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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大夫点头称是,抹了抹额角冷汗便起身回药柜抓了一副药方,颇为慎重地递到南雪衣手中,沉吟道:“这方子名叫千金散,是浸浴之药,宫廷秘方。这药还有个传说,说是当年女皇还做皇后的时候,曾经搜遍天下奇药在临安凤凰山脚下寻到的。其实当年端华皇后和容贵妃关系亲密的很,贵妃娘娘年轻的时候体质很虚,每到阴寒潮湿的天气,浑身关节都疼痛难忍。后来皇后娘娘给她找到了千金散,这药又能镇痛又能调理气血,一来二去的就真的治好了!”
“可是没想到啊,容贵妃身子好了,龙种也怀上了,她和端华皇后好像就为此反目了。。。唉,后宫的女人啊,谁也逃不开这命数!”
老大夫一边絮叨一边吩咐伙计上楼烧水,师徒几人听得愕然,面面相觑地看着彼此。南雪衣低眉端详着慕绯的睡脸,想起她挥剑弑君时候的慑人心魄,绝代风姿。。。绯儿继承了容贵妃的血脉,也继承了她的怨恨。不知老大夫说的是真是假,若不是慕绯昏迷着,还不知听到会作何反应。
“哎呀姑娘,你肩上的伤好像也很重!”老大夫赫然发现南雪衣香肩上鲜血浸染,忧虑道:“我再多抓几副,你和你徒儿一起用药吧!”
老大夫话音刚落,忽然听见“扑通”一声闷响,原本不见异样的玄璎突然一头栽倒在地,昏了过去!“阿璎!阿璎!”宫凌惊叫着扶起师妹,急得直掉眼泪,龙阳健步上前,猛掐住玄璎的人中拍打呼喊。老大夫替玄璎搭脉,耐心劝着两人稍安勿躁。
“她这是怎么了?”南雪衣低声追问,浓密的眉睫静静垂下。她怀中还抱着慕绯没法起身,一想到外有追兵,绯儿和玄璎都出了岔子,心中就愈加焦灼不安。
龙阳颤声喃喃道:“我们这一路从苗疆赶来,几乎是日夜不歇到了体力极限。阿璎也许是在运河边和圣姑交手的时候伤了元气,她又亲眼看见拂光祭司的死。。。我们救回绯儿的时候她还能硬撑着,现在。。。怕是再也支撑不住了吧。”
老大夫也是边诊脉边摇头:“小伙子说的对,她是疲劳过度,心力交瘁所致。再不好好休养,也有性命之忧啊!”南雪衣轻叹一声,有些疲倦地摆了摆手:“快扶她下去歇着吧,你们都去歇着!”
师兄妹两人一起扶起玄璎,龙阳神色犹疑,忽然从胸口的衣袋中掏出了一封信,郑重其事地交到南雪衣手中。他回避着南雪衣诧异的目光,声音涩然沙哑:“师父,这是。。。是绯儿给您的信,您看看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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又是一番忙碌过后,医馆内阁里终于只剩下了南雪衣和慕绯两人。南雪衣搂着慕绯许久,久到已经感觉不到臂弯的麻木。紧闭的大门外时不时传来浩浩荡荡的行军声,大批兵马穿城而过,随时都可能出现天翻地覆的变故。
而此刻师徒两人偏安一隅,天近黄昏,晚风渐急。一阵闷雷滚过,骤雨瓢泼而下。
慕绯蜷缩在南雪衣怀里,她俏颜雪白,墨染似的眉梢紧紧蹙着,泪水濡湿了抖动的睫毛,像是晶莹欲滴的晨露。秀挺如画的鼻梁渗满细汗,樱唇翕合,浅浅呻吟。拳头攥的死紧,似是梦里还在为复仇挣扎不休。
南雪衣一手搂紧了慕绯,一手慢慢抽出了那封满是褶皱的书信。果然是她柔美劲秀的笔触,大半年苗疆的险遇和她心思深处的想法跃然纸上,令南雪衣握信的指尖霎时僵硬。。。
“师父:
当你看到这封信时,你会在哪里呢?我不在的这些日子里,师父会在琴坊抚琴直到天亮吗?还是枯坐在灯下为我缝补衣裳,亦或是守在山庄门口,遥望徒儿归来的方向?”
师父,我挚爱的师父。。。不孝的徒儿现在仍在苗疆,我失约了,也许永远无法回到师父身边了。
师父,我好想你,想到了千言万语都堵在心里,都不知如何向你开口解释这半年来发生的一切。师兄和师姐的性命正捏在红莲教主手里。而他们这大半年来的威逼利诱,谋算设计,要的便是徒儿手握千冥剑,代替他们刺入妖后东方端华的胸口!
师父。。。若你还在我身边,你会如何指引我?是宁死不屈,还是成全他们周密的阴谋,成全我心里那道难以逾越的魔障!
