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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沧良。”殷瞿自然是听说了前些日子沧良入宫行窃最后被捕送回桑国的事情,如今却是出现在大将军府门前,殷瞿也不知其中缘由,自然也是生怕会牵连到大将军府中的人所以也不敢声张,但既然离若问起了,他只得低声应答。
沧良?若不是今日殷瞿提起他,离若都快忘了。
这些日子里发生的事情着实太多,让人目不暇接。如此想着,离若接过殷容递来的衣裳,自己穿上的同时,示意她也收拾干净。
待她二人皆收拾好后,殷容才上前打开了门。
殷瞿守在门口,显然是有些着急。
“走吧。”离若二话没说便走了出去。
立在门口的殷瞿先是瞧见了殷容,他适才也听旁人说了,说这是长公主新寻来的贴身侍女,名叫“落音”,打小受了伤,脸上落了一道丑陋的疤痕,所以平日里皆是以轻纱遮面。如今透过这轻纱看去,模样隐隐约约也不真切,只是不知道怎的就是觉得有些熟悉。
错觉吧,如此想着殷瞿回过神看向了离若,“长公主,他在偏厅等着。”
“好。”并没有注意到殷瞿脸上表情变化的离若心中只盘旋着沧良此行的目的。
殷瞿在离偏厅还有些距离的地方便站到了一旁,“他就在里面,微臣现行告退了。”
离若点头示意后便我屋子走了进去,殷容跟在身侧没有说话,她只是觉得离若好像有些心事,可是她没有过问只是缓步跟了上去。
离若一进偏厅就瞧见沧良坐在那儿,端着杯子盯着杯沿不知道在研究什么,离若摆上了笑意,道,“你怎的就这么快就回来了?不怕又被送回去么?”
沧良应声抬起头,露出了一抹狡黠的笑,“离若,你变漂亮了。”
离若一挑眉,将信将疑,“你这小嘴什么时候变得这么甜了?怎么,去了趟江南就吃了蜜了?”
沧良讪讪一笑,越过离若看向了她身后的殷容,“哟,什么时候身边的人都换了”
离若看了一眼殷容,心中一晃而过的犹豫让她走了两步站到了沧良的面前,“说罢,来找本宫什么事?”
收回了打量的目光,沧良“嘿嘿”一笑,狡黠地让离若觉得有些不太舒服。
“我本想赶回来喝你喜酒的,没想到……”沧良盯着离若发髻旁的白花看了一眼,“没想到竟然喜事变成了丧事。”
离若抽动了唇角,她可不信沧良这厮的话,遂只淡淡道,“那只能说你来的不是时候了。”
沧良瞧着离若,最后砸了咂嘴道,“对了,上回回去的时候,皇姐提起你了。”
江点蓝?她怎么又想起自己了?
离若嘴角微微上扬,也不知道是微笑还是苦笑。
“说什么了?”
“就是想起你了,问问我有没有瞧见你。”说着沧良托着下巴“啧啧”了两声,“没想到啊没想到,我前脚刚没走多久离肃就给你和那谁赐婚了,真是没想到!”
“你到底想说什么。”离若可不想多费口舌,只瞪了一眼沧良,惊得他后退了一步。
“好了好了。”沧良忽然觉得没兴趣再玩了,遂拍拍手道,“我来是因为上次临走的时候皇姐让我若是遇见你了,就给你传个话。”
“什么话。”
“五年之期快到了,你想好了没?”
沧良也不知道这话的意思,只是当时在皇宫里,江点蓝说的特别郑重其事,所以让他格外的深刻,如今说起来,只字不差!
见离若听了这话微微愣了片刻,沧良倒是有些好奇起来,遂凑上前去,小声道,“离若姐姐,你跟我皇姐有什么约定啊?”
离若眨了眨眼,忽的横了一眼沧良,“你多问这么多做什么!”
沧良缩了缩脖子,而离若的脸色变得有些不太好。
她怎么就忘了,怎么就忘了这件事了呢?
