉,基本上不用提前预报,直接上前敲门即可。
很不巧,路璐到的时候,凌嘉刚被张硕约了出去,张硕需要通过凌嘉接触一位珠宝商,那珠宝商正是凌嘉的朋友,做人做事,与人方便,也就是与己方便,张硕的请求,凌嘉自是会答应下来,当然,是有条件的,条件就是需要张硕将瑞风的广告多加宣传。
张硕对凌嘉的追求,随着时日的加深,早已慢慢冷了下来,他看出了凌嘉对他的无意,他也不想做费力不讨好的人,当下与凌嘉以朋友身份相交,张硕想的很开,天涯何处无芳草,何必单恋这一支?
凌嘉的办公室里放着一束玫瑰花,路璐上前拿起花下的卡片来看,署名是向云天,路璐心想原来狗熊还一直未曾死心过啊,真是难为了他的痴情。
路璐把卡片撕成两半,丢到垃圾筒,把玫瑰整一整,插入花瓶。这么好看的花,丢了可惜,花无罪,人也无罪,还是坦然面对比较好。
路璐又一想,自打认识凌嘉以来,还从没给她买过花,真不浪漫啊,看来以后要向狗熊同志学习学习了。
路璐在凌嘉办公室等了好一会,一直等不到凌嘉回来,她下午还要去画画,不能耗的时间太久,便准备回去,不想她刚打开门,凌嘉却回来了。
凌嘉瞟路璐一眼,不说话,坐到转椅上小憩,昨天路璐不仗义的把她撇下,她心里还有点气呢。
路璐笑眯眯的走到她身后,揉着她的太阳穴,说:“现在不生气了吧?等你爸妈走后我立刻就回去中不中?你爸实在太好学,我也实在教不了他,我本事不到家,请你原谅我这无能之辈吧!”
凌嘉闭着眼笑,“我爸就这么让你头疼?”
“岂止头疼,胃更疼!”
“你啊,滑头!”凌嘉看到花瓶里的花,问:“你弄的?”
“嗯,花养眼,等它枯了你再丢,狗熊这可怜的孩子,还在追你呢。”
“比以前冷淡多了,前两天我还见过他和一个女的手牵手的买衣服,男人啊,总爱贪心,不用管他。”
“其实男人女人都一样,都难免会吃着碗里的,瞧着锅里的。”
“你倒想得开”,凌嘉伸个懒腰,“吃饭了吗?”
“吃了,你呢?”
“也吃了,跟张硕一起吃的,谈了些工作上的事。”
“嗯”,路璐亲亲凌嘉的脸,说:“我该回去画画了,你下班后早点回去陪你爸妈,别再赌气关机了,我晚上给你电话。”
“不要,我晚上先陪你再陪我爸妈。”
“咦,真不听话!”
“谁让你也不听我话了!”
“好吧,你下班先去找我,等吃完晚饭你再回家。”
自这天起,凌嘉下午下班后总会先去找路璐,两人一起吃了晚饭,会先在街上溜达溜达,又窝在车里你侬我侬缠缠绵绵好一会,凌嘉这才赶回家去看老子。
爱情就像四季,春天代表暧昧,夏天代表热恋,秋天代表平稳,冬天代表沉淀。路璐和凌嘉现在正处于夏季的三伏天,炽热的不得了,想让她们平稳或沉淀,那是不可能的事。
平日里两人几乎夜夜笙歌,现在又哪能忍受得了一时半刻的冷却?我党的传统一向是有条件要上,没条件创造条件也要上!正常人类都具有主观能动性,新闻里又整天大呼要与时俱进,创造个条件这点芝麻事,能难到哪去?
于是,凌嘉那辆小跑便成了凌路两人的第二爱巢,每到夜幕降临时分,凌嘉会把车开到某个隐蔽处,接下来就是你啃我咬的打野战,野战意味着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