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无论事业还是爱情,皆如此。
吕楠整日在商场摸爬滚打,她对胜败界限看的自是比一般人要多些透彻,在她的脑海中,一直存有“不斗则已,斗则必胜”的观念,她对自己有信心的不得了,对自己的赖皮蚕食战术也有信心的不得了,她明白对现在的桑榆,只能用小火慢慢熬,等熬到一定程度,才能用大火猛攻,宛如当年的商鞅变法,先用人造烟幕迷惑一番顽固的老世族,待大基已定后,再用严厉刑罚将其除掉。
桑榆就像战国初期一穷二白的大秦,面对日衰的国力,痛心之余,又无人可用,只能一味回想秦穆公时的霸业景象,她的情感世界现在等于一片空白,若这时能有位大才来到她身边,使她重燃生机的机会,还是很大的,也完全可以说,稳胜不败。
在那个新旧更迭,战国纷争的年代,儒道墨皆不可取,唯有法家名士,方为救国良才。
吕楠自诩卫鞅,她认准了桑榆对待爱情,有秦孝公一般的坚忍不拔之志,这让她在这个浮华又浮躁的年代,甚感欣慰与希望,她想在桑榆这块盐碱地上种出一支玫瑰花来。
可惜的是,桑榆身上同存孝公与世族之间的深层矛盾,桑榆不是老世族,但她对路璐的爱意,却与老世族无异,吕楠现在要做的,便是彻底根除桑榆心中的那个老世族。
吕楠想一年不行就两年,两年不行就三年,一年年的下去,我就不信我俘获不了你那颗心!现在桑榆对自己已经基本适应下来,接下来要做的,便是着手施展暧昧了。
暧昧这东西,总是看起来很美,品起来很苦,吕楠热切的期望,不要让自己深陷暧昧中太久。
这个晚上,冷风袭袭,若没有路边的霓虹闪烁,也极有可能伸手不见五指,阴风瑟瑟的,适合作案。
吕楠忙完一天的工作后,推掉应酬,约桑榆出来吃晚饭,她觉得经过这段时间的相处,她对桑榆完全可以再加一把小火了。
吕楠轻声哼起了不成调的小曲:熬啊熬,熬到外婆桥,只待鱼儿上钩后,可把心儿抛,鱼儿鱼儿你听好,这辈子你也跑不了,若你真的想要逃,只能逃入我怀抱……
环境优雅的餐厅里,音乐如丝,丝丝入耳,配上精致的美酒佳肴,倒也别有一番情调。
吕楠对着镜子左照右照,确定自己的衣着和妆容毫无半点瑕疵后,提前半小时来到这里,要了杯咖啡,转等桑榆大驾。
十五分钟后,桑榆款款前来,天很冷,桑榆穿的衣服并不见多,似乎这个冬天,对她可有可无,她的长发依然散落于肩,黑色的修身型法兰绒大衣使她的曲线倍增神秘,黑色的高跟长筒靴裹住半截小腿,倍显身段的修长,红色的围巾恰到好处的点缀,大方简单的款式,暗色与暖色的交融,似是夜幕深处那颗时隐时现的星。
桑榆入座后,吕楠赞道:“你今天格外漂亮。”
桑榆心不在焉的回赞:“你天天格外漂亮。”
“你觉得我漂亮?”
“我觉得你不丑。”
“能否入你的眼?”吕楠的表情很暧昧。
“不影响市容的,都能入我的眼”,桑榆淡淡的回击。
你的要求还真不高,吕楠发闷,片刻后,她重整旗鼓,问桑榆:“过几天元旦,要放假了,有什么打算?”
桑榆解下围巾,说:“没什么打算,陪父母一会,然后一个人安安静静的过吧。”
“呵,正好我也没什么打算,到时我陪你一起玩吧。”
桑榆刚要说“不用了”,耳边一个音色略粗的女声便传了来:“桑榆?真巧!”
第 77 章
桑榆抬头看,原来是秦怡,她还是老样子,头发短短的,一身男性打扮,男士衣服男士鞋,眼神差点的容易把她当成男人,眼神好点的也不容易把她当成女人,总之,她充分验证了“生男生女都一样”这句计划生育宣传词。
秦怡身边依偎着一个看上去三十多岁的中年女人,秦怡的右手一直环在她的腰侧,女人看不出有多美丽,但经过岁月的洗礼,浑身散发着一股成熟知性的味道。
吕楠问桑榆:“她是?”