殷容站在一旁,就见到离若面色灰白地走到了一旁,兀自倒了一杯茶喝了一小口。见她如此模样,殷容心中自然是有些不解,可是如果她不愿意说……
离若坐在那儿,不知道在想什么,沧良吃了几块糕点后看了一眼外面,似乎是有什么事。
“离若姐姐,话我反正是带到了。”沧良说着站了起来,“这会我也该走了,至于你的喜酒,这回没赶上,那就下回吧。”说着,笑盈盈地朝外头走去。
走过殷容身边的时候,沧良脚步一顿,突然就停了下来。坐在那儿的离若本是一心想着江点蓝的事,却见沧良突然停在了殷容的旁边,不禁心里“咯噔”了一下。
“你身上好香啊。”沧良凑了上去,轻轻闻了闻,“这味道……”
“是秋菊斋的梅花露。”殷容微微闪开了些许,沉声道。
“哦。”沧良轻笑道,“好闻。”说罢,踏着轻快的脚步走了出去。
偌大的偏厅陷入了死一般的寂静,黄昏已至,红霞满天,昏黄的光蔓延到了殷容的脚旁,而离若就一直坐在那里,不知道在想些什么,只是双眉越皱越深,深得让殷容觉得心疼。
天快完全黑的时候,殷瞿来寻离若,说是众人都收拾着用饭了,问离若要不要用膳。
离若懒懒地挥了挥手,“不了,本宫累了,回府歇息了。”
回去的马车之上,离若一直靠着马车紧合着眼,殷容坐在一旁瞧着她,最终坐了过去,伸手轻轻地抬起了她的头,让她靠在了自己的肩膀上。
离若一惊,睁开了眼。但在看清殷容的样貌后,立刻轻声道,“怎么了?”
“车厢靠着硬,不如靠着我的肩膀。”
离若抿着唇露出了喜色,但下一刻心中突然一空,莫名的恐惧袭上了心头。
有时候,便是太幸福了,让人感觉有些不太真实。而这样的感觉让她心慌,生怕这种感觉真的只是自己的幻想,到了某时某刻,她便又要堕入深渊,回到原来的样子。
没有依靠,没有温暖,只有仇恨。
离若不知道,如果让自己重回原来的样子,那她还能是原来的那样么?
一路上,离若恍恍惚惚的样子,是殷容从来没有见过的。她心里有很多话想问,可是到底是忍住了,有些时候询问倒不如等待,到了恰当的时候,自然会有一个明白的答案的。
“主子。”离若一下马车,恭叔便迎了出来,“这是宫里送来的书信。”
天色灰暗,离若看了一眼恭叔手里的东西,伸手拿过后,便沉声吩咐道,“让鸽笼场那儿把沧良这些日子的行踪都给本宫拿来。”说罢,离若刚想往里走,却是突然一停,转身对恭叔继续的道,“还有,这几年江点蓝的行踪也都给本宫拿来。”
天,沉的看不见一丝星光。
书房之中,烛火摇曳,离若神色凝重提笔书写。
江点蓝,没想到五年之约,这么快就到了。
作者有话要说:终于赶完,艾西,上一章如果当加更算的话,你们有意见吗?
好哒!没有意见,就这么着啦!
☆、第27章 播
“你这几日怎么了?”殷容将泡好的茶送到了离若的面前;自从丧礼见过沧良过后;离若便一直将自己关在书房之中;殷容时不时的过来送些吃的时候,只瞧见她埋头看着送来的手册,手册上密密麻麻地写满了东西,远远的也瞧不真切。
殷容不想过问离若的事情;可是见她这几日一下子消瘦了那么多;心中着实有些不忍。
离若抬起头看了一眼殷容;有些无力但却依旧扬起了嘴角;“没什么。”
“就算再忙,也要好好吃东西。”看着只吃了两口的饭菜;殷容微微皱眉。
“恩。”离若应了一声后,便又低下了头。
对于离若敷衍的回答;殷容只得叹息着坐在了一旁。
不知过了多久,离若从手册中抬起头的时候,恍然发现殷容竟然坐在那儿专注地望着自己,所有些不解道,“怎么了?”
“我倒是想问问你怎么了。”说着,殷容走上前将适才拿过来糕点摆到了离若的面前,“有什么事能忙得连吃的都忘记了。”
离若看了一眼糕点,略显无奈地笑着捻起了一块放进了嘴里。
“只是有时候忘了。”
殷容本想说她两句,可想了想,这几日离若也已经足够劳累了,说这些没用的话也只会让她心烦,遂只是叹了一声后,走到了她的身后轻轻地给她捏了捏肩膀。
这几日,离若将沧良的行踪翻了一遍,他当真是一直停留在江南,未有离开过,就连离开过的一点儿端倪都没有。
康桥镇,到底有谁在那呢?
