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紫汐冷哼道:“年龄算什么,我从小就崇拜她、仰慕她,从小就想做她的女人!若做不成,我宁可死!”
“是啊,甚至为她自毁!”慕绯叹息着起身,走到铜镜前,看着镜中的自己与紫汐的脸,她真的像极了娘亲年轻的时候,也像极了另一个自己。慕绯的手轻轻放在紫汐肩头,镜中的她们,容颜渐如镜花水月一样朦胧。。。
“为她忘记真正的自己,完全变成另外一个人。。。你就不怕她见你穿了我母妃的故衣,当场赐死你么?”
紫汐涩然一笑:“我会怕么,她不是第一次想赐死我了!她这些年一直在做一个梦,而我,就是要让她的梦真真实实地实现!哪怕一次,哪怕一瞬,成全她对容兮然的阴阳相隔的相思,也成全我自己。。。”她的眸光又转向慕绯:“你一直抱着的那把剑,是你心上人送你的吧?你入宫,莫非也是为了他?”
“我的剑,是她用血铸成的。。。”慕绯失神喃喃:“所以我要尽快结束这一切,一刻都不能等了!”
说话间,一个宫女忽然端药而入,唤道:“紫汐姑娘,‘妃子笑’熬好了!”
慕绯讶然,从未听她说过要用药,顿时蹙眉:“妃子笑?那是什么?”
“你离开皇宫时果然还是个孩子,连‘妃子笑’都不知道!”紫汐接过药碗,红唇弯起神秘而暧昧的笑容:“宫中催情助兴的药不下几十种,最名贵莫过‘妃子笑’。说来也有渊源,你的皇祖父虽是开拓江山的明主,但在宫闱之事上□不堪。历来催情药多是嫔妃引诱皇帝,你皇祖父登基时已经老了,就喜欢给年轻貌美的嫔妃下药,看她们欲仙欲死,主动求欢的模样。。。”
“这种事情,你的父皇和母妃,自然是不会告诉你的!”
紫汐的冷嘲讥笑在耳边轰然放大,慕绯面容苍白,看着紫汐端起药碗,毫不犹豫地一饮而尽,笑道:“‘妃子笑’从来不曾失效过,我用它,也是为了明早万无一失。给女皇的乌发大补汤里也放了一些剂量,我侍寝时,华容殿内所有宫女、太监、御前侍卫都会消失不见,女皇也神志不清,正好你混进来寻找真相!而且。。。”只听紫汐的原本冰冷的声音忽然转变,柔媚得可以拧出水来:
“你总说我的神韵只有六分像容兮然,另外四分的温柔我永远学不会。。。如今你看我,像吗?”她徐徐起身,双臂舒展,由宫女伺候着穿上那一袭瑶红色繁复花纹海棠吉服,戴上先帝御赐的长串佛珠,凤冠霞披,端庄含笑,一双剪水双瞳,似是穿过了岁月倒映出慕绯震惊的双眸。。。
“像。。。”慕绯恍惚地望着她,心头千般滋味,竟不知是狂喜还是剧痛:“就是这样。。。太像了!”
※※※※※※※※※※※
日出破晓,华容殿外,晨曦的风吹动繁花漫天。
一台红轿徐徐落在殿外,碾过花瓣无数。这是华容殿特有的一种奇花,金黄如菊,幽香浓烈,花开四季不谢,像是忠贞的爱情。据说此花寒冬时被风吹落雪地;连冰雪也被染上了浓郁的香气;因为得名“香雪兰”。御前大总管赵凛,和副总管周德坤都已侯在殿外,周德坤见紫汐的轿子到了,抬高了声音喊道:“吾皇口谕,宣御药园大宫女紫汐入殿侍疾!”
纤白的素手探出轿帘,紫汐起身下轿,缓缓走了出来。。。日光在青石地面上拉出一道修长的影子,满身的璎珞珠翠随着她的盈盈款步,轻轻摇响。她将一碗汤药虔诚地捧在胸前,目光直视华容殿幽深的宫门。众人目瞪口呆地看着她垂眸含笑的容颜,婉转曳地的宫装,在行过处留下一道流岚般的绯红光影。。。
举目青山出,回首暮云远。是那一缕风华绝代的幽魂回来了吗?
“容。。。容妃娘娘?!”周德坤失声惊呼,竟是扑通一声跪了下来。他这一跪,殿外其余的宫女太监侍卫也全都跪了下来,每个人脸上都是见了鬼的惊恐表情。只有大总管赵凛浓眉深蹙,在紫汐经过他身边时,一把拽住了她的手腕:
“紫汐,你疯了么?”