“秦怡。”
哦,原来她就是秦怡,吕楠仔细打量秦怡,随之摇头轻笑,难怪桑榆不喜欢她,路璐对她也没什么好感,这么打眼一看上去,她还真是让人喜欢不起来。
秦怡身边的女人捏了捏她的胳膊,秦怡会意,与桑榆说了几句话后,寻了一个与桑榆能对视的餐位,坐了下来。
佳肴上桌,笑颜逐现。
吕楠端起高脚杯,凑到桑榆耳边,小声说:“那个秦怡,好像不太懂得礼貌啊。”
桑榆不解,“怎么?”
“我一直在你身边,她竟然没跟我说句客套话。”
“你以为你是国家主席啊?是人都得问候你。”
“这是最起码的礼貌好不好”,吕楠放下酒,拿起刀叉,“她对你好像还没死心啊!”
“不会了”,桑榆摇头,“我们从分手后就一直没再联系过。”
吕楠可不信,秦怡刚才看桑榆时那火辣辣的视线,带着明显的占有欲,吕楠当时直想把她那双眼珠子抠下来当球踢。
桑榆和秦怡在一起时,桑榆从不让秦怡碰,这让秦怡感到无趣之极,异性恋也好,同性恋也罢,哪怕是双性恋,在“恋”字的前头总是先有一个“性”,没性哪来的恋?没性的恋还有什么劲?秦怡对柏拉图式的爱情一向不屑,她的“恋”里,必须要有“性”,因此当时桑榆说分手,她几乎未加思考便同意了,她觉得桑榆那种不食人间烟火的人,实在不对她的胃口。再说爱情这东西,未到手之前总是个宝,到手之后总是根草,秦怡追到桑榆后,觉得桑榆也不过如此,她犯下了常人常犯的那个不懂珍惜的坏习性,加上她身边并不缺女人相伴,故而桑榆的离去,对她也并没有造成多大刺激,反是平常的紧。
秦怡本是对桑榆死心了,可今晚一见,见到依旧年轻动人的桑榆,死灰竟又复燃了,把桑榆跟身边的女人比一比,显然不在同一条水平线上,且不论年龄长相,只说女人还有个孩子还有个家,也够让人受的。
秦怡和女人经历了一开始偷偷摸摸的偷情刺激后,慢慢对女人厌烦起来,她是厌烦了,女人可没厌烦,女人依然像平时一样对秦怡笑对秦怡好,秦怡也恰逢百无聊赖,姑且就与女人这么有一搭没一搭的混着。
但今晚与桑榆的巧遇,让秦怡突然又感觉到百有聊赖起来,她对桑榆又动了心,她决定再重新追回桑榆,于是当下便小声对女人提出了分手,女人一听,眼泪啪嗒啪嗒的掉,掉的秦怡一阵烦躁,她急躁的挥挥手,说:“别哭了,先不说这事了!”
女人可不干,当时二人交往,是秦怡先勾搭的她,她也确实喜欢上了秦怡那出手大方的性格,还有那张会说话会哄人的小嘴,她不顾家庭跟秦怡暗度陈仓,本就违背了她的良心,现在秦怡突然对她说分手,总要说出个所以然来,哪有这么情况不明的说分手就分手?
女人追问:“你到底是为什么要分手的?”
秦怡可不想说她是因为对桑榆又动心了才提分手的,否则依着女人的脾气,那还不得闹起来没完?她皱皱眉,说:“你有孩子,有家,有老公,我烦了跟你偷偷摸摸,也累了,不想再跟你这种有家室的人牵扯不清了。”
女人一下把红酒泼到秦怡脸上,压着怒火,低声吼道:“当初你追我的时候是怎么说的?你说你不在意我有家,你不介意当一辈子小三,现在怎么能又拿出这种理由来说事!你出尔反尔的,你还是不是人!”
秦怡被女人一泼酒,周围的客人都有意无意的往她这边看,女人不要面子,她可很要,尽管现在心里对女人的举动狂怒到了极点,但她依然压下暴涨的脾气,扬起笑脸对女人说:“先吃饭吧,有什么话等吃完饭再说。”
秦怡本想暴走,只是她这一走,别人定会以为她是负心汉,再说她也想多看看桑榆,脑子转了一个圈后,忍了下来。
女人也不好再去计较,她觉得秦怡突然对她说分手,被泼酒后又不立刻走人,一定是另有原因或苦衷的,她只能憋着委屈先吃饭,秦怡见女人安静下来,多少松了一口气。
秦怡和女人的对话,吕楠尽管听的不太清楚,却也明白了一个七七八八,她又凑到桑榆身边,说:“秦怡现在当小三呢,你以后可别再跟那种人接触了,简直是自我降低身份嘛。”
桑榆送给吕楠一记白眼,说:“我当时也只是因为赌气,一时分不清人品好不好?”