还记得曾经在碧云山习武时的你我吗?师父说过,剑之真谛在于手中无剑,心中也无剑,是以大胸怀包容一切,便是不杀!师父为何这样懂我,那时候就预料到了徒儿的结局吗?可是徒儿失败了,这五年里我一直都魇在那个血腥的噩梦里,我无法醒过来!我的父皇、我的母妃、我半死不活的弟弟,所有死在政变里的亡灵都在我心底叫嚣,我不可以这样苟且偷安地活下去,我不可以懦弱,不可以犹豫,不可以堕落!
可是师父,究竟什么才是真正的堕落?是为了复仇满手鲜血,还是与师父违背常理的相爱?做一对声名狼藉的师徒,却也是无比幸福的恋人。。。
这样一个心中满是杀心、邪念,无可救药的我,何德何能可以拥有师父的心,报答师父的爱啊!
师父,我多想回到过去,阻止五年前那个出手相救的你。如果注定是凄美的结局,宁可永远都不曾相遇,不曾负累,就不会有那时惊艳于瞬间的爱意。。。
师父,我真的好喜欢你!胜过这世间的一切,多想生生世世,此情不移!
若我死了,徒儿想化作一只小鸟儿,轻松自在地飞回铸剑山庄,停在你的窗前鸣叫。师父。。。你会看见我,会来抚摸我的羽毛吗?可惜师父,我再不能站在你身旁为你研墨,也不能抱着你、靠着你,只有在你怀里,我才能安宁地睡去。。。
若有来世,我希望我们不是师徒,不是同为女子。没有血海深仇,没有家族荣辱,没有皇位的倾轧,没有江湖的腥风血雨。那时的我们,一定再也不会分开了。。。”
作者有话要说:因为绯儿这封信早就写好了,所以这章速度就比较快了,当时写的时候蛮入戏的,不知道大家有木有感动到啊^_^ 还有那个人工呼吸式的吻,算是给大家虐了这么久的补偿吧。好主动的雪衣啊,我觉得她是这世界上最完美最温柔的师父了~~抹泪~~主要是绯儿昏迷着,等她醒过来她一定会主动的(╯▽╰)
下章~~~下章会有大尺度的。。。。 咳咳,大家心知肚明哦,自备纸巾哦,不过也不要期望特别高,毕竟小绯儿身体还没痊愈,不能有大幅度的。。。嘿嘿~~后面都是甜的啦
☆、第四十三章 共浴 。。。
泪水一滴滴打在信纸上,在那绝望的字里行间氲开了一团模糊的影。
南雪衣执信的指尖剧烈颤抖,她几乎握不住那封信,却又是用尽所有力气似的紧紧捏住了它。手中握着的已经不仅是一封信,而是一颗细腻炽热的心,一段厚重而纯粹的情!她反反复复地回读,字字句句都刻在心底盘绕如丝。。。那难以言喻的感动,那甜蜜而又苦痛的错觉,一重重一阵阵击垮了南雪衣佯装的坚强。
慕绯的信让她痛苦到了极致,却也在霎那间,让她空茫的意识里填满了恍惚的幸福。南雪衣再也抑制不住地低泣出声,收回了信捂在胸口,女铸剑师哭得玉靥雪白,泪水扑簌如雨,她迷乱地伸出手轻轻捧住慕绯的睡脸,生怕那是一触即碎的幻象!
信上的那些伤痛那些挣扎都已过去,她要等着慕绯苏醒等她好转起来,再也没有生离死别可以横亘在她们的爱情之间。南雪衣怔怔凝视着她,贴近她的鼻息,想感受那咫尺之遥的亲昵与幸福。。。
“绯儿。。。”南雪衣沙哑着声音唤她,而慕绯依然昏迷着没有任何回应,她安静地靠在南雪衣颈间,细弱的呼吸如蝴蝶振翅,瘦削玲珑的脸颊是那样轻灵无暇。南雪衣垂眸看着她,蓦地想起五年前救她回来的时候,她也是这般蜷缩在自己怀里,像是抓着世间最后的一丝温暖与依靠。
晃眼五年春秋,她们仍是相敬相依的师徒,却又不仅仅是师徒了。
冰凉的唇瓣轻轻触及慕绯的眉心,南雪衣情不自禁地吻住她,吻去她的泪痕她的心事她的痛苦,直化成心底最柔软的甜蜜。。。
“绯儿,绯儿。。。看看我,醒来看看我!”南雪衣执念般地低唤着,眼波迷离炽热。一路吻过慕绯的眼睫滑过她苍白的肌肤,霸道地想要将她吻醒,让她睁开眼看到自己,如从前那样用绵密而温柔的声音唤她师父。。。
忽然狠狠地含住慕绯的唇瓣,然后小心翼翼地用舌尖轻轻摩挲。像是吻着一个不会说话又不会动弹的瓷娃娃,可南雪衣毫不介意,她坚持着,一如她日复一日坚持等慕绯回来;坚持着旁人眼中的无可救药的禁忌之爱。红唇轻启撬开了慕绯的唇齿,柔软滑腻的舌尖像是在灵魂深处放肆异动。。。清冷的馨香层层环涌穿透,熟悉的感觉累积着,酿成了醉人欲死的烈酒!