想到这离若微微皱眉低下了头,而下一刻便瞧见了旁边的另一本手册,蓦地心中一动,脑海中立刻闪现了那抹倩丽的身影。
江点蓝是桑国史上第一位女皇,也是第一位亲手杀死自己父皇的公主。
说起来,她的确是个传奇。
在那仅有的几次相遇中,离若发现在这个女人身上当真是有一种让人折服的魄力。
就当离若沉浸在回忆中的时候,书房的门突然被推了开来。
”主子,皇上拍人来传主子入宫一趟。”
离肃……
离若带着殷容入宫到御书房的时候,离肃正在和李公公说着什么,见到离若后便冲着她使了个眼色示意她坐下后,便与李公公匆匆交代完了剩下的事务。
”皇姐这几日还好么?”打量着离若,只见她气色相比前些日子似乎是好了许多,一直担心离若会因为殷容而想不开的离肃稍稍有些放下心来。
”只是歇着。”离若草草说巴,只见离肃从手旁拿过了一叠文书放到了离若的面前。”皇上,这是……”
”这是巫国此次前来之人的名册。”离肃认真道,”这些时日朝中事务繁多,朕实在是找不到人来办此事,所以劳烦皇姐来办了。”
离肃如此一说,离若自然是猜到了他的意图。
”皇上这是什么话。”离若看了一眼桌上的名册,”这些时日呆在府里也闷的慌,寻些事情做也好。”
此前因为成亲一事,离肃将许多本是让离若去办的事情交代给了别人,后来殷容过世,事情堆积了许多,离肃自然不得不又委派了他人,只是这朝中的人做事拖拉,许多事到现在也没做好,如此朝中实在是找不出可以托付的人,于是离肃只得寻了离若来。
说起来,其实离肃也有其他的考虑。殷容一事事出突然,想来离若必然是受到了打击,虽然离肃相信离若,可到底是有些担心。让她就这么呆在府里,倒不如让她寻些事情做。
”那便好,乔云久带着巫国使臣大概三日后便会到,朕打算将他们安置在之前所住的山庄之中,毕竟朕前几日才回宫,山庄中的物件也一应具全,皇姐觉得如何?”
”皇上考虑的周全,离若自当照办,回去后便吩咐他们讲山庄收拾一遍。”
离肃点了点头,随后突然叹了一声,”对了,皇姐。”
离若端坐在那儿,等着离肃继续说下去,可离肃确是突然停顿了许久,过了半晌才道,”前几日朕回宫之前去了趟大理寺。”
”皇上去见太后了么?”
”嗯。”离肃点了点头,只是脸上的表情有些悲切,”太后如今身子越发不济,虽说头疼的病症是好了,可是……”说到这,离肃忽的皱紧了双眉,”可是如今太后夜夜梦魇,终日不得安寝,朕瞧着才不过数日太后已然憔悴了许多,朕实在是有些放心不下太后。”
”太后夜夜梦魇,会不会是被吓着了。”离若亦是蹙眉道,”皇上可曾问过太后到底梦到了什么?”
”太后未有多说,只说是很久以前的事了。”离肃叹息,有些无奈地看向了离若,”皇姐认识神医,既然连太后多年的头疼都能治好,倒不如请他入京城来为太后诊治一番,皇姐觉得可好?”
离肃淡淡一笑,”神医深居山中,想见一次已然十分困难,但既然是太后身子不适,离若自当尽力。”
”那好,讲巫国使臣安置好后,皇姐便再跑一趟吧。”
离肃与离若说了会闲话,呼李公公前来禀告,说是宰相乔震有急事相见。
离若本打算就此离去,但离肃确是开口让离若留下,说是听听宰相有合适禀报。
”皇上。”乔震一脸愁容地走了进来,但在看见离若之后,本是到嘴边的话却是又咽了下去,只是冲着离肃深深一鞠做了一个礼。
“乔爱卿这么着急前来,所谓何事?”面对乔震,离肃显得有些不耐烦。
乔震看了一眼离肃,欲言又止的模样让离肃越发的不快。
“乔爱卿这是有什么话不能当着朕和皇姐的面说的么?”
离肃的话让乔震的脸上划过一丝尴尬,但下一刻他便躬身道,“微臣并无此意,只是在想该如何说此事。”
“呵。”又是那些老套的拐弯抹角,离肃冷笑一声,“想好了,便说吧,”
有是看了一眼离若,只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