“咦,你竟然会对我翻白眼啊!”吕楠高兴的花枝乱颤,“天呐,这么多日子,总算见到你除了不冷不热之外的第二表情了!”
桑榆哭笑不得,只能催着吕楠快吃饭。
吕楠高兴完后,又严肃起来,“桑榆,画龙画虎难画骨,知人知面不知心,你在校园里呆的时间太久了,还不知道人心难测海水难量,以后与人接触,一定要多长个心眼。”
“嗯”,桑榆想想自己的社会经验确实算不上多,便虚心接受了吕楠的“教导”,接着又玩笑道:“我是不是跟你接触,也需要多长个心眼?”
“当然,不管对谁,你都要多长个心眼,包括你的父母,交际可是门大大的学问,但你对我只管长好心眼,不必长坏心眼,我对你可是掏心挖肺呢”,吕楠说着,在桌子底下抬起了脚,贴住桑榆的小腿来回挑逗的蹭来蹭去。
桑榆顿时一阵心跳,嘴上却说道:“我穿的是皮靴,你尽管蹭,我什么也感觉不到。”
“是吗?”听着桑榆欲盖弥彰的话,吕楠喜悦的不得了,她索性又将脚抬高,伸到了桑榆的裙子里。
桑榆猛地双腿后撤,坐直了身体,斥道:“你别没完!”
吕楠委屈的说:“是你让我‘尽管蹭’的嘛。”
桑榆想拿起餐刀把吕楠的嘴划烂,吕楠身体稍倾,暧昧道:“桑榆,你对我有感觉,你的嘴巴不承认,但你的身体很诚实。”
“你想找死吗?”桑榆晃了晃手中的刀叉,“回去坐好!”
吕楠笑意浅浅的坐了回去,心里盘算她和桑榆之间,可以升级到暧昧阶段了,等这顿饭吃完后,是否要把桑榆拐回自己家去。
吕楠清了清嗓子,说:“桑榆,为人处事,你要多些世故,要学会看人,就拿那个秦怡来说吧,她模样虽然还算不错,但双眉聚拢的太近,眉间有股暴戾之气,这说明她的心眼很小,脾气很大。她一身男装,举手投足间毫无女人该有的矜持,说明她骨子里并没正视自己的性别,对女人也一定带有一股轻视。她看你时的目光闪烁不定,说明她对你有些心怀不轨,她的鼻头略带鹰钩状,说明她多少带些奸邪之意,另外她刚才跟你说话时,眼睛一直盯着你看,手却一直放在那个女人的腰间,中指和无名指还惯性的做些小动作,这说明她的品行定有瑕疵之处。与人接触,对方给你的第一印象,往往是她的面容,衣着和动作,以后你要学着从细节处去评判一个人。”
桑榆微微颔首,又调侃道:“没想到你还是个面相大师。”
“大师算不上,但常识倒有不少,面相这东西,我只读过曾国藩的识人术,比较实用。”
“呵,那你倒说说,你对自己的评价。”
“长相颇佳,身材上等,不是好人,也不是坏蛋,以前喜欢沾花惹草,现在对你情有独钟,如是而已。”
“你的朋友如何?比如凌嘉和黄蔚然。”
吕楠沉思一二,坦言道:“蔚然的性格算不上好,小毛病多多,但识得大体,对朋友也很诚恳,可交。凌嘉这个人,心机重,城府深,工作起来喜怒不形于色,迄今为止,能惹她大怒发脾气的,只有路璐一个。她通常走一步看十步,从不打没有把握的仗,比如她和路璐之间,刚交往没几个月,但她早就做好了如何去应对父母的准备,能跟她做对手,是不幸,能跟她做朋友,是万幸。”
桑榆别有他意的问:“路璐呢?”
“路璐嘛……”吕楠寻思,这个问题可要慎重回答,桑榆显然是在试探她对路璐的态度,说的太好显得虚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