慕绯忽然全身一震,瘫软在南雪衣怀中的娇躯狠狠颤抖了一下,“绯儿!”南雪衣惊唤着挪开亲吻,只见慕绯的双眸微微睁开一道细线,迷迷糊糊地,原本冰冷的身子倏地发烫起来。
南雪衣又是惊讶又是欢喜,纤手轻轻一动,抚摸着她的脸颊正要再度回吻,却在这时听到一阵凌乱脚步。。。南雪衣蹙眉,原来是回春堂的两个小伙计贸然走来。其中一个端着热水脸盆,另一个手里拎着大包药材。小伙计神情呆滞,没想到会撞见俩师徒热吻缠绵的香艳场景。嗫嗫诺诺道:“姑。。。姑娘,药。。。药好了!”
南雪衣神色不动,似是对旁人的诧异眼光再也不会介意。她亲自扶起慕绯便要往外走去,而另一个小伙计目光灼灼盯在慕绯脸上,瞧见这师徒两人长得清丽绝色,行为却实在放纵大胆。少年猛然联想起了外界追捕的红莲教刺客,顿时一脸惶恐,厉声喝道:“你们究竟是。。。当真是师徒吗?”
南雪衣冷冷回眸,迎上他的质问,雪袖一撩将昏迷的慕绯揽入怀中:“我告诉你,她是我徒儿,也是我的爱人!所以你再多看她一眼。。。我就杀了你!”
小伙计吓得脸色煞白,凛冽如霜雪的女子已经搂着爱徒翩然起身,对另一个伙计喝令道:“带路!”就急匆匆出了诊病的内室,转入二楼的客房,要以“千金散”为慕绯浸浴疗伤了。。。
※※※※※※※※※※※※※※※※※※※※※ 二楼的小客房简陋却也极为僻静,南雪衣扶着慕绯先坐在干净的床榻上,暮色浸染的窗棂也被夜色替代,雷声滚滚,风雨潇潇。珠帘后水雾氤氲的大浴盆已经摆好,由两个小伙计将“千金散”药草散入热水。待药草在水中融了约莫半柱香的时间,小伙计瞧见师徒俩一直耳鬓厮磨,旁若无人,红着脸尴尬离去了。
慕绯半睡不醒地靠在床沿,南雪衣看着她,眼波温柔宠溺,而又透着深切的担忧。素手探向慕绯破碎的衣襟,缓缓解开。。。罗裳轻解,衣袍尽褪。清瘦的香肩,玲珑的锁骨,细弱的腰肢以及那娇小却浑圆似雪的酥胸。。。
这是南雪衣第一次看到她初初长成的身子,而慕绯身上的伤痕也随之一览无余。只见有十个鲜红的针孔遍布她的胸口与腹部,后背凝结的伤口亦是同样位置,可见是那针形的暗器透体穿出!这样严重的伤势下慕绯仍气息尚存,身上触目惊心的十个小红点也不再流血,甚至有着自行愈合的倾向。。。像是绽放在雪肌玉肤上妖娆的红梅。
泪水再度夺眶涌出,南雪衣又是心动又是心痛。她双臂一揽将□的慕绯抱住,紧紧搂着她想要把她抱起来,必须尽快泡在药浴中,助她醒转。不料怀中的人儿竟是前所未有地沉重,南雪衣喘息着,费尽力气仍然抱她不动。慕绯在昏睡中感觉到颊边炽热的呼吸和敏感的触碰,她情不自禁地攀着南雪衣的腰肢,依偎在她怀中安宁浅睡。。。
“绯儿,”南雪衣含着泪笑了,在她的鼻息间喃喃唤道:“抱不动你了,师父已经抱不动你了啊。。。”
忆起当初救她回来后共乘江舟,她还是个能轻易抱起的小娃儿,还在自己怀中扑腾抗拒。一转眼就已经长得这么大,只能拥她在怀中,却再也抱不起来了。。。心中又涌起强烈的爱意与柔情,南雪衣俯□咬住慕绯的双唇,深深地探入痴缠。双手抚弄在慕绯光滑细腻的后背,慢慢将她拖了起来。
珠帘荡漾,水光迷离。待南雪衣终于把慕绯拖入浴桶躺好,她已是累得香汗淋漓。慕绯的头靠在浴盆边