紫汐回眸,妩媚一笑道:“我想让她开心,如果她能开心,我疯了又如何?”言罢,红袖一弹甩开赵凛,朝东方端华的寝殿而去,义无反顾。
那样幽暗的大殿,只剩银烛低照,龙涎香萦绕如雾。每一根楹柱外都垂挂一条雪白的纱幔,白纱撩起,露出了楹柱上一幅幅触目惊心的雕刻图案,望而窒息。。。紫汐根本不敢细看,她的步子越来越快,直奔龙衾凤榻,直到看清了明黄色绡帐后,那人平躺的身影。
“汐儿,是你吗?”慵懒疲倦的声音从静垂的帐幔后传出,东方端华甚至没有睁开眼,声音不带一丝温度:“朕很乏,把药搁着就退下吧!”
紫汐端着药一动不动,痴痴看着东方端华,泪眼朦胧,她不断回忆着慕绯教她的点点滴滴,用前所未有的低颤语调说道:“你。。。你不看看我吗?”
东方端华蓦地睁开眼,侧身看去,紫汐已不由份地撩开明黄龙帐,坐在了她的面前!东方端华冷锐而深沉的眸子霍然凝聚,紫汐端药的手剧烈颤抖了一下,泪水滑落,她忽然想逃,但‘妃子笑’强烈的药效令她浑身酥软,心跳迷乱,只想朝东方端华逼近。。。
“啪!”的一声,大殿深处传出了药碗打碎的声响。紧接着,是东方端华忽然起身,帐内两个女子的身影重叠在一起。“兮然?”女皇的声音变得沙哑而迷糊,她伸出手去,轻轻抱住紫汐颤抖的娇躯。她身上有香雪兰的芳香,那是兮然最爱的一种花啊!紫汐深深望着她,一句话都说不出来,只剩满脸的泪水,濡湿了那一身瑶红色海棠贵妃吉服。
“兮然!”她开口唤她,那两个字像是从千疮百孔的心里喊出。她狠狠吻住紫汐灼热的双唇,那一吻,似乎真的穿越了生死苍茫,在下一个轮回找到了她!
“我忘不了你,还是忘不了。。。”
※※※※※※※※※※※
一束清瘦的身影轻轻落在了大殿深处。
没人知道她是何时进来,如何进来。。。她悄无声息的步子踏过华容殿浓墨厚重的大理石地面,无数雪白的纱幔迎风拂动,缠绕在她的身周,又倒映在光洁如镜的地上,宛如流云飞舞。春宵帐暖,宫灯摇曳。慕绯如入无人之境般进了华容殿,握紧相思剑的手在看清前方时猛地一颤,只见大殿深处,两个女子交缠的身影映在明黄帐幔上,勾勒出难以置信的蛊惑与疯狂!
“恩。。。啊。。。啊!”紫汐急促的喘息渐近失控,她□地搂住东方端华的脖颈,娇躯伏贴在妖后身上,将那生命最柔软最渴求的地方紧密贴合,疯狂律动。。。
“兮然,兮然!”东方端华抬手拂灭一簇烛火,滚烫的双唇流连于女子雪玉凝脂的胸房,狠狠含住那颗绽放的蓓蕾。“啊!”紫汐兴奋得大喊,纤腰抬起,迎合着那人修长而有力的指尖在身下猛地挺入!瞬间跌入了温柔而魅惑的漩涡,烈火窜过全身,魂魄都快被东方端华激烈的侵占击成碎片!
慕绯目瞪口呆地看着她们交缠欢愉的剪影,她看清了,也听清了,东方端华在她面前宠幸了宫女紫汐,口中呢喃的却是娘亲的名字!是这样吗,以往就是这样吗?在很久以前,妖后也和娘亲有过这样的肉体欢愉,她们甚至两情相悦吗?!
慕绯脸色煞白,身子向后重重一跌,险些站立不住。紫汐疯狂的娇喘如无形的藤蔓从脚底缠到胸口,窒息的闷痛,手心的冷汗浸得相思剑一片绝望的冰凉。。。她猛地转过身去,不料就在这转身的刹那,慕绯终于发现了华容殿的秘密!
只见华容殿的每根楹柱外都笼着一层纱幔,纱幔撩起,就露出了柱面上深深浅浅的浮雕。与其他殿中盘龙画凤不同,这里的楹柱所刻的图案形状复杂,似乎是整幅整幅的画面。。。
慕绯连忙扶住其中一根楹柱,微弱的宫灯下,那精细雕刻成的千军万马似乎正在一座城楼下厮杀,一个主将模样的男子正被敌军围困,无数利箭朝他胸口刺来。。。远方的城楼上,画着一个年轻秀朗的男子凭栏而望,脸上挂着诡异的笑容。
男子的容貌令慕绯浑身一冷,她又摸索到浮雕下的字迹,写道:“大兴天朝起义末年,兄端成战死,盐城之围。”原来画中被伏击而死的男子正是东方端华的亲哥哥东方端成,城楼上的男子,就是当时起义军统领的儿子,后来的昭华帝,慕绯的父皇——沈岩!
指尖颤抖着抚过画中的父皇,慕绯疯了般起身去看别的浮雕,一幅接着一幅看去,直到紫汐与东方端华的声音,都在身后消失不见。。
作者有话要说:这章废话不多说了,更新速度给力了吧,今天才周二哦~~亲妈求表扬求花花~~~
短暂的一点小H,几百年不写H真是生疏的要死,谁自愿来给我扑一下,求灵感呀求灵感(╯▽╰)
真相已经明朗了,端华把她和容兮然过往的记忆都刻在了华容殿的柱子上,变成了一副又一副的浮雕,大家想象一下那个画面吧,虐死我了T。T
绯儿看完所有的画以后还会和东方端华有对手戏,最近有重口味的孩纸在YY端华喜欢绯儿~~啊啊啊啊
关于东方端华和容兮然的过往,究竟写的详细点,有表情有对话,还是像描述第一幅画一样概括点呢?如果写的详细点的话,会把后面的剧情拖慢。SO~~征求大家的意见哈!
☆、第九十七章 真相(上) 。。。
浮雕画下;二十年前。
大靖历开明十四年,“少亲王”东方源府邸,灵堂。
十五岁的红衣少女一动不动地跪在灵前,背影清瘦秀挺。江山初定十四年,哥哥的灵位亦伴随了她十四年。灵前梵香萦绕;模糊了她清秀的容貌,冷锐如幽潭的眉眼。。。“华儿,”身后有人轻唤她的乳名;正是老泪纵横;须发全白的父亲东方源:“皇上病重弥留,已退位称太上皇。太子继位;新帝登基之时就册立你为皇后。太上皇要亲眼看见你和新帝完婚才能安心闭眼!东宫的聘礼已经到了;你哥哥去的早,东方家的荣辱往后就系在你一个人身上了啊!”
“太上皇还真是抬举了我!”十五岁的东方端华冷冷一笑,回眸转身:“十四年了,自古开国功臣死的死贬的贬,为何东方家能相安无事这么多年?沈岩的原配死于急病,我嫁给一个三十二岁的男人不过是续弦。。。我做皇后就能保住东方家么?我将来的孩子是姓沈,而不是姓东方!爹爹的几个同族兄弟又懦弱无能,沈岩早就看准了这一点,哥哥一死,东方家就注定了穷途末路!”
“我们为何要认命?倘若哥哥还活着,怎会允许沈岩那个卑劣小人坐在皇位上!”
“华儿!”女儿犀利而忤逆的言语令东方源浑身发颤:“爹已经老了,君天印、金陵军十五万兵权迟早有一天会被沈岩收回去!爹还能如何,你又能如何?你是个女儿家,爹唯一的希望不过是你平平快乐地过完一辈子!”
“成为杀兄仇人的妻子。。。爹认为我会快乐?”东方端华眼底隐隐含泪,唇角却勾起一抹似明似暗的笑容,与她青涩的年龄极为不符:“我会是母仪天下的皇后,不是因为我爱他,而是为了看着沈岩、太傅容奎。。。所有和当年之事有关的人都付出代价!”言罢,东方端华狠狠拂袖而去,仿佛是一团燃烧的烈焰,从少女的闺阁一路窜烧到宫中,天翻地覆。
开明十四年寒冬,皇城玉京骤降大雪,天地银装素裹。东方端华大红的嫁衣几乎将少亲王府外的雪地映得一片血红,风卷漫天残雪,她就这样被皇后的仪仗迎入宫中。。。夹道围观的百姓赫然发现,一个衣衫单薄的少年始终跟在皇后的仪仗之后,浑身霜雪覆盖,像个雪人似的在街上跌跌撞撞。直到皇后的鸾轿再也追不上,他恍然望着远方,东方端华甚至没有掀开帘子看他一眼。
他生莫作有情痴;人间无地著相思。。。少年突然仰天悲吼,泪水一出眼眶就冻成了冰雪。身子一歪,直挺挺地倒在地上,瞬间与银白的大地融为一体。他昏厥了过去,再也看不见渐渐远去的仪仗。“墨公子,墨公子!”身后很快有人追来,扶起不省人事的男子,朝来时的路走回去。
——那是十七岁的墨天诏,战乱时失去双亲,由东方源亲自教导长大。他年轻时恋上东方端华,毕生未能解脱。
禁宫朱墙内,册后大典在勤政殿前隆重举行。殿高九丈,琉璃瓦上层层积雪,冰柱垂滴。皇亲国戚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